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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团宠,奸臣爹爹把我惯坏了安长凌苏桐全文+番茄

回旋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暖香想破口大骂,但又没那个胆子。“相公,”她哭唧唧地抱着江寄云叫屈,“我受伤了,好疼呀!”苏桐耸耸肩,假模假样地“关心”一句,“你没事吧?”本来,江寄云被时运压迫成了软骨头,但最近他意外受到皇后赏识,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没事的,”他抚着暖香的肩膀,冷冷看了苏桐一眼,又看向楚辞和司晨:“两位大人,那只恶猫抓伤我夫人,要处置掉才行。”大肥立马夹紧了腚子。处置掉,即杀掉。苏桐抹了把汗,“你都骂我家大肥畜生了,它懂什么呀,你干嘛处置它?”“伤人的畜生,留不得。”“那你家小畜生还伤过我呢,你不也留着了。”江寄云一懵,“我们家没养小畜生……”他说出口之后,才想起苏桐骂的是他家儿子!“安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一只动物而已,岂能伤人?”江寄云气不打...

主角:安长凌苏桐   更新:2024-11-24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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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长凌苏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团宠,奸臣爹爹把我惯坏了安长凌苏桐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回旋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暖香想破口大骂,但又没那个胆子。“相公,”她哭唧唧地抱着江寄云叫屈,“我受伤了,好疼呀!”苏桐耸耸肩,假模假样地“关心”一句,“你没事吧?”本来,江寄云被时运压迫成了软骨头,但最近他意外受到皇后赏识,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没事的,”他抚着暖香的肩膀,冷冷看了苏桐一眼,又看向楚辞和司晨:“两位大人,那只恶猫抓伤我夫人,要处置掉才行。”大肥立马夹紧了腚子。处置掉,即杀掉。苏桐抹了把汗,“你都骂我家大肥畜生了,它懂什么呀,你干嘛处置它?”“伤人的畜生,留不得。”“那你家小畜生还伤过我呢,你不也留着了。”江寄云一懵,“我们家没养小畜生……”他说出口之后,才想起苏桐骂的是他家儿子!“安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一只动物而已,岂能伤人?”江寄云气不打...

《重生团宠,奸臣爹爹把我惯坏了安长凌苏桐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暖香想破口大骂,但又没那个胆子。

“相公,”她哭唧唧地抱着江寄云叫屈,“我受伤了,好疼呀!”

苏桐耸耸肩,假模假样地“关心”一句,“你没事吧?”

本来,江寄云被时运压迫成了软骨头,但最近他意外受到皇后赏识,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

“没事的,”他抚着暖香的肩膀,冷冷看了苏桐一眼,又看向楚辞和司晨:“两位大人,那只恶猫抓伤我夫人,要处置掉才行。”

大肥立马夹紧了腚子。

处置掉,即杀掉。

苏桐抹了把汗,“你都骂我家大肥畜生了,它懂什么呀,你干嘛处置它?”

“伤人的畜生,留不得。”

“那你家小畜生还伤过我呢,你不也留着了。”

江寄云一懵,“我们家没养小畜生……”

他说出口之后,才想起苏桐骂的是他家儿子!

“安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一只动物而已,岂能伤人?”江寄云气不打一处来。

被国公府的人伤,他忍了,现在连一只猫也能伤他们!

想到他摔断腿的儿子还躺在床上嚎嚎,江寄云怒从心起。

他硬着脊梁说道:“请国公府处置这只猫。”

“哟,江大人不愧是皇后面前的红人,硬气地很呢,”楚辞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国公家的猫你都敢嚷嚷着处置了,我看呀,你真正想处置的不是猫,是猫的主人吧。”

“我……”

“哎呀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呀?”

楚辞半句不让,叉着腰和他理论,“你区区五品官,也敢在国公府里叫板了?”

“不敢……”

“不敢就好,人嘛,见好得收,你夫人受伤,我们又没说不赔银子看病了,你至于嘛。”

江寄云恨恨地攥着拳头,几乎到了忍耐的边缘。

“好,这件事算了吧。”

“相公?”暖香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寄云。

“闭嘴。”江寄云不让暖香说话,径直和楚辞说道:“医药费倒不用,那点钱我出地起,但她受伤了,我要把她带回家养伤。”

楚辞往苏桐那一看,“小宝,你觉得呢。”

“好啊!”苏桐爽快答应。

江寄云刚挽着暖香离开……

“但明天还要回来做工哦。”

江寄云:“……”

苏桐玩着大肥油顺的毛发,漫不经心地说着:“你输给我当奴婢,期限还没满呢。”

暖香无助地看看江寄云,又恼火地看看苏桐和其他两位公子,突然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相公,呜呜——”

……

江寄云挽着暖香出了国公府,上了马车,脸色立刻一变。

他嫌弃地推开暖香,冷着脸道:“你还能干点什么?儿子教不好,自己愚蠢还到处作!”

暖香被江寄云的前后反差惊到。

刚才他还护着自己的啊?

暖香委屈地眼泪汪汪,“相公,你怎么说话的,我被他们害了,你还骂我!”

“要不是淳儿得罪安小宝,他们会这么针对我们?不是你的错是谁的?”江寄云催马夫赶车,回过头又教训暖香,“要不是你把儿子教的嚣张跋扈,他怎么敢欺负安小宝,要是你还有点脑子,怎么会输给一只猫?”

“你还怪我,我活不下去了……”暖香哭地比死了爹还惨。

义父死她只是勉强挤了几滴眼泪,背里地还怪华云峰连累江寄云晋升。

“对,不止怪你,你义父也一样是个拖油瓶!”

江寄云越说越气,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暖香这几天被国公府的人欺负,又加上挂念儿子,不知受了多大的屈,心态已经崩了。

现在又被江寄云一通数落,这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她突然像火山一般,一触即发,“我哪里都不行,都不如你的六公主!”

江寄云的脸瞬间铁青,“你给我闭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些年,你一直在怪我连累你,害你当不了高官,害你被人取笑!你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多后悔!”

江寄云忍着怒火,憋地脸色无比难看。

他是后悔。

他不该一时冲动背叛公主,更不该投靠太子,奉那个废物当天子!

如果他不把遗诏交给太子,不坑害六公主的主力心腹,今天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三皇子,而他还是尊贵的驸马爷,早就成了朝廷重臣!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暖香!

江寄云忍无可忍,一把捏住暖香的下颌。

“你一个人低等丫环,如何跟六公主比,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当初你和我偷情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公主比我好?”

江寄云的手渐渐用力,嫌恶地送给她三个字。

“不要脸。”

“江寄云……”

江寄云不轻不重地推开她。

“你最好老实点,国公府再苛待你,总不会要你的命,过几天就到期限了。等我把线搭好,慢慢和国公府玩这盘棋。”

暖香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知道她被大肥抓伤,被安小宝欺负,而她赖以依靠的相公,却在怨她、恨她、侮辱她!

她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说江寄云成皇后面前的红人了吗?

那就去找皇后,好好评这个理!

暖香处理完伤口,回家看过儿子,自己一个人坐上马车,往皇宫那边去了。

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给一名得力的太监塞了银子,请见皇后。

半个时辰后,那太监来宫门口找她,说皇后准了。

然而,当暖香踏进皇后的鸣鸾殿时——

“安小宝,你这只猫太聪明了,本宫喜欢!”

温晴看着站在桌子上,恬着肚子表演的大肥,笑地乐不可支,“除了学人走路,它还会什么?”

暖香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怔怔地立在殿门口。

安小宝来了?

那么巧……

“娘娘,我家大肥会的可多了。”

苏桐一口小奶音,说起话来软萌萌的,“它还会组诗结对,江淳那个傻孩子,就是在这个方面输给它了呢。哦,她还能猜成语,江淳的娘也输给它了!”

暖香:“?”

“这么厉害?”温晴更是笑地合不拢嘴,“有趣,听说暖香求见,正好让她进来,再跟大肥比一次。”

暖香:“……”

……

……


两片玉蝶拼在一起,简直天衣无缝。

整齐。

少年嘴角牵起一笑。

看着可真是舒心。

“没想到宁国公竟把这东西送给安小宝,”少年嘲笑,“她镇地住么?”

少年观察了她好几天,总觉得这孩子蹊跷。

说她聪明,有些像。

说她傻,更像。

以他的聪慧,竟也被一个孩子看迷糊了。

说不定她只是古灵精怪。就算再看不清又怎样?

她只不过是个吃奶的小屁孩儿罢了。

*

“阿欠!”

苏桐打了一个水漉漉的喷嚏。

喷地安长凌满脸都是。

安长凌:“……”

苏桐:“……”

一大一小两张脸呆呆地对望着。

苏桐呆萌地眨巴两下大眼睛。

安长凌漠漠地抹了一把脸,然后咧开笑容,“小宝喷的,我不嫌弃。”

苏桐没理他,脑子里满是那名少年的影子。

她也算阅男无数了,却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少年,更奇怪的是他竟连杀神安长凌都不怕。

而且少年对她非常了解,还知道她和江淳在学堂里发生的事。

这样的关注,让她后背发寒。

因为江淳摔断腿的事,安长凌没心情在首辅府逗留,离开后院之后直接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此刻他们正在国公爷宽敞华丽的马车上。

国公家的作风,两个字,豪气。

他们家每块地皮,都给人一种弯腰就能捡到钱的感觉。

正如这马车,顶上,厢壁上,脚踏上,处处镶金带银,豪无人性。

苏桐弯腰抱起大肥搁在腿上,手碰在腰带上才发现,那只蝶形的玉佩不见了。

她再次摸了摸,才确定它真的不见了。

她尴尬地朝安长凌摊出小手,奶声奶气地说:“你送我的玉佩,掉了。”

安长凌倒也不急,“可能落在孙家了,我让人去找就是。”

没有人敢藏杀神的东西。

“嗯!”苏桐头点地像小鸡啄米。

可安长凌派了四名侍卫,连同首辅府的下人们一同寻找,都一无所获。

晚上,苏桐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寄云一家过的不好,她比较满意。

可安长凌这叛徒不但没有受惩罚,还高升为本朝最大的权臣,这让她非常不痛快。

焦躁。

喝再多奶也无法缓解的那种。

折腾了不知多久,她睡意刚来,却听见屋子里有些异常。

她把前世的灵敏度带到了这孩子身上,能听到、看到普通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黑暗里,她眯起半边眼睛,向移动的地方看去。

果然,一个黑影进了她的屋子。

竟是首辅府里的那名少年。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苏桐床前,动作轻柔地把半块玉佩挂在帐上。

原来玉佩被他捡去了。

可大半夜来还,未免太骇人。

苏桐倒抽一口冷气。

少年本来想走,听见抽气声后停下步子,回身看去。

苏桐的心“扑通”加速,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感觉少年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苏桐:不好,要卒……

但又感觉少年的手在她的发髻上。

“?”

少年默不作声地帮她把发髻的位置摆正,左看,右看,直到他觉得满意。

苏桐大着胆子,把眼睛眯出一条缝。

这时少年的脸离她极近,但他的眼光并没有在她脸上停留。

而是在专心弄她的头发。

“这样就齐了。”

苏桐:“……”

少年在帮她把头发弄齐?

他是不是闲的!

大半夜给一个小孩弄头发,会吓死小孩的知道吗!

苏桐不敢动。

弄好头发后少年才从床边起身。

他刚准备走——

“喵呜~~”

英勇的大肥凌空俯冲,箭似的向少年身上扎去!

“看你还敢动我的小主人,挠死丫的!”

少年不疾不徐,大肥差不多要挨在他身上时,他才略显懒散地把身子一侧。

大肥这趟扑了个空,落在苏桐床上,正好踩在被少年整理好的发髻上。

踩成了一团乱麻。

少年看着他作品被糟蹋,眼底迅速升起了一股怒意。

这该死的猫!

大肥猛一夹腚,爪子一缩。

可那爪子正好缠住苏桐的头发,这回乱个彻底了。

苏桐:“……”

苏桐僵木地保持着脑袋不动,转眸看看大肥,又看看床前面带怒色的少年。

“……”

她真的不敢动啊,啊啊啊啊!

她只不过分了一下神,就见少年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大肥的脖子。

顺手往窗户那一扔。

苏桐被他神速出手惊到。

这样的身手,让人防不胜防。

大肥被动地飞向窗口,但因为身子太肥,卡住了。

恼地他张口一句国粹。

“我去你个仙人板板的,你敢扔你橘爷!”

少年看也没看,揪下帐子上挂的玉蝶,往大肥那一扔。

玉蝶砸在大肥的屁股上,一举把它砸出窗户。

这动静惊到守卫。

“有人闯进小姐房间了!”

“快保护小姐!”

苏桐趁机警告,“你还不快走,爹爹会抓到你的!”

少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拎起苏桐小小的身子,把她放床上一礅,让她坐好。

“……”

苏桐完全懵了。

白天见他,他不是挺正常的吗?

现在怎么像个疯子?

眨眼间,侍卫们冲进卧房。

而那名少年,却姿态优雅地坐在苏桐身边。

动作熟练地为她扎辫子。

苏桐:“……”

侍卫们保持着高度戒备,却只围不攻。

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解救,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少年的动机,万一他有歹心,小姐将第一个惨遭毒手!

少年给苏桐扎了两只发髻。

一般大小,一般高低。

看着自己的手笔,少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好看。

苏桐全程不敢动,乖乖配合。

“小家伙,你今晚比喝了奶还要乖。”少年揉揉她的小脑袋,表示满意。

苏桐:“……”

你有病吧!


苏桐扶额。

不知道江淳听没听到,反正她听到了……

当着她的面栽赃她,暖香的狗胆可真够大的。

江淳一声哀嚎,香玉和后院外的侍卫都闻声赶来。

香玉忙不迭把苏桐揽在怀里,小心安抚:“小姐不怕,奴婢带您走。”

“不,你能走……”江淳痛地满头大汗,小胖手颤巍巍地指着苏桐,“是你让我,跳下来的,你不能走……”

“你竟敢污蔑我家小姐!”

香玉大惊失色,急忙对赶来的侍卫解释,“江淳是自己跳下来的,与人无关!”

侍卫们哪敢去判断原委,只说去禀报大人。

过不多会儿,安长凌和孙乔等人纷纷闻讯赶来。

安长凌不问原由,先把女儿抱在怀里。

一双威凛的虎目直瞪着江淳:“臭小子,竟敢当着我女儿的面跳树,若我女儿因此受到惊吓,我饶不了你们!”

苏桐:这样也可以啊……

大肥立刻正襟危立,乖巧地站在安长凌身边。

凌帝裙下好乘凉哇,而且灰常安全。

江寄云后一步赶到,看见儿子断了腿,当场脸色惨白,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淳儿!”

江淳的号啕声不绝于耳,声声喊着痛。

江寄云从身上撕开几块衣料,动作快速地为江淳包扎固定。

红着眼睛看向暖香:“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不怪我啊相公,”暖香哭天抢地,“我听淳儿说,是安小姐她,她让淳儿跳下来的。”

安长凌一听可不得了,“别说我女儿不会说这种话,就算她说了又怎么样?

“让你跳你就跳,你是白痴吗?!”

香玉急地跪在安长凌面前,“国公大人,奴婢能作证,小姐没说过这种话。”

“小宝真的没说。”苏桐长相奶萌,摇头的时候像一只愉快的拨浪鼓。

江寄云自知胳膊扳不过大腿,现在送儿子医治要紧。

“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暖香教唆江淳只是想推诿看护不力的责任,话从江淳嘴里说出来就行。

至于别人信不信,那是另外一回事。

眼下给儿子治伤才是正事。

于是和江寄云一起托着江淳,想带出首辅府,为儿子找大夫。

江寄云刚把人抱起——

安长凌一把抓住江淳完好的那条腿。

“啊,放开我!”江淳吓地屁滚尿流,发出的声音像被割裂一般刺耳。

江寄云惊道:“国公大人……”

“把话说清楚了,再给他医治。”安长凌口吻坚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他不能让女儿背着“疑似教唆江淳跳树”的骂名。

孙乔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摆出了开堂审案的架势。

“我看啊,如果没有其他目击者,江淳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安长凌不悦地瞪着孙乔,“你说的什么话,言下之意,我女儿还是身负嫌疑了?笑话,我安长凌的女儿,想要江淳小儿一条腿多简单,用得着教唆他跳树?她又如何笃定江淳一定会在跳。”

孙乔摆着一副和事佬的样子,“香玉是国公府自己人,证言不能采纳嘛,国公大人,这事算了,赶紧让他们带孩子去治。”

“江淳信口雌黄,更不足信!”

“他们也没有说让安小姐负责……”

“负责是大事吗?重要的是没有做过的事不能背。”安长凌气性大,捏着江淳的腿腕子,冷目看向江寄云,“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你儿子休想去治伤。”

江寄云扑通一声给跪了,“您说让我们给孩子医治吧!谁教唆的,怎么跳下来的,那是后话!”

“小宝没有教唆江淳跳树,你最好把这句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安长凌说的无比坚定。

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信任和袒护,只出于本能,没有任何理由。

苏桐竟然有些感动了。

安长凌是太子爪牙,但他也是大陈国的传奇,安小宝的英雄。

连做公主时,她都没尝过这么霸道的父爱。

“爹爹,”苏桐小手指着暖香,“是她,让江淳说我让他跳树的。”

“什么?”安长凌的虎目里,立刻充满杀气。

敢污蔑他的宝贝女儿?

该死!

暖香被他嗜血的眼神惊到,身子一软,没骨气地跪了下去。

但话已出口,她不能退缩,否则肯定会被安长凌更残忍地报复……

于是她硬着头皮,仓皇解释:“国公大人,这话我没跟儿子说,是我儿子自己说的,安小姐一定听错了……”

“所以,你并没有听到我女儿教唆他?”

“这个,”暖香猛地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给江淳使眼色,暗示他不能改口,“可能是在学堂的时候,她说过,我儿子从来不会说谎。”

安长凌怒不可遏,愤愤地指着暖香:“既然没听过,你怎么敢信誓旦旦说我女儿教唆他?”

“国公大人……”

眼见着暖香没法圆谎,孙乔不乐意了。

虽然江寄云和暖香不是东西,好歹也当了首辅府几年的狗。

“国公大人,这事也不绝对,江淳和安小姐上一个学堂,没准两个孩子间说过类似的话……”

“都是屁话!”安长凌可没给孙乔半分面子。

江寄云埋着头瑟瑟发抖,“国公大人息怒,凡事等调查清楚,再说不迟。”

如果不能证明安小宝教唆过儿子,他们家可能就要毁在安长凌手上了。

安长凌松开江淳,抱着苏桐看向自己的左手方向。

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一家三口劣性难改,只怕没这个机会了。”

“大人,大人息怒……”

“大人……”

“啊啊啊,我快要痛死了……”

江家三口嚎嚎不绝。

安长凌话刚落地,一队不下三十的士兵从他凝视的地方急涌而来。

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的特殊战服,蒙面背剑,腰间挎着短兵器,手里握着一只流星镖。

这阵势,连孙乔都惊了。

安长凌有一支特殊兵种,起名为鹰。

鹰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支队伍一出,就意味着有人要被非刑杀害。

不加定罪,法外处死。

就是不知道,江家三口里谁要倒这大霉了。

毕竟是杀神安长凌。

在场的大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放鹰卫直达安长凌面前,整齐划一地跪下拜见。

苏桐眯着眼睛一瞧。

有意思。

大肥则夹紧了橘腚,大气也不敢出。

江寄云脸白如纸,暖香更是被这阵势吓地直接昏死过去。

眼见着有人要命丧于此。

忽然……


卧房外的侍卫越围越多。

国公府有四大家将,此刻也全部聚齐,刚被扔出房间的大肥也狐假虎威地站在侍卫们前面,面目狰狞。

少年插翅难逃。

可那少年却悠闲地很。

自知外面人多,不易突围,他索性背着手站在苏桐面前,观摩他扎好的发髻。

整齐。

瞧了苏桐两眼,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苏桐乖坐不动,好稳住他,“小哥哥你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

“你哪都好看,比如……”少年躬着身子,那张漂亮的脸又离她近了几分,“这里,但这儿需要被修理。”

“脸?”苏桐心说糟糕。

他不会要修理她的脸。

把她打成猪头吧!

她算看出来了,这个少年有亿点不正常。

难道他白天正常,晚上犯病?

那固执到偏执的模样,确实很像一个疯子……

他自顾自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包囊,拎着带子一抖落。

和沈青璇的针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他这是一包非常精小的刀具。

镊子,剪子,剔甲刀,钢针。

薄如蝉翼的像柳叶一般的小刀,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苏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小屁股用力地往床里面挪了几下,“小哥哥你要冷静一点,别修理我……”

少年凑近她一些,声音苏软。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左边眉毛的数量,比右边多了十根到二十根?”

苏桐:“……”

试问,谁能像这个变态一样,去数眉毛的数量!

苏桐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他是谁了。

只想赶紧来个人,把他拖出去,剁巴剁巴喂狗!

眼见着变态拿着柳叶刀靠近,而外面的侍卫投鼠忌器不敢动……

苏桐情急下灵机一动。

一把抓起她的小软枕丢给少年。

然后撒腿就跑。

少年信手接下枕头,本想扔掉,却发现这软枕上一半有花、云图案,一半什么都没有。

不能忍!

他抛起软枕,柳叶刀在枕上一番扫荡。

等软枕掉在地上时,另一半空白的地方也被雕出了花、云的图案。

少年非常满意。

对称。

整齐!

门外的属下们仍在观望中,于是完美错过了一次营救小主人的机会……

但也发现小主人正在分散变态的注意力,领头的家将已经做好了突围的准备。

苏桐试探地退开,退到了桌子旁边。

她踮起小脚,从盘子里拿了三块枣泥糕。

看它们太均匀,就用小手狠狠一抓,然后扔了出去。

趁这机会,她飞快地跑向门口。

少年清澈的目光一动。

身子动如蛟兔,迅速用衣摆接下那三块糕。

但这三块烂糟糟的糕,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立刻操动柳叶刀。

三块烂糕,很快被削出六块一模一样的方形。

与此同时,一名长相粗犷的家将直接冲破房门。

朝少年吼道:“竟敢威胁我家小姐,来人,抓起来!”

“是!”

两名高手凌空飞进卧房,围向少年。

大肥瞪着硕大的猫眼,往卧房里左看右看。

“唉,我滴小主银捏?”

大肥的频道传来苏桐欲哭无泪的声音。

“你滴小主银,在门板底下捏……”

“哦哈哈哈,好叭!”

家将们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苏桐从门板底下扒拉出来。

还好少年把她的发髻扎地较高,于是在门拍下来的时候,起到了良好的缓冲作用……

侍卫们纷纷涌上,粗犷家将夹着苏桐离开卧房。

苏桐被这人勒地快要吐了。

直接用胳膊夹在肚子上那种。

“侠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阿大!”

救命。

她从没听过这么草率的名字!

也太配地起安长凌了吧……

“小姐放心,我的兄弟们一定会帮您抓到恶徒的!”

苏桐耳朵快叫他震聋了。

兄弟们应该是指其他的家将。

“他们是谁?”

阿大中气十足地回道:“他们是,阿二,阿三,阿四!国公爷给起的名儿!”

苏桐:“……”

臭奸臣,不会起名请让他们的母亲起……

大肥直接被阿大那股抠脚大汉的味儿给蚌埠住了。

蚌完后,它的心里颇感安慰。

终于有比“大肥”更难听的名字了。

还一下来了四个!

哎。

今晚总算有惊无险。

苏桐被迫换了一个房间。

苏桐甚至觉得不能算作惊,那少年本就不像要伤她的样子。

古怪少年夜潜小姐闺房的事,以阿二、阿三、阿四被少年削掉半个脑袋的头发,和阿大被安长凌痛打三十大板为结束。

本来嘛。

不就来个小变态?

他跑掉不就好了嘛。

但这个消息不知被谁捅到沈家去了。

天还没亮,沈青璇拿着一包针杀了进来。

宁国公在门口求好几天的女人上门,试问谁敢拦?

侍卫们啊,一口一声“祖宗”地叫着,把她迎进国公府。

这时安长凌正在大殿里逗苏桐,大肥则乖乖地躺在椅子底下小吃鱼干。

听说沈青璇上门,安长凌喜出望外,立刻放下苏桐。

抹了两下头发,反复确认仪表不存在问题。

苏桐:“……”

受不了……

安长凌确定无虞后,箭步迎了出去。

他本打算安慰好女儿就带她去沈家,没想到青璇亲自上门,这让他受宠若惊!

“青璇,”安长凌按耐着激动的心情,却难掩眼里深情的光芒。

“我正想去找你。你现在登门,是原谅我了吗?”

“你怎么给我带女儿的?”

沈青璇一句质问的话,把安长凌的热情浇地一干二净。

“安长凌,堂堂国公府,竟连一个四岁孩子都保护不了,让她和一个变态独处那么久!你的所谓侍卫,竟然还不如我养的一只野猫!”

大肥被打了一枪似的,猛地看向沈青璇。

我不是叫大肥吗?

大肥这个名字如此好听,主人你为什么要改呢?


找一只猫和江淳对诗?!

这是对江淳赤果果的侮辱!

暖香一听可不乐意了,忙向孙乔说道:“我儿子不能和一只猫比啊,安小姐这么做,实在太羞辱人了。”

孙乔道:“确实。安小姐你亲自和江淳比吧。”

苏桐小脑袋摇了摇,一脸无辜地指着暖香:“她都比不过我家大肥,大肥和她儿子比,是抬举她。她现在还是我的下人,主子们说的话,她没有权力反对。”

暖香脸皮一红,羞地没地方藏。

四岁的娃儿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惊到了不少人。

孙乔愣了一下。

都传安小宝是个小呆瓜,不少人都是带着看安长凌笑话的心态,怂恿两个孩子比诗的。

但苏桐一出口,就在他们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或许,人家不傻呢?

暖香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着安小姐的道罢了,安小姐的题目早就背熟了,对我很不公平,我……”

安长凌瞧他们磨磨叽叽的,心烦道:“还比不比了?”

安长凌虎目一瞪,暖香立刻怂了,“比,比……”

苏桐二话不说,把椅子推到江淳面前,再把大肥从桌底下抱上来,坐在椅子上。

“我家宝儿真厉害!”安长凌忍不住赞叹,全程宠溺地看着宝贝,“瞧这动作熟练的,一看就是没少干这事,这奶凶的小眼神儿~”

众人:……

知道了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您很疼女儿了。

江淳心里直犯嘀咕:“这个肥猫……”

大肥气地呲牙咧嘴,眼神凶恶地瞪着江淳:叫老子橘爷!

苏桐用她独特的小奶腔和孙乔说道:“我很笨的,自己学不好,就让大肥学啦,上次打败暖香的,也是大肥的本事呢。”

孙乔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暖香气地眼冒绿光。

她叫华琼,不叫暖香!

暖香只是一个三代贱籍的奴才,她现在可是官夫人!

安长凌目光柔软地看着宝贝,“它不会说话,怎么对诗?”

“但是它认得哦!”

安长凌立刻明白女儿的用意。

他这就吩咐下去,让人把孩子们十岁前学的部分名句,拆分出来写在题卡上,题卡写上序号,等着江淳和大肥为它们组合。

总共有三十句。

这可把大肥难住了。

虽然它是二十一世纪最聪明的猫,但二十一世纪的猫不学诗啊!

这三十句里面,它只会床前明月光呜呜……

它刚举起小爪子,想把“床前明月光”等零散的文字拼凑起来,江淳先一步抢走那两块题卡。

“这个我会!”

“床前明月光”,两张题卡被拼成,江淳得逞后笑地像个二傻子。

江淳聚精会神,很快把几个比较简单的句子组合,比分几乎碾压大肥。

暖香激动地给儿子加油。

他们娘俩,很快就能扳回一局了!

好歹要让安长凌父女出个丑,以消她的心头之恨!

大肥急地毛都立不起来了。

它真的不会啊啊啊!

可苏桐一点也不担心,抱着大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一边等,一边撸猫。

倒是把安长凌看地紧张起来。

攥着拳,似乎要用意念来为女儿加油。

等江淳拼完十一句诗,抓耳挠腮也不选好诗句时,苏桐这才慢吞吞地念叨。

“二,六,四十五,八,二十五,十二。”

她和大肥沟通时有个专用的频道,别人无法听见。

按照苏桐给的数字,大肥前爪子飞快地扒拉,很快拼起一个句子。

“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

这句子一经亮出,满场皆惊。

“这猫真的会吗!”

“太不可思议了,从哪来这么个猫啊……”

如法炮制,大肥很快从碎乱的文字里拼出一个又一个句子。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兵者,诡道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看着大肥一次又一次成功,暖香和江寄云,以及所有等着看笑话的人全都傻眼了。

江淳的心态也崩了。

“我不要比了,我不要比了!我认输还不行嘛……”

“等等!”江寄云忽然凛凛开口,“这只猫作弊,安小姐嘴里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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