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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感在我心中无限蔓延。
会不会是陆羞染想错了,可能只是……只是动物的血。
可是我忘了,陆修染是在战场上厮杀了6年的人,人血,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不可能出错。
陆修染当即拔出佩剑,作防御姿势,一脚踢开卧室的门。
霎时,血味更加浓郁。
我想看看,可是陆修染有意挡住我的视线,他那么高大,站在我面前,就像一堵墙。
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后,轻轻将门带上。
捂住我的眼睛将我带上了马车。
“怎么了!陆修染。”
我很慌,却还在强装镇定。
“岳母出事了。”
我心中早有预感,可是亲耳听到时,还是不愿相信。
我一把推开陆修染,冲进房屋,看到了陆修染不愿让我看到的景象。
阿娘的肚子被豁开,肠子和各种器官流了一地,血液早已干涸,凝固成红黑色。
她的脖子上被一根手指粗的绳子紧紧勒着,眼睛都因为窒息而突出。
我甚至不敢细看,却还是看到她的舌头被人割下,盖在脸上。
“呕!”
我吐了。
我捂着肚子冲出房间,蹲在外面的泥地上不停地反胃。
直到我把早上吃的都吐出来了,还无法停下。
干呕和胃部的刺激让我冒出了眼泪。
陆修染陪我蹲着,温柔地给我拍着背。
等我平静下来,他拿出手帕,将我的嘴角擦干净。
“陆……陆修染。”
“嗯。我在。”
“是谁害我阿娘?”
陆修染没有回答,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在看我,而是眼神狠戾地发着呆。
周围不知何时,来了很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