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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

一曲夏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兔子不够三个人分,谭飞在林舒清和江颜还没吃完的时候就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兔子肉,他拿去了谭中明家。一面要感谢谭中明,另一面,妹妹谭花还在那。他说走就走,把林舒清和江颜留在家里。林舒清小声道:“咱们两个对他来说是生人,他可真放心。”江颜转头四望,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明亮,窗户开得多,采光非常不错。江颜道:“他家也没啥可偷的,再说,咱们也不是乱拿别人东西的人!”林舒清点头,又咬了口兔子肉:“别说,还真的很香。”吃完后,她们一起把盘子洗了,看到后边晒着的衣服,就两件男人的外套,没有别人的衣服了。“还是个单身汉,”江颜道,“我还以为他有对象了呢。”“你为啥这么以为?”“他长得周正啊!而且......”江颜脸一红,没往下说。相比起林舒清的...

主角:谭飞马春牛   更新:2025-03-13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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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飞马春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曲夏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兔子不够三个人分,谭飞在林舒清和江颜还没吃完的时候就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兔子肉,他拿去了谭中明家。一面要感谢谭中明,另一面,妹妹谭花还在那。他说走就走,把林舒清和江颜留在家里。林舒清小声道:“咱们两个对他来说是生人,他可真放心。”江颜转头四望,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明亮,窗户开得多,采光非常不错。江颜道:“他家也没啥可偷的,再说,咱们也不是乱拿别人东西的人!”林舒清点头,又咬了口兔子肉:“别说,还真的很香。”吃完后,她们一起把盘子洗了,看到后边晒着的衣服,就两件男人的外套,没有别人的衣服了。“还是个单身汉,”江颜道,“我还以为他有对象了呢。”“你为啥这么以为?”“他长得周正啊!而且......”江颜脸一红,没往下说。相比起林舒清的...

《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兔子不够三个人分,谭飞在林舒清和江颜还没吃完的时候就走了。
剩下的一部分兔子肉,他拿去了谭中明家。
一面要感谢谭中明,另一面,妹妹谭花还在那。
他说走就走,把林舒清和江颜留在家里。
林舒清小声道:“咱们两个对他来说是生人,他可真放心。”
江颜转头四望,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明亮,窗户开得多,采光非常不错。
江颜道:“他家也没啥可偷的,再说,咱们也不是乱拿别人东西的人!”
林舒清点头,又咬了口兔子肉:“别说,还真的很香。”
吃完后,她们一起把盘子洗了,看到后边晒着的衣服,就两件男人的外套,没有别人的衣服了。
“还是个单身汉,”江颜道,“我还以为他有对象了呢。”
“你为啥这么以为?”
“他长得周正啊!而且......”江颜脸一红,没往下说。
相比起林舒清的纤细单薄,江颜的身材非常火辣,尤其是她的胸,丰盈饱满,头一回瞧见她的男人,少有不往她胸口和腰打量的。
但谭飞对她一眼都没多瞧,那模样,实在让江颜感到意外。
“好了好了,”江颜挽着林舒清的手,“先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咱们还得去知青大队报道登记呢。”
林舒清点头,不过又帮着给谭飞家整理收拾了一顿,这才走。
江颜就逗她:“你这是田螺姑娘上身了!”
二人刚出来,就遇见来找谭飞的马春牛和马良海父子。
俩父子上下打量林舒清和江颜,就连马春牛这一把岁数了的都眼睛一亮,尤其那目光,舍不得移开江颜的胸和腰。
这胸大的,这腰细的,下边的腿又长又直,这身材,整个九湾村没一个女人比得上!
江颜瞪他:“看什么看,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马良海指了指谭飞家:“你俩咋打那屋里出来?”
江颜对这父子两个人的第一印象很糟糕:“你问我们就要说吗?”
林舒清也不喜欢这对父子,抓紧江颜的手,低声道:“颜颜我们走,别和他们吵。”
走远了,她们听到后头传来的拍门声,马春牛和马良海这对父子正在疯狂拍打谭飞家的门。
江颜嘀咕:“他们是谁啊,可真讨厌。”
林舒清想到下乡前,家人给她叮嘱的话,皱眉道:“民风就这样,但凡他们民风好,也没有我们知青什么事了。”
江颜忽然一乐:“可我瞧谭飞那样的就不错。”
林舒清也抿唇笑,温婉秀丽的眉眼流露出几分羞涩,尤其是腿上被咬得位置,又疼又麻,她还是头一回被男人用嘴巴触碰身体呢。
马春牛和马良海在谭飞家门口敲了半响,门一直没开。
他们早就确定里头没人,把门敲得哐哐响,就是为了造势。
等邻里都嫌烦,出来张望后,父子二人对着门张口辱骂。
“谭飞你出来,我们知道你在里头!你个畜生,玷污我闺女!”
“滚出来,谭飞,你还欠我爷俩20斤大米呢!”
......
早上被打了脸,这会儿邻里大多围观,就看着这对父子唾沫星子乱飞。
等骂爽了,把谭飞那欠人钱的形象又加重了,马春牛和马良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众人还没散,对着谭飞家的大门指指点点。
一个人影从远处回来,个头高大,跟谭飞一样的岁数,脸上的神情喜气洋洋,手里还抓着一个大包袱。
近了听到这些指点,男人的眉头一皱:“干啥呢你们!在这里围着说些什么!”
邻里们转头看去,见是谭飞的好友庄健。
这位的脾气可不好,不想惹麻烦的人转身走了,几个好事的给庄健拉着:“庄健你不知道发生了啥?”
“啥啊?”
他三天前进城,这会儿刚从城里回来,根本不知道村里发生了啥。
于是几人七嘴八舌,把今早谭飞和马家人的事道出。
“滚蛋!”庄健叫道,“你们脑子一个个起包,都给我滚!”
等人被他凶跑了,庄健又拉着一人问:“那你知道谭飞去了哪不?”
不远处一个邻居回:“我刚从大队长家回来,他在大队长家!”
压根不知家里发生了啥的谭飞,这会儿看着才6岁的妹妹谭花坐在桌边吃兔肉。
孩子太小了,虽然性格乖,但遇上好吃的,张口嗷呜嗷呜,还是吃得一嘴油。
看妹妹吃的这么开心,谭飞心里也知足,再瞧见妹妹这营养不良的头发,谭飞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挣钱,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外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谭飞!”
谭飞愣住,立马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庄健!
上辈子,庄健没活过18岁,他出了事儿,早早没了。
谭飞没想到,自己回来的这个岁数,庄健还活着!
实在是记忆隔得太远,加上他这关头已经娶了马雪花,被马家人不断刁难,他和庄健见面的次数都不剩几回。
谭飞大喜,起来迎去:“庄健!”
谭花也乖巧地喊道:“庄健哥哥!”
“你小子!”庄健进来就道,“你家出了啥事啊?我刚才去你家找你,一堆人围在那指指点点,说马春牛和马良海父子刚去闹过!”
谭飞的脸色一下阴沉:“这俩狗屁!”
庄健大感意外:“咋了谭飞,你们撕破脸了?你平时给他们一口一声表舅和表哥,喊得那叫热乎,这会儿骂上狗屁了!”
有谭花在,谭飞只得给庄健拉去外头,把今早发生的事说了。
庄健长得粗犷,一双眉毛参差不齐,野蛮生长,听完后紧紧皱在一块:“你说,他们马家这是图啥啊!”
“我那俩屋头!”
“完了,那你不欠了人20斤口粮?”
这20斤口粮,谭飞压根不想给,上辈子马家人把他和谭花害得那么惨,这辈子重蹈覆辙陷害他,这20斤口粮凭啥还要白送给他们。
不过这事不急,后面慢慢想招儿就行。
眼看外头的天色越发的黑,谭飞道:“这些改日说,我得回山上巡山去了。”

等了快一个小时,谭飞才拿着大瓷碗,端着一锅炖兔肉出来,笑着道:“这野兔不大,我也分不了你们多少,一人一只前腿,剩下的我还得拿村长家呢。”
“谭飞,你太够意思了!”
江颜也是个贪吃的,这会俩眼珠子都快黏在兔肉上了。
不过也难怪,这年头能开了荤就算不错了,谁还会嫌肉少啊?
“那个,谢谢你啊,谭飞......”林舒清承了情,又得了肉,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就在二女接过筷子,想要夹出前腿的刹那,几道人影突然跑了过来!
“卧槽!我就说哪来的肉香呢,原来是你们炖了兔肉啊!”
“行啊谭飞,运气够好的,还被你打了一只野兔呢!够咱一块打打牙祭了!”
够他们打牙祭?想屁吃呢!
谭飞火冒三丈。
扭头一看,心里更想骂娘了!
原来是村里的几个知青。
一个叫廖斌,一个叫张凡,还一个叫朱建辉。
都是群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捣蛋第一名的主儿。
尤其是这个为首的廖斌,最爱偷奸耍滑,仗着自己是城里来的,有点知识文化,啥事都要上纲上线。
哪怕他偷了别人的鸡,偷看寡妇洗澡,都能让他说的头头是道,反而成了别人的错。
今早谭飞祸害表妹的场面,也是他叫声最大。
巴不得看人笑话。
“我打的野兔,为啥要给你们打牙祭?”谭飞冷冷一笑。
“你啥意思,不想分给我们?”廖斌有些不满。
“不然呢?”谭飞反问。
“嘿嘿谭飞,别这么小气嘛,见者有份!”张凡咧嘴一笑,“这样,我们也不贪,你就分我们一人一条腿就行!”
谭飞一听,气笑了。
野兔不比家兔,身上肉最多的就是四条腿了,要分给他们,自己还吃个毛啊?
“廖斌,亏你们还是个知青,读书读傻了吗?这野兔是谭飞抓的,他想分谁就分谁,轮得到你们来定吗?”江颜板着脸,气鼓鼓的。
林舒清也拧着眉,有些不满,“想吃肉,自己抓去啊!”
“你们吃了肉,能说风凉话,我们可没吃呢!”廖斌不服了。
“谭飞,你分给她们就行,分给我们就不行?哼!我看你就是对女同志图谋不轨,没安好心!”张凡也跟着说道。
“反正你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朱建辉一身肥肉,往前站了一步。
谭飞心中冷笑一声,这几个知青,高矮胖瘦齐全,真他妈不要脸。
“怎么,想抢?”
“不是抢,我们只是为了公道!”廖斌皮肤黝黑,身材倒是健壮,此时眼中带着几分凌厉,“谭飞,像你这种连自己表妹都玷污的人,就是社会主义的毒瘤!”
“罚你当巡山员,你就好好巡你的山,还想吃独食!”
“就不怕再落一个窃取集体劳动财产的罪名,到时候连巡山员都当不成,直接游街示众?”
“呵,我好害怕啊!”谭飞面露讥讽,“廖斌,少拿你那套理论吓唬人,在别人那里好使,在我这里屁用没有!”
“第一,我没玷污我表妹,再敢瞎比比,抽你大嘴巴子!”
“第二,野兔是我杀的,你就算说破了天,那也是我的!”
“第三,集体劳动时间,你们三个却偷奸耍滑,跑到山里来偷懒!我要是去村长那里说一声,你们得扣多少工分?”
几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尤其是廖斌,青红交接。
以往他欺负农村人没文化,总喜欢胡吹海扯,到处占便宜。
今天却失算了。
不仅没把谭飞吓唬到,还被倒打一耙!
“谭飞,你,你胡说八道!”
“信不信哥几个收拾你!”
“来啊!”谭飞抽出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一边慢慢拉开,一边笑道,“咱们就来比比,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我的箭锋!”
廖斌三人吓得一哆嗦,忙往后退了几步。
“谭飞,有话好说,你可别乱来啊!”
“滚!”谭飞吐出一个字。
“好,谭飞,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廖斌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领着张凡和朱建辉转身离开。
“斌哥,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他了啊!”
“那一大碗的兔肉啊!”
张凡和朱建辉愤愤不平。
“他手里有家伙,难不成你们去拼命?”廖斌没好气道,“回头他要是告到村长那里去,我们又要扣工分!”
“等着吧,只要他谭飞一天在九湾村,我有的是办法弄他!”
望着远去的几个背影,谭飞用屁股都能想到,廖斌他们肯定要琢磨怎么报复他。
不过没关系,对于两世为人的谭飞,这种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只要他们敢惹自己,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谭飞翻了半天,可算让他翻到。
水壶也都是灰尘,里面甚至还有蜘蛛网。
谭飞拿去外头的河边洗,庄健就提着煤油灯站在他一旁。
谭飞抬头:“我又不怕黑,你干啥呢。”
“你不怕黑,我怕蛇!不是听说那两个女知青给蛇咬了一口吗?”
谭飞道:“消息传得这么快?”
庄健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意味深长,嘿嘿道:“那得看是谁被咬,谁让她们是刚下来的女知青呢,而且人也长得漂亮,这事怎么可能不传开。”
庄健提到这,谭飞想起那两个女知青的模样来。
这两个姑娘长得确实都不赖,一个清纯秀美,一个火辣美艳。
不过他眼前心烦事不少,加上还有大志向,所以对于这俩漂亮的女知青,他没有多半点的非分之想。
把壶来来回回刷了几十遍,谭飞这才再打了壶水,然后过滤干净,带回去煮水。
庄健不理解:“你这是干啥啊。”
“这叫过滤。”
“啥是过滤?”
“改天教你。”
这是他在部队里学的一些野外生存知识,让他明白了年少时动不动拉肚子的原因,就是在山上吃了不干不净的果子,以及就着河水就河的缘故。
回来把水烧了一壶,整个壶在热水桶里泡了会儿后,谭飞才又去烧第二壶。
庄健嚼着干饼喝着酒,嘴巴噼里啪啦响:“谭飞,我看你就是瞎讲究。”
谭飞回来坐下,拾起之前的干饼:“我这是惜命!”
庄健无所谓地叫道:“呵,咱们都是烂命,有啥好惜的!”
“不不,那是别人眼里,”谭飞拍在庄健肩膀上,“咱们两个人都没爹没妈了,在别人眼里我们两个人肯定是烂命一条,但那是别人。”
“就像我,我爹妈要是还在的话,今天早上能让马春牛和马良海那对父子那样欺负我吗?”
“当众污蔑我打我不说,还反咬我一口,让我欠他们20斤口粮,咱们有说理的地吗?”
“在他们马家人眼里,我谭飞就是一条烂命,但凭什么他们觉得我是烂命,我就要这么觉得?”
“他马春牛和马良海父子的话是圣旨吗?老子凭什么服他们?”
庄健渐渐放下手里的干饼,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谭飞:“谭飞,我咋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那肯定不一样了。
谭飞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又在庄健的肩膀上重重拍下,严肃道:“庄健,对于马家人来说,我是烂命。对于我来说,马春牛和马良海这对父子就是敌人。”
“我们为什么要跟着敌人的话走?”
“凭什么敌人认为我们是烂命,我们就得听他们的,真的觉得我们是烂命?”
“咱们不服输,不服就是干!我们不是烂命,我们的命,我们自己说了算!”
庄健舔了一下唇瓣,忽然举起酒葫芦,咣咣往喉咙里灌。
“对!”庄健叫道,“谭飞,你说得没错!咱们不是烂命,咱们就不服那敌人!”
“所以,以后别喝生水了,”谭飞往小炉下添木柴,“以后跟我一样,喝开水,没木头了,我给你砍!”
“哈哈,我有手有脚的,我自己来!”
过去一会儿,小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
谭飞给它拎走后,立即灭了下面的火。
这是间木屋,外头又都是树木,很容易出事。
回来将水壶放在桌上,谭飞手里的动作忽然一顿,抬眼朝外头看去。
庄健也转头:“你看啥呢。”
“嘘!”谭飞立即道。
庄健被他吓到了,高大的身子往他那头靠去:“我的娘啊,谭飞,什么情况。”
“有东西。”
说着,谭飞去拿弓箭。
庄健竖起耳朵,隐隐也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
他瞪大眼睛:“野猪?!”
“嘘!”
庄健赶紧闭嘴,不敢说话了。
谭飞手里这把弓箭还算好使,而且他特意将这些箭矢全往最尖锐的削,一根根削得极其锋利。
所以,面对皮糙肉厚的野猪,他现在并不虚。
悄悄走到窗边,那野猪在他们刚待过的河边一顿嗅。
谭飞朝庄健看去,庄健嘿嘿憨笑。
那地上都是庄健落下的干饼碎屑,这个干饼掺和了猪油做的,所以香味很浓。
“要不,算了吧,”庄健傻眼,“这野猪凶的,咋块头这么大。”
谭飞直接就道:“那屋里头有长矛,你去拿。”
“不是,你让我去跟它玩命?”
“万一我射偏了,你拿长矛自保!它肯定会冲过来的。”
“不然,咱们就算了,让它吃完那点走人吧。”
谭飞斜他一眼:“万一它不走,朝我们冲来,这年久失修的木屋,经得起这头野猪几回撞?你瞧你这一手干饼碎屑,野猪的鼻子可比狗还灵。”
好像是有道理。
庄健轻轻拍掉手里的碎屑,小声道:“行,那我去拿......”
他就要过去,谭飞一拍他:“蹲下走!”
但是来不及了。
庄健这一动,还是挡住了后头桌上的煤油灯光。
这灯光本就偏暗,庄健这高大的身板直接把阴影照在了外头那野猪身上。
野猪顿时抬头朝木屋看来。
庄健暗道不好,紧跟着,就听到耳边传来“砰”一声响。
谭飞手里的弓箭一下放出,那箭矢破空,“嗖”地朝野猪射去。
“砰”的那声响,则是紧绷的弦给回弹的。
庄健立即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不敢想,更不敢看!
就怕那头野猪忽然暴起,朝着他们的木屋冲来,他和谭飞今晚就直接葬在这了。
屋外果然传来野猪嗷嗷怒吼。
庄健赶紧起来,拉着谭飞要跑。
却见谭飞速度飞快,已经又搭上一根箭了。
但这一根箭,谭飞并没有马上就放。
野猪叫声非常凄厉,在原处打转,范围很大,极其狂暴。
庄健爬起来,攀着木窗,吓得哆嗦。
谭飞低喝:“快去拿长矛!”
“哦,哦!!”
庄健忙不迭点头,这次学乖了,蹲着身过去。
煤油灯的光亮有限,小木屋最里面又是杂七杂八,满布灰尘,而庄健心里面慌张,一顿找下来,什么都没能找着。

短暂的沉默后,马春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像是被人给了一巴掌:“谭飞,你什么意思?”
“宁愿去当巡山员,也不愿意跟小花在一起是吧?”
“我真是瞎了眼,还想着为你考虑!”
“表舅,明明是你自己给我选项,现在我选了,怎么又有问题?”谭飞似笑非笑,“村长还有在场的大伙儿,可都听到了!”
“你,你你......”马春牛气得说不出话。
“谭飞,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于淑芬指着谭飞的鼻子骂道,“为了不想负责,跑去当巡山员,逃避责任!”
“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马良海也骂道。
合伙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可不就是为了他讨到媳妇儿,有单独的房子住。
眼下谭飞不答应倒插门,房子可咋整?
马小花抹着泪花:“谭飞,你欺负我,我没办法,也就认命了!”
“可到头来,你反而不识好赖!”
“要是你这么看不上我,又何必要碰我?”
谭飞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妈的!
还演!
想让老子给你家当免费长工,还给老子戴绿帽子,害老子妹妹,做梦去吧!
他讥笑一声:“马小花,我到底有没有碰你,你和你爸妈,还有你哥哥,心里没点数吗?”
“本来我还先给你们留点脸面,既然你们不要,那咱就好好掰扯掰扯,找个懂行的婆子来你验验!你要破了身,我把命赔你!”
马小花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谭飞,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飞,你说清楚,莫非,你和小花,没有......”谭中明也是脸色一变。
要是俩人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这下马春牛和于淑芬,包括马良海在内,都有些懵比,并且开始慌了。
不对啊!
他们都计划好了,昨晚把谭飞灌的死醉死醉,完全没反应后,才让马小花上炕的。
怎么听谭飞的意思,好像知道点什么?
这要是深究起来,不仅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名声都要臭掉。
“谭飞,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们逮着你的时候,你和小花,身上连件衣裳都没!”
“咋地,想耍无赖啊!”
于淑芬和马良海情绪激动,一口咬定。
谭飞呵呵一笑:“我不跟你们争这些,我就问你们一句,敢不敢验!”
“你......”于淑芬等人,再次语塞。
谭中明眉头紧皱,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春牛,这事可大可小,也关乎俩孩子的名声,依我看,那就验一验吧!”
“徐婆子,这事你在行,你来吧!”
“成!”徐婆子走出人群,朝马小花招招手,“丫头,跟婆婆来屋里,一会就好了!”
“你赶紧想想法子啊!要是一会验出来可咋办......”于淑芬急得不行,压着嗓子催马春牛。
可马春牛能咋办?
这么多人盯着,再加上村长亲自发话,他一时也没理去拦啊。
要是咬死了不答应,不还是拐着弯证明他心虚吗!
正琢磨的功夫,徐婆子这边已经完事了,也把满脸涨红的马春花带出了屋。
“徐婆子,咋样?”谭中明迫不及待的问道。
徐婆子看了看马春牛一家,又看了看谭飞,实诚道:“小花还是黄花大闺女。”
那这事就好办了!
谭中明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却被马春牛给抢了先,“那只能说我们去得早,要是晚一点,还不是被这小子得逞了!”
“就是!横竖都是我女儿吃亏,谭飞要不想负责,那就赔偿!”于淑芬说道,“巡山员在山上不是有房子住吗?”
“正好,他家那两间屋,以后就归我们当做补偿了!”
这下,围观的村民都不吭声了。
先前他们叫的凶,只当是谭飞毁了马小花的清白,但现在人还是黄花大闺女,他马家还敢狮子大开口,属实有些不太合适。
“笑话,开口就要两间屋,都够娶俩媳妇儿了!”谭飞冷笑一声,“再说了,有错我也认,甘愿去巡山员,但山里的小木屋,只能当个临时落脚点,我还要照顾我妹,当然得回家住了!”
“咋,看我和我妹没爹没娘,想吃绝户啊!”
“好歹咱也是表亲,心思这么歹毒?”
于淑芬等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们实在想不通,向来老实巴交的谭飞,今天怎么嘴巴子这么利索?
抽风了还是怎么地?
“春牛,谭飞家就他和他妹两口人,要是连房子都没了,岂不是没了根儿!”谭中明提议道,“他的确有错在先,交代是肯定要的!”
“不过好在没酿成大错......不然这样,巡山员就免了,让他赔偿二十斤口粮!咋样?”
“别!”谭飞果断拒绝,“谭叔,条件是马春牛提的,我也自愿选了当巡山员,至于二十斤口粮,不可能!”
“你......”马春牛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你小子就是不识好歹!”
“总比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要好!”谭飞也不惯着他,神色笃定道:“谭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就答应了吧!”
“行吧!”见谭飞铁了心,谭中明也不好再说,摆摆手道:“既然谭飞选了当巡山员这个惩罚,那这事就算过去了,都散了吧!”
“等等!”谭飞忽然喊道,“叔,还有在场的各位远亲近邻,我有一件事,也想请你们做个见证!”
“以前我年纪小,都是跟着我表舅一家搭伙吃饭过日子!”
“如今我都成年了,又做了对不起表舅家的事,所以我决定,和他们分开,以后各过各的!”
“请大家务必要监督我,免得我再干什么对不起我表舅家的事!”
此话一出,马春牛一家子,顿时脸都绿了。
以前他们打着谭花小,谭飞一个大小伙子照顾不来,明面上一块搭伙吃饭过日子,实际把谭飞的工分和口粮全占了!
单过的话,哪儿还有他们的份!
亏大了!
“谭飞,你和你表舅本身就不是一家,要单过,你们自己说清楚就行!”中明压根不给马春牛他们说话的机会,摆摆手道:“行了行了,都散了,等天一亮都得下地干活!”
众人陆陆续续鸟兽散。
马春牛一家人,心里虽有不爽,可想着巡山员也没这么好当,要是人没了,就剩谭花一个丫头片子,横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俩屋子最后还不是落到他们头上?
于是抱着这个念头,几人也乐呵的回了家。
另一边,谭飞和谭中明都没走。
“谭飞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去当巡山员,但凡有个好歹,我以后可咋跟你爹娘交代?花丫头咋办?”谭中明语重心长。
“叔,我有谱!哪怕让野兽吃了,也好过去做倒插门,让人当血包强!”谭飞嘿嘿一笑。
“别说这不吉利话!”谭中明自然知道,马春牛一家不是省油的灯儿,“这样,巡山员你先当着,花丫头这俩天就住我这,你平日里四处走走就行,等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再让你回来!”
“别呀叔!”谭飞连忙道,“我是真乐意做巡山员的!”
“既然我选了,就让我一直当着好了!”
“我打猎的本事,也不赖嘞!”

寻着声音,穿过一片榆树林,两条白花花的影子落入眼底。
那是两个打扮时髦,肌肤雪白的女孩。
其中一个身材饱满,穿着花领衬衫,下面是紧身尼龙裤,修长火热的曲线,勾勒的十分明显。
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焦急呐喊。
另一个半蹲在地上,脸色苍白痛苦,就算这样,精致的五官依旧难掩,身上一件碎花长裙,令她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文静。
谭飞走过去,开口询问:“你们出什么事了?”
“啊!”身材火热的女孩吓了一跳,和文静女孩紧紧的靠在一起,“你,你是什么人?”
“你们别怕,我是九湾村的巡山员!”谭飞解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跑到林子里来?”
“你是九湾村的?”俩人闻言,露出了欣喜之色。
身材火热的女孩道:“太好了!”
“同志你好,我们是去九湾村报道的知青,中途和队伍走散,不小心迷了路!”
“我叫江颜,她叫林舒清!”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们带回村里去!”
“原来是我们村的知青,当然可以!”谭飞恍然,这年头,知青都是一批一批的下放,不足为奇。
“太谢谢你了同志!”江颜松了口气,得亏是遇见了人,要不然她们俩指不定就埋在山里了。
“不用客气,叫我谭飞就行!”谭飞笑了笑,看向了林舒清,“她是受伤了吗?”
“哎呀,瞧我这脑袋!”江颜一拍脑门,“舒清她不小心让蛇给咬了!”
“谭飞,还得麻烦你,先把我们带到你们村的诊所!”
“蛇咬了?”谭飞面色一紧,“咬哪儿了?多久了?是什么蛇?”
面对他的三连问,一直没说话的林舒清,俏脸刷的一片通红。
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去所以然来。
谭飞有些急了:“你们别不说话啊,要是让毒蛇咬了,必须尽快把毒逼出来,不然随时都会要命!”
江颜性格大大咧咧,连忙回答:“有半个多小时了,是条青灰色带白点的蛇,咬在小腿上了!”
谭飞一听,算是明白了。
“咬人的应该是蜂尖蛇,我们这里最多,毒性不致命,但处理的不及时,搞不好要烂屁股,恢复不了!”
“啊?这么严重吗?”江颜吃了一惊。
林舒清急的差点没掉眼泪:“谭飞同志,可以帮忙尽快送我去村诊所吗?”
“你被咬了半个多小时,等回去处理,都来不及了!”谭飞摇了摇头,“更何况,我们村没有诊所,只有赤脚医生!”
“不过也别慌,只要把蛇毒吸出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吸......吸出来?!
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江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舒清那张脸,更是红透半边天。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了谭飞。
“不是,你俩看我做什么?”谭飞一本正经道,“蛇毒就是要尽快吸出来,才会没事!”
“谭飞,我们不是怀疑你,主要是,我,我也不会啊!”江颜面露为难。
“不然,你来吧!”
“我?”谭飞指了指自己,虽然这好像是个美差,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帮忙的话,太尴尬了。
再说了,他乐意,林舒清未必同意。
林舒清把脸埋的更低了,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
“哎呀,舒清,都啥节骨眼了,就别僵着了!到底是脸皮重要,还是腿重要!”江颜主动把林舒清拉了起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事情传出去!”
“那啥,如果真要我帮忙的话,就尽快,越耽误越麻烦!”谭飞说道。
林舒清可不想烂腿,银牙紧咬道:“谭飞,那就麻烦你了!我,我我......”
“你先把伤口撩开,我不看!”谭飞背对了过去。
“我也不看!”江颜跟着转过身。
随着一阵细碎的声响,林舒清蚊子般的声音传来:“我,我可以了,谭飞你来吧!”
“行!”谭走上前去,对着伤口,一口就嘬了上去。
江颜说是不看,实际悄悄转头:“妈耶,这也太那啥了......”
声音虽小,却被林舒清听到了。
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呸呸呸......”
谭飞连吸了好几口,总算看着伤口从原来的瘀黑,转变成了正常血色。
他停下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差不多了,等回了村,上点药就没事了!”
“哎呀,舒清,你的屁股算是保住了!”江颜跑过来,“谭飞,真是谢谢你!”
“不过也便宜你了,除了我,还没哪个男人看过舒清的小腿呢!”
“颜颜,能不能少说两句,不嫌害臊!”林舒清嗔怒不已。
“咳,便不便宜我不知道,就挺费嘴的!”谭飞咳嗽一声。
“哈哈哈哈哈......”江颜捧腹大笑。
“你,你们......”林舒清羞的没脸见人,“我不理你们了!”
刚要抬脚就走,却是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谭飞抬手就去扶,稳稳的把人给接住了。
“你......我伤口疼,走不动,我要你背我下山!”林舒清咬了咬牙。
“这......那你帮我拿野兔吧!”谭飞指了指地上。
“这头野兔是你打的吗?好厉害呀!”江颜问道。
“是啊,我是巡山员,算是猎人!”谭飞点点头,“回去了我请你们吃兔肉!”
“好呀好呀,谭飞,那直接去你家吧!你背舒清,我帮你拿野兔!”江颜眨了眨眼,提议道。
“行!”
三人朝山下走去,边走边聊,关系倒是熟络了不少。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谭飞让她俩在院里坐着,自个则进了灶房,用刀将野兔剥皮,再清理内脏,把野兔分解成大小不一的几个部分。
按理说,这玩意在院里处理更好,井水一冲一洗,也省得他来回舀水,怪费劲的。
不过考虑到两个女知青在,怕她们见不得这场面,谭飞也就麻烦了一点,反正横竖就一只,花不了多少功夫。
等到了炖肉的功夫,那就纯费时间了。
水滚,下肉,等香味漫出来,泼过三次凉水后,再放调料和一些菌子当配菜,那小滋味蹭一下就起来了。
连带着院子里的二女都闻着香,忍不住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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