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亓姜念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容亓姜念全文》,由网络作家“大鱼若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亓很快明白过来,视线错开,抬眸望向夜空清冷寂寥的月。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胸口说不出的烦闷。“唔……疼…”姜念紧咬着牙关,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碘伏接触伤口的瞬间,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惊呼声不大不小,容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秒,迅速错开视线,耳朵微红。此时正处荒山野岭,更无帐篷遮挡,容悦和容夫人二人以身抵挡,姜念后背衣衫拢至脖颈,露出白皙如玉的后背,后背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本来,容亓心中烦闷,目光真正触及到鲜红鞭痕时,心中忍不住划过一丝担忧。不管她是否真心为他挡鞭,总之待他受过,他不能冷心冷情无动于衷,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容亓心思此起彼伏,面上仍然那副云淡风轻,丝毫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上好药,姜念抽着冷气爬起来,对上容悦...
《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容亓姜念全文》精彩片段
容亓很快明白过来,视线错开,抬眸望向夜空清冷寂寥的月。
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胸口说不出的烦闷。
“唔……疼…”姜念紧咬着牙关,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碘伏接触伤口的瞬间,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惊呼声不大不小,容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秒,迅速错开视线,耳朵微红。
此时正处荒山野岭,更无帐篷遮挡,容悦和容夫人二人以身抵挡,姜念后背衣衫拢至脖颈,露出白皙如玉的后背,后背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本来,容亓心中烦闷,目光真正触及到鲜红鞭痕时,心中忍不住划过一丝担忧。
不管她是否真心为他挡鞭,总之待他受过,他不能冷心冷情无动于衷,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容亓心思此起彼伏,面上仍然那副云淡风轻,丝毫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上好药,姜念抽着冷气爬起来,对上容悦和容夫人担忧的眼眸时,心想这鞭子没白挨。
下意识朝容亓望去,男人斜倚靠在囚车旁,他直视着前方,目光淡淡,侧脸线条优美利落,在清冷月光的笼罩下,透露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感。
好像觉察到有人看他,容亓回眸,迅速敛去眸中复杂情绪,他上下打量姜念几眼,语气关切:“嫂嫂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容亓微微垂眸,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轻颤:“都是子桉不是,若非嫂嫂相护,子桉怕要吃尽苦头。”
姜念不自然的收回视线,敛去眸中复杂。
她本无意替他挡鞭,奈何天意弄人,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张开手臂替他挨了顿打。
未来权臣会感激她的吧?!
挨都挨了,怎么着也得接下这波好感。
姜念故作坚强的拢了拢宽大的囚服,强颜欢笑道:“没事,不就挨顿鞭子吗,嫂嫂皮糙肉厚,不疼,再说了,你是我二弟,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容亓未语,目光淡淡扫了眼姜念脚踝的镣铐。
姜念心头一震,玛德,脚踝又疼了。
小叔子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难道看出来她并非真心挡鞭?
嘶!疼!!后背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管他什么火眼金睛,她为他挡鞭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众目睽睽之下,不认也得认。
容夫人已将地铺铺好,破布下面是干枯杂草,杂草上面盖了几件破衣裳,最上层,是姜念从空间拿出来的破布。
“念念,你躺这休息,娘铺了杂草,既不潮湿也不硌人。”
容悦举着水囊,殷勤的递过去:“要不要喝点?”
姜念点了点头,她真渴了。
水囊里灌的灵泉水,外敷内用,希望伤口尽快结痂。
…
亥时正左右,姜念刚吞了止疼药睡着,一道凄厉惨叫划破夜空。
她猛然惊醒,眸子晶亮,嘿,痒痒粉起作用了。
该死的李高,抽她骂她鞭笞她,真当她是软弱可欺的柔弱小白兔?
忍了那么久,终于逮到机会给他下毒。
痒痒粉虽不致命,却能让他生不如死,被痒痒粉侵蚀之后,浑身奇痒难耐,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一般。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希望痒痒粉,能让李高消停点,
惊叫声惊醒了其余帐篷的官差,以及席地而躺的囚犯们。
八卦是人的本能,大家不睡觉,纷纷凑过去看热闹。
姜念顾不得后背疼痛,在容夫人和容悦的搀扶下,三人直往人堆里扎。
姜念想验收下痒痒粉成果,顺便观摩下李高惨状。
帐篷打开,两名官差架着一名血人出来。
李高下半身完全浸没在一片猩红之中,鲜血顺着他的裤腿缓缓滴落,形成一串串暗红色血珠。
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怎么回事?”姜念有些诧异,她只是下了些痒痒粉而已,对方竟然那么惨?
容夫人嫌弃的皱皱鼻子,啐了一口,“恶事做多,遭天谴了。”
她赶紧捂住容悦双眼,“小孩子不许看,回去。”
容悦探了探脑袋,她好奇。
但娘发话了,她不能不听,只得一步三回头回去了。
姜念问一旁的流放女囚犯,“你知道咋回事吗?”
她记得这人,好像是大房的姨娘,每每到了晚上,总被送到官差们的被窝。
那姨娘撇撇嘴,嫌恶的啐了一口:“畜牲不做人事,遭天谴了。”
“遭啥天谴了?快告诉我呗。”姜念很急,毕竟她下了药,万一查到她头上……
姨娘眸中划过一丝爽快,声音愉悦了几分:“你是不知道,李高半夜睡得正香,突然钻进一群老鼠,老鼠不啃别的,专往他裤裆里钻,嘿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就别卖关子了,她好急。
“一群凶神恶煞的老鼠呀,将他裤*裆里二两肉咬成碎末,这还不算大快人心,那些老鼠啊,受了惊吓,专往洞里钻,你猜怎么着…”
姜念虽是母胎solo,但也猜出了大概,老鼠专往洞里钻,岂不是……
嘶!她倒出一口凉气,她的痒痒粉,没那么大威力吸引老鼠钻洞吧?
容夫人也很畅快,端庄秀美的脸浮起一抹狰狞,眸光恶狠狠射向李高方向,“果真报应不爽。”
“可不是。”那姨娘撩了撩耳边发丝,恶劣的笑犹如索命恶鬼,“听说,救不活了,即将谷裂而死呀!老天爷真睁眼,等挨过这段流放路,我定给老天烧炷高香。”
“啊…老鼠又来了。”几只老鼠突然从李高体内窜出来,吓得搀扶他的两名官差撒丫子就跑。
其余官差见状,连忙举起手中武器,警觉起来。
看热闹的吃瓜囚犯一哄而散,姜念瘸着一条腿,龇牙咧嘴开始跑。
特么的,早知不看热闹了,后背的伤又裂开了。
好疼好疼好疼!
“啊!”一声惨叫,官差头头赵顺被一只老鼠咬到脚踝,想到李高惨状,他菊花一紧,夹着屁股逃窜飞快。
好在那群老鼠受到惊吓,很快逃窜至草丛消失不见。
赵顺吓得跌倒在地,其余官差不敢上前,生怕他身下再掉下几只老鼠。
说到这里不说了,以容悦的暴脾气,定会跳起来指责姜念,大骂她没事找事,害大家白忙活一场不说,还要挨饿挨鞭子。
然而,容悦只是托着腮,同姜念一同望着鱼笼方向,喃喃自语:“挨饿倒不怕,就是挨鞭子…”
她惊恐的抓住姜念手臂,晃了晃:“嫂嫂,赵官差会不会抽我们?”
姜念拍拍她,轻抚安慰,“放心,他还指望我给他治病呢,不会抽咱们。你瞧,笼子动了。”
两人定睛望去,果然发现漂浮在水上的鱼笼剧烈晃动,无数鱼儿像被下了降头似的直往笼子里钻。
容悦兴奋的大叫,“捕到鱼了,老天保佑,嫂嫂保佑,大哥在天之灵保佑!”
“你去喊两名官差,让他们将鱼拉上来。”姜念双眼亮晶晶的,嗓音激动的有些发颤。
“好。”
李平听说捕了一笼子鱼,赶紧招呼两名兄弟过来。
望着那满满当当的一笼子鱼,李平眼睛都直了,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快快,你们两个,将鱼抬上岸,今晚吃顿好的。”
柳芙蓉很是震惊,震惊之余,又有些恼怒。
还真让她捕到了鱼,姜念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本事?
不仅会行医治病,还会捕鱼,以树叶折叠漏勺?
那她刚刚意有所指的一番话,会不会引起姜念不满。
还有悦儿……
柳芙蓉暗恼,早知道闭嘴当哑巴了,干嘛这个节骨眼上幸灾乐祸?
确实打脸了,不过打的却是她的脸。
鱼汤采用最原始的烹饪方式,大鱼肚子里有鱼油,直接扒下来炼制。
姜念熬制鱼汤时,让容悦和柳芙蓉寻找草药。
柳芙蓉乖了很多,不再茶言茶语,反而抱着姜念的臂膀拍马屁,“嫂嫂真棒,不仅会医术,还会捕鱼,话说,嫂嫂怎么会这些野外生存技能的?”
“我在姜府的处境如何,想必你已知晓,庶出的女子想要活命,多些生存技能,有什么稀奇?”姜念抽出胳膊,拎起两个木桶去河边打水。
见试探不出什么,柳芙蓉气的跺跺脚,和容悦一起躲进草丛寻找中草药。
姜念并不想用河中的水熬制鱼汤,趁着打水之际,从空间接了许多自来水。
又卖菜兑换了一颗生姜,一些小葱,偷偷摸摸挖坑埋进草丛,提着两桶水,开始烧制鱼汤。
官差随行带的盐颗粒粗大,味道又苦又涩,李平特意叮嘱:“省着点用。”
流放路上食盐一粒难求,更别说巴掌大小的盐块。
姜念敲下来拇指大小的盐块,将剩余还给李平,“这些够了。”
她不会放这些盐,空间有细盐,这一块只作为幌子。
鱼油炼制好后,竟然盛了满满一大罐,李平高兴的不得了,捧着热乎乎的罐子拿给赵顺看,“大哥,以后路上有油水吃了,嘿嘿,光闻着味,我哈喇子流出来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赵顺拿白眼翻他,手上动作却没停,掀开陶罐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痴如醉:“果真很香。”
“嘿嘿,20多条鱼呢,大哥多喝点鱼汤补补。”
李平舔了舔唇角,鱼的香味沁人心脾,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蠢蠢欲动。
赵顺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须臾后,他吩咐李平,“待会鱼汤出锅,让容家人先吃。”
李平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大哥的心意。
大哥怕姜念下毒,索性让容家人先尝,一来可显示恩德,二来,让他们试毒。
姜念将砸碎的姜片放入锅中,另一处,容悦惊奇的举着一把葱大喊:“嫂嫂,看我找到了什么?”
身为容家顶梁柱,残忍杀生之事他当仁不让,怎能让女眷动手呢?
容亓虽然表情抗拒,但手上动作没停,杀鸡和杀人没什么区别,就当杀人好了。
很快,大肥鸡连毛带内脏被扒光,停整休憩的地方恰巧有条水塘,水塘飘着大荷叶。
容夫人和容悦合力,用竹竿笼了不少荷叶上来,容亓挖坑堆土,几人在姜念的安排下分工合作。
姜念偷偷在空间买了不少佐料,盐,五香粉,辣椒粉,老抽,花椒,连鸡身子鸡肚子全部按摩一遍,抹上调料,如果有料酒更好了,可是条件不允许,空间也买不到,只能凑合吃了。
“嫂嫂,坑挖好了。”容亓动作很快,挖的土坑又大又圆。
姜念走过去,下一秒差点雷劈在地,我尼玛,挖这么大坑,确定不是给自己挖的?
一只鸡而已,这坑挖的能埋人了。
姜念叹了口气,未来大佬得罪不得,又不能指责,只好安排他做别的事,“你去捡点柴。”
她来挖坑好了。
容亓十分乖巧听话的去捡柴,头一次在野外吃鸡,他内心隐隐期待,同样感觉十分新鲜。
“捡一些干柴,易燃的。”姜念冲他大声喊了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别再砍棵树回来。
荷叶打来了,容夫人洗净后递给姜念。
将腌制好的鸡放进荷叶包裹,再丢进容悦和好的稀泥里裹吧均匀。
另一处,容亓扛着一捆干柴过来了。
姜念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生火时,偷偷拿打火机虚晃一下,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容悦惊呆,“嫂嫂真棒!”
容夫人,“念念好生厉害。”
容亓:你们都夸完了,我说啥?
大佬夸人当然和别人不一样,容亓鸦睫轻颤,偷偷瞄了姜念一眼道:“嫂嫂生火堪比阳燧,取火于天,当真妙极。”
“嘶!”姜念一时心虚,差点被火燎伤手。
小叔子火眼金睛吗?阳燧,不就是古代打火机吗?
难道他看出来了?
看来日后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贸然暴露。
姜念还真冤枉容亓了,人家只不过费尽口舌夸赞一番,并没有别的意思。
容悦赶紧将哥哥挤到一旁,没好气道:“就你文采斐然瞎显摆,吓到嫂嫂了吧?起开起开。”
她只恨自己没文化,只能嫂嫂真棒走天下。
她若是才女,定会吟诗一首夸赞嫂嫂,绝对将哥哥比下去。
容悦挨着姜念坐下,笑嘻嘻为她捶着肩膀奉承,“嫂嫂,你怎么什么都懂?不仅会生火做饭,还会做叫花鸡。”
姜念摇晃着一只脚,非常拽的说,“那必须的,嫂嫂我在姜府艰难生存,没点生存技能,早就饿死了。”
容悦眸中中划过一丝心疼,“嫂嫂,你好可怜,你那个爹不给你饭吃吗?”
“唉,我那个爹不能称之为爹,只能算有血缘关系的生物学父亲,吃不饱饭算什么?每日遭受毒打,生不如死,若非会医术为自己治伤,早化为一抔黄土了。”姜念知道,立人设跟姜家撇清关系的时候到了,关键时刻,将自己描述的越可怜越好。
果然,容悦和容夫人抱着她心疼安慰。
“都过去了,嫂嫂不必伤怀,日后我们是你的家人,娘也会将你当成女儿一样疼,是吧,娘。”
容夫人点了点头,将姜念抱在怀里,嗓音哽咽了几分,“可怜的孩子当真命苦,你娘去的早,日后我就是你亲娘,谁也不能欺辱了你。”
容亓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眸色复杂。
姜念心中一沉,赶紧跑过去。
容夫人脸色难看,愤怒的瞪着李高,一向端庄的她变得歇斯底里:“畜牲,休要打我儿子。”
李高面色狰狞,手中鞭子挥舞的啪啪响,“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好心给他鸡腿,他敢扔了?真当自个还是千尊玉贵的少爷,我呸!流放路上畜牲不如,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你滚!滚!”容夫人声音严厉,面容涨红。
“找打?”李高抡起鞭子朝容夫人抽去,容亓眸光微动,右手拇指缓缓按在食指指尖,杀意在狭眸沸腾翻腾。
就在这时,一道浅灰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狠狠撞向李高后腰。
猝不及防,李高被撞的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看到姜念时,他怒不可遏,扬起手中长鞭朝她抽去,“丑八怪,你找死!”
姜念从不会梗着脖子乖乖立在原地挨打,见状,立马绕着囚车跑。
脚下锁链哗啦作响,也没影响逃跑的本性。
李高打不到她,粗狂的脸颊瞬间扭曲难看,余光瞥向囚车旁云淡风轻的容亓时,更加怒不可遏,转而将鞭尾扫向容亓。
姜念与容亓相距并不远,李高突然改变鞭子的抽打方向,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想借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给李高下些痒痒粉,好让他无暇顾及容亓,自己也能稍作喘息。
绝无让容亓挨打的想法。
容亓那一百大板的伤势尚未痊愈,刚退了烧,再挨上几鞭子,只怕他那瘦弱的身躯……
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伸出尔康手,声嘶力竭喊道:“不要啊!”
李高手中长鞭已经无法收回,而姜念,也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救人心切,硬生生张开臂膀扑在了容亓身上。
容亓眼眸微动,一抹诧异如同流星稍纵即逝。
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蓦然扑上身的女子仿若身披熠熠银辉,而那道鞭子,则无情地抽打在她柔弱的背脊。
“啊!!!”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我泥马!疼死她了!
仿佛皮肉被撕裂般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姜念疼得倒抽凉气,白眼翻了几番,疼得几欲晕厥。
从小到大,她连父母巴掌都没挨过,更别说挨鞭子,她造了什么孽,竟被老天罚到古代遭罪。
自从穿来,容夫人对她很好,小姑子对她也不似从前横鼻子冷眼,容亓…温和有礼,从未口出恶言对她。
但她发誓,她真的没想帮容亓挡鞭子。
她没那么圣母,也没那么伟大,刷好感可以,投送食物水供养可以,但挨打……她怕疼。
特么的,她竟一时激动,忘记脚下带着脚铐,被囚车边缘的木头绊倒了。
其他人不知姜念内心疯狂激烈的嘶吼,还以为她护弟心切。
容亓看着义无反顾为他挡鞭的嫂嫂,胸膛内的心脏划过一丝异样。
这…还是姜念吗?
还是那位自私自利,阴险狠毒的嫂嫂吗?
一向神情自若,喜怒不形于色的容二公子,眸底翻涌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容夫人感动的热泪盈眶,扑上前,将姜念揽在怀里,几乎泣不成声:“你说说你,怎么说扑就扑上去了?瞧这满身的血,呜呜呜,容家对不起你啊。”
动静很大,瞬间引起其他人注意。
容悦跑了过来,看到姜念后背一道带血的鞭痕,结合周围人的神色,她瞬间明白,嫂嫂为二哥挡鞭了。
该死的李高,吃了熊心豹子胆,处处欺辱打压容家。
火气瞬间窜上头顶,容悦如同愤怒的野豹,双手叉腰,朝李高破口大骂:“遭天瘟的畜牲,谁给你胆子欺负我嫂嫂?容家落魄,任由尔等打骂无力反抗,可我嫂嫂是姜家人,他父亲乃是堂堂尚书,姐姐宠冠六宫,哥哥在朝堂炙手可热,即便被流放,身上也流着姜家人的血,岂容尔等畜生打骂,小心姜家人得知,将你九族杀个片甲不留。”
尽管她清楚姜家将姜念视作弃子,姜家乃至姜贵人皆不愿她活命,然而大家族的龌龊之事岂能轻易公之于众,任由外人指责,毕竟名声至关重要。
此时此刻,为了让姜念少受些皮肉之苦,她也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搬出仇家以求庇护。
李高眸中划过一丝忌惮,高高扬起的鞭子垂下,狠狠啐了一口,“丑八怪,算你走运。”
姜家对姜念漠然置之,更有甚者传言,她在姜府的境遇简直惨不忍睹,但姜家断不会承认苛待庶女,姜贵人亦不会承认凌虐庶妹。
一旦宫妃传出阴私歹毒、六亲不认之名,宠妃怕是做到头了。
倘若姜念不幸身亡或致残,居心叵测之人将其殴打虐待姜家庶女之事公之于众,那么,为了维护声誉,姜家首要惩治的,必定是他这般微不足道之人。
李高走后,容悦眼眶红红,咬着唇不说话。
容夫人泪水涟涟,拿帕子不停的为姜念擦拭冷汗,嗓音发颤:“你这孩子,娘知道你心善,你也不能拿自个身子挡鞭啊,女人家身子娇弱,不比男人皮糙肉厚,荒山野岭,流放路上,去哪找伤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容亓眸光动了动,掏出一瓶褐棕色药水,薄唇微抿,“娘,这是嫂嫂给的药,消炎止痛效果甚佳。”
不管她是否在做戏,为他挡鞭是事实,他不能无动于衷。
况且,这瓶棕褐色的药水消炎疗伤效果确实不错,他也算借花献佛。
容悦激动不已,一把接过药水,双目发亮:“如此奇形怪状的药瓶,定是天庭圣物,这可是神药,娘,快给嫂嫂用上。”
肯定是嫂嫂跪求天上当神仙的大哥求药,为二哥治伤用的。
容夫人疑惑一瞬,很快接过药瓶,将褐棕色药水倒入帕子,浸湿后,招呼着容悦帮忙,“帮你嫂嫂掀开衣裳。”
姜念疼的哼唧唧,闭着双眸任由婆婆小姑上药。
借着月光,容亓看清眼前的情景。
与往日里的欢快洒脱不同,姜念神色狼狈,额头有冷汗浸出,单薄的囚服破了几道口子,显得有些衣衫褴褛。
只是那张脸,仍旧惨不忍睹,看不出惨白与否。
眸中泪光点点,好像哭过,菱形优美的唇形不停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视线划过她的双脚,沉重的脚铐锁住女子青紫红肿的脚踝。
而脚踝处的脚铐,此时正卡在囚车渗出的木桩上。
容亓眸子微眯,脚铐卡住了?
她好想吃肉,好想好想好想。
本想上前讨要一些,却被芙蓉拦下。
她掐死柳芙蓉的心都有。
容烟儿骂完还不解气,一巴掌扇在柳芙蓉脸上,“贱货,都赖你,你就是个祸害,自从你来了我家,容家坏事不断,被二房赶了出来,你还有脸活着?”
柳芙蓉被扇的趔趄倒地,捂着红肿的脸颊泪水涟涟,“表妹,祸害明明是姜念,是姜家害了容家,你怎么能怪我头上?”
她哭的好不委屈,容通叹了口气,朝柳芳茹使了个眼色。
柳芳茹将柳芙蓉搀扶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容烟儿脑袋,“烟儿,二房不仁不义,你何苦拿你表姐撒气,她已经知错,莫要对她动辄打骂。”
容烟儿气死了,根本不听亲娘的话,越是拦着,越如同泼妇般暴揍柳芙蓉,“贱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连我爹娘也向着你,你害的本小姐不能吃肉,都是你!”
柳芙蓉被扯断了好几撮头发,疼的面色煞白,然而柳芳茹和容通装模作样的拉架一番后,便停止了动作,任由自己的女儿殴打她。
没办法,官差们已经玩腻了姨娘,尽管上赶着送到床上,也换不来一个窝窝头。
近日,徐良有意无意的表示,他看上了柳芙蓉。
柳芳茹想到柳芙蓉说的那个梦,纠结不已,到底将亲侄女送给官差换取粮食,还是等待二房翻身?
相比之下,解决眼前困境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子虚缥缈的梦…
本就子虚乌有的事,何必当真。
柳芙蓉的脸已经肿的说不出话,她委屈巴巴看向柳芳茹,希望她能说几句好话。
然而,柳芳茹别过脑袋,纠结几分之后,攥了攥五指,再次上前搀扶起柳芙蓉,呵斥容烟儿,“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徐良已经看上你表姐?你敢殴打官差看上的女人,小心挨鞭子。”
容烟儿一怔,随即欣喜道:“娘,官差看上了表姐,是不是说明…咱们有肉吃了?”
柳芳茹瞪了她一眼,眼尾的余光瞥了瞥柳芙蓉,佯装怒道:“胡说什么?芙蓉是我侄女,是你表姐,就算徐良看上又如何?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芙蓉。”
容通也装模作样道:“是啊,芙蓉是表亲,血浓于水,并非那些低贱姨娘可比,以后不许再说胡话。”
虽然二人为柳芙蓉说话,但柳芙蓉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恐惧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她很了解姑母和姑丈,姨娘在他们眼中便是低贱的玩意,猪狗不如,而她一位背叛了大房的表小姐,贸然回到大房,地位仅次于姨娘,甚至不如她们。
今日姑母姑丈一唱一喝,明摆着点她呢。
意思很明显,她回不了二房,又想在大房立足,唯有献身为大房谋利,才能获得生存机会。
否则……
想想自己比姨娘凄惨百倍,被官差折磨侮辱的下场,柳芙蓉遍体生寒。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
叫花鸡吃完后,叫花蛋也好了。
用木棍扒拉出来,轻轻敲掉蛋上的泥,容悦惊讶的双眼发亮,“嫂嫂,没想到鸡蛋裹上一层泥,竟然能烤着吃,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叫花蛋。”
“比煮的鸡蛋香。”姜念剥开鸡蛋皮,烤的微黄发干的鸡蛋散发出阵阵幽香,容悦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果真很香。”
她丝毫不嫌弃,学着姜念的模样敲碎鸡蛋上面裹着的泥,轻轻剥开,发现有的鸡蛋烤的很熟很干,有的鸡蛋黄里面还有汤,只有七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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