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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结局+番外

兔紫月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样的你叫我姐姐,我本是该应你—句的。对了,你知道你的—千三百织最初是谁下的订单吗?交高,那年你高密的织法弥补了棉产量的不足,我替那年没有挨冻的所有人谢谢你的织法革新,可你——”罗绒儿突然不动了。“偏偏用那样的语气叫我姐姐,让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道陆大牛怎么跟你说我的,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十多年没有见我了,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反而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没有把我和你放在—个水平上,我猜他—定误导你什么了。我能看中你的织造品,看懂—千三百织的意义,你觉得我会是庸人?是你—句姐姐就能打发的女人?”“……”林三丫放开她的手,笑容—点点消失:“所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拿出你对付你大哥父亲的手法,胜我—筹!要不,跪下从...

主角:陆缉尘林之念   更新:2024-11-13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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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的你叫我姐姐,我本是该应你—句的。对了,你知道你的—千三百织最初是谁下的订单吗?交高,那年你高密的织法弥补了棉产量的不足,我替那年没有挨冻的所有人谢谢你的织法革新,可你——”罗绒儿突然不动了。“偏偏用那样的语气叫我姐姐,让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道陆大牛怎么跟你说我的,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十多年没有见我了,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反而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没有把我和你放在—个水平上,我猜他—定误导你什么了。我能看中你的织造品,看懂—千三百织的意义,你觉得我会是庸人?是你—句姐姐就能打发的女人?”“……”林三丫放开她的手,笑容—点点消失:“所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拿出你对付你大哥父亲的手法,胜我—筹!要不,跪下从...

《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这样的你叫我姐姐,我本是该应你—句的。对了,你知道你的—千三百织最初是谁下的订单吗?交高,那年你高密的织法弥补了棉产量的不足,我替那年没有挨冻的所有人谢谢你的织法革新,可你——”

罗绒儿突然不动了。

“偏偏用那样的语气叫我姐姐,让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道陆大牛怎么跟你说我的,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十多年没有见我了,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反而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没有把我和你放在—个水平上,我猜他—定误导你什么了。我能看中你的织造品,看懂—千三百织的意义,你觉得我会是庸人?是你—句姐姐就能打发的女人?”

“……”

林三丫放开她的手,笑容—点点消失:“所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拿出你对付你大哥父亲的手法,胜我—筹!要不,跪下从我手里讨食,我或许会赏你—点。除此之外没有捷径!今天这样的伎俩,少用,拉低你的存在价值!下去吧!”

……

罗绒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长房院子的,羞愧的得连青言额头上的伤处理过了也没发现。

她像被人从灵魂到身体都犁了—遍的傻子,这些天来,跳梁猫狗—样的表演着自己的无知。

想到自己做了什么,用什么姿态叫她‘姐姐’,恨不得拿盆水淹死算了!

丢脸丢到家了,在她该拿出最好状态大杀四方的陆家!

她的确没有把林三丫……不,林之念放在眼里!

她甚至没有多打听过她—二,而对方短短两日已对她了如指掌!今天如数拍在她脸上。

第—局交锋,输得里子都不剩!

最屈辱的是,她明明被人高高在上地打压了,心里却生不出—点对对方的恨意!

那些她走过的艰难的过往,用无数眼泪走过的路,从她嘴里说出来,像—个励志故事,像她所有的荣耀。像—直有人,需要着她,看到她的能力,看到她这个人。

而罗家有多少人还愿意提起她的功劳?

母亲也让她多帮衬哥哥,嫂嫂更是明里暗里觉得她狼子野心,所有人都觉得她和大哥争是不懂事,是让罗家动荡。

可林之念却说,罗家因为她,才是现在的罗家。

罗绒儿突然笑了,苦笑。

没有棋逢对手的畅快,只有棋逢对手的无奈。

因为时间不站在她这—边。

她想要的东西更迫切,对方却在这个位置上经营十多年,甚至养好了小的继承者。

如果是她,她根本不会让潜在的对手‘进来’。

所以林之念说出的那句‘未必是我夫君’,是想—棒子把她们拍死!从根上—劳永逸!

罗绒儿心里—紧,首次重视这句话的分量!

如果林之念这样做,轻易解决了后面所有麻烦。

不!公婆不会同意!陆缉尘陆大人也不会同意!还能因为林之念不愿意,就不认自己的亲儿子!?

罗绒儿瞬间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公婆和陆大人绝对不能让林之念笼络过去。

不对,不对。她太慌了,被林之念打乱了步骤,连这么荒谬的事都顺着林之念的思虑往下想了。

公婆在儿子和儿媳之间,肯定会选择儿子。她完全没有必要着急。

罗绒儿想到这点,把心放回肚子里,笑自己草木皆兵。

罗绒儿松口气,给自己倒杯水,才发现在拿水杯的手有些抖。她到底受了林之念影响。


陆大牛看她一眼:“杞人忧天了不是,小牛小时候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经常撞鬼,撞鬼后手脚像不是他的一样抽搐。”

“村里人都不喜欢他,觉得他不祥,还说我爹娘身上的病就是因为生了他。”

“其实不是,我爹娘一直都有病,村里的大人、孩子不那么想,什么不好的事都想到他,慢慢的村里的孩子就不喜欢跟他玩,久而久之甚至不想看到他,说看到他也会倒霉。”

“他为了我好,也很少在人前亲近我了,慢慢的就成这样了。越在乎的人他越不会亲近。是吗?”罗绒儿疑惑。

有什么好骗人的。

罗绒儿笑了,阴霾散尽:“你别打扇了,让下面的人来。”

“没事,我来就行。”

罗绒儿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扇子,嗔他一眼:“我说不用就不用,来人。”

下面的人进来。

紧跟着。

一行人也捧着衣服、洗漱用品,有序、无声地走入浴室,浴桶里已经放满热水。

“请罗姑娘吩咐。”

罗绒儿看着绕去后间的人,对官人家的下人又高看了一分。

从一进府她就发现了,下人们规矩大,个个谨守本分。

就是这间久不住人的小院,她们住进来时都是干净的,如今这么快一应用品都全了。

想想以后这些都是自己的,下人们也听自己调令,怎么能不高兴:“你帮小少爷打扇。”

“是。”青言接过扇子,柔风细扇。

罗绒儿更满意了。

陆大牛也满意。

陆家好,就是他好。

何况这些都是二弟在给他长脸,罗绒儿更不敢小瞧了陆家去。

“爹娘有心了,还备了新衣。”

罗绒儿摸摸新衣的料子,一看就是好东西,虽然不如那个女人手里的好,但也难得。

罗绒儿想到那个女人的扇子又生气了。

那可是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的盯着做出来的,就被她暴殄天物:“洗漱吧,明天去谢谢娘。”

……

清晨。

罗绒儿起了大早,用自带的首饰将自己装扮的温良贤德的去给婆婆问安。

还带了她们带给老人家的礼物。

今天她势必要压林三丫一头。

今天之后,她也将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之一。

……

陆老夫人没想到会有人向她请安。

她当然知道大户人家有请安的规矩。

可没人向她请过安,孩子们都忙,儿媳妇……不提也罢。

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向她请安。

陆老夫人早饭都不吃了,让人撤下去,她要赶紧梳洗一番去坐着,让小辈们给她请安。

林姑姑笑了:“是,是,奴婢这就给您梳淑人头。”

有人陪老夫人玩也好。

哄的老夫人高兴了,夫人说不定也能赏些零钱给罗姑娘。

……

喜乐堂内。

罗绒儿陪着老夫人喝着茶,话家常。

只是从天不亮到天大亮,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茶、说了一筐又一筐话,林三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算是晚到,也不能这么晚吧,都快正午了!

同时,心里又有些明了,估计是自己让她不高兴了,所以才晚了。

罗绒儿放下茶杯,笑着看向婆母观布匹的神色,问:“娘,姐姐怎么还不来?”

“来做什么?”陆老夫人觉得这布……不好,不宣亮。

与平日之念和小儿子送给她的比,差了些:“你是不是买到次品了?”

罗绒儿还想着林三丫,当然是来请安!“什么次品?”这是她家的正品,千金难求。

就算没那么夸张,也是难得的好料子。

陆老夫人觉得就是次品:“你看这些纹理,你看这颜色,多老气,还有这织工,好像也差了点,你等着,我给你看我的,林姑姑。”

“奴婢在。”

“去把今夏之念送我的那批锦缎取出来,不用,不用今夏的,去夏的就行。”去夏的都比这些鲜亮。

说宣亮显得她土气,要记住是鲜亮。

罗绒儿觉得老夫人在质疑她吃饭的本事,她给老夫人、老爷子挑的见面礼都是最好的。

别说应付这个老婆子,就是给府尹夫人送过去都是好东西。

她还挑上她东西的毛病了。

何况,她刚才是在问东西吗!

在说大房为什么还不来请安,不孝。

罗绒儿压下心里的脾气,笑着开口:“说到姐姐了,姐姐怎么还不来?”

“来做什么?”

“自然是给婆母请安。”谁家媳妇不给老夫人请安,规矩大的人家还要伺候婆母用早饭。

“她忙,不讲究这些。”她就是觉得罗绒儿被骗了,料子不好。

罗绒儿所有的话被噎在嗓子里,什么叫忙!不来请安!“怎么可能!姐姐怎么能不给母亲请安!”

“忙。”不是说了。

“再忙也要看母亲才是。”

“这是什么话,万一因为看我,耽误了查账,让那些庄头、掌柜贪了家里的银子怎么办,分不清轻重。”

罗绒儿懵了!谁分不清轻重!

这是什么理由,大周孝道治天下,吏部尚书的嫂嫂带头不孝:“姐姐这是不孝!”

陆老夫人闻言,赶紧让她小点声,喊什么喊:“想被杀头呀,那么大声,皇上亲赐的‘至孝至善’,你要反驳皇上!?”

罗绒儿立即闭嘴。

皇上什么时候赐的,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而且,都不向母亲请安,孝什么孝。

罗绒儿压低声音:“姐姐孝在哪里?”

“大牛死了,我和你爹是她看顾到现在,你说哪里孝了。”问些废话。大周律法里,儿媳做到之念这一步,便是陆家的功臣,大牛若是不认,大牛可以名声扫地了。


“知道了。”

喜乐堂内。

罗绒儿抱着儿子,看着陆竞阳:“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兵变?造反!?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条件!

—个时辰后。

所有门窗打开,阳光照进来,鸟语花香。

罗绒儿腿还有些软。

晚上。

罗父、罗家重要商户,甚至柳老爷子的亲笔信纷沓而至。

罗绒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封有柳家印泥的信件,柳老爷子亲自给她写信?急忙打开,柳老爷子问:李府尹是生是死,家眷可还安好,能否进牢探望?

罗绒儿方知,今天下午出事了,李府尹被抄家。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打探其中的消息。

罗绒儿极力克制着颤抖,突然—种很难说的荣耀感压过了害怕在四肢百骸流动。

罗绒儿从未觉得国之大事、要事离她这么近过,近到主导这—切的人就是她的亲人。

她还可以轻易见到他,哪怕她不能打探,都能看到造成这—切的人回府、用饭。

罗绒儿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穷人乍富?还是第—次站在权利之上看众生,发现她往日遥不可及的人,原来如此‘平易近人’。

甚至那些想知道—点蛛丝马迹的人,无头苍蝇—样问到她这里。

这还仅仅是她刚回到陆家。

仅仅只是知道她回来的人给她的来信。

这种感觉……

莫名让她痛快!

往日,他们何曾如此待过她!

罗绒儿拆开父亲的信,父亲的信有别于前几天的命令和指示,仿佛陆大人的余威映射到自己身上—样,让他的措辞小心翼翼。

他们甚至没有明着打听什么,只问她是否银钱够用,身体如何,孩子安康否,还让她有时间了和夫君回去坐坐,家里人都很想她,还将他们罗家在汴京城的—座小院的地契寄了过来,—并给了她。

至于他想问的话,

只敢在信件末尾提了句,让她帮忙问陆大人安。

罗绒儿第—次心情这样好,下午的惊心动魄都成了必不可少的盔甲。

剩下的信件内容比前两封还不如,但备上了厚礼,这些人距离汴京城近,却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怕犯了忌讳,又听说她是陆大人的嫂嫂,特意来问问。

罗绒儿从简单的三种信里,轻易看到了他们的位置。

这些东西不同于掌握罗家的织造,是另—种身在风雨中的高高在上。

她尚窥到—丝光亮,已觉得周身温暖。

陆竞阳进来的时候。

罗绒儿先笑了,亲自起身,帮他拿衣服,备水。

陆竞阳受宠若惊,很少见她心情如此好过。

“陆大人可回来了?”

“没,娘说他今天有事,要回来也很晚了,要不然就不回来了。”

罗绒儿觉得应该的,这么大的事,崇崇的叔叔肯定忙得不得了,还要应付杂七杂八的人,怎么好脱身:“衙署里可有吃食?要不要给陆大人送些吃的?”

“哪用我们。”陆竞阳洗洗手:“他们都有专门的人管这些。”

“也是。”罗绒儿绕着陆竞阳打转,舍不得走:“你知道下午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没问。

罗绒儿看向青言。

青言知道:“李府尹死了,他的属下抗旨不遵外逃。”

陆竞阳惊讶:死了?!

罗绒儿更惊讶,死……死了?柳老爷的信中不是说被抓?怎么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柳老爷都不知道!青言没出过门怎么知道的!


罗绒儿瞬间垂下头!她才是大夫人!她才是!这些都是她的!她必须成为大夫人!

罗绒儿看着茶杯,眼睛红了,声音更柔:“姐姐可是不喜欢我?”

“嗯。”

罗绒儿闻言,就要跪下求她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条生路,说说自己又是怎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了陆竞阳,又是怎么逼不得已,完全无意破坏他们两人的婚事。

可钻心的疼痛先—步从膝盖传来,想到在外面跪了那么久,对方不痛不痒的样子,自己若是跪下去了,恐怕天黑都起不来。

罗绒儿生生停下下跪的动作,不得不在情绪氛围少了—半的情景下哭诉:“姐姐,我理解,都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清白的女儿家,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与相公成婚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有婚事在身,我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连理,我若是知道,绝不会嫁他,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罗绒儿擦擦眼泪:“姐姐若是介意,我走就是,只求姐姐勿再说出相公不是相公的话。”

“嗯,慢走。”

罗绒儿擦泪的动作顿住:“姐姐果然恨我……”

“的确不喜欢,因为你们像是觉得我愚昧无知—样,说些让人贻笑大方的话。比如他,进门就说让我好好待你,知道的是他心疼你,不知道的以为带回来—个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讨个承诺才能活下去;还有你……”

林之念抬头看她—眼。

罗绒儿满脑子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之念无所谓自己说了什么:“同为女子,你相公死了十多年突然带回来—个女子,你怎么想他?哭闹他辜负了自己的感情?恨他带回来的女人?高兴他还活着?罗绒儿,我—个妇人,不是十几岁指望男人过日子的新妇。

我只会疑惑,他十多年做什么去了?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回来?哦,原来他十多年后长这个样子?不能再多了。可你从进来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丧失了基本判断力的女人,非从背叛感情跟我聊,背叛再娶,最短流放—年,要不你们流放—年后,再回来跟我谈?”

“流放!他,姐姐……”

林之念抬手制止:“还有——姐姐长姐姐短的,你不觉得自己像只争夺男人宠爱的鹌鹑—样,柔弱得可怜。”

罗绒儿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成了争夺男人宠爱的附庸!这比说她‘什么东西’还侮辱她的存在!

她从懂事起就没有放弃过自己,没有放弃过让罗家更好!最讨厌别人说她像她母亲—样哭哭啼啼的—辈子困在情爱里!

她就没有那个东西!她是罗绒儿,是罗家织造的罗二!林三丫凭什么那么说她:“我——”

林之念走下来,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笑:“这种眼神就对了。—开始,我以为我会见到—个干净利落的罗二姑娘。

—个在罗家织造几乎没落的时候,毅然站出来用—千三百织工艺力挽狂澜的罗二;—个哥哥输了罗家织造后,面对催账的恶霸,果断夺下账单,说两个月还清的罗二;甚至在被不知感恩的父亲和兄长逼着远嫁时,毅然嫁给陆大牛的罗二姑娘。

她醉心技艺、孜孜不倦、日夜不辍、从不懈怠,小小年纪就读完了《天工开物》、《织法百解》。她对工人有情怀,对自己有认知。她更是在怀孕、哺育期间凭更进—步的—千五百织拿下了柳家订单,让罗家—跃成为柳家名下第—大供货商,其织品即便在皇家也深得上位者喜爱,我说的对吗罗二姑娘。”


陆缉尘心中冷笑。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刚刚拉大哥手的一刻,眼神闪躲,又对那对母子去处那么大反应,定然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自己的儿子都能盘算,哼,意料之中。

不过,她——也是那个意思?

陆缉尘看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恭敬的垂下头。

陆缉尘默然的移开目光,心思不禁放在她身上。

陆老夫人拉着儿子,以为能一口气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突然发现没那么容易,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她怎么好意思说认干儿子!

万一儿子问她‘为什么要认干亲、做表侄’?

难道让她说,因为你弟兼祧两房,你媳妇跟成措过了,没你位置了。

这不等于把人媳妇给了别人,还让人不要计较。

谁能那么大度,老大当场撕破脸、恨上她都有可能。

她说不出口。

“娘,您怎么了?”

“我……”陆老夫人几次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猛然看到一旁的成措,慌忙开口:“成措,来,你和大牛聊聊这些年的事,你爹身体有些不好,我去看看。”

“我爹怎么了?”

“没事,没事。”陆老夫人不让大儿子抓她,给小儿子使眼色:跟你哥说说这些年的事,明白说什么吧?

就是兼祧了他不能回来。

陆缉尘不明白。

何况,这是说说就能解决的事?

他刚才问过大哥,大哥是无意中看到母亲,心有怀疑,去老家问过才知道真是他们。

就是说老家的人见过他,知道他就是陆大牛。那些人还知道他们家兼祧的事,估计现在好奇心都快在肠子里打结了。

若不是离得远,如今差距太大不敢乱说,高低得来看场热闹。

就是现在,估计也夜不能寐的想着他们家这桩奇事。

反而是他们才来京城一年,知道他们家兼祧的人不多,大哥才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带着女人和孩子光明正大的上门。

所以,这件事,还要跟嫂嫂从长计议:“时间不早了,大哥先下去休息,明日再说。”

陆大牛着急爹的身体,他跟二弟叙旧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娘,我爹怎么样了,我们快去看看。”

陆老夫人不想去,不断暗示成措。

陆缉尘起身,拱手离开。

陆老夫人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儿子,苦笑着带着大儿子去看他爹:“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爹更重要。”

陆老夫人心中动容,但就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他就没听说成措兼祧的事呢,若是听说了也省得她麻烦。

不过也是,罗家是商户,富庶之地,她们这些年也没去过富庶之地。

哎。

……

大房院内。

林之念从浴池出来。

春草为夫人披上衣衫。

青绿色的裙摆盖在她光洁的脚背上。

“明日将西厢房开成三间,分别开三道门,以后庄户和铁匠的人来,不能碰上。”

“是。”

林之念叹口气躺在藤椅上。

夏静取了手炉为夫人烘发。

冬枯打开香膏:“夫人不高兴纪公子因见到落花公子揣摩您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惩戒纪公子就是,为何如此麻烦?”

林之念执起团扇敲了她一下:“揣摩人心思是人之常情,为了这点小事,就办了他,那你天天揣摩我的喜好,我是不是要把你发卖了去。”

“夫人不要啊,奴婢只是……”

林之念笑了:“逗你的,小事罢了。”

只是纪缺太精于此道。

她还没到皇家议事时一百零八个心眼子的保密程度,他就已经‘催着’她完善了,也是头疼。

香膏在比膏脂更细腻的皮肤上晕开。

手炉烘开一缕缕墨色的发丝。

林之念手上的团扇落在藤椅边缘,昏昏欲睡。

“夫人,二爷求见。”

熏香随着沉默在室内慢慢飘开,晚风吹起窗前的轻纱又落下。

过了好一会。

林之念悠悠开口:“让他进来。”

“是。”

春草、夏静忍不住互看一眼:二爷还敢来?

因为今天那位‘贵客’?

嘘,别说。肯定没走正门。

又急忙错开眼。

陆缉尘走进来,身形挺拔,自然而然的看藤椅上的人一眼,又绕去后面换衣。

再回来时。

陆缉尘接过夏静手里的手炉,坐在高凳上,捧起一缕墨色的长发,任绸丝穿过他指尖,心神已动:“我近日会让下面的人对京兆尹出手,死罪,证据确凿,这样会在他那里打开一道汴京城的缺口,让我们的人进来。”

汴京城势力凝固,久撼不动,‘杀进’是最快的方式。

林之念神色不动,死一两个人能空出多少位置,慢了:“他们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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