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我生病了,需要治疗!”
他冷笑一声,启动车子:“装什么装?
泡个消毒水而已,能有多严重?
小妈现在不舒服,你作为妻子,难道不该尽点本分?”
妻子?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讽刺至极。
我算什么妻子?
不过是他用来遮掩对宋疏柔扭曲爱意的工具罢了。
车子疾驰,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等我再次清醒时,人已经站在厨房里,手里被塞了一把菜刀。
“快点,小妈胃不好,煮点你每次给我熬的养胃粥。”
傅沉砚站在一旁,冷眼盯着我。
我浑身滚烫,手臂上的红疹已经蔓延到脖颈,又痒又痛,可他却视而不见。
“我不会。”
我放下刀,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傅沉砚眼神一沉,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姜昭宁,你今天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我疼得皱眉,却倔强地抬头看他:“傅沉砚,你既然那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做?
你不是最讨厌我碰你吗?
怎么,现在又不嫌我恶心了?”
他脸色骤变,猛地甩开我的手:“你在胡说什么?”
明明他的手已经在身上反复摩擦了,却还想极力掩饰,装作他并不嫌我恶心,只为让我给他心上人煮粥。
“沉砚,快好了吗?
我胃好疼……”宋疏柔柔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傅沉砚立刻丢下我,快步走出去:“小妈,你再忍忍,粥马上就好。”
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忽然笑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我温柔。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帮我订一张最快离开的机票。”
电话那头,爸爸沉默了一瞬,随即道:“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我转身走出厨房,却见傅沉砚正半跪在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喂宋疏柔喝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擦着她嘴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他从未给过我的眼神。
我径直走向门口,傅沉砚却突然叫住我:“站住!
粥呢?
你刚说买机票,是不想煮粥就玩离家出走?”
我头也不回:“你自己煮,我不伺候了。”
他猛地站起身,箭步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姜昭宁!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高烧让我的身体虚弱不堪,我被他扯得踉跄不稳,眼前一阵发黑便朝前栽倒在地上。
额头传来尖锐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太阳穴滑下。
我模糊地看见宋疏柔捂着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