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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臣想吃软饭全局

木鱼12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请舅母为宁嘉做主”,素来胆小懦弱的宁嘉突然要皇后做主,良妃有些慌了,按照这些年的了解,这时候的宁嘉应该会说自己脚滑,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就这么过去。“好,你先休息,这件事本宫自会查清楚为你做主的”,一向过分心软、默默忍受的宁嘉突然想要个真相,皇后心中满满的是心疼。皇后以为是良妃跟老五这是把人逼急了,当下心中大怒,明明宫中皆知皇后皇帝偏宠宁嘉,良妃母女还敢欺负她,这是分明就是笃定了宁嘉不会开口,她们这是不把帝后放在眼里,皇后气冲冲的带着小九走了。“宁嘉,她是你姐姐呀,不过是姐妹之间闹着玩罢了,你这是要逼死她呀,你好狠的心呀”,良妃咬牙切齿道。“可是良妃娘娘是否想过,如果不是我身体康健我可能现在已经无法跟您在这说话了,您可能要去皇陵看我了...

主角:周恒李顺   更新:2024-11-12 0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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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恒李顺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臣想吃软饭全局》,由网络作家“木鱼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请舅母为宁嘉做主”,素来胆小懦弱的宁嘉突然要皇后做主,良妃有些慌了,按照这些年的了解,这时候的宁嘉应该会说自己脚滑,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就这么过去。“好,你先休息,这件事本宫自会查清楚为你做主的”,一向过分心软、默默忍受的宁嘉突然想要个真相,皇后心中满满的是心疼。皇后以为是良妃跟老五这是把人逼急了,当下心中大怒,明明宫中皆知皇后皇帝偏宠宁嘉,良妃母女还敢欺负她,这是分明就是笃定了宁嘉不会开口,她们这是不把帝后放在眼里,皇后气冲冲的带着小九走了。“宁嘉,她是你姐姐呀,不过是姐妹之间闹着玩罢了,你这是要逼死她呀,你好狠的心呀”,良妃咬牙切齿道。“可是良妃娘娘是否想过,如果不是我身体康健我可能现在已经无法跟您在这说话了,您可能要去皇陵看我了...

《公主,臣想吃软饭全局》精彩片段


“请舅母为宁嘉做主”,素来胆小懦弱的宁嘉突然要皇后做主,良妃有些慌了,按照这些年的了解,这时候的宁嘉应该会说自己脚滑,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就这么过去。

“好,你先休息,这件事本宫自会查清楚为你做主的”,一向过分心软、默默忍受的宁嘉突然想要个真相,皇后心中满满的是心疼。

皇后以为是良妃跟老五这是把人逼急了,当下心中大怒,明明宫中皆知皇后皇帝偏宠宁嘉,良妃母女还敢欺负她,这是分明就是笃定了宁嘉不会开口,她们这是不把帝后放在眼里,皇后气冲冲的带着小九走了。

“宁嘉,她是你姐姐呀,不过是姐妹之间闹着玩罢了,你这是要逼死她呀,你好狠的心呀”,良妃咬牙切齿道。

“可是良妃娘娘是否想过,如果不是我身体康健我可能现在已经无法跟您在这说话了,您可能要去皇陵看我了”,宁嘉淡淡开口,是呀,心狠的人才能活的更久。

“可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我没事就能抹清姐姐的罪过吗,难道只有死人才配开口求伸冤吗,如果是这样我应该去问问舅舅,大昭什么时候改变律法了”,宁嘉愤然开口。

“母妃算了,是我们棋差一步,不过,宁嘉,你给我等着,往日是我小看你了,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胡莹莹拉着良妃也气乎乎地走了。

宁嘉静静地看着她们母女离开宫门口后。

“彩珠,收拾东西,我们出宫一趟”,宁嘉急忙起身从床上下来。

“公主,您大病未愈,身子实在经受不起,有什么事咱们过几天再说可好。”

“我有急事,快去安排”,既然那个梦是真的,她必须去拜访一下他了。

京城外,净台山,佛光殿内。

“信女胡雅求见净空大师”,宁嘉跪于佛堂前呼唤。

“阿弥陀佛,小僧无一,施主这厢有礼了”门外缓缓走来一个僧人。

“阿弥陀佛,胡雅打扰高僧清修了,高僧见谅。”即使心急宁嘉还是没有忘记应尽的礼数。

“无妨,无妨,贫僧在这等候施主已久,主持早在一个月前闭关,特意嘱咐贫僧在这等候施主”,僧人含笑开口,并将一封信从怀中拿出递给了宁嘉。

宁嘉心中一惊,净空竟知道自己会来,所以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多谢高僧”,宁嘉接过信来,便带着侍卫下山去了。

轿中,宁嘉打开信封,里面短短八字,解开了宁嘉心中无数疑惑。

前世如梦,今世珍重。

果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场梦,前世,原来自己真的从城墙上跃下便香消玉殒了。

原来那一切是真的,周恒的欺骗,三哥的伪装,五公主的陷害,这些我都会记在心中的。

你们给我等着,这一切,我宁嘉都会讨回来。

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也是一道不明言说的伤疤。

裴允真的不喜欢自己吗,宁嘉上一世坚定的答案动摇了,舅母曾经说过,眼睛是一个人内心最直接的表述,她临死前裴允那种心伤丝毫不亚于绝望,她不相信那是没有感情。

这一世,她想要一份真心属于自己的感情,她不确定裴允能不能给她,但她可以确定从小到大,裴允,从未伤害过她。

所以,这一次,她想去试试,试试她们之间到底能不能有个结局,只是当年之事……

轿子外面天清云淡,真的希望可以一直这么美好下去。

“转路去庆国公府”,宁嘉静静地吩咐下去。

庆国公是长风长公主之前救下的一个侍卫,后来见他身手不凡便将他推荐去了军营,庆国公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立下不世之功,后来为了避免功高震主,主动上交军权,皇上大喜,封为庆国公,家中可世袭爵位。

而这一次宁嘉为了对付三皇子,首先要找的就是庆国公。

彩珠在书房外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便看见自家公主和国公爷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公主,下次有空可要多来臣这里玩,臣一定给公主备下好酒好菜”,庆国公年近四十,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说话也是最让人喜欢的直言直语。

“好,那下次宁嘉一定来好好品尝李叔府邸的佳肴,”宁嘉笑着答应下。

回到宫中,宁嘉静静坐在床上思考着下午的经过,她已经让李叔好好盯着三皇子,朝堂之事毕竟她接触不到,但是这一次,她不会让三皇子在如此轻易夺权了。

这一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宁嘉将手中已经掰成两段的木簪子扔到地上,金银双绣百灵鸟的绣花鞋无声地踩过那断裂的残骸之上,未留下任何风波。

是夜,宫中早已张灯结彩,热闹一片,今天是五公主的生辰,前段时间,五公主意图伤害宁嘉公主被禁足半月之久,母亲良妃也被降为良嫔,这是她们禁足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自然无比风光。

只能说良嫔母女太看不清形势了,自以为宁嘉无父无母好欺负,结果踢到硬石头了。

五公主跟宁嘉虽说都是公主,但是宁嘉那是有明确封号的,比起五公主那不是强了一点半点。

只能说她们母子挑软柿子捏,捏到爆仗了。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虽然皇上敬爱皇后,但还是雨露均沾,博爱后宫,所以皇子、公主并不少,正所谓人多是非多,这不麻烦来了。

小九又跟老五杠起来了,这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戏码每隔几天便要在后宫上演一次,每次都是老五吃亏,或者二人一起被禁足。

不过这一次,宁嘉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着一杯茶来掩饰自己,在细细打量着宴会之上每个人的神情,最终她的视线停在了一位鹅黄色长裙,头戴双鸟庆春银簪,一对碧玉流苏耳坠显得小脸越发白净清纯的女子身上。

别人都在注意一席淡粉长裙及地,格外娇嫩的五公主,或者一袭红衣璀璨夺目的九公主。

而她却静静待在太后身边,她便是户部侍郎之女也就是太后的嫡亲侄女—柳念瑶。

世人皆知京城第一才女柳念瑶为人冷霜高傲、从不屑与人相争,却不知会咬人的狗不叫,不知道这位冰清玉洁的柳姑娘心思多么狠毒。

宁嘉摸着自己透着寒意的护甲心思百转千回,呵,好一个绝色无双的柳念瑶,不知道有了我,你是否还能主东宫,登临后位呢。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的抱了许久,终究是宁嘉怕了,这条路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如果让人看见,他俩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终究狠下心来推了他两下,“裴允你够了,快点给我撒开。”

裴允在她的挣扎中稍微起身,让两个人之间有了缝隙,从外面看像是两个人在面对面谈话一般。

“我以为你会一直叫我左相,都忘了我的名字的”,裴允一开口就是浓浓的怨妇气味。

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木槿香的怀抱,宁嘉竟感到稍稍的寒冷,不过看见裴允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也就被冲淡了。

“快撒开,不然我揍你啦”,宁嘉已经到了开口威胁的地步了。

“小雅,你舍得吗,就我这身子骨打坏了,可是要赔一辈子的。”裴允双眼有些迷离用那种温柔的可以滴水的眼神盯着宁嘉。

“一张嘴罢了,打坏了我的俸禄还是养得起的,再不撒开我真打了,打瘸了扔到马厩里喂马”,宁嘉凶狠狠地说。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裴允眼里可就不是了,他眼中的宁嘉此刻跟个撒娇的小猫似的,满满的都是可爱的。

瞬间宁嘉不说话了,因为一双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唇上,味道还是当年的那种带着一丝凉意的木槿花的清香以及浓浓的酒香,宁嘉闭上了眼,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轻轻地吻着自己。

“小雅,你是不是也想我了”,裴允低头在宁嘉耳边轻轻说道,饮完酒的嗓音异常的沙哑却又显得有些迷人。

“你给我闪开,裴允你个骗子”,宁嘉狠狠推开裴允。

宁嘉跑回自己的淑清殿的卧房后狠狠地关上了门,用背紧紧抵住房门,人却慢慢滑落蹲在了地上。

宁嘉哭了,却没有哭出声,手紧紧地捂住嘴,牙紧紧地咬住下唇,泪水悄无声息的留下,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慢慢汇成一滩水渍。

裴允被宁嘉推开,站在原地眼睛红红的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却丝毫没有了刚才酒醉的模样。

双眼之中写满着迷惘,脸上还有一滴泪,慢慢滑到嘴边,裴允尝了尝是咸的不知为何还感觉有一丝苦涩,这是刚才宁嘉留下的泪。

裴允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又有太多东西不受他掌控,这让常年事事皆知的裴允感觉到了很大的危机感。

他有一种很强大的预感,他和宁嘉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小红小绿还有他是个骗子,当年的事一定有什么被他遗漏的事,这件事他一定会弄清楚的。

回想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裴允心中说不出的憋屈,随手从假山上捡起一块石头,再张开手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粉末,在风中散去。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必然吃惊,这哪里会是一个武功尽失的人。

第二天,宁嘉早早起床,正准备去御兽园看看,结果小九来找她,说想要宁嘉陪她去马场,想去看看自己的小马在那里还好吗,顺便去骑骑马,放放风。

宁嘉想想最近事情确实有点多,脑子确实挺满的,也想去透透气,便欣然同意了,两个小姐妹高高兴兴的便出门去了。

而宁嘉不知道的是,小九不是想去看马,而是想去看人,一个男人,萧峥。

她们刚找到小九在马场养的马—小山头,萧峥便骑马出现在马场的拐角处,今天小九打听好了,萧峥跟几个玩得好的将士相约在马场赛马,她便带宁嘉来了。

萧峥,建威将军,也是九公主喜欢了五年的男人。

曾经她们兄妹几个都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萧峥便是教几个哥哥武学的师傅,那年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而萧峥足足比她大了九岁。

从那以后,她便每天跟在萧峥后面,每天武师傅武师傅的叫着,虽然萧峥从未回头过。

习惯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太可怕了,喜欢萧峥这件事她已经坚持了五年,后来她都已经不知道她是喜欢还是习惯。

从那年的惊鸿一瞥到如今的五年已过,小九喜欢萧峥其实早已经朝野皆知,只是碍于她是皇后所生的嫡亲公主,又备受皇上宠爱,这些人也就不敢在明面上说,只是小九的闺誉也算是毁了。

从萧峥露面宁嘉就明白了今天小九的目的,宁嘉便主动开口道:“去吧,一起去跟建威将军打个招呼吧。”

“好”,小九笑着应下,宁嘉从小九眼里仿佛看见了星星一般,那一笑当真称得上倾国倾城,不是多么妩媚,是干净,是满满的期待。

不知为何宁嘉心里突然很心酸,喜欢一个人当真如此可怕,哪怕是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变得如此卑微期待。

萧峥他们也看见了两位公主,便也下马过来行礼。

“臣萧峥等参见宁嘉公主、九公主”,萧峥等人弯腰行礼。

“将军们免礼”,宁嘉虚扶萧峥一把,给小九使了个眼色,小九瞬间会意。

“你们先行退下吧,本宫有话跟萧将军商量”,小九开口让其他将士先行让开,宁嘉也顺势去一边看马场中养的马,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武师傅,过几天我们一起去踏春怎么样,大皇兄送给我了一个超级漂亮的蝴蝶风筝”,红装下扎着两个发揪的小九显得无比明媚动人,两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写满着期待。

“臣近来无空,请九公主另请他人吧”,萧峥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那我等你有空的时候,再一起去可好。”

“臣无心于嬉戏玩乐,公主还是另寻他就把”,萧峥拒绝的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

“萧峥,你到底是无心玩乐,还是无心于我呢”,小九生气道。

“臣惶恐,请公主慎言”,萧峥行礼转身想离开。

“萧峥,你是不是没有心,五年了,一块石头也能捂热了吧”,小九这次真的有些伤心了,她为了萧峥无数次反抗母后的安排,却永远换来的是客客气气的疏远。

“臣早就跟公主说过,臣配不上公主,请公主另觅良婿”,萧峥背对着小九轻描淡写说着刺骨之言,抬脚想要离开。

“萧峥,你别走,你给我站住”,小九拉住他的衣袖。

“公主自重”,萧峥挥开袖子转身走了,小九被晃了一下,瘫坐在地上。

“萧峥,你混蛋”,小九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公主,放下吧,对不起”,萧峥加快脚步离开了。

宁嘉等了好久也没有消息,自己想过去看看,却发现小九坐在地上哭了,连忙跑过去安慰。

不远处萧峥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低头摸了摸小九刚才紧紧拽着的衣角,没说话转身上马离开了。


“臣女素来听闻皇后娘娘爱舞,臣女想当着众位大人、姐姐面前献丑,来讨个赏”,张芷芸大大方方的讨赏不由刷了一波好感,连小九都放下吃的抬头看了过去。

不过宁嘉才不信张芷芸会是这种大大方方之人,前世她去柴房见她,就是想跟她显摆,亦或者落井下石。

单单冲着她前世陪着周恒谋反,她便不会再放过她了。

音乐起,殿中央的女子翩翩起舞,一曲古雅的簪花讼,被她表演的活灵活现,曲毕依旧很多人沉醉其中。

不一会儿四处传来掌声,更有不少女眷开始打听这是谁家的千金,不得不说张芷芸确实有几分本事姿色,不过,就是没有脑子。

在场的高门女眷不在少数,有才华者更是数不胜数,不过是高门府邸都讲究脸面,不会让真正的高门嫡女去抛头露脸,尤其是在这有外男的地方行俯首弄姿之态,与刚刚的舞姬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一般门第尚可,不过想真正入了贵人的眼,她这个算盘可是打错了。

看见她自己作死,宁嘉心里瞬间舒服了,自己不用出手,这种人自己就能坑死自己,真真是有意思。

宁嘉心情十分愉悦,开开心心的剥起桌上的桃汁焖鲜虾。

裴允看着自己剥虾的宁嘉,不由有些心中酸酸的,小时候宁嘉的虾都是他剥的,当年的那天后,宁嘉就突然跟他不亲近了,再后来他因为官场之事需要阅历,便四处赈灾、寻盐、剿匪,这几年过去了他的小雅都已经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了,想想便有些心酸。

越想越难受,裴允看谁都感觉不顺眼了,看见有些沾沾自喜的张芷芸不由心中更加烦闷,不就跳个舞吗,咋地,她这是想上天?

“姑娘这舞跳的越发不错,比起刚才的舞姬可不是强了一丝半点呢,依本官之见姑娘再练几年,便可去那教坊司做那头牌乐人了。”

裴允此言一出,宴席之上的掌声、夸赞声瞬间消失,整个大殿都无比寂静,谁也没想到,刚刚回朝的左相会出口讽刺一个女子。

宁嘉低头偷笑一声,将刚剥好的虾肉送进了嘴里,虾肉的鲜嫩甘甜搭配上桃汁的清香,这个味道绝了,忍不住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脸,将手指偷偷送进嘴里嘬了一口,汤汁不能浪费,尤其是手指上的,妈呀,味道绝了。

边嘬手指边想也不知道是裴允从哪里生气了,他这个人最毒舌了,别看他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其实心思却一点都不少,那几年裴允每天给她讲身边人的故事大到朝堂之事,小到家宅内斗管家之事,他能把每个人的心思分析的明明白白。

也是因为他的告诫,除了前世周恒这个例外,其他大事什么都没发生在她身上。

只是可怜张芷芸了,白白做了一次出气筒,宁嘉努力抑制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

裴允此话一出,那些没反应过来的人瞬间焕然大悟了,是呀,这跟舞姬确实没怎么有差别。

不由刚才想联系、打听的人的心思淡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定不会什么豪门望族,结交的人瞬间蔫了。

“裴允,不可无理”,明昭帝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明昭帝本来还想好好赏她,听裴允这么一说心思也没有了,这是追名求利跑到他眼睛下面了。

从裴允开口的一瞬间,张芷芸便傻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会突然冒出个裴允来嘲讽她,她苦练一个多月便是为了今天的一鸣惊人,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室面前露脸,她打算来一个惊艳、大气的出场,让大家记住她,为她之后的成王世子妃铺路。

结果,裴允的一句话,她落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当真是造孽,此时的张芷芸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美人站在台中欲哭无泪的样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反正周恒是不行,看见自家表妹受委屈,当即周恒便站了起来,给帝后行礼,然后告罪。

“臣妹年幼无知,请陛下勿怪”,一袭白衣绝尘彬彬有礼的成王世子站出来替她说话了,自然没人再会说些什么。

张芷芸此时满眼都是这个为她出头的男人,眼睛中混着的泪水仿佛都会发光了,含情脉脉地说了句表哥,便跟着周恒回去坐下了。

宁嘉从盘子中拈起一颗青提放进嘴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狗血大剧,太有意思了,如果此时这里只有她,她必定要拍手大叫一声好一对狗男女。

你说说他俩如此恩爱上辈子为啥非要扯上她呢,不由撇撇嘴,不过这辈子倒霉的谁就不一定了,宁嘉一口吞掉手中的青提,不由整个人都扭曲了,这么酸的青提是谁上的,捂着嘴宁嘉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来说说裴允,看着宁嘉对着周恒一会皱眉,一会面部痛苦,一会又遮住脸,心里跟疯了一样开始长草,小雅这是吃醋了吗?她真的已经喜欢上周恒了?他要怎么办?放手?怎么可能,这是他的媳妇,多少年之前就定好了,那时候周恒不知道在哪里和稀泥呢。

小裴朋友瞬间心伤了,开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现在极其不想看见他未来的媳妇为其他男人难受,走还舍不得,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光明真大的看她。

越想越难受,喝酒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不一会眼尾就稍稍泛红。

宁嘉注意到这一点不禁有些生气,这个人疯了吧,谁能抗住这么喝,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更何况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越想越生气,干脆不想在这儿呆了。

宴会此时也快结束了,她起身说了声身体不适,便先走了。

裴允看着她突然起身要走,更加难受了,他好像隐约看见她好像瞪了他一眼,不由自主便跟着她起身出去了。

急急上前追赶她们主仆,终于在假山附近拦住了她们,“彩珠,你先去旁边候着,我有事跟你们公主说。”

“是”,彩珠连忙退下,这些年的习惯早已经让她以裴允的命令为先,毕竟他们二人有分歧自家主子从来没有争赢过,便堂而皇之的无视自家主子的白眼大方溜走。

彩珠还没走远,裴允整个人都趴过来了,宁嘉被他推到了假山上,身后再无退路,裴允紧紧抱住她,将头放在她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鼻子中满满都是她身上的冷梅香,抱到之后更加不想放手了,裴允索性装死一动不动就这么靠着。

在裴允抱过来的一瞬间,宁嘉是可以闪开的,不过,如果她闪开了,裴允没控制好力度,便会碰到墙上,裴允安全这种事,宁嘉一丝一毫也不想赌。

罢了,又不是没给他抱过,宁嘉小小无奈一把。


夜幕降临,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个时辰,宁嘉便带着彩珠开始往前殿去,路过御花园不禁被这夜景所吸引慢下了脚步。

宁嘉静静的摸着早已凋零的只剩下了枝干的梅花树,宫中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茉莉花,却没几个人知道她真正的喜欢梅花,只是花期在冬春之际,她畏寒所以鲜少出来看,在她的书房中书桌上花瓶却永远给梅枝所留。

“公主好雅兴,竟喜爱这有风霜傲骨的梅”,远处暗处缓缓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谁在那里”,彩珠并没听出此人是谁,连忙出声询问。

周恒!

长裙衣袖下,精致的护甲差点被宁嘉掐断,彩珠没听出来,但是她却知道,哪怕他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宁嘉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世子,藏在暗处窥视女眷,可不是君子所为,难道成王没有告诫过吗。”

周恒从暗处的转角处走了出来,眉头轻轻皱起,宁嘉今天怎么话语间夹枪带棒呢。

“公主近来可有兴致?近来臣偶然遇见个西域商人买了不少稀奇玉石,不知可否有幸请公主一观,”周恒明目张胆的抛出橄榄枝,前段时间的相处,他有自信宁嘉不会拒绝。

宁嘉哂笑一声,刚要拒绝,便听见,“世子好兴致,本官也挺好奇的西域的玉石,不知世子介不介意到时候叫上本官一起观赏呢”,裴允不知从那个角落突然冒出。

“当然不介意,左相大人肯赏脸,本世子自然扫榻相迎”,周恒不知道裴允来干什么,不过面子定然是要给的。

宁嘉听到裴允说话时便转过头来,看着他在带有寒意的晚风中只穿了个单薄的外衣,不由撇了撇嘴,这个病秧子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三个人静静站立着,谁也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越发诡异,终于周恒熬不住了,三个人跟傻子似的光站着,有裴允在他也无法更进一步,他还不如进殿去多打听点消息呢,说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自周恒走后,就他两个人,好像更加尴尬了,彩珠不断悄悄后移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裴允看着懂事的侍女不由勾了勾薄唇,低头沉淀了下,再抬起头时眼中水光洋溢,“是不是我不来,你就要答应他。”

宁嘉竟然从声音中听到了一丝委屈。

??自己是睡觉睡傻了?

不过想起当年之事,宁嘉还是想弄清楚的,“左相大人说笑了,本宫去不去好像跟大人没关系吧。”

裴允没说话,嘴角却紧绷起来了。

“这美景左相大人还是自己欣赏吧,本宫先行一步了”,说罢,宁嘉准备离开。

一只手却突然抓上了她的手腕,宁嘉甩了一下却没甩开。

不由一个白眼过去,“左相这是何意?”

“小雅,你别理他好不好,你以前说过要嫁我的。”

第二句虽然说的没声没气,但是宁嘉还是听见了,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她是背对着裴允的,裴允并没有看见罢了。

“左相说笑了,不过是儿时的戏言罢了,怎可当真呢,您还是快去看看您的小红小绿去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小红小绿是谁,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卫二,快去查查,最近京城之中可有什么小红小绿之人出现”,裴允拉着脸吩咐下去,便也朝前殿方向去了。

卫二领命还没走,便听见前面自家大人在那里嘟嘟囔囔道小红小绿。

秀的卫二一脸懵。

宴会开始前,宁嘉便和小九陪在皇后身边,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谁能想象到表面上端庄得体的三个大昭最尊贵的女子,竟然在那里偷偷八卦。

“母后,要我说我二哥这种老死板,你就得给她娶个活泼开朗的这样府里才热闹嘛,我感觉理国公家的风筱不错,听说自幼习武为人仗义,听说前不久刚回京,感觉我俩肯定合得来。”小九欢快的吐着龙眼核嘀咕道。

“小九,你给我注意点形象,你看看宁嘉再看看你,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江湖上谁家的丫头呢,还跟你合得来,这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不是你在玉翠楼买首饰。”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看着自己长歪的女儿。

“宁嘉,你看看户部侍郎家的念瑶怎么样,前段时间母后隐晦地问过我,大概是想将念瑶嫁进东宫。”皇后静静地打量着台下的女眷们。

皇后一直想给自己儿子找个温顺贤淑的太子妃,毕竟自家儿子有时比较孤僻,一天天的就知道朝堂之事,做母亲的谁不想给自己儿子找个体贴懂事的媳妇呢,毕竟妻贤夫祸少确实有它的道理。

她不想给自己儿子找个位高权重的太子妃,毕竟老二自小便被立为太子,朝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必然是下一代帝王,完全不需要什么妻子家的助力,搞不好再出现外戚干政就麻烦了。

所以,在选太子妃问题上就犯愁了,急需个军师一起分析,而她身边也就宁嘉和德妃能陪她一起商量。

“舅母,我倒是感觉九妹妹这次眼光不错,我素日听闻理国公家的小姐为人仗义坦诚、活泼直率,而且理国公家家风严谨想来那个风筱妹妹定然品行差不了,再者说理国公家在朝中威望甚高却没有什么实权,这种人家不嫁皇室倒是可惜了。”宁嘉虽然上辈子眼瞎,不过生在皇室有些道理总还是明白的。

宁嘉的话让皇后沉默了一会,确实风家很合适,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幼喜欢藏着心事,他能不能喜欢这种活泼的姑娘她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改天寻个日子,让风小姐进宫本宫先仔细看看她,看看再决定让不让你皇兄知道”,不一会皇后便理清了思路。

不一会明昭帝便带着太子赶来,宴会正式开始了。

明昭帝举杯夸奖了裴允和萧峥几句,大臣们也连连相贺,场面倒也显得和气圆满,舞姬开始奏乐开始舞。

宁嘉低头抿了一口酒,她就不信那几个女人能忍住不作妖。

果然,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粉衣少女缓缓走到殿中行礼一气呵成、落落大方倒也确实美,不过她的眼底有对上首皇后方向似有似无的贪婪,在她低头行礼地瞬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臣女张芷芸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婉转可人,不过就是它的主人宁嘉不是很满意。

毕竟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张芷芸还不够格,胡莹莹再狂,她有她的资本,毕竟是舅舅的亲女儿,如今的五公主,母亲曾经也是位列四妃的良妃。

不是她看不起她张芷芸,一个小县令的女儿,靠着成王家的表姑娘的身份想一步登天做成王世子妃,也不怕一步走错摔个粉身碎骨


明昭六年,京城十里外,断魂崖边。

“跑啊,接着跑啊,你小子不是挺能跑啊,”一个刀疤男子带着一群地痞混混,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拳打脚踢。

重伤男子一声不吭,努力蜷缩着身子,默默接受这一切,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男子满是鲜血的手指紧紧抓着怀中的两个馒头,神色阴暗,眼底中映照着满满的恨意。

“咻”,破云之声响起,无数短箭从四面八方袭来,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有人偷袭,快躲开!”

刀疤男子手忙脚乱带着手下抵挡,奈何他身边的人就是一群小地痞,平时在街上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遇上这种事就废了。

“哪里来的贼人,敢偷袭小爷我,知道爷爷我是谁吗,小爷我就是城南孙福,我表哥那可是韩侍郎面前的红人,识相的赶紧出来给爷爷磕几个头赔罪,爷爷我饶你不死,”刀疤脸藏在众人身后张狂的叫嚣道。

孙福说的好像挺厉害的,其实他偷偷看过身边的死去兄弟的伤口,明白暗处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此时叫嚣不过是想让暗处之人现身,自己好偷偷溜走,毕竟这么多年,孙福这种欺软怕硬的事早就做的得心应手了。

“呵,韩侍郎面前的红人,好一个狗仗人势呀”,清脆的嗓音从不知何时冒出的轿子中传出,清风掠过,撩起帘子,露出了一双皓月凝霜般的手,手腕上带着一只鲜艳的像血一样的红色暖玉镯子。

还没有见着面,孙福就慌了,就是他见过的成王的女儿—若兰郡主也没有眼前之人的气场,这个手的模样、这个人气质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更何况韩侍郎她都不放在眼里,他这是碰上了个什么大佛呀。

“来人,去把他扶起来”,轿子中的女子一开口,一身黑衣的九一九二从暗处飞出来,将早已遍体鳞伤的李顺扶了过来。

“要想活命抓紧滚”,女子的冰冷声音此时在孙福的眼中就是催命符一般。

“是是是,小人滚,小人马上就滚”,孙福在一旁连连答应。

“知道怎么说吗”,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叩着轿子边。

“懂的、懂的,小人明白,小人今天没出门,什么也没看见。”孙福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脑子转的飞快,瞬间明白了轿中女子的意思。

孙福急忙带着自己的人跑了。

“谢小姐救命之恩”,满身是血的男子踉跄站立着向她行礼。

“不必多礼”,帘布打开,蒙面女子缓缓走来,一身月牙素白的长裙,明明简简单单,却让人不敢忽视分毫。

“李顺,年23,京城李家庄人氏,家里靠种田为生,一日父亲在街上卖菜,冲撞了韩侍郎的车架,韩侍郎令人将你父亲当街打死,你心中不服,多次去衙门告状,惹得韩侍郎心生恨意,孙家表哥便派孙福经常来给你教训”,女子站在李顺面前将他的过往细细道来。

男子什么话都没说,低下了头,眼底是满满的寒意。

“你大可不必害怕,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现在早已经没命了”。

男子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那姑娘是何意呢?”

“我想让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杀了韩侍郎,条件是今后你为我所用。”

“我凭什么相信你,”男子似乎并不相信。

“你必须相信,因为你别无选择不是吗,我知道你跟你母亲这几年过得不容易,跟我合作,我不会去许你什么钱财名利,但我可以许你们母子一生平安。”

“好,我答应你,希望姑娘可以信守承诺保护好我母亲,不过我想加一个条件。”

“你说说看。”

“我要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这个可以,我答应。”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小姐有什么吩咐,”李顺满脸疑惑道。

“我要你去参加今年的科考,据我所知你已经是秀才了,我希望在今年科考结束后在翰林院里可以看见你。”

“小姐就这么相信我?”

“我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女子似乎有着莫名的自信。

女子虽然蒙着面,但李顺肯定,面纱之下一定是一张明媚的脸。

“那我日后如何联系小姐。”

“我会安排人给你重新一处住宅,我会派个侍卫去保护你,如果有问题,你可以告诉他,他会联系我的。”

“好,那小姐我先行告退了,我出来许久怕家母担心。”

“去吧”,宁嘉心想此人倒是个孝子。

看着李顺走远,女子身旁一个女子走向前来。

“公主,咱们也快些回宫去吧,不然时间长了,奴婢怕宫中起疑”。

“彩珠,陪着本宫在附近走走吧,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你让我多逛会儿嘛”,刚才那个气场大开的女子似乎并不是眼前这个嘟着嘴撒娇的姑娘。

“好吧,公主就知道欺负奴婢心软”,彩珠满脸的无奈道。

“嘿嘿,就知道彩珠最疼我了。”

主仆二人在一处小溪旁停下了脚步,“彩珠,你说本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公主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子,不对不对,还是最漂亮的女子。”

“就你的小嘴甜。”大概就这个傻丫头这么想她吧。

“那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为什么他们都骗我呢。”胡雅只要一想到周恒他们如何对她的,心中只剩下一阵恶寒了。

“是本宫错了,拿着自以为的善良做幌子却做尽懦弱的事。”不过,李顺现在已经归顺她了,周恒这一世看你拿什么跟我斗,宁嘉心中恨恨想着。

彩珠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公主你是不是吹风着凉了,怎么大白天的说起胡话来了呢。”

胡雅抬起头看了看天,将眼底中刚刚溢出的泪水逼回眼眶之中去。

“是呀,是本宫糊涂了,走吧,回宫去吧,不然舅舅该担心了。”

长安街上,百姓阖家欢乐,虽然舅舅没有旷世的治国之才,但是,他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要不是因为她,当初江山社稷不会被危及,也不会死这么多的人。

胡雅看着这百姓安家乐业的一幕,心中想到的却是脑中的无数的杀戮、百姓的流离失所,一时间眉头紧皱,眼底满是痛苦之色。

这长安的天,久违了。

彩珠在一进长安街道,便察觉到了自家的公主不对劲,想找个话题,分散一下自家公主的注意力。

“小姐,你怎么知道今天断魂崖旁边会出这样的事呀,而且这个李顺去科考能行吗”。彩珠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而且,小姐你最近怎么了,我怎么发现您最近变了好多呀”,彩珠轻声问道。

胡雅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京城的天,在彩珠以为自家主子不会回答的时候,胡雅轻声说道,“不过是大梦一场,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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