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念梅文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无心,请君和离慕容念梅文锦》,由网络作家“鹤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看着慕容念一袭红装,美得不可方物,可眸子里满含水光,带着不甘心的怨念和不知世事的恐惧。梅文锦只觉得,慕容念小小一只坐在那里,努力地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好似让他的心也跟着被搓扁揉圆了般的喘不过气。喜娘与丫鬟服侍他们喝了合卺酒,为他们脱去大婚的喜服外袍便退下了。梅文锦到底是个读书人,见慕容念战战兢兢,转而温声细语地跟慕容念说道:“我知道公主心里惦念穆将军,我说过不会委屈了公主,便不会强迫公主做任何事,日后公主想要护着的人,我也会加倍地替公主护着。”慕容念没想到梅文锦会这么说,惊讶地看向他,却见他眉目清明,无比坚定,当下放心不少,然后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梅文锦行了个书生礼,道:“自然是真的,公主下嫁与我,本就委屈了,我不...
《公主无心,请君和离慕容念梅文锦》精彩片段
他看着慕容念一袭红装,美得不可方物,可眸子里满含水光,带着不甘心的怨念和不知世事的恐惧。
梅文锦只觉得,慕容念小小一只坐在那里,努力地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好似让他的心也跟着被搓扁揉圆了般的喘不过气。
喜娘与丫鬟服侍他们喝了合卺酒,为他们脱去大婚的喜服外袍便退下了。
梅文锦到底是个读书人,见慕容念战战兢兢,转而温声细语地跟慕容念说道:“我知道公主心里惦念穆将军,我说过不会委屈了公主,便不会强迫公主做任何事,日后公主想要护着的人,我也会加倍地替公主护着。”
慕容念没想到梅文锦会这么说,惊讶地看向他,却见他眉目清明,无比坚定,当下放心不少,然后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梅文锦行了个书生礼,道:“自然是真的,公主下嫁与我,本就委屈了,我不敢再让公主受旁的委屈,日后也定处处护着公主。”
总有一天,我想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妻。
这一句,梅文锦没有说出口。
再如何的委曲求全,还是有那么一丝明灭的希望,眼前人是心上人,梅文锦那时以为他默默守护着她,总有那么一天,她会感动,会动心,也终会与他琴瑟和谐。
慕容念见梅文锦如此认真,便不再防备,梅文锦上前贴心地为她取下头冠与礼服只留一层单薄的里衣。
等把她塞进被窝里,梅文锦才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慕容念还是下意识地紧抓着被子,眼里又沁出泪花。
梅文锦心下一痛,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罢了。
“公主放心睡吧,我坐在这床边看会书,给你挡挡烛光。”
说罢,他便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坐在床边看起书来。
慕容念见他这样,便把脑袋也缩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本来还偷偷看他几眼,怕他突然变卦,可是没一会,她眼皮便沉重起来。
前一天哭闹了许久,皇后好不容易将她安抚好,一天的繁琐礼仪下来,她早就累了,到了夜里还怕梅文锦会强迫自己做些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紧张了一整天,这会脑袋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听见慕容念的呼吸终于平稳,梅文锦放下书,低头看向她。
他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她的容颜,像是要刻在心里那般认真。
睡着了的慕容念不像白日里那般任性,露出女儿家的娇嗔本色,毫无防备,也温婉可人,偶尔几句嘤嘤呓语,让他心念微动。
她的确是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不知道这朝堂之上是如何的云波诡谲,她不知世事,却也是皇权的半个牺牲品。
有时候梅文锦会想,幸好,是他娶了她,若是别人又能否这般的迁就她呢?
万一委屈了她呢?
他怎么舍得呢……梅文锦的洞房花烛夜,是在床边守着慕容念一夜坐到天亮的。
娶了慕容念,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贪念,他没能拗过自己心底的渴望。
想起往事,梅文锦在饭桌上低低叹了口气,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去书房坐了会,便去了小厨房,给慕容念熬粥。
她要是又一宿不吃东西,明日里定要胃不舒服的,到时候她若是不能亲自去接穆淮,肯定是要后悔的……他拿慕容念毫无办法,明明自己那么在乎,却还是处处惦记着她的喜好与习惯。
彼时的慕容念正赌气地趴在床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枕头,烦躁得要命。
“你说那个榆木脑袋到底怎么想的?
我都要跟他和离了,他还能忍着一声不吭!
真没意思!”
丫鬟碧桃见自家公主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您当真要与驸马爷和离吗?”
众人都屏气凝神等着梅文锦的回答,他们都知道,陛下向来看重他的意见。
梅文锦上前一步,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儿臣以为,证据虽然不足,但穆将军已经有了嫌疑,为我朝安危考虑,应先将穆将军收押进大理寺,听候发落,再让大理寺细查此案,等结果水落石出,再定罪也为时不晚。”
此话一出,朝堂上也没有谁再出声。
这话说得不偏不倚,但总归是把穆淮归在了嫌疑人的位置上。
慕容淳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看向穆淮,问道:“穆淮,你可有疑异?”
“微臣不敢,但微臣恳请陛下,此事无论结果如何都由微臣一人承担,父亲大人已经年迈,望陛下念在他老人家征战沙场一身病痛的份上,不要让微臣的父亲受苦。”
穆淮的话掷地有声,他说得是没错,但也不是没有漏洞。
为君者,最忌讳功高震主之嫌,且不说穆淮有没有这样的心思,一众大臣们就会率先质疑。
“穆将军,国公大人军功再多,依然是我大燕的臣子,穆将军此话恐怕僭越了!”
阎嵩的狐狸尾巴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穆淮依旧笔直地跪在那里,郑重地磕了个头:“望陛下恩准。”
他是大燕的臣子,也是边境的将士,他为人身正,自然是不惧怕这样的诋毁。
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虽然大,但在他这也绝不会成立。
自小穆国公便告诉他穆氏先祖是如何为国效力的,家族的先烈们在天上看着,他也知道作为穆氏一族的血脉,自己生下来的使命就只有保家卫国,从来不曾改变过。
慕容淳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良久,他才说话:“先将穆淮收押进大理寺严加看管,由大理寺少卿宋允及驸马梅文锦调查此案,丞相、礼部、兵部、京兆尹协同调查,七日之后,定要将此案查清,不得有误。”
“臣等遵命!”
众人急忙接了命令。
慕容淳顿了一顿,继续道:“安排下去,抽调御林军二十人围守国公府,府上人等在此案查清之前不得随意进出,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陛下,这御林军不能随意调出皇宫,您……”一旁的太监总管李温小声开口劝道。
“这是朕的旨意!”
慕容淳的语气里自带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李温连忙领命:“嗻,奴才这就安排。”
下了早朝,梅文锦没有急着去大理寺反而先请命去了御书房。
另一边的驸马府里,慕容念也正焦急地等着碧桃的消息,她担心穆淮出事,今日一早便打发碧桃出去打听穆淮的情况,这会儿,她正在屋里坐立不安。
“公主!
公主,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碧桃人还没进屋,便急不可耐地喊了出来。
“将军怎么了?”
“奴婢听说,将军被陛下关进了大理寺!”
“什么?!”
慕容念柳眉倒竖,怎么也不会想到,前天还好好的,今天她的穆淮哥哥就被自己的父王关进了大理寺。
“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底发生什么了?”
“听说是将军通敌叛国,才被关进大牢的,而且……而且……”碧桃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她也不懂驸马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倒是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啊?”
慕容念柳眉倒竖,急得直跺脚。
“奴婢听说,是……是驸马爷提议把将军关进大理寺的……你说什么?!”
慕容念心里突然一沉,难道梅文锦公报私仇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念一直都很信任梅文锦,他说他会帮穆淮的,怎么又把他送进大牢里了呢?
难道是他因为自己要和离,反悔了?
毕竟和离了之后,他就没有理由再帮她护着穆淮了。
“碧桃,你快去准备马车,我现在就要进宫救穆淮哥哥!”
慕容念不懂朝堂上的事,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梅文锦想干什么,她只知道通敌叛国的罪名不小,若是没有人救他,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必须赶紧进宫去求父王救穆淮,还有驸马,他怎么会骗她呢,不是说好了会护着穆淮的么……
第二日,慕容淳带领众臣在宫门口亲自迎穆淮及他从镇边军队中抽调回来的一支精锐部队。
穆淮骑在马上远远走来,坚挺的上身如青松一般刚毅,吹了两年边关塞北的凛风,他看起来黑了许多,但他的目光好像更加坚定了,银质头盔上迎风飞动的盔缨愈发衬得他宁折不弯。
他带领军队行至宫门口,翻身下马,疾行至慕容淳面前,同众将士一齐屈膝跪下行礼开口道:“末将穆淮拜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拜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和战士们一路上辛苦了,塞北苦寒,你们还能替朕和大燕朝的百姓戍守边关,朕心甚慰。”
说着,慕容淳便上前将穆淮扶了起来。
“多谢陛下,为燕朝效力,臣等不觉辛苦!”
众将士道。
“淮儿一路风尘仆仆,还未见过国公吧?”
慕容淳说这话声音不大,不像是个帝王,倒像是个垂怜晚辈的长者一般。
“末将直接进宫面圣,上报边关军情,尚未去向父亲大人请安。”
穆淮低头认真地回话,声音里略带了些疲惫。
“也罢,”慕容淳抬头继续向众将士道“诸位将士戍守边关两年,不曾与家人团聚,今日你们回京禀报完军情,自有内务府为你们安排接风晚宴,但,酒不可多喝,明日里你们便各自归家省亲七日,七日后再回军中操练,随时待命!”
慕容淳的帝王威仪尽显,恩威并施,省亲七日已是不可多得的待遇,一扫众将士连日来赶路的辛苦,又屈膝感谢皇恩。
穆淮也拱了手要行礼,被慕容淳拦下:“淮儿不必多礼,先随朕进宫汇报军情。”
“是,末将遵命!”
因为要迎穆淮回宫,今日还未上朝,这会要穆淮汇报军情,一众大臣更是不敢懈怠,急忙跟上。
虽说慕容念求了慕容淳让她来宫门口接穆淮,但这种场合,她还是不太方便露面,一直悄咪咪地跟在一群老头子身后,梅文锦放缓脚步,找到她。
“公主先去母后宫里坐坐,等宴会开始再与将军叙旧也为时不晚。”
梅文锦心里惦记着慕容念,怕她太招摇,又让慕容淳骂一顿,只好过来安抚她。
“那你记得提前找人来通报我呀!”
慕容念一边抻着脖子向前看,一边不自觉地又扯住梅文锦墨色官服的袖子。
见到穆淮回来,虽然还没说上话,但上翘的嘴角足以显示她有多开心,梅文锦目光扫过她的手,复又抬头看向她,伸出手揉了揉她后脑勺:“你放心,我会提前找人告诉你,必不会误了宴会的时辰。”
她想要的,他都会拼尽全力去为她争取。
得了梅文锦的承诺,慕容念这才松开手放心地离开。
没有她拽着的袖子,轻飘飘地随着微风微微摆动了几下,梅文锦觉得她松开的不是他的衣袖,是他那颗备受煎熬的心,一不小心落进了秋日的水潭里,看着明媚,实则刺骨。
梅文锦敛了神色,快步跟上众人,进了金銮殿。
天色将暗时,有宫人来坤宁宫通报说宴会即将开始。
皇后正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个让她不省心的女儿:“晋阳,你已嫁作人妇,不可做些出格的事丢了皇家脸面。”
今日朝中的争论都是围绕穆淮和镇边军队的,虽然他身为驸马,没有实权,但这两年慕容淳对他的器重,那些大臣们也看在眼里,谁也不曾当面给过他难堪。
这武状元阎嵩是去年冬天刚刚上任的,早朝上争论不休的时候,只有阎嵩说了一句和慕容念有关的话。
他当时的确是被这句话刺伤了,一时失了神,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可疑。
阎嵩为官不久,当初给他安排职位的时候,慕容淳询问过梅文锦对阎嵩的看法。
他虽武功过人,但性子急躁,还需要再历练两年,所以后来慕容淳给他在兵部安排的职位并不算高。
按理说,他和慕容念感情不算多好只是他们二人的私隐,朝中大臣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详情及缘由,怎么这位武状元说的这话像是有所指,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但这些都还只是梅文锦的猜测,一时也不能妄下论断。
夜里梅文锦没有休息好,第二天眼下有些发青,本想着下了朝与宋允说一下自己昨晚的猜测,没想到早朝时,阎嵩却递交了穆淮与羌族勾结的罪证!
阎嵩呈上了穆淮与羌族串通勾结的书信,甚至还盖上了国公府的私章,这样一来,是把整个国公府都算计进去了。
慕容淳拿过那几封书信看了几眼,目光扫过一众大臣,透出几分阴冷,下面俯首弓腰站着的臣子是什么反应,他尽收眼底。
看来是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搅浑大燕这一池的水。
慕容淳绷着脸不说话,宋允头一个站出来质疑书信上印章的真伪。
结果拿来一对比,的的确确是国公府的章,没有丝毫作假。
这样一来,即便别人怀疑这信是伪造的,可这私章却不容置疑,穆淮百口莫辩。
信上是穆淮的笔迹,模仿得十成十的像,甚至还有羌族文字。
宋允和梅文锦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里有问题,却又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
慕容淳端坐在龙椅上,尽管年过半百,但是他帝王的威仪也与日俱增,没有人敢在这位帝王面前胡来。
殿内一时气压沉重,慕容淳观察许久才沉声开口问道:“宋爱卿,依我大燕律例,与外族勾结,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底下的臣子互相看了几眼,心里暗叫不好,陛下这么问了,怕是要治穆淮的罪了。
宋允也能沉住气,上前一步回道:“按大燕律例,若有臣子与外族勾结卖国,当下狱抄家,株连九族!”
回完话之后,宋允看了跪在一旁的穆淮,顿了一顿,继续道:“陛下,如今虽有这些书信为证,但此事还有颇多可疑之处,还请陛下允准微臣仔细调查,事关我朝军队边防,非同小可,望陛下恩准。”
说完,宋允拱手行礼,等着座上的慕容淳回答。
“宋大人,这白纸黑字的书信还有国公府的私章俱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难道你是在怀疑本官作假陷害穆将军?”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这样的嫌疑。”
面对阎嵩的质疑,宋允的口气依旧淡漠得很,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宋允,你别血口喷人!”
“这是武状元自己说的。”
此时宋允心里也有了猜测,但这只是直觉,没有证据,他断案多年,直觉向来很准,但也从来不会靠直觉判案。
“你!
哼!”
阎嵩一时语塞,转而回身朝着慕容淳拱手道:“陛下,此事的确关乎我大燕边境安危,微臣建议先将穆将军关进大理寺严审,以防穆将军与羌族继续勾结,威胁大燕边防!”
阎嵩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倒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竟然还有不少大臣附议。
“穆淮,你可要辩白?”
慕容淳终于问了穆淮这个当事人。
“微臣从未与羌族勾结,更不会通敌叛国,微臣愿进大理寺接受审查,望陛下明察!”
回京之后的穆淮换上墨色官服,没有了盔甲,身上凌然的气势虽然减了几分,但是跪在那里依旧身姿挺拔,在塞北带着镇边军队守卫边防让他磨练出的一身正气,看着就让人信服。
“既然如此,怕是要委屈穆将军了,希望宋大人在用刑的时候不要有私心,若严刑拷打之后穆将军还能不改口,说不定还有几分可信。”
阎嵩捏着穆淮的把柄,在朝上不依不饶,梅文锦心里已经有些打算。
“私自用刑是草菅人命,在陛下面前,阎大人不要坏了规矩。”
宋允依然神情淡漠地站在穆淮一旁。
一众大臣都表了态,但大多数为了自保,也不好明确立场,只让慕容淳细查此事。
“驸马,你怎么看?”
听完那些老头子模棱两可的话,慕容淳沉声问向梅文锦。
听见这话,慕容念停下来,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拧了又拧,转头愤愤道:“难道你以为我在说着玩吗?”
“公主,此事非同小可,您若是真的与驸马爷和离了,以后可怎么办呢……”碧桃不自觉地开口劝道。
慕容念是个什么性子,碧桃再清楚不过了,这要是真与驸马和离了,谁还敢娶她?
“穆淮哥哥就要回来了,两年前我没能嫁给他,这次他回来,我定要求父王将他留下,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嫁给他!”
碧桃嘴角抽了抽,公主,您这可是大逆不道啊……但是她也不敢吱声……“对了,碧桃,你知不知道和离都需要什么东西啊?”
需要什么?
还需要什么呢?
您去求陛下一道圣旨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碧桃歪头想了一会,慢吞吞地说:“奴婢听说民间夫妻和离,是需要向官府递交和离书的,到时候由官府作证二人和离,便各自重新嫁娶,两不相干了,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民间若是由妻子提出和离的话,是……是不守妇道,要挨板子的……”碧桃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慕容念。
“父王肯定不舍得罚我的!”
慕容念立马翻身坐起身来,“你去准备笔墨,明日再去找来一份和离书,我照着写上一份便是了!”
慕容念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放光。
碧桃听了也觉得慕容念说的有道理,陛下怎么舍得罚公主呢。
慕容念还在想着,只要跟驸马和离了,就可以想办法和穆淮在一起了。
她被保护得太好,想得也甚是简单,她以为,喜欢便可以在一起。
等梅文锦端着刚熬好的粥回屋,慕容念连衣服都没脱就趴在床上睡了,碧桃不敢吵醒她,便扯了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
梅文锦在床边坐下,小心地把慕容念扶进自己怀里,哄着她喝粥。
慕容念睡得迷迷瞪瞪,清醒不过来,但这个时候,她是最听话的。
成婚两年多,她虽没与梅文锦同房,但是却从来不抗拒他。
甚至她会主动去抓梅文锦的袖子,去拉他的手。
梅文锦也说不清楚他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是不是也这样拉过穆淮。
可他也只是想想,那是没有他的日子,他心里再怎么泛酸,又能怎么样呢?
“念儿乖……”他一勺一勺地把煮的绵软的白粥喂进她嘴里,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吞下去,像哄一个小孩子。
还在一旁伺候的碧桃眼角不住地抽了抽,这么好的驸马爷,提着灯笼都找不着,公主这是要闹哪般呢……一碗粥喂进去大半碗,慕容念又睡得昏沉,唤都唤不醒,梅文锦只得作罢,让碧桃收拾了退下去。
怕把她吵醒,他抱了慕容念一会才起身慢慢给她脱掉外衣塞进被窝里,然后自己再躺在她一旁。
他们虽然没有同过房,但偶尔梅文锦也会和她一起睡。
比如像今夜这般她没吃饭就睡觉,或者她喝得不省人事,他喂她醒酒汤,或者她小日子身上不舒服,还有她夜半梦魇或是雷雨的夜里,他都会睡在她旁边,温声哄着她。
那时的慕容念就像只温顺的小猫,蜷在他怀里,让他心疼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哪怕她在梦里唤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他还是咽下心里的酸楚,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安心睡下。
他曾经自私地想,若能一直这样哄着她睡觉,陪她度过余生,也很好,至少是他陪着她的。
却在第二天一早,趁她还没醒的时候梅文锦便撤身离开,省的她知道了尴尬。
他时时处处都替她想到了,这般细心呵护两年,那位穆将军刚要从塞北回来,人还没进京,她便要迫不及待地与自己和离。
这两年的相守,到底是比不过年少倾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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