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斐突然出现,这让商岳清很是意外,而柳玥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连跪带爬的就跑向柳时斐。
看着妹妹脸颊上红肿的手掌印,柳时斐登时愤怒起来,“怎么回事?谁打的?”
不等柳玥回答,商岳清开口,“我打的。”
“商岳清,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肯消停?将军府就教导出你这样一个人吗?”
不提将军府,一切好说,提了将军府,她就绝不退缩。
“大公子不妨问一问她做了什么,莫要一出事就第一时间想找个承受者,我将军府教导出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柳大公子来置喙,先管好你柳家再说吧。”
柳时斐虽然不满商岳清态度,但他也知道,商岳清性格如同商家儿郎,绝不轻易说谎。
他将眼神看向柳玥,“玥儿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柳玥刚要开口,想要指控商岳清带人上门殴打她,却被商岳清提醒了一句,“大姑娘要是说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那便一起去大理寺说。”
柳玥这下不敢乱说了,不过还是隐瞒了自己打柳筝的细节。
她明白,若是被兄长知道她打了庶妹,也会被一顿责怪的。
听到事情原委是柳玥的不对,他也不可能再说商岳清些什么,只是道了一句,“玥儿还小,你可以好好与她说,为何要动手?这脸若是打伤留下疤痕,这可是一辈子的。”
商岳清冷笑,“你家大姑娘怕留疤痕,我家秋儿就不怕吗?大公子跟在林姑娘身边多时,不最是推崇男女平等,人无三六九等之分吗?秋儿也是人,甚至在我眼中,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敛了敛眸子,她一个眼神,秋儿立刻抱着布匹跟在她身后离开。
却在院门处遇到匆匆赶来的柳时杰,商岳清对这人的印象还不错。
便道了一句,“二爷,你也是柳家子,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好生照顾筝儿,让府医去瞧一瞧。”
柳时杰抱拳躬身,“多谢嫂嫂,时杰记住了。”
柳时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柳玥这长女又发神经,来找西院的不痛快。
态度温和的对柳时斐见礼,“大哥,我就带着筝儿回了。”
柳时斐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嗯了一声。
等人一走,柳玥哇一声大哭起来,满腹的委屈,“兄长,你要为我报仇,你要帮我。”
“玥儿,此事是你不对,就当是得一教训,以后莫要想着抢人东西了。”
柳玥一震,“那柳筝凭什么可以用这么多好布料,她一个庶女。”
柳时斐一个头两个大,他刚从晚香堂出来,本就已经够心烦的了,现在听到亲妹这话,更是蹙起了眉头,“她怎么说都是柳家的人,你一口一个庶女的,这些年的教养都去了哪儿?”
“你若是喜欢那些布料,便自己去买,非要用如此龌龊手段去抢吗?”
柳玥一擦眼泪,看向柳时斐,“去买?我拿什么买?珍宝阁的东西是我买得起的吗?还是兄长认为母亲会给我买那些蜀锦绸缎?”
“自己买不起就别这么高的要求,真当自己是世家大小姐,一应用具都要尽善尽美?”
柳时斐实在不想与她多说这个话题,呵斥一声随后大步离开。
钱,都是钱,这府上是没有钱过不下去了吗?一个个的张口闭口都不离钱。
刚才母亲将他叫去晚香堂,是商议婚事一事。
他想要给默娘一个盛大的婚礼,母亲也觉得应该大办,让人看到柳家对默娘的尊重,也不会辱没了皇上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