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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娶平妻婆婆虐我?我扬你全家骨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冯将军分明是德不配位,就理应为自己荒淫付出代价,若是因此被贬出京,你爹岂不是从此再无人与之对立,所行治国之道也能最快得到皇上认可?”
“冯将军那些腌臜事,绝非子虚乌有,朝廷一查便知真假。”
为让应月能配合他对付冯将军,宋刚是不得已压着性子,苦口婆心,淳淳善诱。
可应月自有她的主意,不为所动。
“宋公子此言差矣,皇家尚且前朝不关后宫之事,作为官家又怎能破例?冯将军后院之事跟他朝中之事不相干,我应家更不能插手他家私事,否则就是公报私仇,反而失了风骨。”
“宋公子关于洛神医之事,我答应不掺和,冯将军家事我亦是不掺和,还请见谅。”
宋刚见自己白说了,她就是油盐不进,登时大怒,猛然将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
“嘭!”
桌子被打穿了,可见力度之大,愤怒之极。
应月下意识又被吓得站起身来。
垂烟则是慌乱中第一时间冲过去,将她往身后拽。
她的忠心,让应月感动。
但她很快镇静自己,抱歉笑笑,若无其事又坐下,并调侃一句:“宋公子好气性,好力气。”
应月已然见识了宋刚的本事,他除了用拳头砸桌子出气,是不会打人出气。
如此便是符合文人风骨,好男儿岂能打女人?
所以她现在并没有先前那么怕他了。
“你就算想替自己,替应家撇清干系,怕是也不能了。”
宋刚冷笑一声:“你曾经见过偷孩子的老乞婆抱着孩子上门求洛神医,而且你戳穿她不是孩子母亲。你猜若是洛神医被人贩子供出后见官,会不会将这些如实相告,来洗清自己没有给孩子看诊,从而没有发现孩子就是冯将军幼子,而导致人贩子带着孩子跑掉了?”
“他若不拉你作证,那就是跟人贩子一伙,明知是冯将军幼子,却不报官。”
听到这话,应月瞬间惊得魂飞魄散。
她果然就是应府最大的危险。
一切就是对着她来的巨大陷阱,根本逃不掉的。
她只要被洛神医供出来,那么就是知情人。
也就应了冯将军先前听到那些传言是真得,定然会重新找上她……
一个为爱冲动的武将,谁也无法想象后果是什么。
很可能她被乱剑砍死……
知情不报,就是共犯,而她也会被判死不足惜……
越想越怕,应月不觉打了个寒战。
仿佛又回到梦中那被苏夫人及苏临磋磨迫害的险境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应月不想死,她在梦里已经死过一次了。
歇斯底里,应月嗷叫一声:“你怎么这么坏?你套我!”
宋刚被她这突然的反应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子,这才用同样大声来震慑。
“我就要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鹬蚌相争,我渔翁得利!”
“应小姐告诉你,现在老乞婆已经被官府抓住了,是故意的!她会按计划先供出洛神医……”
“让我们拭目以待,洛神医会不会供出你来!”
“接下来,就是应夫人手中信纸会掉落在合适的地方,没人会相信是她不小心掉的,你猜新仇旧恨,冯将军会怎么对付你爹应洵?”
“而你爹应洵为保妻女,又会怎么反击冯将军?势必会有一场精彩好戏,他们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手上关于对方筹码那定然是相当多,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好戏了。”
“而应小姐你是选择跟我合作,让我推翻这一切,还是最后让官府抽丝剥茧,找到你是跟洛神医老乞婆还有我们一伙的证据?从而揭开冯将军幼子真正身份,竟然是我猛虎山寨民女所生,而你也是你爹为保应家暗中与我勾连,主动送来给我做压寨夫人的真相。”
“可能是受了惊。”应月道。
她一路骑着烈阳而来,一路平稳,实在是无法说出它性子烈的话。
垂烟抿了抿唇瓣,一副欲说又止的姿态,最终还是识趣闭上嘴。
这马,瞧着也不像温顺的样子,
末影接过绳索,表情呆滞,他忍不住打量应月。
真没出事?烈阳改性子了?
他眼睛冒光,忍不住伸出手摸向马鬃。
手还没有搭上,便能感受到从烈阳鼻息喷洒出的热气。
末影悻悻地缩回手。
根本没有改性子!
“谢过魏世子。”应月抬眸看向魏平。
她细细打量。
魏平丰神俊朗,皮肤细腻白嫩却不显娘气,眉眼间自带凌冽之意。
是她未来要嫁于的夫婿。
思及,一抹红晕悄然浮上面中,应月微抿唇瓣,神色些许不自然地避开。
苏临虽在京中颇有盛名。
可比起魏平,却还是过于稚嫩,些许不够看了。
她倒是更喜欢魏平这样的,也不知先前怎么眼瞎,居然瞧上了苏临。
放着好好的魏平不喜,偏偏喜欢一个两面三刀的男人。
应月微微摇头。
魏平因应月摇头,心头一跳一紧,难免几分紧张。
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条僵硬,手指无意识地握紧,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不用谢。”
出声才发觉声音过于干涩,仿佛没有被润滑的乐器,干涩无比。
应月并未察觉魏平异样,轻笑一声:“帮我与洛神医告别,小女先行离开。”
说罢,应月和垂烟离去。
魏平盯着二人背影,神情怅然若失。
他唇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沉默如深潭,波澜不惊,唯有偶尔闪过的黯然,透露出他心底的哀伤。
他不喜强迫,能伴在她身侧便是极好。
就算不能和她相伴一生。
尽管心中这般想到,魏平却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身子微微发颤。
“主子。”
旁侧的末影唤了他一声。
魏平恍然回过神,偏头看向末影。
“主子,你说为何烈阳对那个女子百般恭敬?”末影看着烈阳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尚有几分不甘。
他陪伴烈阳身侧少说也有几年,居然还比不过只见过一面的应月。
心中自然气愤。
“说明你废物。”魏平冷嗤一声,甩袖进入巷中。
末影抓了抓后脑勺,虽心中纳闷却还是牵着烈阳将它栓起。
“小姐,原来那便是魏世子。”垂烟眼睛亮起,眉眼间带着笑意。
“看你高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悦于魏世子。”应月调侃道。
垂烟连忙摆手。
“奴婢是在为小姐高兴,恭喜小姐寻得良人,魏世子瞧着要比苏府那位好上百倍。”
“你又不知,为何确定他要比苏府那位好上百倍?”应月故意问道。
“凭感觉。”垂烟将右手搭在左手之上,“苏府那位虽瞧着温和,可太过温和便注定他对谁都那般,可魏世子不一样,他浑身上下冷冰冰的,一瞧便是不近女色。”
应月有些无奈。
“你又是上哪知晓的一些歪理,你就不怕他也不近你家小姐?”
“小姐是奴婢见过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不会有人不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我相信魏世子定然能发现小姐得魅力所在。”垂烟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垂烟的话夸的应月脸颊泛红,有几分不好意思。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罢了,不说些没用的话,今日那老妪之事,你莫要到处乱传,免得引火上身。”
“小姐,奴婢都知晓,定然不会乱传,只是没想到竟是冯将军的幼儿被窃。”垂烟叹息一声。
“那老妪怀中的也不一定就是冯将军的幼儿,我们可以暗自调查,却绝对不可让外人知晓。”应月再次出声警告道。
垂烟点头应下。
距离冯府幼子被窃之事已过去好几日,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甚至连百姓间都传得沸沸扬扬,冯府更是贴出告示,千金只求线索。
应月在府内,知晓此事。
“没想到啊,竟然有人胆子大到上冯府偷窃幼儿。”应夫人一边摇头,一边品着杯中茶水。
她的语气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幸灾乐祸,反倒像是说些平常事情。
应月心中一紧。
老妪身世自此还未调查出。
她并不确定那日老妪怀中的婴孩是否便是冯府幼儿。
她并未见过冯府幼儿,甚至是男是女她都不得而知。
“实在是胆大包天,各府最近巡逻侍卫加了不少,娘在想,应府是否也该添些。”应夫人微皱眉头。
“娘,依女儿所见,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不为那偷窃幼儿的人,自身安危也是最重要的。”应月道。
她是担心老妪那日瞧见她面容,识得她是哪家,故意前来找麻烦。
就连冯府她都能闯得进去,应月还真不敢担保,应府她能否闯进。
想到那老妪,应月便是一阵头疼。
冯将军更是因为此事急火攻心,接连病了好几日没有上朝。
就连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应洵,也忍不住为他唉声叹气。
最让她头疼的便是,她不知是否该将那日之事告知于衙门,可是如今告知是否有些为时已晚,到时候,冯将军再参她一笔知情不报。
将仇记怨到他们家头上,那便是罪过一桩。
若是不说,她这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要知道那婴孩不过刚出生百日些许,正是身体脆弱之时。
何况听洛神医这几日念叨,那孩子似乎还被那该死的老妪下了药。
也不知能否挺过。
说,万一冯将军因此恨上他们。
不说,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虽不因为他们而死,可他们多多少少也沾了些许因果。
总是心中些许过意不去。
应月因此事愁容满面,整日在院中唉声叹气。
就连垂烟也被她感染得几分焦虑。
正如往常,应月前往洛神医住所,却在这里瞧见,一段时间未曾见面的魏平。
她有些讶异,却见魏平目光直奔她而来。
应月心头一跳,随即强装镇定回看向魏平。
江怜心心头一喜,以为应月吃醋,忍不住得意起来。
“我便知应姐姐定是生了我的气,可怜儿也不是故意,许是这绮罗阁的地面太滑,一时没有站稳,早知我就是朝地上摔去,也不该让表哥扶我。”
应月还未说上两三句,便先听到江怜心抽泣的声音。
她心头大叫不妙,便知苏临肯定要质问。
他那个没脑子的蠢货,真是听不得江怜心一点哭腔。
果然,苏临的质问声随之响起。
“应小姐存的什么心思?怜儿表妹摔成那样,你竟然还要阻拦我请神医,莫非是要瞧着她痛苦,你心中才痛快吗?”
他竟连月儿都不再喊。
垂烟气急。
本就因为苏临随意花小姐的钱,她就有些不爽,现在更是撞到枪口上。
“苏公子此言差矣,奴婢瞧着你那表妹在你怀中躺的安安稳稳,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格外甜蜜呢,直到现在,手也不肯放开。”
苏临后知后觉意识到二人姿态不太妥当,连忙松开手。
可当他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江怜心又踉踉跄跄,看架势似乎要朝地上摔去。
没办法,苏临只得再次伸出手搀扶住江怜心。
江怜心压低头,眉眼上瞧,朝应月投去挑衅的眼神。
应月没有理会江怜心的挑衅,而是看向旁侧一脸臭色的绣娘。
“你们绮罗阁怎么回事,我说一进来这地面怎么反光,原是涂了油水?就不怕哪家有孕人家踏入阁内,坏了身子?”
绣娘大惊失色。
“应小姐莫要胡说,奴家怎可往地上撒油水,那不是害人吗?”
“你的意思是江妹妹在装咯?可她凭什么陷害你们,你们多大的脸面?”应月再次出声质问。
而在她说出有孕二字时,苏临和江怜心早就慌得六神无主,生怕被瞧出端倪。
绣娘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怎么可能往地面上撒油水?那不是纯纯害人吗?
何况,分明就是那姑娘在装模作样。
可这话绣娘又不能说出口。
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在应月也并非是刻意为难绣娘,而是故意点出。
便见她质问过后,江怜心当真不再倚着苏临,细瞧,神色也有几分心虚。
苏临手握成拳,抵住嘴角之处轻声咳嗽两声。
“许是怜儿表妹没有站稳,和绮罗阁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因为心虚,苏临这话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有几分低。
江怜心吞咽口水,说话也有几分结巴:“应…谢…谢过应姐姐关心,最近染了风寒,身子骨弱了些许,才没有站稳。”
应月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是如此,看来我还误会了绮罗阁,想来也是,若是往地上撒油水,摔到那些有孕妇人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苏临半眯眼眸,探究地盯着应月,似要从她面上瞧出什么
然而应月坦坦荡荡,一点都不见心虚。
见状,苏临便收回视线。
江怜心扭着身段,来到应月旁边,挽住她的臂膀。
“应姐姐当真关心怜儿,怜儿还以为应姐姐会生怜儿的气,果然,怜儿没有应姐姐大气,既然误会解除,那怜儿可否常去府上找应姐姐?怜儿对京城这边还不熟悉,正缺人带怜儿熟悉熟悉这京城。”
应月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得格外和善。
“自是可以,你既是苏公子的表妹,便就是我的表妹,可以随意来府上,不用禀报。”
苏临胸腔一股怒火燃烧得正旺。
亦不知是因为应月欺压江怜心,又或是应月逐渐不受他掌控。
反正,苏临的情绪逐渐失控。
他的视线突然瞧向旁侧的银剪,怒气使然之下,他竟拿过银剪,狠狠划过鲛绡。
“姑娘当心!”
垂烟的惊呼与裂帛声同时炸响。
应月下意识攥紧手中鲛绡后退半步。
却见银剪勾破整幅天河,八百颗东海珠粉凝成的星子,正纷纷扬扬落在苏临玄色官靴旁。
他面目几分可憎。
应月心脏跳动的剧烈,眼前的一幕忽然与梦中一幕重叠在一起。
梦中苏临执剑立于她脖颈之侧,语调冰冷,可口腔中吐出的尽是甜言蜜语。
两种矛盾的情绪揉杂在一起。
要将应月撕得粉碎。
鲜血四溅,眼前逐渐被红色覆盖,那窒息的感觉逐渐蔓延上来,似水泡将她埋于其中。
她突然清醒过来,大口喘着气。
指尖无意识用力,抓紧垂烟臂膀,垂烟虽吃痛却并未让开,反倒拦在应月面前,她只当是苏临的所作所为吓到了自家小姐。
于是垂烟面目凶狠,宛若护崽的母狗。
“苏公子这是何为?朗日之下莫非是要行凶?”
苏临手中银剪顺势掉落在地,发出叮当响声:“南海鲛绡不过如此,名不副实。”
绣娘瞧着地上散落的一地珠子,心痛不已。
面前的皆是官家少爷,小姐,她招惹不起。
她虽心痛,却也只能柔声说道:“布匹已坏,自是不可二次交易,奴家这就打包妥当,还请公子随我而来。”
“要价几何?”苏临微抬下巴,强撑淡定。
“二百两。”绣娘低眉答道。
苏临步伐略微踉跄:“普通鲛绡要价如此昂贵,你莫不是在坑蒙拐骗?”
“公子此言差矣,这可不是普通鲛绡,而是南海而来。”绣娘虽态度恭敬,可语调已然几分不耐。
苏临绷直嘴角。
苏府不过从四品下文散官,何来那么多的银钱?
他平日里的开销,仰仗的也是……
苏临突然抬眸望向应月。
眉眼耷拉,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她还真是用心嫌恶,竟用这种办法,难道真以为苏府离不开应府吗?
“应月,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苏临的一番话语稀里糊涂,让应月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但并不妨碍她出言嘲讽苏临。
“不用向我低头,你先将银钱付了再说,莫要叫人绣娘为难。”
她最是清楚,苏临掏不出银钱。
说来也好笑,苏临看起来人模狗样,可身上的一针一线竟都是她所买来。
若是按照苏府的地位,自是用不到如此上好的布料。
她宁愿自己穿些低次布料,也要将最好的布料让与苏临,换来的却是什么?
只是可惜了地上的鲛绡,她很是喜欢。
“先记苏府账上。”苏临咬牙说道,不愿在应月面前丢了面。
“原是苏府小公子,只是苏府欠账颇多,怕是无法再记。”绣娘面色多了几分轻蔑。
江怜心莫名心虚,抓紧苏临衣角。
那账上记得可都是她的账,若是让苏临发觉,虽不会说些什么,可难免会对她不满。
“姐姐,你莫要再胡闹,我可记得表哥的钱全管在你那处,你让表哥掏钱,岂不是在刻意为难他?”
苏临本想张嘴解释。
可又想到绣娘在旁侧看着,万不能叫他人知晓他无钱买账。
于是,他顺着江怜心的话道:“我方才想起,银钱全保管在你那处,既然如此,你便结了这笔账,若是亏空,我来日再补上。”
铜镜中,应月眉眼带笑,眼神柔和,像是无事发生。
二人为避人耳目,甚至没有安排马厩跟上,虽麻烦了些,却能不引人注目。
衣着朴素的二人行走在街道上,垂烟却总觉得有几分惶恐不安。
“小姐,若不让马厩跟着,万一我们遇到危险…”
应月出声打断垂烟的话语:“莫要说些不吉利的话,相信律法,街上哪来那些为非作歹之人。”
垂烟抿上嘴唇,似是信了应月的话,只是她眉眼之间仍藏着几分忧虑。
南街民居小巷,边儿上摆着的尽是一些稀奇玩意,虽廉价却花样颇多,买些把玩几下也并非不是不行。
商人奸诈,瞧应月虽穿着朴素,可内里透出来的珠光宝气,乃是寻常人无法得有。
便晓得定是哪家小姐偷摸出来玩乐,自是不会放过到眼前的肥鸭子。
“小娘子,我瞧着摊位上的木簪倒是配您配的很,小娘子天生丽质,自当多带些发簪,才更能体现小娘子的美。”
摊贩油嘴滑舌,竟真叫应月停下脚步。
木簪皆是手工磨成,虽有些粗糙,可样式新颖,款式倒也不错。
只可惜木头制成的始终上不了台面。
应月斜睨向旁侧的垂烟,她倒是对这些木簪颇有兴趣。
许是本就出自于南街民居小巷,珠光宝绿的瞧多,反倒没有眼前的木簪更顺眼。
垂烟拿起其中一柄木簪。
“此价几何?”
摊贩只是瞥了垂烟手上的簪子一眼,眼底的热情褪去不少,他转而看向应月。
“这位小娘子不挑些许?价钱实惠,买的越多自会给小娘子最优惠的价钱。”
垂烟丝毫没有瞧出摊贩的轻视,在摊位上来回翻看,这瞧着喜欢,那瞧着也喜欢。
她月例虽不多,这么多年也攒下来些许,买几个木簪倒是不成问题。
“你这低贱玩意,本…我还瞧不上眼。”
应月眉眼弯弯,下巴微微扬起,眼底一闪而过一抹轻视。
她自是瞧见摊贩两面,若是垂烟实在喜欢,买上两件也不是不可,但若让她买,纵使款式再怎么新奇,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若带着木簪出去。
不晓得实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应府落寞,只配戴些廉价玩意。
垂烟挑选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拿起两柄木簪。
“算价吧。”
摊贩表情有些阴沉,他斜眸瞥向垂烟手中的三柄木簪,嘴巴翘起,哼出一声不屑。
“半两。”
垂烟拿布袋的手一顿,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瞳孔瞪大,似是不可置信。
“三柄木簪,你要我半两银子?”
“纯手工制作,何况用的是上等木材,值得便是这个价格。”摊贩瞧垂烟时,眼睛恨不得掀上天。
完全不加掩饰的嫌恶。
垂烟抿紧嘴唇,将木簪放在摊上。
“黑心,我不买了。”
却不曾想,正当垂烟准备带应月离去之时,摊贩从摊位后面出来。
“你摸都摸过,选也选了,不买可不行。”
摊贩眼眸眯起,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之光。
像是这些官家小姐自是在意名声,不过半两银子,她们不会过多纠缠。
垂烟气的脸色发白,身子发抖,似是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你若不漫天要价,我定然将这三柄木簪买下,可你要半两银子?我瞧着就是最普通的木头,哪里值那么多的钱两?”
“你不识货,就别在那里乱说,哪里是普通木头?我这可是上等的梨花木,外面千金难求,这个价格卖给你们还算便宜你们了,识趣一些早些掏钱,莫要告到官衙丢了自己的面子。”
说这话时,摊贩眼眸半眯,直直的盯向应月。
眼底的贪欲丝毫不掩饰。
应月轻笑一声:“梨花木心材颜色较深,多为红褐色,深褐色,边材较浅,呈浅黄色或白色,你这纯白的梨花木确实难见。”
摊贩眼神阴鸷。
“我这可是剥了皮的梨花木,和寻常的梨花木不同,莫要再磨叽,你们若是再不交钱,我就报到衙门去,将你们都抓起来。”
摊贩眼底带着志在必得,像是认定应月一定会为了面子而低头,从而给了他这半两银子。
垂烟急的眼眶发红,泪珠不停在眶中打转。
她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咬紧下嘴唇,一咬牙拿出布袋。
万不能叫外人瞧出小姐的身份。
何况若不是她非要买那三柄木簪,也不会让小姐跟在她身边丢面。
她本就惹得小姐不快,现在更是惹得小姐难堪。
若不是小姐出门前强调过莫要在外暴露她的身份,垂烟恨不得现在跪下请罪。
“我买还不行吗?”
说罢,垂烟正准备掏出半两银子给他,却见摊贩眉梢挑起。
“刚才还是半两银子,可现在不是这个价钱了。”
垂烟眼眸颤动,她咬紧牙关,睫毛拼命颤动,她忍住怒气问道:“你说。”
“十两。”
这下,垂烟无法再强装镇定。
若是翻倍她都能接受,可偏偏这奸商翻了二十倍,这十两要掏出去,她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没了。
垂烟倒也没有傻到因为三柄簪子就将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搭进去,可她又害怕小姐动怒。
若是她一个人,报官就报官了。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若是我们说不买呢?”应月声音虽轻却铿锵有力,在场的人能听的一清二楚。
摊贩眼眸眯起。
没想到了这种时候,眼前的官家小姐竟还能维持住表情。
就是不知她还能装到何时。
“那就休怪我们动用些手段。”
在商贩话音落下后,只见几个大汉从旁侧跳出。
他们皮肤黝黑,肌肉健壮,个个人高马大,寻常人家瞧见便是胆战心惊。
哪里生的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垂烟便是害怕的腿差点软下,若不是见旁侧的小姐镇定自若,她怕是早就瘫坐在地。
早知她就不该留步看那木簪。
“小姐,是奴婢的错,要不奴婢就给了这十两银子。”垂烟声线颤动。
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完全忘了应月的交代。
她身子在颤,面孔也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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