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沁沈渝的其他类型小说《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全局》,由网络作家“月下风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上,君后姐姐这脸……”淑妃见北野漠的视线在安陵沁身上,哪怕是看出了其厌恶,仍旧欲开口解释。不过,她刚一开口,北野漠便将其打断:“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整个皇城都传开了,君后与毒医关系暧昧,安陵候为了洗脱安陵蕴的臭名声,将安陵沁打得头破血流,逼其出面澄清。这是他的耻辱,必将清除。至于淑妃几人做的事,他心中自也清楚,只觉没必要处理。他不提,兰贵人自也不会再说,她很是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一边:“君上,臣妾无意中发现君后的身子特别,乃是传闻中的药人之体,最是适合试药,前些天,臣妾有幸研究出了一些于君上身体有益之药,但未肯定其效,不敢呈于君上,现盼能借君后一用,不知可否?”“她是药人之体?”北野漠看向兰贵人,凌厉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究。兰贵人...
《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全局》精彩片段
“君上,君后姐姐这脸……”淑妃见北野漠的视线在安陵沁身上,哪怕是看出了其厌恶,仍旧欲开口解释。
不过,她刚一开口,北野漠便将其打断:“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整个皇城都传开了,君后与毒医关系暧昧,安陵候为了洗脱安陵蕴的臭名声,将安陵沁打得头破血流,逼其出面澄清。
这是他的耻辱,必将清除。
至于淑妃几人做的事,他心中自也清楚,只觉没必要处理。
他不提,兰贵人自也不会再说,她很是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一边:“君上,臣妾无意中发现君后的身子特别,乃是传闻中的药人之体,最是适合试药,前些天,臣妾有幸研究出了一些于君上身体有益之药,但未肯定其效,不敢呈于君上,现盼能借君后一用,不知可否?”
“她是药人之体?”北野漠看向兰贵人,凌厉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究。
兰贵人立刻肯定:“是。”
安陵沁看着北野漠,对其半分希望不抱。
她的身体确实是特殊,但绝不是什么药人之体,兰贵人竟真有以她试药之心,那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是合适。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把安陵候那一家子给扳倒,至少,要让他们暂时无法对安陵睿下手。
那是她唯一的软胁,一直让人捏着,可不太妙。
祺嫔道:“君上,兰妹妹自知君上有疾,便一直在想救治之法,奈何,想出了法子,又未能找到好的试药之人。”
“君上,兰姐姐一心为君,且医术不错,若非真的肯定,必然不敢到殿前请旨,以君后千金之躯……”月美人适时开口。
话未完,便让北野漠打断:“她算什么千金之躯?不忠不洁,懦弱无能的废物罢了。”
末了,他才看向安陵沁,沉声道:“即刻起,你便负责给月美人试药,她随传,你随到。”
她这个君后,还不如一个美人,当真讽刺至极。
安陵沁垂着眸,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安陵沁,本君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北野漠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若你胆敢耍什么花样……”
安陵沁浑身一抖,当架着她的宫女一松手,她立刻跪了下去:“臣妾不敢。”
估计是她的动作太大,磕头时,袖中的一瓶东西就那么掉了出来,咕噜噜滚了几下,撞到桌角停下。
安陵沁更慌了,抬手便去拣了往怀里塞。
北野漠厉声喝道:“什么东西?拿过来。”
安陵沁宛若受惊的小鸟,死死捂着瓶子:“父亲说,不能让君上看到,这药得悄悄地给君上服下,君上才能全心全意地疼爱臣妾。”
“安陵沁,本君耐性有限。”北野漠声音更冷,完全不容拒绝。
安陵沁很是害怕,也很是纠结,似是不知道是不是该呈上去。
她还没有做出决定,手中便是一空,药,被真美人抢下,恭敬地呈向北野漠。
北野漠伸手接过,并将瓶盖打开,一股淡淡的药味袭上来。
伸手将瓶盖合上,他冲着外面吼:“来人,宣太医。”
“是。”
门外,沈渝应声离去。
北野漠阴着脸,问:“这里面是什么药?安陵候给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你全部给本君如实说来,否则,本君灭你安陵候府满门。”
“君上,不要。”安陵沁很是害怕地说道。
在北野漠阴沉的面色下,安陵沁才又缓缓道:“父亲说我没用,不得君心,他说君上不碰我,我就该主动……”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她越发红的脸不难猜测出意思。
安陵候这是在教安陵沁给他用药?让他在用药的状态下要这个女人?
“还有呢?”北野漠追问。
“还有,父亲说,只要我有了孩子……”
“想都别想。”
安陵沁的话未曾说完,便让北野漠给打断了。
北野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骇人的煞气,出口的话更是咬牙切齿。
安陵沁始终低垂着头,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北野漠不让她起,她便只能跪着。
不多时,沈渝的声音便响起来了。
“君上,太医带到。”
“进来。”
伴随着北野漠冰冷的声音落下,殿门被推开,太医急匆匆走了进来。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北野漠将手中的瓶子扔给太医,沉声吩咐。
太医心知这东西不普通,伸手小心接过,开盖。
刹那间,太医的脸色骤变。
不必一任何言语,便能猜测出来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君上,这里是烈性兴药。”太医如实回答。
“服用下去会如何?”
“会特别想要,也只能以那种方式来解决,若是不然,身体会受损极为严重,分量过重的话,会一睡不醒。”
话到这里,太医顿了一下,见北野漠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但也大着胆子说完后面的话:“且,服用此药后,只能行男女之事,而不能是男子。”
这说得可是够明白了,北野漠哪能听不懂?
他抬手便将手边的东西抄起砸向安陵沁:“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是想要害死本君?”
安陵沁本能地躲开:“臣妾没有。”
“没有?”北野漠怒极反笑:“来人,传本君旨,君后心思不纯,妄图害君,将安陵沁押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即日起,废其后位,搬离坤宁殿,禁足于重华宫。”
重华宫,即冷宫。
三十大板,对于一名手无缚鸡之力,还经常被欺负,身体娇弱的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淑妃等人本就不喜安陵沁,药人一说,不过是想要更名正言顺地搓磨她,现下人都要死了,她们何需求情?
当然,若人不死,试药一事,还得继续。
伴随着北野漠的话音方落,立刻有人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将安陵沁给抓了起来。
安陵沁挣扎求饶:“君上,臣妾没有要害你,父亲说了,那只是让君上更爱我的药,不会伤到君上。”
她这不提还好,一提,更是不得了。
北野漠抬手一挥:“拖下去,重重的打。”
安陵沁手中有势力,有人脉,想要操控一些流言还是很容易的。
她想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夏至出面,离了宫,安陵沁直接去了百宝楼。
对外,毒医是不知所踪了,但夏至一直都在等着她。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那个让她在宫内罚跪的蠢货,居然在百宝楼。
北野漠高高在上地坐着,夏至则是被一个长相俊美又不失霸气的男人押着跪在他的面前。
安陵沁曾见过傅长歌,故而,她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心下,同时犯起疑惑,这男人不是在边关征战吗?怎无声无息地回来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一再重复,你再不开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北野漠明显不耐起来。
“说得好像你之前很客气似的。”夏至讥诮道:“你恐怕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境况,是你要求毒医,而非我要求你。你猜,毒医看到你如此对我,会怎么对你?”
“怎么?威胁我?”北野漠双眸微眯,浑身上下皆散发出骇人的煞气。
他抬眸看向俊美男子,道:“长歌,你应该有很多办法让一个人开口吧?”
“没错。”傅长歌点头,随后抬手在夏至的身上点了几下。
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夏至忍不住闷哼出声。
傅长歌面无表情地说:“姑娘,这疼痛不太好受吧?只要你说了……”
“说你妹。”安陵沁推门而入,破口大骂的同时,闪身上前自傅长歌的手下将夏至给拉了回来。
“你们两个是想死吗?跑到百宝楼来动我毒医的人,谁给你们的脸?谁给你们的胆?简直是不知所谓,这么想不通,那本毒医送你们一程。”
越说,安陵沁越是愤怒,骂人犹不解气,抬手便是好几根银针飞向傅长歌和北野漠。
每一根银针上都淬着毒,一旦入体,便会使中毒之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森冷的寒芒划过半空,犹若长着眼睛般飞来,北野漠曾与毒医交过手,不敢大意,傅长歌也是意识到危险,本能地挥剑去挡银针。
他的剑是特殊材质所铸,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在他看来,这些银针他轻易就可以挡下来。
可真的横剑去挡时,方才在利器穿破剑的声音中反应过来,这银针的材质只怕更不简单。
所幸他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他将剑扔出,另一手拽住北野漠躲开直飞而来的银针。
那细细长长的银针擦着北野漠的发丝过去,他因躲闪动作而飞起来的发丝,就那么断在银针之下。
看到那在半空间翻飞降落的发丝,北野漠心情之复杂,傅长歌更是瞪大了双眼,满满不敢置信。
那银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毒医又是一个多狠辣,多厉害之人?
安陵沁并不意外这两人能躲过,她解掉夏至身上的痛苦,关心地询问:“他们可还伤了你?”
“那倒是未曾了。”夏至苍白着脸摇头。
安陵沁点了点头,道:“他们不会有机会了。”
话音落下,她甩手又是好几根银针飞向傅长歌和北野漠。
北野漠突然有些懊恼,他方才还是太慢了,面对毒医,也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事情已然发生,只能先解决麻烦。
他看着安陵沁,皮笑肉不笑地说:“毒医这手段,当真令人佩服。”
“好说,好说。”安陵沁道:“看你方才的样子,也是想要将我关起来的,是吧?”
北野漠未答,心下却是暗骂:这老狐狸,果然不能小觑。
安陵沁似是半点不在意,她缓缓走向北野漠,话却是对夏至说的:“将那要死不活的男人带下去,只要人不死,随你处置。”
要死不活的傅长歌:“……”
心里怎么会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他抬眸看向夏至,后者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上前拖着他就往外走,就好像是拖着什么垃圾一样。
傅长歌心里很是不平衡,同时,他知道不能离开。
他挣扎着抗议:“放开我,我不走。”
“那可由不得你了。”夏至抬手往傅长歌鼻尖过了一下,甚至未曾碰人一下,人就晕倒了。
“你想干什么?”北野漠皱眉看着安陵沁,沉声喝问。
安陵沁笑着反问:“你认为呢?或者,你希望我干什么?”
北野漠不语,心下却在不停地计算。
他堂堂一国之君,纵然名声已经不太好了,但也没有把脸往别人脚下送,任踩的嗜好。
“自打我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藐视我?你是第一个敢在百宝楼动我的人。”安陵沁的声音越来越冷,仿若淬了一层寒冰:“你说,这事,如何解决?”
“你想如何?”北野漠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安陵沁说:“我这人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是加倍的还。”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的脚步也往后退了两步。
先让这个男人在阵中好好地呆一阵,清醒清醒脑子,再教训教训,让其知晓这百宝楼不是谁都能闹事的,她这个毒医更不是谁都可以挑衅的。
安陵沁考虑得很好,在退出阵法前,都还很是谨慎小心。
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她将要退出阵法的那一刻,北野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直接上前将她给扑倒了。
她本是倒退,被这么一扑,直接被压在了身下。
瞬时间,安陵沁与北野漠之间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两人的脑子里几乎是同时浮现出当初皇宫内那荒唐一夜。
安陵沁只觉得全身都疼了,北野漠这个粗鲁的混蛋。
北野漠却在近距离地接触后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身下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那个唯一被他占有的人很是相似。
他本能地靠近,身下之人却挣扎起来,磨蹭间,他只觉得一股邪火猛地升腾而起,不过须臾片刻,便宛若燎原大火,疯狂地蔓延开来,烧得他理智全无。
原本压下去的念头又浮现上来,北野漠毫不犹豫抬手将其脸上的面具给狠狠地拽了下来。
褚淮是她的人,一旦身份暴露,便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安陵沁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夏至亦知严重性,故而,立刻应了下来,并且转身去处理了。
如安陵沁所料,在她离开后,冷静下来的北野漠便派人去查褚淮了,那么一个身上带着诸多爆弹,用着半分不心疼的人,若只是普通的有钱人还好,若是身份也不凡,那么,此人就留不得。
他站在良妃的宫殿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进去看看良妃,毕竟,人之前特别危险,而他又那么在乎。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诸位太医,良妃就交给你们了,若她再出事,连诛。”
所谓连诛,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他们的亲人,无一例外。
这是一个非常重的处罚,北野漠却是说得那般轻松,可见他对人命的态度。
当然,他那个人也是相当有原则的,想要得到他的认可与重用,就拿出让他看重的本事。
“良妃是怎么回事?”北野漠一回正德殿,便着人询问。
在良妃的身边,他派出了暗卫在保护,自他登基至今,还没有出过半点岔子,害她的人,全部被斩,她自杀,未有一次成功,此番如此危险,若无人相助,绝无可能。
暗十八自暗处现身,将二十像扔垃圾一样地扔到殿中,自己也跪了下去。
“君上,是属下失职,未能察觉到二十异样,现已将其抓来,听候发落。”
“暗二十?”北野漠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方的人,询问:“为何?”
他的数字军团,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个皆忠心耿耿,还从来没有过背叛,而今,却是出了一人,是他对他们太好了么?
有一,便会有二。此次若不处理好,那他的数字军团怕是都要毁了。
用得顺手的东西,任是谁都不会愿意更换。
“君上,属下甘愿一死。”暗二十存着死志,对良妃之事却只字不提。
北野漠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暗二十,在其强大的威压之下,暗二十心中发寒,身体发颤,却依旧坚持着。
“你是本君手下的人,未登帝位前便在了,对于本君的手段,你当不陌生,你……确定要沉默?”
暗二十磕了一个头,道:“属下,但求一死。”
“死?”北野漠笑了,只是,这笑未及眼底半分,他的眼神,反倒是像淬了毒,一字一句,嗜血无情:“十八,带他下去,行刑梅花落,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停。让太医在旁候着,不能让他死了,若是太医不行,便去宫外找毒医。本君,只要答案。”
言下之意,怎么折磨都可以。
刑法梅花落,听起来是个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很轻的惩罚,事实上,跟在北野漠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北野漠在未登基之前,夺位之争时,处置一个叛徒所用的极刑。
这种极刑分为两个部分,先是将人的背部到大腿根部地方开始打,那掉落的血肉,就像艳丽的梅花落下,打完了,才又继续敲筋断骨,将那骨头一点点打碎。
被施以这种极刑之人,整个过程,都是保持清醒的,听着板子落在自己的身上,掀起血肉的声音,听着骨头点点破碎的声音,感受着那极致的痛处。
行刑之人必须要很有经验,每一次下手的轻重都很有讲究,行刑的板子都很有讲究,一般的板子可掀不起那种梅花落下的美感。
别说是被行刑,便是施刑之人也需要有极强的心理承受力。
数字军团里的人,都曾亲眼目睹过梅花落的残酷,初时,他们整整七日不敢看,更不敢吃红色的东西,后,北野漠每天逼着他们吃红色的辣椒,西红柿,以及生的带血的肉。
他们恶心得直吐,胃里翻江倒海,却被强逼着吃下去。
吐了?再来!
稍微适应一些了,北野漠又加料,不仅红色的东西,带血的肉,便是带毛的鲜活的生物也直接啃。
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至慢慢麻木,习惯。
饶是后来一切变得正常,那一段时间依旧是他们的噩梦。
直至现在,一提起梅花落,他们便会想到那恐怖的场面,想到后面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么几年过去,北野漠第二次提出用此极刑,可见他有多愤怒。
暗二十没料到北野漠如此之狠,他抬眸看着北野漠,惨然一笑,道:“君上,你天纵奇才,难道就真的不明白?良妃宁死,也不愿如你所愿,若你真的在乎她,就该放她离开,到底是兄长之妻,你占得真心安吗?”
“二十!”暗十八厉喝出声,你是嫌梅花落还不够吗?
暗二十却仿若没有听到,继续道:“君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良妃为什么那么恨你,亦永远不会知道谁在离间你们。”
“那么,你就好好地看着本君如何查出来。”北野漠挥了挥手,示意暗十八将人拖下去:“让数字军团在皇城的所有人都亲眼看着行刑。”
他对暗二十处极刑,却又留着其性命,让其日夜经受痛苦的折磨,这无疑是最残酷的事情了。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暗十八想劝暗二十,对方却率先转身离开了。
兄长之妻?宁死不屈?他倒是要看看良妃能撑几时。
“十八,将二十的手给良妃,这么一双帮过她的手,她当记得。”
这是一个警告,若然良妃再敢不识好歹地寻死,那么,她身边的人,全部都要遭殃,无一例外。
暗十八止不住地颤抖,心中更是阵阵发寒,但他必须得稳住,恭敬地应下:“属下遵命。”
待到暗十八带着暗二十退下去,北野漠方才抬手覆上自己的双眼,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逼他?
当他的手落下,再一次睁开双眸,哪里还有半分脆弱?
他,依旧是那狠辣无情的北国君上。
夜半时分,真美人再一次出现在重华宫,安陵沁看着面色明显苍白的女人,眉头轻挑:“出事了?”
“良妃出事,君上秘密处置了亲信之人,并且将那亲信的一双手给良妃送去,然后,良妃伪装成小太监去刺杀君上,君上将人重新关了回去。”真美人将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
安陵沁对良妃装傻之事已知,但她有些好奇的是,良妃不是北野漠的心尖之人么?怎么会去杀护她的北野漠?
还有真美人,怎么受伤了?
“事发时,我正好在随兰贵人去见君上,身上的伤,是为君上挡的。”
“处理过了?”安陵沁问:“这便是你今夜来晚的原因?”
“是。”真美人说:“君上令太医诊治,直至太医离开,我才出得来。”
“良妃与北野漠之间,还有多少是你未曾告诉我的?”安陵沁问:“你之前提醒我,兰贵人白日会找过来,但她并未出现,反倒先去见北野漠?你细细说来。”
只有将这后宫的一切理清了,她才好做部署。
需要的东西,还有一件,北野漠已很是防备,她必须要确定东西的位置,有绝对的把握后再动手。
还有淑妃那里,该如何利用,也要好好地合计一番。
真美人说:“在宫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君上在乎良妃,对其保护甚好,谁都不准见,谁都不许惹。但甚少有人知道良妃是君上兄长之妻,在争夺皇位的时候,君上杀了兄长,将良妃强留下来。”
杀兄夺嫂,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可,北野漠将良妃留下后,不管做了多少事,都从未真正地碰过她。
真的是爱慕吗?若是有情,有爱,如何能忍住不碰?
北野漠对良妃的态度其实很奇怪,他很怕她死,他要留下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安陵沁心中有不少的疑惑,但她都压了下去,反而是问及兰贵人:“她为何没有过来?”
那个为了试药,很是疯狂的女人,有什么可以绊住她前行的脚步?
“她去求君旨,想要太医院中一味药,与她研究出来的药,一并用在你的身上。”真美人说:“那药用后,最坏的结果是你全身溃烂而亡。我怀疑,她其实是想要你的命。”
说来,安陵沁与兰贵人无怨无仇,那女人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对付她?
安陵沁说:“你引她来,我明日便在此等着她。”
“是。”真美人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下。
翌日一早,真美人便将兰贵人引了过来。
可能是有心想要震摄真美人,兰贵人并未将人打发走。
来到内殿,兰贵人发现重华殿虽旧,但很是整洁,心下顿时生出疑惑,这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打扫出来的?
不知为何,越是往里走,兰贵人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她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却让真美人拦住了:“姐姐不是要用君后试药,还没开始,怎就想离开了?”
“你……”
“君后还在等着呢。”
说话的同时,真美人伸手将兰贵人推了进去。
兰贵人一个踉跄,失重地摔在地上。
她几乎是本能地破口大骂,然,还没有开口,便被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人给惊呆了。
“你……”
“我快死了是吗?”安陵沁接过兰贵人的话,讥诮道:“很失望?”
“你不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吗?怎么可能会没事?”兰贵人险些失控。
她扭头看向真美人,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知道,故意引我到这里来的?”
可恨,她居然一直小看了这个冲动无脑的真美人。
真美人没有回答,安陵沁却开口了,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是谁让你害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是君上同意你来试药的?”
话音落下,兰贵人有些愣了,安陵沁不是一个废物蠢货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陵沁并未理会她,直接对真美人吩咐:“将她身上的药拿过来。”
真美人上前去抢夺,兰贵人自然不给,一边躲藏,一边骂:“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女人的狗。”
亏得之前还在想着让真美人来杀安陵沁,简直是可笑至极。
真美人抢过药递给安陵沁,安陵沁闻了一下,心中便有计较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兰贵人,道:“给你一个机会,是谁指使你对我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君上……啊……”
兰贵人本能地提北野漠,但才刚开口,便让真美人给踹了一脚,那一脚的力度不轻,疼得她立刻惊呼出声。
她抬眸瞪向真美人,后者冷冷地说:“老实交待,否则,你今日甭想安然出这门。”
安陵沁轻轻把玩着手中药,道:“不如,你先试试效果?”
真美人一听,立刻上前去拿,兰贵人脸色大变:“不要。”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对真美人说:“我们才是同一阵线上的,你怎么会听令于安陵沁?她根本就是个……”
“她只是我的主子。”真美人道:“你若想活命,就老实交待,否则,我手中这东西可就进你肚子了。”
她不能说,兰贵人拼命摇头。
安陵沁使了个眼色,真美人立刻上前捏住兰贵人的两腮,强行将药灌了进去。
不多时,兰贵人便痛得在地上打滚,她的面容开始发生改变,身上更有难闻的味道传出来。
她叫得撕心裂肺,真美人都有些发寒,本能地看向安陵沁,却见对方面色平静,心中的惧意更甚。
安陵沁到底是见过多少场面,才能如此不动声色?
兰贵人痛得晕过去了,安陵沁上前扎了两根,人便再一次醒了过来,比之前更甚的疼痛紧紧地包裹着她。
她以为自己会痛死,但头脑却无比清楚。
安陵沁就是要她深刻地体会那痛处,简直丧心病狂。
“我数三声,再不说,我便彻底废了你。”
安陵沁耐性耗尽,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她数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没有给兰贵人考虑的时间,最后一声落下,便再次抬手。
当锋利的刀子挑断一根手筋后,疼痛与传入身体中的异样感,使得兰贵人崩溃大叫:“是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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