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金语蓉鲁之桃的女频言情小说《房东是刑警,超级杀手惊呆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法号一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的二月二十八日早晨七点,有人报警声称邻居被杀,案发地位于一处上世纪九十年代所建的联排独栋住宅小区内。警方到达后,发现小区内六排十三号住宅后门处于半开状态,可从外面看见一名男子俯卧于门后的餐厅地面上。到场警察发现该男子后脑勺处有少许血迹,拨开死者后脑勺的头发,可见头皮有一处细圆孔状的外伤;另外,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后又在该住宅二楼东侧卧室床上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和楼下男子一样,也是后脑勺头皮有一处细圆孔状外伤。这二人为夫妻,正是这栋住宅的主人。后经法医解剖发现,二人颅脑内各留有一枚枪钉,死因皆为脑干受损。简而言之,这二人都是被人用木工射钉枪所杀。看到这里,陆鱼塘摸着下巴的胡茬喃喃说道:“木工射钉枪……一枪就将钉子准确的打入了死者的...
《房东是刑警,超级杀手惊呆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三年前的二月二十八日早晨七点,有人报警声称邻居被杀,案发地位于一处上世纪九十年代所建的联排独栋住宅小区内。
警方到达后,发现小区内六排十三号住宅后门处于半开状态,可从外面看见一名男子俯卧于门后的餐厅地面上。
到场警察发现该男子后脑勺处有少许血迹,拨开死者后脑勺的头发,可见头皮有一处细圆孔状的外伤;另外,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
后又在该住宅二楼东侧卧室床上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和楼下男子一样,也是后脑勺头皮有一处细圆孔状外伤。
这二人为夫妻,正是这栋住宅的主人。
后经法医解剖发现,二人颅脑内各留有一枚枪钉,死因皆为脑干受损。
简而言之,这二人都是被人用木工射钉枪所杀。
看到这里,陆鱼塘摸着下巴的胡茬喃喃说道:“木工射钉枪……一枪就将钉子准确的打入了死者的脑干部位,而且两名受害者都是这状况。嗯……看来凶手对人体构造有着相当的了解。”
左铃微微颔首:“对。我们单位的法医也说过了,脑干位于后脑,是人体所有神经的源头,也是脑外科医生公认的手术禁区。那部位别说被人用射钉枪给打穿了,就算是稍微触碰一下,人的呼吸和心跳都会立即停止的。啧啧,看来这凶手很是毒辣啊,就是奔着一击必杀去的。”
陆鱼塘紧盯着屏幕,嘴角扬起一丝顽味的笑:“对,脑干就相当于生命的总开关,这的确是个下手的好位置。这两个被害人一定是瞬间死亡的,就好比一台机器突然被断电停止了工作一样,死者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哼,这个凶手么……嗯,有点意思。”
他的确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且不论这个案子的凶手是如何来无影去无踪的,就单论这种利落又干净的杀人方式,他越来越觉得像是自己同行的手段。
“凶手为什么非得挑那么刁钻的部位下手?像心脏啊、大动脉血管啊或者是喉咙气管不行么?”左铃不解的问道。
陆鱼塘伸出了两根手指:“我认为是两个原因。第一,损伤脑干可以令被害人无挣扎的瞬间死亡,如果是其他部位,则可能会造成被害人的反抗或是大声呼救,甚至会造成打斗的场面,这样一来就可能会在现场留下一些线索痕迹。第二,凶手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因为如果稍微打偏一点点的话,虽然也伤到了后脑但不会令人立即死亡,那被害人在死亡之前也很可能也会经历反抗和呼救的过程。”
“啪!”
说完陆鱼塘突然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猛的站起了身。
“怎么了?”左铃被吓一跳。
“明天再聊这案子吧,我现在得去睡觉了,实在是扛不住了。”
望着陆鱼塘那一脸的决绝,左铃虽然是意犹未尽,也只得点头:“那…好吧。明天我把陈浩喊来,我们一起分析。”
“好。”说完陆鱼塘快步走向了门口。
“喂,门锁刚被晓然设了密码,你打不开的。晓然,你别再晾衣服了,快去帮他……”可左铃的话还没说完,她眼睁睁看着陆鱼塘把门打开了。
“咦!?”左铃懵了,张晓然也懵了,“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陆鱼塘呲牙一笑:“一对无良闺蜜深夜妄想将一位帅哥给软禁起来折磨?哼哼,虽然想想都觉得刺激,可这位洁身自好的帅哥死活就是不依啊,你们说气人不?”
“怎么了?”左铃一瘸一拐的凑了过来,低头往井内一望,顿时轻“咦”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深约两米的井底满是干燥的灰尘,而透过灰尘隐约可见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莫非…还真被我假设准了?”陆鱼塘站起了身来点了根烟,继续紧盯着脚下的井口。
“那一团黑黑的…是什么?”
陆鱼塘深吸了口烟,扬起了嘴角:“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一件化工隔离服。”
“化工隔离服?”左铃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照向井底又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谁会把化工隔离服扔在这儿?”
陆鱼塘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手一挥:“快,通知你们物证科的同事过来。”
望着陆鱼塘那严肃的表情,左铃大概猜到了井底那件化工隔离服意味着什么,于是连忙掏出了手机给单位同事打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一台警车赶到,一名提着工具箱的黝黑警察匆匆下车,左铃连忙迎了上去。
“小左,有发现?”黝黑警察问道。
“对,那井里有个东西,好像是一件化工隔离服,麻烦你尽快提取上来。”
“有东西?”黝黑警察二话不说快步走到了井口旁,掏出了一支强光手电,“哟,还真有。真是奇了怪了……小左你刚进单位没多久可能不知道,以这条泄洪管道作为出入案发现场的路线当年警方也考虑过,也派人下去检查过了的,可当时怎么没发现下头有这玩意儿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东西被丢弃在这里的时间是在你们警方下去检查之后。对了,你带血液探测灯了么?”陆鱼塘问道。
黝黑警察有些不耐烦的瞥了眼陆鱼塘,甩了甩手:“你是谁?住这儿的?请快些离开,不要耽误警方办案。”
左铃连忙介绍道:“老余,这位陆先生是葛队长请来的…嗯…专家,来协助我查案的。”
顿了顿,左铃对陆鱼塘露出了歉意的笑,又介绍道:“这是我们单位物证科的余副科长,余荣发。”
“他是专家?”余荣发对陆鱼塘投去了质疑的目光。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单位以往请来的刑侦专家可都是些头发花白、有了些年纪的人。
“上回的许丽案,就是全靠他才侦破的。”左铃小声提醒道。
谁料余荣发却是轻嗤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案子么……哼,运气好而已。”
“运气?来,你也运气一个给我看看。”陆鱼塘突然开了口。他早就被余荣发那张臭脸和轻佻的语气给惹的不痛快了。
“你什么意思?”余荣发站起了身来,直愣愣的瞪着陆鱼塘,挑衅意味浓重。
陆鱼塘轻笑一声,悠悠说道:“你是物证科的,那也就是痕迹物证专家了。许丽案被整整挂在那里三十年,你就没通过电线的形态分析出嫌疑人的特征?你就没想过把电线的胶皮割开看看?呵呵,真是好一个专家,把自己的粗心大意归结为运气不好,你可真行。”
“你说什么!?”余荣发是刑警队里出了名的暴脾气,被陆鱼塘这么赤裸裸的鄙视了一顿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推了他一把,是怒目而视。
陆鱼塘掸了掸自己的胸口,指着余荣发沉声道:“如果你答应不追究互殴的后果的话,你可以再推我一下试试。”
“老余,他是葛队长请来的!”左铃深知余荣发的脾气,这眼见着两人就要掐上了,情急之下只得搬出了领导的名头,“这位陆先生不计酬劳的帮助我们,这是他的觉悟,咱可不能对人家没礼貌。”
金州市刑警大队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留着干练短发的女警正盯着几张案发现场的尸体照片发呆。
这是几张用老式胶卷冲洗出来的照片,看上去显然是有了些年头。照片中是一名双眼未瞑的少女,呈向右侧卧状,其右脸颊已经出现了尸斑;而一圈黑色的电线,正缠绕在她那满是淤痕的颈间。
正望着这些照片出神之际,女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原来是在房产中介公司上班的闺蜜张晓然打来的。
“喂,晓然。” 女警接通了电话。
“富婆,在做啥呢?”
“在上班呗还能做啥,研究案子呗。” 女警用肩头顶着电话,腾出双手收拾着桌子,将那些照片塞回了一个写着“93年10.6杀人案”的档案袋内。
“哟,怎么听起来蔫了吧唧的。来来来,姐们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准让你高兴。”
“说来听听。” 女警打了个哈欠。
“602,被我租出去了。”
听到这话女警猛的抬起了头,水灵的大眼以极快的频率眨巴着,睫毛似乎都能扇的起风来:“真的假的?我滴个乖乖耶,是何方勇士敢租那套房子?”
“呵呵,而且那个租客答应签三年的合同呢。就是最终谈下来的价格不是很理想,毕竟……怎么说呢,毕竟那房子里可是出过事的。”
女警大手一挥,咧嘴憨笑:“厚厚厚……没事!不管价格高低,只要能租出去就是个好的开端嘛!哎呀呀,你帮了我大忙了,我可被那602给恶心好多年了。”
“嘿嘿,我厉害吧?准备怎么谢我?”
“小意思!一个LV包包奉上!”
电话那头的张晓然轻嗤了一声:“拉倒吧,我可不是为了图你什么才跟你处的。我说你赶紧过来跟人家把合同签了喂,这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你可就哭去吧,再想找这么个胆儿肥的租客可就难喽!”
“我马上到!” 女警挂了电话,匆匆跑出了办公室。
女警名叫左铃,土生土长的本地妞,现年二十四岁,朋友圈人称“富铃铃”,单位同事则戏称她为“地主铃”。
她的父亲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做出了一个相当有远见的决定,那就是在远郊以低价买下了几块宅基地,加起来占地差不多有五百来个平方,然后仿照市区的楼盘建了一栋六层的公寓楼。这栋楼一梯两户,每户八十来个平方,共三个单元,总计就是三十六套小户型住宅,最开始是提供给外来务工人员租住的。
时至今日,当年的郊区已变成了金州市新区的中心地带,是寸土寸金,这栋公寓楼的租金当然也是水涨船高,从最初的几百块一路疯涨到了如今的七千左右,租户也由最初的农民工群体变为了白领精英阶层。
左铃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身体抱恙的父亲在她大学毕业之后便将这栋公寓楼完全交给了她,老两口如今是百事不管,跑到农村弄了几分地,又盖了一栋小楼,归隐养生去了。
所以对于拥有着一栋公寓楼和每月二十五万租金收入的左铃同志来说,是完全对得起“富铃铃”和“地主铃”这两个称呼的。
按理来说有着如此优渥的经济条件,她左铃完全没必要选择刑警这种高风险的职业。
踩着拖鞋去收租,没事打打牌、旅旅游,这种日子它不香么?在外人看来,她甚至都没有择职业的必要。
之所以做出这种令人费解的抉择,她完全是被六年前所发生的一件事情给刺激着了。
六年前,这栋公寓楼的一单元602室,发生了命案……
当年租住在602室的一名中年男子突然死亡,直到尸体腐败的刺鼻气味惊动了对面的601租户这才被发现。
当警察进入602的卧室时,看见的是一具呈巨人观状态的尸体,而在这之后的尸检结论却令众刑警大为震惊……
此人的死因是中毒,而且中的是一种寻常百姓闻所未闻的毒——相思子毒素。
这种毒药起初进入人体并不会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通常在八小时甚至一、两天后才会发作,中毒者会在毒发后经历极其痛苦的短暂挣扎之后死亡。
根据死者的中毒剂量以及获取此种毒药的难易程度,警方排除了自杀和误食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死者是在公寓以外的地方被人有意下毒的。鉴于这种毒药有着至少八个小时至两天的潜伏期,那么死者究竟是在何处被下毒、几时被下的毒就变的扑朔迷离了,这给案件侦查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以至于今时今日,这起案件仍未被侦破,成了悬案。
发生命案之后这栋公寓的行情大打折扣,租住率直线下降不说,租金也是一降再降。由于案件迟迟未破导致坊间谣言盛传,有说这栋公寓楼风水不好的、有说602室闹鬼的,甚至还有说死者的死因与得罪了房东有关。
左铃的父亲本就被这案件整的焦头烂额,听到这些谣言后更是怒火冲头,结果在与几名街坊妇女争论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心梗,但万幸的是抢救了回来。
当时正读高三的左铃是又心疼自己的父亲、又对案件迟迟未破不能还自家清白而感到不满,带着对凶手极度憎恶的心态,她在填报高考志愿时毅然选择了一所重点警校,并且填报了刑事侦查专业。
这妞的成绩一向不错,高考成绩出来后顺利的被那所警校录取了,而后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又顺利的通过了金州市刑警大队的招考,从此成为了一名刑事警察。
虽说如今公寓楼的行情和租住率已经逐渐恢复,可被称作凶宅的一单元602室一直无人问津,还连带着对面的601室也是长年空置。
这成了左铃的心病。
为了彻底摘除602室“凶宅”的名头,这些年左铃可没少花心思……
各处挂中介、租金一减再减、甚至还请了道士做法表演等等,可谓是手段用尽。可遗憾的是效果仍旧不理想,依旧是无人问津。
到最后左铃甚至是银牙一咬,准备拉上张晓然陪着自己搬到602室居住,想用这种身先士卒的办法消除人们对这套公寓的恐惧。
虽然做了刑警之后她的胆儿是够肥的,可无奈她的父亲多少还是有些迷信,极力反对自己的女儿住进那套出过人命的宅子。一向孝顺的左铃没法,只得退一步,于是搬到了601室居住,眼巴巴的期盼着对面的602室能在命案发生之后再次迎来租客,彻底扫尽“凶宅”这个称呼留下的多年阴霾。
用她曾经喝蒙圈后对张晓然说过的话就是……
“姐们儿不在意602能租出去多少钱,哪怕白给人住呢?关键是这房子老顶着个‘凶宅’的名头空在那里,看着真特么叫人膈应!喵了个咪的,那个凶手别被我逮着喽!老娘的这身警服可是为他而穿的,看到时候怎么蹂躏他!!!”
所以当她今天听说终于有人要租下602室时,又怎会不开心?
她简直开心的要转圈圈。
估计日后那凶手要真被她逮住了,她还要撒花花。
他甚至有些瞌睡。
“喂!”左铃突然推了他一把,是把陆鱼塘给吓的一颤,“你认为我们分析的对不对?”
“啊……啊对对对,我也赞同你们的观点,凶手肯定是有过事先观察这个阶段的。”陆鱼塘尽量把语气控制的很认真。
左铃直愣愣的盯着他,幽幽问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在敷衍我们吧?”
陈浩不失时机的附和着自己的心上人:“对啊,我们说了老半天你一人在旁边发呆。怎么,葛队长就是请你来旁听的?”
陆鱼塘被这两货给气笑了,于是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手,似乎认真了起来:“好吧,那我再问问你们,这个案子中你们认为的疑点在哪里?”
不出意外,陈浩再次抢答……
“最大的疑点当然就是凶手的踪迹了。这个小区虽说建成的年代比较久,但在八年前已做到了治安监控无死角覆盖的,无论是主路还是支路都在监控的范围之中,包括每个住户的前后门也是。可奇怪的是无论是案发之前还是案发之后,监控录像里都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左铃补充道:“对。当时警方可是耗费了相当的警力来排查监控录像的,而且对案发前后出入这个小区的非常住居民逐一进行了调查,结果都没发现可疑的人物。哦对了,小区内的所有居民也都一一排查过了,均有案发时间段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
“对呀对呀,用葛队长的话来说就是见了鬼了,来无影去无踪。”陈浩不可能错过任何附和左铃的机会。
可陆鱼塘却对二人摆了摆手……
“不,你们答非所问。未发现凶手的踪迹么,这不能说是疑点,只能说是本案的一个难点。我问的是这起案件的案发现场,有什么疑点?”
左铃和陈浩面面相觑了一番,几乎同时摇头。
陆鱼塘学着左铃的样子傲娇的翻了个白眼:“这么说吧,所谓疑点,就是案发现场遗留下了不合理的现象,而这种不合理的现象么……往往就是一种线索。”
“这…这现场我们研究很多次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吧?”陈浩迟疑的扭头望向了左铃。
左铃则是愣了片刻,点了点头:“对…那个案发现场在孙茂坤弟弟的要求下可一直完整的保存在那里,我也跟着师父去看了几次,确实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嘿嘿。被问住了吧?”陆鱼塘嘚瑟了起来,冲着满脸问号的二人笑的是阳光灿烂,“我说……你俩就这程度么?哟喂,要我说你们葛队长的心可真够大的,竟然敢把这件限期侦破的案子交给你们来处理,这不摆明了等着挨批嘛。”
“你…你说什么!?我们俩……这程度??”左铃的小火气顿时窜上了头,一口洁白的银牙咬的是吱吱作响,“你看你笑的那贱样!我真的好想打你!”
“不,让我来,你的腿脚不方便。”陈浩立即站起了身,作势摞起了袖子。
“你拉链开了。”陆鱼塘却突然指向陈浩的下体。
于是左铃是一声尖叫,捂着眼转过了头去。
陈浩则慌张背过了身去,满脸通红的低头检查自己的拉链。
可他却发现自己的拉链拉的严丝合缝,丝毫未开。
“你骗我!?”陈浩猛的回过了身来,左铃也将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可这时二人却发现陆鱼塘已跑到了门口,并且已经将门给打开了,正扭头咧嘴笑望着他们:“嘿嘿,这就叫作声东击西。二位警官如果要揍我的话,那我只有先跑了,嗯?”
“嗯?这是啥?”刚走出公寓楼的陆鱼塘发现地上有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捡起一看,只见档案袋上写着“93年10.6杀人案”几字。
“嚯~年代这么久远的案子。”陆鱼塘立即明白了过来,这一定是左铃刚才不慎掉落的。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只见那位警花正在停车场慌里慌张的来回找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八万块违约金是么?行,你慢慢找吧。”陆鱼塘猫着腰摸到了一棵树后头蹲下,满脸坏笑的打开了档案袋。
拿出一本已经有些发黄的案宗翻开,只见是一行行手写的钢笔字迹;前面几张是报案人的笔录和走访调查记录,后面还附了两张尸检报告,再往后翻,就是历年对于这起案件的调查进展。
翻着翻着,突然有几张照片从中散落在地,陆鱼塘低头望去,面色渐渐地沉了下去……
“这么年轻?”陆鱼塘将照片小心的捡起,每捡起一张,他的目光都会在照片上停留片刻。
这其中有当年案发现场的尸体照片和环境照片,也有在解剖室的尸检照片。望着照片中那双未瞑的眼睛,陆鱼塘是满面惋惜的连连摇头,可正在他暗自感叹这名少女的命运悲惨之际,却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猛的扭头一看,只见左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是两手叉腰,脸黑的不行。
“好看么?”
陆鱼塘“诶哟”一声,手忙脚乱的将照片和案宗塞回了档案袋,嬉皮笑脸的说道:“这…这不刚出来看见地上有个袋子嘛,我就估摸着应该是你掉的,呵呵,这不,我正准备过去还给你呢。”
左铃一把将档案袋抢了过来:“这是你该看的东西么!嘁……一个大男人跟个妇女一样的八卦,还蹲在树下偷看。”
陆鱼塘尴尬的笑道:“是是是,我不该看。那什么…我说你也对工作太上心了吧,单位的事情单位做嘛,还把资料带回来加班,太用功了。呵呵,没想到我的房东还是一位敬业的好警察呢。”
“少拍马屁!”说着左铃将档案袋往胳肢窝下一夹,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你以为我想加班啊!还不都我师父么,说什么要考察考察我,然后扔了个陈年悬案过来,说是让我试着找找突破口。”
“就是说…这个案子三十年了,还没破?”陆鱼塘似乎嗅着了什么机遇,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动着。
左铃深吸了口气,叹道:“是啊。这案子历经两代刑警都没什么进展,现在却要我这么个新人来找突破口,这不为难人么。”
“这案子…很难么?”陆鱼塘风轻云淡的问道。
“这话问的,不难能悬在那里三十年么?”左铃满脸的幽怨的耸了耸肩,随即转身往停车场走去,“得,不跟你闲扯了,我得上班去了。”
“诶诶诶,你等等。”
“做啥?”左铃回头。
陆鱼塘盯着她腋下的档案袋愣了片刻,然后试探着问道:“如果……我能帮你找到这案子突破口的话,能不能不收违约金就让我搬走?”
“……”左铃愣住了。
随即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大笑,是乐的前仰后翻,丝毫不顾及形象:“啊唷我的肚子……诶?我记得你昨天和我签合同的时候挺爷们儿、挺硬气的呀,怎么,才睡了一个晚上就怂了?”
“我说真的。”
“你少扯!都多少年了,这案子连我师父辈的老刑警们都无从下手,你一个门外汉竟然敢说这种大话。哼,如实招来,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后好逃避违约金?”
陆鱼塘满面无奈的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你还没吃早餐呢吧?要不我请你?”
左铃歪着脑袋犹豫了片刻,爽快的点头:“行!你三千块就打发了我,我吃你一顿早餐不过分。哼哼,不过违约金的事你就别想了,本小姐吃定你了!”
“……”
于是在公寓楼附近的一间早餐店内,二人相对而坐。
而左铃却盯着桌上的早餐迟迟未开动,脸上大写着“嫌弃”二字:“喂!你也太抠了,就一碗豆浆一根油条啊?好歹也来碗馄饨嘛。”
“行了行了,够吃就行了嘛。”即便只是请豆浆油条,陆鱼塘也是满脸的肉疼。
男人能抠到这份上,左铃算是开了眼界。
于是我们财大气粗的地主铃小手一挥,招呼伙计上了两碗荠菜肉馅的大馄饨,又要了两屉蟹粉小笼包,然后鄙夷的瞪了陆鱼塘一眼,用自己的手机扫码买单。
这可把陆鱼塘给乐坏了,是左右开弓吃的满头大汗,直呼“真香”。
“小气吧啦的,还大老爷们儿呢……”左铃边吃边嘟囔个不停。
“那…我简单复述一下案情?”陆鱼塘是被馄饨给烫的直咧嘴。
左铃当即就是一个小笼包砸了过去:“喂,过分了啊!玩笑开开就算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陆鱼塘一把接住小笼包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道:“一九九三年十月六日下午三时,报警人声称在本市北郊公园的一片树林内发现一具女尸。警方到场后发现一名年轻女子侧卧于地,颈间缠有一圈黑色的电线,尸体旁有一根从树上掉落的干枯粗壮的树枝。经法医鉴定,致死原因为后颅骨内陷骨折伤及中枢神经所致,可以推测受害人先是被电线勒晕,然后被木棒猛烈砸击头部致死。”
“啪嗒。”
左铃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怔怔的瞪着陆鱼塘。
而这货却在埋头继续大口朵颐。
直到陆鱼塘干完了一屉小笼包后左铃才回过神来,那双大眼睛也开始重新眨巴了起来:“喂喂喂……我说你刚才才看了几分钟的案宗啊,这么快就把主要案情梳理出来了?”
陆鱼塘抹了抹油嘴,呲牙一笑:“急什么,还没说完呢。经查,受害人当时是本市师范大学在读大三学生,名叫许丽,案发当日独自在那片树林中画画写生。又通过走访得知,许丽生前性情温和内向,从未和任何人结仇,也未谈过恋爱,初步排查下来无具体作案怀疑对象。而受于当时的条件所限,案发地和附近出入道路皆未安装监控,案发现场及死者身上也未发现他人的DNA检材和指纹。复述完毕。”
“……”左铃再次陷入了震惊。
“喂,快吃哇,小笼包都要凉了。要不给我吃吧,别浪费了。”说着陆鱼塘伸手去拿左铃面前的小笼包。
左铃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死死的护住了自己的小笼包:“你这阅读速度和梳理效率可以呀!诶?你上学的时候成绩是不是特别好?”
“嘿嘿,你别管我成绩好不好了,你只说想不想听我分析案情?”
左铃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陆鱼塘,跟头一回和他见面似的,随即又低头用勺子拨弄着碗里的馄饨,似乎是在犹豫。
良久,左铃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看呢。”
她似乎来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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