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漠突然有些懊恼,他方才还是太慢了,面对毒医,也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事情已然发生,只能先解决麻烦。
他看着安陵沁,皮笑肉不笑地说:“毒医这手段,当真令人佩服。”
“好说,好说。”安陵沁道:“看你方才的样子,也是想要将我关起来的,是吧?”
北野漠未答,心下却是暗骂:这老狐狸,果然不能小觑。
安陵沁似是半点不在意,她缓缓走向北野漠,话却是对夏至说的:“将那要死不活的男人带下去,只要人不死,随你处置。”
要死不活的傅长歌:“……”
心里怎么会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他抬眸看向夏至,后者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上前拖着他就往外走,就好像是拖着什么垃圾一样。
傅长歌心里很是不平衡,同时,他知道不能离开。
他挣扎着抗议:“放开我,我不走。”
“那可由不得你了。”夏至抬手往傅长歌鼻尖过了一下,甚至未曾碰人一下,人就晕倒了。
“你想干什么?”北野漠皱眉看着安陵沁,沉声喝问。
安陵沁笑着反问:“你认为呢?或者,你希望我干什么?”
北野漠不语,心下却在不停地计算。
他堂堂一国之君,纵然名声已经不太好了,但也没有把脸往别人脚下送,任踩的嗜好。
“自打我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藐视我?你是第一个敢在百宝楼动我的人。”安陵沁的声音越来越冷,仿若淬了一层寒冰:“你说,这事,如何解决?”
“你想如何?”北野漠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安陵沁说:“我这人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是加倍的还。”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的脚步也往后退了两步。
先让这个男人在阵中好好地呆一阵,清醒清醒脑子,再教训教训,让其知晓这百宝楼不是谁都能闹事的,她这个毒医更不是谁都可以挑衅的。
安陵沁考虑得很好,在退出阵法前,都还很是谨慎小心。
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她将要退出阵法的那一刻,北野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直接上前将她给扑倒了。
她本是倒退,被这么一扑,直接被压在了身下。
瞬时间,安陵沁与北野漠之间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两人的脑子里几乎是同时浮现出当初皇宫内那荒唐一夜。
安陵沁只觉得全身都疼了,北野漠这个粗鲁的混蛋。
北野漠却在近距离地接触后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身下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那个唯一被他占有的人很是相似。
他本能地靠近,身下之人却挣扎起来,磨蹭间,他只觉得一股邪火猛地升腾而起,不过须臾片刻,便宛若燎原大火,疯狂地蔓延开来,烧得他理智全无。
原本压下去的念头又浮现上来,北野漠毫不犹豫抬手将其脸上的面具给狠狠地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