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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文+番茄

白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外表看起来大度,甚至有些淡漠,但不代表她没有心,她的心里其实介意这件事情,只不过被她刻意地掩盖了下去。这是个机会,也许是这辈子唯一弄清楚的机会。毕竟,她马上就要做另一个人的太太了。过去的种种,也将会烟消云散。“晚晚,这事儿我们私下说,好吗?”梁明冬没有回答,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前几天梁少在烟雨楼台求婚夏音的事儿,林城几乎人尽皆知,八卦谁不爱看,尤其是前任现任凑到一块。夏音冷笑了一声,死死地咬住嘴唇:“梁明冬,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去年她过生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你却把我给……睡了!”虽然没有爱到刻骨铭心,但是任谁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骗,江晚的手好像是下意识就挥出去的,却被一只大手从半空中拦...

主角:裴屿森梁少   更新:2024-12-09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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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屿森梁少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白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外表看起来大度,甚至有些淡漠,但不代表她没有心,她的心里其实介意这件事情,只不过被她刻意地掩盖了下去。这是个机会,也许是这辈子唯一弄清楚的机会。毕竟,她马上就要做另一个人的太太了。过去的种种,也将会烟消云散。“晚晚,这事儿我们私下说,好吗?”梁明冬没有回答,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前几天梁少在烟雨楼台求婚夏音的事儿,林城几乎人尽皆知,八卦谁不爱看,尤其是前任现任凑到一块。夏音冷笑了一声,死死地咬住嘴唇:“梁明冬,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去年她过生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你却把我给……睡了!”虽然没有爱到刻骨铭心,但是任谁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骗,江晚的手好像是下意识就挥出去的,却被一只大手从半空中拦...

《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外表看起来大度,甚至有些淡漠,但不代表她没有心,她的心里其实介意这件事情,只不过被她刻意地掩盖了下去。

这是个机会,也许是这辈子唯一弄清楚的机会。毕竟,她马上就要做另一个人的太太了。

过去的种种,也将会烟消云散。

“晚晚,这事儿我们私下说,好吗?”梁明冬没有回答,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前几天梁少在烟雨楼台求婚夏音的事儿,林城几乎人尽皆知,八卦谁不爱看,尤其是前任现任凑到一块。

夏音冷笑了一声,死死地咬住嘴唇:“梁明冬,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去年她过生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你却把我给……睡了!”

虽然没有爱到刻骨铭心,但是任谁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骗,江晚的手好像是下意识就挥出去的,却被一只大手从半空中拦了下来。

是梁明冬。

“晚晚,是我的错,与她无关。”

那么旁若无人的袒护,无疑不是给她的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江晚眼眶红了,黑色的长发稍显得有些凌乱,是从没有过的狼狈:“六年,如果我四十岁就死了,它几乎占据我人生的六分之一,所以,你用一句‘是你的错’就结束了?那我呢?你和她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请问梁先生,你把我置于何地?”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或许情绪积压得久了,总要找个出口,而这件事,刚好成了临界点,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晚晚,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除了有限的几次接吻,什么都没做过……”

所以,不给他睡,也是一种错了?

世界好像都在旋转,刚刚的那些酒就像是穿肠的毒药,一下子就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死一般难受。

她转过身,却一下子就跌进了人群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那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她根本解读不出一分一毫。

她匆匆地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不是认输,也不是吵不过,而是心痛。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相恋了六年的男友。

是她做人太失败了吗?还是她就是个不配拥有幸福的人?

外面又下雨了,雨势不小,她却直接冲进了雨里,像个狼狈逃跑的落难者。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终于都被她抛在了身后,那么不管不顾。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就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任雨淋着。

身后有车笛声响起,她却很久才听到,透过雨幕看向半降的宾利车窗,男人一张深沉到要滴下水的脸映入她的眼底。

她乖乖地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与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她知道,刚刚在一号公馆的事,做得确实太难看了。

可做都做了,再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司机是方经纶,觉得自己太狼狈了,她也没打招呼,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刚刚的酒喝得有点多,车子一跑起来,眩晕的感觉也就跟着来了,她将脸贴在车玻璃上,想利用车窗降温。

裴屿森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她挣扎了两下,没抵过男人的力气,也就不挣扎了。

“江小姐为前任男友哭得肝肠寸断,你说我是该高兴江小姐是长情的人,还是该烦恼未来的裴太太太这么能惹是生非呢?”

江晚喝了酒,趁着醉意,胆子比平时大了很多,就那么环住男人的腰身,在他怀里可劲地蹭:“裴先生,你不打算安慰我两句吗?刚刚我那么难堪!”

“我看起来疯了?”他挑了挑眉,“你坐好,没长骨头?”

她的唇突然凑过来,在他的唇上啄了两下:“比来比去,还是裴先生比较秀色可餐。”

方经纶都快憋出内伤了,却不敢有任何笑的迹象。

裴屿森揉了揉眉心:“江晚,我再说一遍,给我坐好了。”

“你凶我?你们都凶我!”

她突然委屈得像个孩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我长得就那么好欺负吗?至于你们每个人都要欺负我!”

跟一个已经醉酒的女人讲道理,就好像是在对牛弹琴,抓狂的只会是自己。

江晚揪着他的西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抹着。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上一次还是在一号公馆的客房里,她也是喝醉了,说着类似这样的话。

不同的是,这次的泪却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流,他突然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恼怒。

或许从来没有这么想娶过一个女人,也或许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总之,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暴躁,就差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了。

“闭嘴,怎么一副你还挺有理的样子?”

不说还好,他的话一出,她哭得更大声了,可以说,已经将酒疯发挥得淋漓尽致。

过往的那些悲伤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奔腾而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收不回。

裴屿森耐心用尽,有力的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双肩,力道大得仿若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江晚,你到底在哭什么?”

江晚收了哭声,一抽一抽地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裴屿森,你好Man啊!”

话落,是方经纶再也收不住的笑声:“哈哈哈……”

“很好笑吗?”裴屿森咬牙启齿地看向前面。

方经纶赶紧摇头,收了笑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笑。”

痛感慢半拍的从肩胛处传来,江晚皱眉挣扎:“裴屿森……好痛……放开我。”

“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哭的时候,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话落,他甩开她。江晚跌到一边,膝盖狠狠地撞了门一下,发出砰的一声,疼得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眼泪好像一下子就又冒了出来,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抑或是疼痛,她已经分不清。

“裴屿森,我为别的男人流泪怎么了?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叫我收敛?”

一道冰凉的视线射过来,江晚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直觉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

车里是一片死寂,压抑得人心口发慌。

裴屿森笑了笑,眸子微眯,嘴角散漫地牵起:“知道吗?我就是喜欢江小姐这种打肿脸还要充胖子的性格,真的很吸引人。”


昨晚那句信誓旦旦的不想认输,原来就是玩的这一套。

她还真没被女人这么玩过,算计过!

别说,挺新鲜的!

“裴先生,我是林城晚间直播频道的记者,我们正在为全市人民进行直播报道,请您就此事说两句好吗?”

江晚心里一颤,她以为只是采访,却没想到是现场直播。

不过,正合她意。

闹得越大,她的胜算就越大。

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孤注一掷。

裴屿森一只手随性地插入裤袋里,词锋尖锐中不失谦和,从容地应对记者们的问题:“只是情侣之间的小吵小闹,也许是我处理的手法太过偏激了,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家晚晚那么迷人,大家别想得太多,也别想得太阴暗了。”

“所以……能麻烦各位让让吗?你们耽误我道歉的距离了!”

好不容易逮着这种爆炸性的新闻,娱记们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

娱记们随着他的脚步而挪动,闪光灯镜头都对准裴屿森,数十只话筒随之追过来,稳稳地待在他的身前。

有好事的记者,问起话来丝毫不顾情面:“裴先生,请问您和江小姐的情侣关系,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情侣关系吗?你们会结婚吗?彼此见过家长了吗?今晚……又是因为什么吵架呢?”

裴屿森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记者,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用不用我把我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跟你交代一下?这样才能凸显出你们娱记的专业素养,好增加新闻的阅读量和曝光率?”

“裴先生,这样的问题,对您来说是不是太难回答了?”

与此同时,十几米开外的宾士车里,长相俊美的男人正看着深陷闹剧旋涡的两人,指间燃起的袅袅烟雾,将他的目光氤氲得飘渺而不定。

“学着点,这才叫实力逼婚,姑娘!”

白桃回头瞪了他一眼:“谁稀罕!”

转头看向人群聚集处,那个只一眼就可以轻易认出的身影颀长清雅的男人,他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径直走向被人群淹没在另一边的女人,周边的人、周边的物都像是被隐去,只剩下他精致完美的侧面轮廓。

万劫不复,也不过如此

江晚听着身后凌厉的脚步声,不由得缩起肩膀,心跳加速的同时,连背脊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无风不起浪。

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包括绯闻,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一次两次或许用巧合就可以搪塞过去,但是三次四次甚至是更多次,就说不清了。

裴家家风森严,在这遍布权贵富豪的林城里,裴屿森一向以零绯闻男神而闻名,却不承想在江晚这里栽了跟头。

在闪烁不断的闪光灯下,男人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看起来像流氓吗?我和晚晚当然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情侣关系,家长已经见过了,至于吵架的原因……太私密了,我就不跟大家分享了。”

就在距离她半步远的地方,裴屿森伸出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肩膀:“别生气了,还想让全市人民看笑话吗?”

她也演得差不多了,象征性地推拒一下,就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动了。

他身上有她最喜欢的松木香,淡淡的,很独特,她忍不住深嗅了几下,热气透过衣物传到他的体内,引起一片密密麻麻的战栗。

裴予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姜檬看着眼晕,困倦地道:“小予,你不要再转了,睡吧。”

“檬檬,你说他会不会和江晚在一起?”裴予突然走到沙发旁,看着正准备入睡的姜檬。

“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

姜檬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被子往上拉:“他都说了是去应酬,再说,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裴予抿唇:“过去是这样,只是现在……”

“别只是了,快去睡吧。”姜檬从被窝伸出手挥了挥,示意她快去睡觉。

裴予走回床边,正准备躺下,却听得姜檬尖叫了一声。

“小予,快过来看,斗鱼直播推送的直播视频里,这个男人是不是你家老裴?”

在一起十年,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她也能够清清楚楚地认出来。

因为是手机录制的,会有些晃动,但画面很清晰,能够看出来是在一家高级酒店的门口。

一对并肩朝停车位走去的男女,正被记者和摄影师追着跑,镁光灯闪个不停。

录制者跑到人群的侧面,只见男人一只手挡住记者撑出一段距离,一只手将女人牢牢地拥在胸前。

那姿势,有着说不出的保护意味,甚至还带着些暧昧。

弹幕上弹出两人配一脸的字眼,于是后面一片附和声,几乎刷了屏。

似乎只要沾上豪门两字,就会被人们自动归成童话里,王子公主那类的浪漫爱情故事。

她再也看不下去,抓过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反弹力带倒了摆放在桌上的花瓶,瓷瓶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散落了一地鲜红的玫瑰。

如果细数,应该是九十九朵。

那是他送的,代表了两人天长地久坚贞不渝的感情。

她爱裴屿森,爱得轰轰烈烈。

从十岁的懵懵懂懂,十五岁的告白成功,到如今的二十岁,如此算来,是刻骨铭心的十年。

本以为十年的感情,早就将对方嵌入了彼此的骨血,打造成了固若金汤的信任铠甲。

可终究抵挡不了此刻那万箭穿心的疼痛。

裴予的眼眶很红,却没有眼泪:“檬檬,我输了,我输给她了!”

姜檬从来没看见过这个样子的裴予,病房惨白的灯光下,她像是破碎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机。

那是人绝望后才有的平静和淡然。

“小予,你别吓我……”

裴予机械地转过身,身影没入窗边的万家灯火里:“檬檬,我没事儿,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姜檬连忙点头:“好好,我出去,你好好的,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门开了又关,留下一室的死寂。

她又靠近了窗边一些,指腹贴在窗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那个人的名字。

是不是软弱,就意味着要是去?

是不是通透,就意味着要被伤害?

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坐以待毙呢?

黑色的宾利车子一路疾驰,外头起了雾,能见度不高,但依稀能够分辨出来,这是通往城郊的路。


她该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东风这么懂她,信任她。

可这件事情,她否认不了,也……不能否认。

“真的发生过,我没有骗你。”

顾东风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在里面看见开玩笑的成分,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一片平静。

“姐,你怎么会……”

她眼里闪过慌乱,躲开了他的目光:“成人的世界,怎么可能是你这种小屁孩能懂的。好了,我该走了,你千万安分点,不要再给我惹事了,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姐,我不想你为了我为难,大不了我这辈就不出去了。”

江晚的泪像是决堤的海,突然汹涌落下:“你听话!”

顾东风抿了抿嘴唇,怕她难过,只好点头:“但我们可说好了,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就不许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知道吗?”

“嗯!”

出去时,夕阳已接近西山,把远处廷遇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

即便美景在前,她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心中生出莫名的惆怅。

回去的路上,她握着手机,将通讯录足足翻了三遍,也没想好到底要去求谁。

裴屿森吗?他刚刚那么冷漠地说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估计对她真的烦透了吧?

可是除了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了。

就这么想来想去,纠结了一路。

最后,江晚拨通了白桃的号码,毕竟方经纶在追求她,找她跟方经纶说几句,兴许能说动秋叶白替东风辩护。

秋叶白……

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小的大律师,他接手的案子,几乎没有败诉的记录!

只是他们都是裴屿森的好兄弟,能不能帮这个忙,还不一定。

不过,总得试一试啊,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嘟声大概响了三下,白桃接了电话,她似乎在家里,背景声音很安静:“晚晚?”

“桃桃,我们见一面好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白桃嗯了一声:“那你来我家里好吗?我今天难得休息。”

“好!”

白桃的高级公寓在富人区一带,离裴屿森的蓝山别墅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因为是高级住宅,安保很严格,她只好让保安室打给白桃,确认是相识的人,保安才放她进去。

乘电梯上去,她按了门铃,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白桃穿着居家服,扎着半丸子头,看起来像是还没有毕业的学生。

“不好意思,你休息还这么打扰你!”

因为夏音,两人的关系渐渐疏远,言语之间也就不自觉地变得客气起来。

“哪里的话,我们是朋友。”

白桃拿来一双崭新的白色拖鞋放到她的脚边,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红痕:“你的脸怎么了?”

江晚随手摸了摸有些肿胀的脸颊:“没什么,有蚊子,不小心打的。”

白桃看她不想说,也就没有逼问。

落座后,白桃递给她一杯白开水,她抿了一口:“桃桃,我来找你,是想求你跟方经纶说一声,能不能让他的朋友秋叶白,帮我弟顾东风辩护一下。”

白桃和她是高中外加大学,总共七年的同学,对于她家的事情也了解不少,知道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只是,白桃记得她那个弟弟常年在国外,怎么会在国内出事?

白桃也抿了一口白开水,淡淡地开口:“方经纶是在追求我,但我并没有答应,我只能说……试试!”

“嗯,麻烦你了。”

彼时,方经纶和沈廷遇正在明远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和裴屿森说着工作上的事情,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对旁边的两人嘘了一声。

“在忙吗?”白桃问。

方经纶靠向椅背,跷起二郎腿,说道:“忙,不过……白小姐找我,就算忙,我也会把自己变得不忙。”

白桃没把他的花言巧语放在心上,基本上是属于左耳听右耳出:“我想求你个事儿,就是你的那个朋友秋叶白,我想请他帮我打个官司。”

“老沈?”方经纶抬眸与裴屿森和沈廷遇对视了两秒钟,然后问道,“帮谁打官司?”

白桃看了江晚一眼,似乎在询问她能不能说实话,江晚点点头,白桃接着说道:“顾东风。”

方经纶沉吟了一会儿:“谁让你求的?”

“江晚!”

因为办公室里很安静,听筒里的声音也就传了出去,裴屿森听到熟悉的名字,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

“桃姑娘,你和江晚都挺聪明的,应该知道我们这帮兄弟感情很好,江晚和老裴刚闹翻,她现在来求人,是不是有些困难?”

白桃也没有多废话:“那你帮还是不帮?”

“帮啊,当然帮。”方经纶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得让她来求老裴,我如果非要插手,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白桃明白,这件事情本身就复杂,如果帮了一方,势必会得罪另一方,她看向江晚,也有些迷茫了。

江晚抽过白桃手里的电话,按了切断键:“来的时候,就是抱着一线希望,谢谢你帮我打这通电话。”

“晚晚,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江晚点点头:“但谢谢还是要说的,我先走了,东风的事情不能拖。”

“你打算怎么办?”白桃看着她的背影问。

“除了裴屿森,你觉得这个城市还会有人帮我吗?”

不会的,这个城市里,所有人都忌惮那个人。只要他发话,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帮她?

出了白桃家,她又马不停蹄地打车回到了蓝山别墅,她的头发和衣服还未干透,一进去,张嫂吓了一跳。

“这是又淋雨了吗?我赶紧去煮姜汤。”

江晚摇头:“不用了,张嫂,我可能还要出门……”

话还未落,别墅门再次被打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看到她,眉头一皱:“张嫂,怎么随便让陌生人进来,给我轰出去。”

张嫂看出两人吵了架,赶紧躲了起来,以免被伤到。

他径自换了拖鞋,脱下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西服,扯掉领带挂在衣架上,然后又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去,全程都当她是空气。

江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跟着走了上去。


他头脑灵活,喜欢剑走偏锋,又讲义气,没几年便在黑道上混出了名堂。

如今更是某境外组织的头目,身价过亿,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

能请动他,那价格必然不菲。

只是他裴屿森何德何能?

“哦?”裴屿森接过男人手里的香烟和火机,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听着挺有意思!”

孟东行伸手在空中拍了两下,便有人将江晚和裴予同时拉了出来,两人都完好如初,看起来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那么图片上的鲜血,只是虚张声势?

男人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制造效果而已,我虽然做事没什么原则,但我……从来没有对女人下手的习惯,出多高的价钱,也改变不了我这个习惯。”

明明说没有原则的人,这样听来,是不是有些可笑?

孟东行又摆了摆手,两个女人又被拉近了一些:“裴先生,游戏规则只能二选一,江晚或者裴予,选吧。”

“我来,不代表会任人宰割啊!”

裴屿森眯眸,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他吹了一口烟雾:“大概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几个字。”

孟东行笑了笑,低头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裴先生,我不过混口饭吃,你不至于要让我失业吧?”

话落,男人走回去,重新坐到沙发上:“如果裴先生执意不选择,那抱歉,她们两个暂时还不能回去。”

他又伸手拍了两下掌,几个类似保镖之类的人又拉着两个女人准备回去。

因为被人拿胶布封住了嘴,两人谁都不能说话,只能看向这边的裴屿森。

“其实也不难选吧,裴先生,一个是守护十年的挚爱,一个是逢场作戏的新欢,明眼人都知道你会选择谁,只是想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罢了!”

裴屿森并不诧异孟东行知道他和裴予的事情,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裴屿森又刚好树大招风,江晚能撞破他的秘密,不代表另外的别人不能。

“或者,你想听一听两位女士的内心独白?”

孟东行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挥了挥手,其中一个人便把裴予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疼痛让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现。

“阿森……”

所有的话和委屈,似乎都含在了这句“阿森”上面。

裴屿森静静地吸着烟,大半张脸隐在灯影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隔了一会儿,孟东行又挥了挥手,裴予的嘴上被重新封上了胶布,随之江晚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来。

“裴屿森,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答案,你又何苦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和裴予十年的感情,如果他现在脱口而出选她,是不是显得过于疯狂了?

可是不疯狂,他又怎么会产生要娶别的女人的念头,是那种以前从没有过的强烈念头。

或许,裴予一次次地将他推开,真的伤到了他男人的自尊。

他倦了,身心疲惫。

裴屿森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手中的烟头,溅上了泥水的高级黑皮鞋踩上去:“江晚——”

话落,空荡荡的厂房里面,似乎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风雨交加,每一下都像是打在裴予的心口上。

她和江晚同时被人放开,她冲过来,一双琉璃般透澈纯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很红,却没有泪。

“你真的爱上江晚了?”

裴屿森那双与黑夜几乎消融在一起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任何波澜:“没有。”

裴予的心痛似乎轻了一些:“那为什么选择她?”

“有什么区别?”

他也静静地看着裴予,眼睛里有笑意,却半分不过眼底:“裴予,你告诉我,选她和选你,有什么区别?”

答案是,没有区别。

选她,她不可能给他回应,更不可能嫁给他。

选江晚,又不是他心底的那个人。

二选一的答案,只是让他从一个围城里走到另外一个围城里而已。

江晚说得对,说来说去,还是他最可怜。

裴予低下头,闭了闭眼靖:“你真的要娶她?”

“嗯!”

他迈开脚步,错身的瞬间,裴予又问:“你猜到了吧?没错,今晚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答案跟今晚这一切是谁安排的无关,我不是为了气你,而是真的想娶她。”

“那如果我答应嫁给你呢?”裴予伸手拉住他的西服下摆,声音颤抖却执着,“阿森,如果我答应嫁给你呢?”

“予儿……”他叹息了一声,“我不是刀枪不入的铜人,问我之前,先问问你心底的答案。”

说完,他径自走到江晚的身边:“今晚的事抱歉,我们回去吧。”

拦腰抱起江晚,他抽空看了孟东行一眼:“孟东行,借把伞。”

孟东行挥了挥手,立刻有人送上一把伞。

男人抱着女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中,裴予动也没动,像是被裴屿森的话打击到了。

孟东行点了一支烟,走动裴予的身边:“裴予小姐,这场戏陪你演完了,你也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了,希望你遵守承诺,而且,我还要提醒你一下,檬檬她单纯,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那并不代表她可以被你任意利用。”

“希望你……好自为之。”

所有人都走了,裴予还怔忪地站在原地,眼泪突然像决堤了般流下来。

如果她再干净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好一会儿,她才镇定下来,拨通了一组号码:“我让你做的事儿,抓点紧。”

男人正在睡觉,声音惺忪:“好的,宝贝儿!”

雨雾在黑夜里飘着,雨滴落在伞上,发出沉沉的声响,而江晚此刻所有的感官却全在抱着她的男人身上。

尤其是他身上那混着雨雾凉气的淡淡的古龙水香,不时地蹿到鼻子里,带着让人无法控制的沉沦味道。

两人虽然打着伞,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了一些,上了车,裴屿森从后车座拿来一条毛巾,递给她:“擦擦,不然很容易感冒。”

他启动车子,打开暖气,沿着黑暗的轨迹一路折返。

江晚擦着头发,因为路两边没有路灯,只能看到车前那两束远光灯所照耀的前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裴先生,你想好了吗?我可不是什么清白的小姑娘!”


她领悟后,俏脸忍不住发红,但并不明显。

江晚看着他的笑容,愣了几秒,歪了歪脑袋,很是调皮的样子:“所以,这么好的姑娘,要不……裴先生再考虑一下,把我给娶了?”

他的嘴唇慢慢地从她的耳郭处摩挲过来,一点一点接近她的红唇:“嗯……值得考虑。”

随即,他缓缓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的冷峻和平静,这次的吻,带着深深浅浅的缠绵。

她的口腔里,争先恐后地融入他的味道,融合着淡淡的烟酒味。他呼出的气息急切而滚烫,透过肌肤钻入五脏六腑,让她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

他吻得很逼真,如果不是知道他为了气走裴予,她真的会以为他对她有感觉,就好像她才是他心底的那个女人。

在他的吻落下的下一秒,那抹白色身影就不见了,她推开身前的男人,双颊在酒气的熏染下呈出酡红色。她一只手扯住他的领带,一只手隔着白色衬衫,在他的胸前画圈圈,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这么看来,你和裴予小姐还没有和好?和她闹别扭的时候,才想到我,裴先生可真够无情的了。”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底的笑容讳莫如深:“江小姐的意思,是想让我爱‘上’你?”

只是,此上非彼上。

她显然喝高了,醉眼迷离的模样,没有一丝防备:“那只有做过才知道,不如……我们试一次?”

眼前的男人,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江晚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的意识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驱赶那汹涌袭来的困意。说到后来,她整个人几乎倒在了裴屿森的怀里,闭了闭眼,磨蹭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埋进了那人的脖颈间,像只慵懒的小猫。

听不清的醉意呢喃,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嘴里冒出来,模模糊糊的,都是引诱他的话。

见她半天不动,他眉头紧蹙,伸手推了推她:“江小姐想让我就地解决?”

江晚根本毫无反应,只是随着他的力度向后倒去,完全看不出来伪装的痕迹。

大概真的喝多了,醉得很彻底。

男人好像犹豫了一秒钟,才在她倒地之前,拦腰抱起了轻盈的她,转身朝楼上的客房走了去。

转角处,一只大手落在霍青同的肩上,方经纶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始至终,她都没用正眼瞧过你,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别说是你,就是老裴,都很难做到全身而退,别高估了他,低估了你自己。”

“这么说,我和老裴同是天涯沦落人?”霍青同苦笑,点了一支烟。

方经纶学着他,背部靠在冰冷墙面上:“不一样,老裴至少能驾驭得了她,而你,却不能。”

大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因为爱,才会被牵制,因为爱,才会被伤害。

这也是江晚宁可选择裴屿森,也不会选择他的原因吧!

……

江晚只觉得耳边有哗啦啦的水声在响,身上很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头顶流下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间很奢华的浴室,正对面的位置上,高大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眉眼带着散不尽的倨傲。

“醒了?”

江晚整个人正泡在盛满水的浴缸里,头顶上的冷水不断地浇下来,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颈后,显然这就是让她快速醒酒的办法。

冷战接连不断,她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赶紧从浴缸里爬出来,斜对角的一大面镜子里,映着她被浇得像个水鬼的狼狈样子。

酒醒了一些,可委屈却不请自来,她突然像个迷路的孩子:“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凭什么欺负我?”

这时,有门铃声传来,裴屿森整理了一下被她吐脏的褶皱衬衫,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浑身被雨淋湿的女人,她的双手正环抱着自己,发寒的身子忍不住地瑟缩着,楚楚可怜,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令人心疼。

他深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眸子里那一圈圈带水的涟漪,那里有太多看不清的东西,在深深地波动着。

他蹙起眉头,紧绷起薄唇:“你来干什么?”

浴室的门并没关,江晚带着醉意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裴予往前走了一步,拽住裴屿森的衣袖:“阿森,你……是不是喜欢主动的女人?我也可以像她那样,我知道你有正常男人的需求,我都可以满足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甩开她的手,斜斜地倚在门框上,声音很冷:“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事儿,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时间不早,我要休息了。”

“你……要和她在这里过夜吗?你们……已经睡过了吗?”

她伸出手,试图再次去拉他的衣袖,却在他冷酷的眼神下,生生地冻住了接下来的那些动作。

“你还想问什么?”他低下头,嘴角蓄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是不是还想问我会不会娶她,问我会不会把她领回去,问我会不会爱上她?是吗?”

裴予眼里雾气蔓延,她咬住嘴唇,没有让那些东西掉落下来,声音轻又软:“你会吗?”

“予儿,既然那么不信我,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裴予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从孤儿院被人带到裴家的那天。

那天,也是一个这样的下雨天,她没打伞,被雨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可他却没嫌,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因为帮她擦身上的那些雨水,而被弄得脏兮兮的。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他对着她笑,那么温暖,像是夏日里炎炎的太阳,晃得她眼睛生疼。

明明是个狂风暴雨的天,可她每每回忆起来,却好似带着和煦的阳光味道。

她想,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就连死,可能都忘不了。

“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吗?你……已经讨厌我了,是吗?”

裴予脸上的泪终于像是决堤般不断地流下来,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在胸间蔓延开。

或许,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痛。

“你明明不是没有自信的人,怎么现在就变得这样患得患失?这事留到我们彼此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再谈,听我的话,先回去吧。”

她笑了,笑得很委屈:“我知道了,阿森,我不会再来打搅你。”

裴予转身跑掉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她一口气跑出一号公馆,陪她一起来的好朋友姜檬赶紧走了过来,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地问:“你见到了他没有?”

裴予点点头,抹了抹脸上那不争气的泪:“他跟那个女人在客房里,赶我走。”

“我靠,他这是要脚踏两只船的节奏?不行,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

裴予拉住她,激动地摇着头:“檬檬,不要去,求你不要去。”

“就算我能够留住他的人,但他的心不在我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算了吧!”

姜檬的脚步生生地顿住了,倾盆而落的大雨中,她的话居然比雨还冷:“算了?裴予,十年的感情,你跟我说就这么算了?”

“十年的感情,也没抵过那个女人出现的这几天,不是吗?”

裴予明明在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檬檬,也许你说得对,男人都一样,阿森他也不例外。”

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在裴予的脸上流淌着,雨声很大,刚好可以盖过她的哭声,行人看到的,只是雨水在她的脸上肆意蔓延罢了。

姜檬眼睛周围微微泛红,一旁昏暗的路灯映在她漆黑的瞳子里,像是潋滟着的水光,随时能将人溺亡,她说:“小予你别哭,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咱们等着瞧。”

……

江晚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鼻子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白色的被单,很明显,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头昏欲裂,显然是宿醉的后遗症。

记忆都是零零散散的,她捂住脑袋,试着回想昨晚的事情,却发现头痛越发严重,只好作罢。

这时,病房门从外被推开,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走近,手里端着医用托盘,笑眯眯地说道:“你醒啦?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江晚点头,有些欲言又止:“请问,昨晚……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啊?”

护士拔掉她手上的针头,又测了测她的体温,确定一切正常后,才抬起头回答:“你男朋友啊!你不记得了?你酒精中毒,折腾了大半宿,一会儿哭一会儿叫,还吐了他一身……”

一些细碎的画面从她的脑海中闪过,话多、呕吐、大声疯叫、男人的警告、路人的侧目以及她没出息的哭闹……

江晚的记忆慢慢被连接上,赶紧笑着打断护士的话:“哦,我突然想起来了!”

“小姐,你真有福气,你男朋友对你好温柔好体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要是我男朋友的话,我估计都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小护士还特意指了指窗外明媚的太阳,用这种方式加大证明她的幸运。

尴尬蔓延……

就在江晚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小护士的手机铃声响了,朝她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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