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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发表时间: 2024-11-26

和樵笙同在一个诊室的是一位叫刘瑾的女医,细高的身材,清瘦的脸,板板正正的没有表情,穿的寡淡素净。樵笙是个敏感的人,从那天哄哄扬扬一群人送樵笙来这个诊室,樵笙就从她毫无表情的脸色觉察出许不屑,她可能觉得自己是个靠家世背景才能进官医署的,没有什么真本事。

若不是伤疡这个科属女医少,院使也不会把樵笙跟她安排在一起,这个刘瑾不大合群,一向独来独往,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处的,樵笙刚来,没有资格拥有单独的诊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好这个人只是性子冷,并无别的不好处。

樵笙倒是不甚在意,一扇屏风隔开,各做各的事情,谁也不打扰谁,山不来就我,我也不去就山,乐得自在。如此过了一段时间,见樵笙救治伤患时,所用器具手法,大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兼之医术高超,平易近人,对樵笙的态度渐渐有所缓和,虽然还是木着一张脸,但是已经会主动点头打招呼了。

这一日一对母女来求医,因妇人都是外伤,首选女医,便被医婆领到樵笙的医案前。

这妇人面色萎黄,脱下宽大的外衫,里面竟是鲜血淋淋,身上的伤是抽打而致。伤口里面还留有竹丝。伤口被血和衣服黏在一起,樵笙指挥医婆用温水化开血痂,将黏在一起的衣服撕开。妇人痛的不时发抖,女孩在旁边扶着直掉眼泪。阿笙看着妇人问道:“这伤是谁打的?”刚才仔细看过,发现妇人身上新伤盖旧疤,竟是伤痕累累的模样。

痛的脸色青白的妇人抬起头嗫嚅道:“不,不是打的。”女孩抬头看了一下阿笙欲言又止。

阿笙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垂泪的女孩,没有再说话。只小心将伤口里面扎进去的竹丝挑出,清洗干净,逐一上药包扎。伤口太多,足足包扎了一个时辰。待处理好后,阿笙写出一张药方,递给女孩道:“还要吃几副药,以免伤口发脓疮。”女孩点头称谢,扶着妇人慢慢向药堂走去。

樵笙坐下整理医案,双唇紧抿,面沉似水。她从妇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一种她深埋心里不愿触及的气息。这种气息和阿娘被打后身上的气息如此相似——麻木而绝望。樵笙眼前不时浮现刚才那个女孩的眼神,惊恐而无助,好似幼年的自己。

“医能治病,治不了命。”刚才刘瑾不忙,樵笙救治妇人,她一直在冷眼旁观。

樵笙抬眼奇怪的看着她,这是两人同室以来,刘瑾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认识她?”樵笙问。

“我不认识,不过这妇人是医署常客,眼见着身上的伤一次比一次重,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没命了。”已经到了下值的时辰,说完这些话,刘瑾拿起自己的随身医箱,走了出去。

等寄奴收拾好医箱,两人也出了医署。樵笙心绪不好,见天色还早,就信步而行,在坊市里转悠,寄奴背着医箱,嘴里叼着糖果子,跟在后面,只要有好吃的,樵笙去哪他去哪,回不回去不重要。

二人正走着,不防从巷子里面扔出几包东西,差点砸在樵笙身上。两人低头一看,是几包药材。

“贱女人,还金贵起来了,打你几下还要去看大夫买药。你个丧门星,我打死你。”伴随着拳头落在人身上的声音,有女人的痛哭。

“爹,不要打娘了,不要打娘了,她身上有伤,今天流了很多血。”有女孩子的哭求。

巷子里有个灰衣男人正对着地上的女人施暴,一个女孩扑跪在妇人身上挡着男人的拳脚,不住的哭求。这妇人赫然就是刚才去求医的那个。

樵笙只觉得一股阴郁之气直冲脑海,几步上前一个飞脚,把灰衣男人踢翻在地,灰衣人不妨被打,倒地之后一个翻滚站起身,攻向樵笙。樵笙的功夫在季衡眼里一般般,但在这个人面前,还是绰绰有余,向后一躲,一个下腰,顺势一掌拍在他的右胸,砰一声平着拍出去几尺之外,来了个平沙落雁式,屁股着地的时候咚的一生,听的寄奴一闭眼。

樵笙走上去。踩上他刚才打人的那只手,逐步加力,慢慢碾动,灰衣男发出一阵刺耳的嚎叫,一张脸憋的紫涨。樵笙冷冷的看着他,眼眸暗沉沉的,不见喜怒。

寄奴看樵笙脸色不对,忙拉她的手低声道:“阿笙姐姐,他的手要断了。”

樵笙这才慢慢松了脚。灰衣男抽出手,抱着在地上翻滚嚎叫,对着樵笙大喊道:“臭丫头,你敢多管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伤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樵笙掸了掸衣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要给我吃什么好吃的,还得兜着走?”

早有街坊听到灰衣男杀猪一样的动静,去报了巡街的捕快。灰衣男看到捕快过来,就像见了亲人,跑过去喊道:“各位差官,小人杨葛,这个人无缘无故的把我打伤了。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两个捕快看了看他捧着的手,又看了看樵笙,似乎有点不信:“她打的?”

灰衣男忙点头,扯着嗓子喊道:“对,就是她,她伤了我的手,我今后如何养家糊口?我的天啊,她要赔我银子。我是府军韩都统家的亲戚,各位一定要秉公处理啊!”说着说着还哭上了。

樵笙差点笑了,没想到他搬出这么大的一尊神。嘴里还喊着要秉公处理,看来要是他不满意,就不算秉公处理了。

高个儿的捕快问樵笙:“你何故打他?”

樵笙没有说话,转头看旁边的母女,刚才这母女挨打的时候,四周的街坊并没有人出来阻拦,像是见怪不怪。人们多少年不变,根深蒂固的以为夫妻吵架,外人不便插手。倒是灰衣男挨打,有人报了官。是以有人见灰衣男被樵笙打,却没有人能证明樵笙是为了救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