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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灵官凌翰清周慕兰结局+番外

临川洛鲤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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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居民楼上面的一个塑料板忽然掉下来,正中傅伟杰的脑袋,他这下没躲过直接砸晕过去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不该管的不管,但是偏偏被我撞见了,也算一种缘分。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医生说好在砸得不深,没造成脑震荡。傅伟杰只是晕过去了,稍微缝了几针就没什么事了。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吃泡面,玩最近很火的合成大西瓜的游戏。他知道自己又被我救了一次,脸上表现得有些复杂起来,可能是觉得太丢脸了吧。“那个,医药费我先欠着。等我以后赚钱了还你。”我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地继续玩手机。气氛有点尴尬,我还想找个借口先回去呢。但是傅伟杰也不管我想不想听,主动说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傅伟杰家里生意本来做得挺大的,行业横跨房产、金融还有珠宝。钱赚得特多,所以也学着...

主角:凌翰清周慕兰   更新:2024-11-25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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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翰清周慕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镇灵官凌翰清周慕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临川洛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居民楼上面的一个塑料板忽然掉下来,正中傅伟杰的脑袋,他这下没躲过直接砸晕过去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不该管的不管,但是偏偏被我撞见了,也算一种缘分。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医生说好在砸得不深,没造成脑震荡。傅伟杰只是晕过去了,稍微缝了几针就没什么事了。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吃泡面,玩最近很火的合成大西瓜的游戏。他知道自己又被我救了一次,脸上表现得有些复杂起来,可能是觉得太丢脸了吧。“那个,医药费我先欠着。等我以后赚钱了还你。”我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地继续玩手机。气氛有点尴尬,我还想找个借口先回去呢。但是傅伟杰也不管我想不想听,主动说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傅伟杰家里生意本来做得挺大的,行业横跨房产、金融还有珠宝。钱赚得特多,所以也学着...

《镇灵官凌翰清周慕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果然,居民楼上面的一个塑料板忽然掉下来,正中傅伟杰的脑袋,他这下没躲过直接砸晕过去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不该管的不管,但是偏偏被我撞见了,也算一种缘分。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医生说好在砸得不深,没造成脑震荡。傅伟杰只是晕过去了,稍微缝了几针就没什么事了。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吃泡面,玩最近很火的合成大西瓜的游戏。

他知道自己又被我救了一次,脸上表现得有些复杂起来,可能是觉得太丢脸了吧。

“那个,医药费我先欠着。等我以后赚钱了还你。”

我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地继续玩手机。

气氛有点尴尬,我还想找个借口先回去呢。但是傅伟杰也不管我想不想听,主动说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

傅伟杰家里生意本来做得挺大的,行业横跨房产、金融还有珠宝。钱赚得特多,所以也学着做慈善,资助学校或贫困生。

尽管家境优渥,但是傅爸整体忧心忡忡。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废材一块,要不是自己是X大校董,傅伟杰肯定连大学都上不了。

而且傅伟杰对做生意的天赋很一般,兴趣也泛泛,跟他父亲的关系也不太好。傅爸总是担心自己的基业会毁掉。

傅伟杰说,从记事起他爸妈感情就不好,三天两头吵架。加上儿子从小就一副纨绔的样,傅爸也在外面找过不少女人,想要再培养几个得力的后代,但是一个私生子也没生得下来。

但是傅爸前段时间听一位生意上的朋友说起,只需要在家里做一个聚财风水局,能够留住家里的财气,这样的话后代有没有本事都无妨。

而且那位朋友还说认识一位特别有名气的风水大师,许多大城市的有钱人都请他摆过阵。如果不是有善缘的财主,就算是有钱还不一定能请得到。

傅董听后心里燃起了希望,积极参与各种善缘建设,比如捐功德箱什么的,钱散了不少出去。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拜托了许多熟人牵线见到那位大师。大师跟着去傅家看了看,然后开始大操办,更改了傅伟杰家里的风水布局。

随后更是找了个风水宝地,把傅家的祖坟都迁到了另一个地方,还在附近都布下了许多有名堂的阵法。风水大师说这是一个三元不败风水局,可以聚财保平安。

如果每一代都请风水师把祖坟继续择地而建,可以保世代荣华富贵。

“凌翰清,你说那个风水师给我家摆的三元不败风水局,实际上是不是破财引灾的局?”

我想了想:“三元不败风水局确实可以聚财没有错,每一代都得给祖坟迁地也没错。”

傅伟杰听后开始难过:“如果那个风水师没有问题的话,为什么自从我家设了这个局之后,运势就急转直下,不仅财保不住而且动不动就发生一些破财的事情。我们家已经濒临破产了,我妈在家闹着要离婚。而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

我把吃完的泡面往一边放去,然后在心里思考,像傅伟杰这种豪门人家,恩怨肯定是很多的。

有仇人设局陷害傅家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是傅爸前几次的桃花债。比如众多女人之中,偏偏有那么一个不甘心的。但也可能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这样的话那个介绍风水师给傅董的朋友就很可疑了。

于是我把想法跟傅伟杰说了,大意也很明显,无非就是因果自种,报应自尝。

但是傅伟杰低声哀求:“凌翰清,我们家确实不是什么清白人家。但是做的事情也不是十恶不赦。至少杀人放火是绝对没有的。如果只是破财我们也就算了,但是对方是想要我们全家绝户啊!”

全家绝户这个是真的太狠了。我看傅伟杰今天已经受了血光之灾,但是他眉间泛白的印记还是有,如果真的照他所说傅家没摊上人命,那要傅家断子绝孙也实属不该。

“你家有没有害过人命,你又怎么知道?”

“我爸妈都是特别爱财,听人说要多做善事才能聚财。于是这些年捐了不少学校,也救助过不少人。你说的风流债,那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爸贪色那些女人贪钱,两不辜负啊。商场抢生意,哪个不是这样?我们抢了人家的,也被人家抢过。”

他越说越激动,我不知该怎样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我家墙壁上莫名其妙出现一些水印。有字浮现出来。字上面写的就是,家破人亡!”

我想,如果这如果不是傅伟杰一家的因果而是横祸的话,我还是要出手看看究竟是谁这么阴损。

虽然我不喜欢傅伟杰这个人,但怎么说也算是同学一场,见死不救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我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还好,不是很晕。”

“那你带我去你家吧,让我见识见识那个三元不败风水局。”

听到我的话之后,傅伟杰那死气沉沉的眼神里像是忽然有了光一样。

他欣喜地看着我:“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忙?你要多少钱,随便开。只要我能给得出,我都给你。我现在没钱,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有点嫌弃地躲开,我是直男一个,面对傅伟杰这种要成为我的人的男人,有点遭不住。

到了傅伟杰家里的时候,里面传来剧烈的响声。

我们冲进去后却发现,傅先生恶狠狠地掐着傅太太的脖子,嘴里还不断咒骂着什么。而傅太太不甘示弱,双手挣扎着从桌面上随意捞起一个花瓶就朝着傅先生脑袋上砸去。

我没见识过这样凶猛的夫妻干架场面,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劝解。

傅伟杰痛苦地嚎了一声,然后冲上去把他们两个拉开了。

可是那两人没有解气,傅先生指着傅太太说:“要不是你当年找人在我身上下咒,害我这么多年来想再要一个孩子都不成。我也不会改什么风水,导致家里变成这样!”

傅太太仰头狂笑,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我是找人给你下了咒没错。可是,并没有绝你的后啊。你要是想多要几个孩子,为什么不和我生,为什么!”

“为什么?你那张脸我看了就恶心。”

说着傅先生朝着他妻子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傅伟杰愤怒地把他推开:“爸你干什么!这么不爱我妈你当初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这张脸?”傅太太抚摸着自己的脸笑到发狂:“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因为你喜欢,我才去整容的啊……”

“你以为你整成她的样子,就可以取代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吗!”

三个人都是接近怒吼的状态,似乎还牵扯出了一段陈年往事,我身为一个外人很是尴尬。

为缓解尴尬,我默默地观察这个屋子的运势。

首先大门一进去,居然有一扇窗子正对着走廊,这是一个特别明显的穿堂煞。俗话说门窗相对望,财丁不入堂。能力再差的风水师也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而且屋子是新装修的痕迹,气味都还没有彻底散完。

除了一股甲醛味之外,我闻到了还有一股异样的味道藏在屋子里,像是草药香。

“家里有人生病煲药吗?”

傅伟杰回答:“没有,我家人不信中医的。”

我点了点头,既然没人吃中药,那这个草药味道就很可疑了,这或许是施法的必要介质。但是味道分散在整个屋子里,哪哪都有,味道压根清除不了。

这个屋顶四四方方,形状就像一个棺材往下一盖。如果从外面看正好的红色的话,那就是棺材没跑了。


到游乐场的时候是正午,太阳正猛烈。我抬眼看了一下游乐场,门口很气派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好多项目。

游乐场大门的形状做得有些奇怪,乍一眼看过去就像像是一只会吃人的怪兽一样。我摇摇头,苦笑自己这段时间研究风水都疯魔了,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胡婉蓉白天不能出来,我觉得有些没趣,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躺下睡觉。但是迷迷糊糊总像是听见什么声音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那声音好像说的是什么,陪我玩,你要跟我走之类的。我困得很,只当是身边有小孩子在玩闹。但是后面我感觉有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推了我一下,我立马就惊醒了。

我抬头却看到周慕兰,她拿着柠檬茶跟我提议去鬼屋玩。我看了看游乐场熙熙攘攘的人好像都不见了。不过又想反正也是自由活动,大家都去玩感兴趣的活动了吧。

“鬼屋?”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不害怕吗?”

“就是害怕才叫上你一起去的呀。再说了,里面都是人假扮的,又不是真的。”

我正好坐得有些无聊,周慕兰缠得又紧,就跟着她往鬼屋里走去了。

鬼屋胡婉蓉说不定有兴趣,而且这里暗暗的,她就算忽然出现也不突兀。

但是天色晚下来之后,我好几次叫胡婉蓉她都没有反应,难不成是睡着了?

鬼屋空间小且阴暗,时不时地还有恐怖的歌声传来。我还看见前面有几个同学吓得大声尖叫。有这么恐怖吗?我拉着周慕兰进去,而鬼屋的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关上。

“欢迎来到死人谷,你们将长眠于此。”

一个恐怖的声音飘在上空,吓得周慕兰直往我怀里扎。我一边安慰她这都是假的,一边直说不合适。

我们先是进去了一个房间,里面全是血红色的灯光照着墙壁上血腥的照片。周慕兰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说:“天哪,好恐怖。这些照片好逼真。”

我听后凑前去看,是各种各样恐怖尸体的照片。我寻思着现在的鬼屋都是这么逼真了吗?但是仔细看后我觉得不对劲,尸体的伤口太逼真了,根本不像是做出来的。而且,我看了好几具尸体,其中有一具眼睛是睁开的,那种眼神只有死人才有。

照片里的场景都是在游乐场里面,有湖里游船被一双鬼手扯下水里淹死。还有在鬼屋里被机关吊起来窒息而死……我看完背后一凉,连忙拉着周慕兰往回走,结果却发现我们身后根本就没有路,而是一堵墙!

周慕兰不明所以,直呼:“这鬼屋的机关好先进啊。”

我在心里疯狂呼唤胡婉蓉,但是她老人家压根就没鸟我。难道她觉得我烦,开启勿扰模式了?

我伸手确定那道墙壁是实心的,靠我人力根本就没法撼动,思考再三只能往前,否则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也会被困死。

手机无信号,前方情况未知。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运气可能不是太好。

一路上都有凄厉的女声在唱歌,那声音我再听的时候感觉不像是人间传出来的。因为只要我不集中注意力,就会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自杀吧……自杀吧……”

实在顶不住时我用力咬了自己舌尖,刺痛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过来。而周慕兰却疯迷了一样朝着前面跑过去。

好不容易把她按住的时候,我看到角落隐秘处刻着一个符咒的花纹,而那花纹跟周老太变荫尸时周家出现的一模一样!

我重重地拍了下周慕兰的肩膀然后大声叫她的名字,她醒来之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刚才怎么好像睡着了?”

而这时,我们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的感觉,他就是我们班的班长,组织这次游乐场联谊的人!但是他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我估摸着是凶多吉少了。

周慕兰兴奋地指着前面:“碰到同学了耶。”

我一把将周慕兰拉到身后,然后沉声对着班长说:“班长,借个道。”

我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似乎有点反应,缓缓地转过身来。我警戒地往后退了几步。他转过脸来的一瞬间吓得周慕兰失声尖叫。

班长脸是紫青色,整张脸像是充满了淤血一般。眼睛无神,根本无法聚焦,两行血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从他的眼眶里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朝着我们露出惨烈地一笑,随后空旷的鬼屋忽然就发出了声音:“咔嚓——照片已记录。欢迎来到鬼屋,欢迎成为我们的一员——”

这时的周慕兰也明白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一边躲在我的背后一边哭着问:“翰清,我们怎么办啊……我不想死……”

我心想谁会想死,恐怕又是那破袍子道士弄出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游乐场害人呢?怕是背后还有很深的势力。

空中传来四个字游戏开始。班长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疯了似的朝着我们跑来。我几下就将他打趴下,可是下一秒他又会再起来。我发现他人虽死了,但是没有意识没有魂魄,身体只是一个被人控制了的躯壳。

情急之下我灵机一动,把手伸进嘴里用舌尖血在他眉间画符,这样果然能把他镇住!

可是再往里走,我们还能出去吗?我感觉到里面的阴气越来越重,而且周慕兰耸了耸肩膀说:“好冷……我们不要往里走了好不好,好恐怖。”

可是我们的回头路已经断了,一直等在这里还不如往前冲一冲。胡婉蓉到底去哪了,怎么这时候了也不理我呢?

我在心里默默地背了几个驱邪的口诀,然后求祖师爷保佑。随后拿出手机当手电筒,一边拉着周慕兰往前面深处走去。

“嘻嘻嘻——哈哈哈——”

“哒哒哒哒——”

前面有小孩子的玩闹声,还有玻璃珠子掉在地上的响声。我想起中午睡觉被推醒的事情,恍然大悟,这个游乐园本来就很有问题只是我还没有真正修者该有的警觉性。

在我们走了一小段路后,前方果然出现了一红一绿两个小孩。他们不是在玩弹珠,而是在玩一个像是皮球一样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掉在地上就起不来,没有任何弹性。

周慕兰指甲死死地抓着我,然后哆哆嗦嗦地说:“前面的小孩,踢得好像是头盖骨……”

她的声音吸引了那两个小孩,他们齐齐望过来,吓得周慕兰大叫一声。那两个孩子是纸人做成的!红男绿女,一般老人过世买回去烧的纸扎人!它们看着我们忽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紧接着它们嘴里却发出一个很粗狂的声音:“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投罗网了!”

这个声音分明是纸扎店的厉鬼,它居然藏在这里!

“我的圣女你也带过来了,很好。今天我就要用她的血来开启我的祭奠!”他阴恻恻开口。

这句话音刚落,那头盖骨忽然朝着我们飞过来。我连忙带着周慕兰一避,然后脑海里飞快想咒语,手忙脚乱地结出了一个三清诀。

凝神护身!

我紧张地闭上眼,因为这个手决是我第一次使用,不知道会不会有成效。如果真的护不住,那头盖骨飞过来的力道可能会让我的脑袋开花。

好在我听到“啪”的一声,那头盖骨摔在地上成了碎片。我心想,那个万鬼窟的城主既然不敢用真实面目见我,可能是上次伤他他还没好,或者对我还有一些忌惮。因此我不能露怯。

“怎么,你这个自称是万鬼窟城主的胆小鬼,不敢出来见本座?是不是上次被我的符箓给吓坏了?哈哈哈哈哈——”


怪事是在爷爷奶奶去世后发生的。

村里的老人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一般,一个一个离世而去。于是那段时间我不是在吃流水席,就是正在去吃流水席的路上。原本大家一边吃还会一边聊聊天,把悲痛的气氛缓和一下,到后面的时候气氛极度沉闷,甚至村民们只吃饭不开口。

不管师父去哪里我都喜欢跟在他身后,村里人嘲笑我是他的跟屁虫。不过村里第五个老人去世的席面上,他被村长一行人叫去商量事情。我只好跟着村里其他人继续吃席面。

席面上很安静,可是我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但是我伸头去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奇异的举动引起同桌人的注意,他们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如实说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谁知道众人一听,脸色大变。过了没多久他们纷纷借故离席,走得七七八八。席面是在祠堂里举行的,上面挂着很多白色的布条,被风一吹摇曳飞舞,怪吓人的。

我见师父还没回来,便跑去找他。

农村人有个习俗,就是人死之后要在祠堂停灵七天才能下葬。也就是说那老人家的棺材还停在祠堂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面,可我当时却不知道,误打误撞地进去了发现那棺材都没有盖盖子,但是里面是空的!

我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连忙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师父跑出去。可转头撞上一个老太太,她干瘪地问我是谁家小孩子怎么还不回家,还说带我去找师父。

我一个小孩也没想这么多,一听能找见师父就跟着走了。可是她却领着我走到了巷子深处,我心觉不对想要挣脱她逃出去,却怎么也挣不开。抬头一望对上那老太太的脸我才发现,她就是第五个去世的老人家!

她的脸逐渐变得狰狞:“我这么年轻就走了,当然不甘心。我要你下来陪我,下来陪我!”

就当我被她掐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震天响的声音传过来:“凌翰清,你又跑哪里去了,快滚回来!”

那声音把我炸得一愣一愣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师父那张发黑的脸。

他气急了,一把捞起我就往我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我委屈哭闹着说是棺材里的人把我拉到这里的,不是我乱跑。

我这话一说,跟在师父后面的村长等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连忙转头往祠堂走去。师父一把把我夹在咯吱窝下面也带了过去。

棺材里,老人家安详地躺着,压根没有翻动的痕迹。他们松了口气,然后责怪我小孩子乱讲话。

师父则一声不吭带我回家了。

喝完压惊茶我跟师父说我的确看到了那个老太太,而且她还拉了我的手。师父却说是我眼花,瞧错了人。

打那之后,我每晚睡觉就会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有时候像是有人在耳旁窃窃私语,有时候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弄得我整晚整晚睡不好。

直到一晚我被争执的声音吵醒,依稀是村长在说话:“村里的诅咒,王师傅真的不准备插手吗?”

师父回答:“万事皆有因果,我不能贸然插手。”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还打算继续睡,谁知道听见村长声音越来越大:“村里所有人都活不过五十岁,后年……后年我也是这样的下场,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人的寿元生来就已经注定了,村长你何必执着呢?”

村长冷哼:“你不是我们村里人,所以你才不执着。别忘了,羊青村人永远不能活着离开村子,你想要带你徒弟离开?怕是要把他尸体带走!”

紧接着我听见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彻底把我给惊醒了。我出去的时候村长已经不在了,剩下师父正蹲在地上垂着头,一点一点地把碎片捡起来。

我问师父,我十岁跟他离开村子的话是不是真的会死?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年爸爸跟我说他要外出打工的,难不成他根本没出去,或者已经死在某个角落了?

师父将手重重盖在我的脑袋上说,会有办法的。

离十岁还有半年的时候,师父每天都会往深山里走,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去。村里人对我们师徒的态度也由开始的尊敬变成了厌恶。

我知道肯定是村长授意的,他说师父白白受村里人供养多年,如今村里有难我师父却袖手旁观。

我听了气得不行,因为师父懂得命理堪舆,村里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来拜托师父帮忙。只要是能帮的师父都尽力帮助了,现在倒好,一次不帮就落得个白眼狼的名声。

虽说我年纪小,可是我气性大。有一次听人当我面讽刺师父,居然冲回家里拿了把棍子追着人撵得躲家里不敢出门。结果师父回来听说了,又是给我一顿揍。

“怪我平时骄纵你太过,让你养成这样的性子。”师父冷着脸数落我。

我是不服气的,虽然眼泪嗒吧嗒吧往下掉,愣是梗着头不肯认错。沉默良久师父喊我给祖师爷磕头上香,因为我们要准备离村了,让祖师爷保佑。

祖师爷是鲁班,师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张破旧画像,已经挂在墙上好些年。拜完后师父将它仔细收好,然后对我说:“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个极厉害人家的姑娘。让她给你当老婆,你愿不愿意。”

我一听害臊得很,支支吾吾不吭声。师父接着说,你要是不愿意可就没有办法平安出村子了。我听了连忙点头答应,可是我从没见过村里有什么厉害的人家啊?

师父说:“男子汉大丈夫,愿意就要大声说出来。跟我念——”

于是我跟着师父念:“我凌翰清,愿意娶胡婉蓉为妻子。”

之后师父拿了一条金丝红绳带在我的手上:“这是你的护身符,带上就别摘下了。”

我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护着。

临行前几天,村子里不太安宁。据说是有一个特别懂风水的老先生游历到了我们村子。他身穿道袍,胡须留的长长的,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他也像师父当年那样,开口说了一句:“村子的诅咒,我能解开。”

众村民听了之后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蜂拥到村长家里去。因为那风水师一到村子,就被村长接去家里安置下来了。

这下师父是彻底受到了冷落,可是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我们在认真地收拾行李,师父说要等我生日那一晚再离开。

那晚上师父带着我拜山神、拜祠堂还到了爷爷奶奶的坟墓面前磕了几个头。夜深了之后,师父用艾草、菖蒲还有白芷煮了一大锅水,让我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吃饱饭后,师父喂了一口糯米饭在我嘴里,吩咐我一路上不要乱看,不可以开口说话,糯米饭要一直含在嘴里。

更奇怪的是,师父居然在我们屋子的后院挖了土,把一副小棺材装上我换下的衣服,然后埋了进去。随后竟然在上面立碑写着凌翰清之墓。我还没死,怎么就给我立碑了呢?

师父叫我不要问,不要管。外面一片黑漆漆,我看着师父拿了一把重重的锁把大门锁上。夜里有一点凉,我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村子外面走去。

一路上有些特别奇怪的东西总是跑出来,吓得我差点尖叫。好在师父总在我差点把嘴里糯米饭吐出来的时候捂住我的嘴。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大半夜,在清晨鸡叫了三声之后,师父才畅快地笑起来:“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他在那个路口挖了个洞,叫我把嘴里的糯米饭吐在洞里,然后仔细用土埋了起来。就这样,身后的村庄离我们越来越远。


虽然我之前一直想要回羊青村去看看,给我爷爷奶奶扫扫墓。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却忽然有些害怕了。村子里还是我印象中的样子吗?那些村民还会仇视地望着我与师父说:“你们为什么不肯帮我们!”

爷爷奶奶的墓地,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胡这婉蓉见我略显焦虑,嘲笑我:“你这是近乡情怯。”

临行前几天的时候,我得知他们一行人在羊青村给胡家姑姑贺寿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些麻烦——胡家发生了一起内乱。

因为胡家有个流传千百年来的规定,那就是胡家家主必须是由母狐狸承担。至于这个规定的起因有何而来没有人知道。但是久而久之,胡家里的男子孙心里就有怨念。他们觉得自己并不差,却连当家主的资格都没有。

胡婉蓉一个堂哥不满胡姑姑在寿辰说出要传位给胡婉蓉,于是联合胡家其余的男子孙当场造了反。

胡姑姑虽然把大部分功力传承给了胡婉蓉,但是她活得久,傍身功法都不知道有多少。

虽然那场造反来得突然,叫人始料未及。但是胡姑姑身居家主位置已久,多年来平定造反的内乱都不知道平了多少次了,应付起来本该是得心应手。

可谁知胡婉蓉的堂哥居然召集了深山里其余蠢蠢欲动的精怪,以挖掘羊青村那座大坟墓为要挟逼胡姑姑退位。

师父他们帮忙镇压花了不少精力,结果回来之后又是马不停蹄地想法子救我。我听后觉得不管是灵芝草还是这次造反,都与山里的那个大墓有关,越想越觉得那墓里面恐怕有古怪。

我问胡婉蓉时她也只是说:“我们胡家世代都在羊青村里守墓,其实羊青村里的村民不得外出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皆是守墓人的血脉,生来责任就是要守着那一块大墓直到死去。所以终生不得外出。”

师父也说过,那墓里面又长了一些奇珍异草,说不定可以把我从不死不活的状态里解救出来。

我曾偷偷地问胡婉蓉:“那你知道那墓里面埋的究竟是什么人物呀?”

胡婉蓉却摇头说不知道:“关于坟墓里埋的究竟是谁,家里的长辈都闭口不谈的。这应该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只有历任的家主才有资格知道。”

敲定好了回村的日子之后,师父把自己关在后院好几天,而傅伟杰也说要做更充足的准备才可以,因为他们说不定需要下墓,从里面挖出一些东西来。

而那块墓光从外面看就已经是很凶险了,各类药粉如果不准备得充足一些,只怕我们贸然下去要吃大亏。

大家都在忙活,而我在想自己该怎么回去?因为师父说我本该死去,因为鲁班一脉的破灭咒面前,从来都没有例外。但是他用秘法把我魂魄强行留在体内,还依靠了他画的一道符和罗老板那几根金针。

如果我胸口和额头上怼着几根金针到处走,实在是不现实。吓到人是一码事,万一招来其余什么正派人士出来斩妖除魔把我给除了那就很尴尬了。

但是临行前一天,我这个顾虑就消除掉了。

因为我看到师父打了一口结结实实的柳木棺材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像是炫宝一样的给我看说:“我特意为你做的,怎么样?够气派吧!到时候我们就把你装进这棺材里,再叫一辆灵车,给你拉回村里。”

我咬着腮帮子,不是很想去接师父的话。不一会儿傅伟杰他们到来后,听完我师父的想法各个都称赞,我的脸色又阴郁了几分。

胡婉蓉用手摸着那棺材的边缘与纹理,赞叹到:“王师傅的手艺还真是没得挑,看看这做工,看看这雕花……”

“好棺材,好棺材啊……”罗老板竖起大拇指夸我师父。

傅伟杰则是拿出手机咔咔地拍了几张照片,说要留着作纪念……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终于,他们闹腾了好一阵子之后,见我脸色不太对劲才缓缓住口。

“师父……有你这样的吗。我还没死的,你就给我上棺材了,棺材就算了,还是一个便宜的柳木棺材……”我特别不爽地嘟囔着。

让我气绝的是,傅伟杰居然不知何时端着一大盘水果过来说:“我们准备点果盘来当祭品吧,路上饿了还能吃呢。”

“傅伟杰!你就知道吃,吃你个头!”我气得哆哆嗦嗦地指着他的脑袋骂。

到最后我还是被抬进去那棺材里了,为求真实他们还把棺材盖子用钉子封起来。我在里面听着他们嬉笑的声音,心里一阵郁闷。

我死了吗?我还没死吧。那他们为什么要祭拜我?真烦人……

摇摇晃晃中,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棺材里很密封,好在我已经是活死人了,压根就不需要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受到棺材落地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我给震醒了。我隔着棺材听到了不少议论纷纷的声音,音调很熟悉,让我又想起了离村的那一晚。

听完胡婉蓉的话之后,我就确定了公输让绝对没有帮村民们解除诅咒。因为胡婉蓉说,羊青村的村民都是那座坟墓的守墓人,那是世代延续下来的血脉压制,厉害如师父也没能解开这诅咒。更别说区区一个公输让了!

村里人可能大多不太记得王师傅这号人,所以一路上没有人搭话。我感觉到自己被抬了一段路之后,听到一个声音说:“到了。”

师父掐点很准,进屋子之后天就暗下来了,他把我放出来我才发现那是我们原先住过的屋子。

里面的布置无一不是当年的模样,我望着里面的一切带胡婉蓉去我当年住过的房间,跟她讲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些趣事和怪事。

村民对于我们一行人的到来好像没有什么波澜,在我记忆里羊青村与外界不同,只要来一个外人都能引起不小的轰动,更何况是抬着个棺材进村?

相比起白天的寂静无声,晚上时分村子里居然有人说话与玩闹的声音了。我从窗子里拉开一条缝悄悄地往外面看,发现有几个小孩在外面玩。

但是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那俩孩子都是铁青色的脸,而眼圈周围有着浓浓的一个黑圈,看着特别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

胡婉蓉听到我说话,进房门后把我从窗户上扒拉开来:“外面的景色有这么好看吗?”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孩,低声说:“那看那小孩是不是很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进客厅去吧,你师父他们在商量事情呢。”

她拉着我的手往客厅那边去,我回头看见一个小孩摔倒在地上哭,一个大人忙走过来对着他屁股就是一掌,然后一边说骂骂咧咧。

那大人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察觉出了问题,那大人的脸色与小孩的一样,是铁青的!

师父与罗老板商量赶早不赶迟,当晚他们两个老的先去坟墓那边探探路。因为前阵子的胡家内乱,不知是谁放出风声说那坟墓是仙人墓,里面藏有内丹,吃了可以修为大增。

引得无数精怪徘徊在那坟墓前。要不是坟墓本身的阴尸气太重,加上师父设置的阵法与符咒震慑,恐怕有野心一点的妖怪早就挖坟了。

“师父。”我有些欲言又止。

胡婉蓉对着他使脸色,但是师父却很坦然地对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村里的异样想必你也发现了。村里的村民,从某种程度上说跟你现在的状态是差不多的……”

我震惊地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的话音一落,我听见震天大吼,那条大蛇的虚影真的就慢慢地在头上长出龙角,然后身形跟着变化。只见它腾空一跃,便是翻滚着朝九天之上涌去。

森林里窸窸窣窣,各种毒蛇爬行出洞,甚至还有许多野物出来朝着空中的旱龙朝拜。山中出一龙,那它必定就是这里的王了。山里其他精怪自然是要巴结一番的。

后来师父跟我说,封正这种事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缘,并不是每个精怪都能碰得上的。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它是一条大蛇?”师父眯着眼睛问我。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了……没想到封正是要直接开口说它是龙啊……”

胡婉蓉蹲在一旁的树上跟山里其他的小狐狸玩得不亦乐乎,听了我说的之后开口:“对于我们这些精怪,封正可是很重要的存在。要是你刚才真的把它是蛇这句话说出口的话,会坏它几百年的道行!这样的话它得恨死你,与你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我听后吓得不由得抖了几下:“这么严重?你们这么多年的修为真的会因为凡人的一句话毁掉吗?”

师父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是啊,人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可以算是一种咒语。所以很多精怪为求保险,宁可一辈子那就当个小精怪,也不去寻机缘找封正了。”

那旱龙一跃升天之后,丢下了一小截蛇骨下来。它对我们说:“这截蛇骨有我部分法力,紧要关头可以帮到你们。这是封正的酬谢,但是你们也别忘了对我的许诺。否则,天涯海角我必定誓死追踪!”

师父为表示自己的诚意,拿出他的刻刀在手掌上划出了一条痕,血珠滴落在地上:“我以血为誓,此生必帮你报仇。”

我们慢慢走下山的时候,村子里静悄悄的,就像是所有的人都不在家,出远门了一样。

胡婉蓉闻了闻说:“空气里面有毒素。”

我听后连忙屏气:“好家伙,那帮蛇这么阴险的吗?”

她把我捂在嘴巴前面的手打开:“就一点点毒素,让村民们都晕过去了而已。说来这也算是那蛇王,啊呸,应该叫旱龙的善意。要不然,那群普通的村民看见堆成山一样的毒蛇朝着自己家涌来,不吓出病才怪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啊。这样说来那旱龙好像还挺好的呢。”

师父背着手走上来说:“我就是看它修为高深,且平时功德做得也不错,才不忍心它误入歧途,损坏自身修为。当然,也是为了救那可怜孩子一命。”

回到玉秀家里之后,罗老板跟傅伟杰已经给小伟喂了药睡下了。

师父朝着罗老板使了个眼色,罗老板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开口:“小伟身上的诅咒已经有松动的迹象了。那蛇没有骗我们。”

师父纠正他:“那条蛇王,我已经为它封正了,现在它可是一条旱龙了。”

罗老板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什么?这……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也能出龙?真是奇了怪了,奇了怪了。”

“都是机缘,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照这样看来,只要玉秀每日供奉牌位,从此吃斋并且守护山里的一些野怪,小伟身上的诅咒会慢慢退却。只是他这辈子恐怕是不能出山了,只能呆在这。”

玉秀对我们感激涕零:“谢谢恩人,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现在只要能救下这孩子的命,就算是一辈子不出山又能怎样?”

解决完小伟的问题之后,我们还得去兑现对旱龙的诺言。那就是要找出那个带墨镜的男人。我们问玉秀,看她对那个墨镜男有没有别的什么印象,不管是身体特征还是言语举止。

“尤其是,那个男人有没有给过你丈夫什么东西?这个你一定要好好回想一下。”师父特别郑重地对玉秀说。

玉秀从我们的对话中也明白了,那个来村里高价收蛇的人才是害她丈夫惨死,儿子凄惨的人。于是她也怀着想要把坏人正法的心态,努力地思索着。

“那个男人旁边的漂亮女人好像是叫过他一声陈总,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老总。”她想了很久之后,只想到这一点。

仅凭借一个姓氏,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企业里面去锁定这个陈总。于是让她再回想一下有没有别的印象深刻的东西,或者有没有给过什么东西给她丈夫。

“没有啊,那男的在村里说完之后,除了给我们发了一些红包之外好像没给过什么东西啊。”玉秀仔细地想着,忽然间她好像回想到了什么一样:“我好像记得有一天夜里我男人鬼鬼祟祟地回来,手里确实像是抓着什么东西。”

我们一听连忙问到:“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是用一个纸袋子装着的。不过我大概知道他放到哪里去了。”

听完玉秀这些话之后,我们连忙叫她带去。

没想到玉秀竟然还是在她房间的尿桶底下搜出来的。见我们一脸震惊的样子,她解释到:“他宝贝的东西,向来都是放在那个地方的。”

师父接过去看了之后,却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我问师父怎么了,他迟迟不语,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发现那竟然是一张紫色的符。上面画满了各种花纹图案。

在符咒的运用上面,我们常见的都是黄符纸。一来是因为不同符咒所用符纸不同,呈现的功效也不一样。二来画符需要深厚的功力,要达到在紫色符纸上画符的能力,至少是宗师级别。

师父收藏起来的黄油纸包,就有不少师祖留下的东西。其中就有几张空白的紫色符纸。我之前问过师父,为什么他不在符纸上画咒?

师父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这紫色的符纸是这么好画的吗?就算是到了我这样的境界,想要画出一张顶厉害的紫符也要耗费不少的精神。更何况——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东西,我也舍不得动。”

如今一张紫色的符咒出现在了一个小山村里面,还是通过一个公司老总的手交给一位猎户,足以叫我们所有人震惊。

胡婉蓉只是朝符那边望了一眼就连忙说到:“这符咒的威力好大,快收起来收起来,我只是望了一眼都觉得一阵眩晕。”

我见她站得不太稳,连忙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师父把符咒收进自己的兜里。罗老板留下了一些药粉,交代了玉秀哪些瓶子哪些药该在哪些时辰吃之后,就带着我们准备离村了。

在路上我问师父:“师父,你说过这种紫色的符咒需要宗师级别的人才能画。难道说那个墨镜男陈总是一个隐藏的玄学高人,或者说他的身边有高人。”

师父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回答我。倒是罗老板说:“从村民口中描述看来,那陈总应该三十岁上下,如果是很有钱的老总,身边有高人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我感到很沮丧,这样说的话我们面对的对手可能跟师父同级别,甚至比师父还要厉害。那我们答应旱龙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完成。

出村之后我们随便找了个饭点准备先把肚子给填饱,但是不知怎么的,师父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是那紫色符让他太过震惊?

傅伟杰兴致高昂地拿起菜单刷刷刷勾菜:“糖醋排骨、酱香肘子、福寿鱼……哎,这小饭馆的菜就是一般,要是能整条苏眉鱼什么的就不错了。这几天可把我给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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