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住回了房梁上。
暗六替我抱不平,一会儿骂任瑶期不知好歹,一会儿骂谢景书心机混蛋。
没活儿的时候能说一天不带停的,听都听腻了。
我捂住耳朵:可以了啊,你天天这么闲呢,没有任务吗?
暗六揽了揽我的肩膀:咱兄弟俩好久没聚过了,你还想我赶紧走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压下心底冒出头的失落感。
自那日离开潇湘院后,整整三个月,我都没见到任瑶期。
就连布置任务,她也特意绕开了我和暗六。
说真的,二狗。
我也说真的,六哥,你能别喊这个名字吗?
我嫌弃地撇撇嘴。
暗六夸张地拘了把泪:你嫌弃我。
我瞅着他,不语。
暗六一秒恢复正经,道:小七啊,你看我们呢,干的这活,九死一生的,保不齐哪次任务就回不来了。
六哥劝你啊,把这事尽早放下,就当那三年也是一次任务吧,任务完成,你回来了。
女人嘛,多得是!
等哪天你我把任瑶期的恩情还完了就出府,六哥给你找一堆,让你慢慢挑,怎么样?
我看着暗六。
这个在我将近十年的人生里,一直扮演着长兄如父的身份。
他总是用不太漂亮的话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我,一如从前。
我抱了抱他,应道:好啊,那我要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