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张金柱开车回家的路上堵车了，他打开窗朝外面啐了一口口水：“就这鸟地方还能堵车。”
他狂按了几下喇叭后，抱怨道：“你看到你女儿今天那态度了吗？
她是什么东西狂到我脸上来了？
现在动不动就甩脸子走人。”
“挑来挑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不结婚她能干什么？”
“好了好了。”
副驾驶的李桂兰无心再安抚他的情绪。
王志勇家放话了，只要张顺意点个头，三十万彩礼送到家门口。
李桂兰拿着几个月前从房产中介手里拿到的传单：“你看，这里的首付刚好三十万。”
张金柱撇了一眼传单，冷笑道：“哼，你女儿可不一定嫁。”
“怎么不会？
她心软，磨一磨就好了。”
李桂兰把传单整齐保存好：“你别老打她，孩子都这么大了，越打越不亲近。”
车子里，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李桂兰接起电话：“妈妈这堵车，去哪儿给你弄汉堡？”
不到三秒，她又妥协道：“好好好，你在家等着。”
她轻轻踹了张金柱一脚：“你儿子要吃汉堡。”
张金柱骂骂咧咧，手中的方向盘开始往反方向打。
原本的堵车加上绕路，等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张金柱一脚把门踹开，出门迎接他的只有儿子。
“你姐呢？”
“不是跟你们去相亲了吗？”
儿子啃着汉堡，眼睛没从游戏里移开过。
张金柱更恼了，手指着李桂兰示意她打电话给张顺意：“你告诉她，今晚要是不回家，我从今以后没有她这个女儿。”
李桂兰拿起手机，一个未知电话先打了进来：“您好，请问是张顺意的家属吗？
我们在河道打捞出了她的尸体，请马上来一趟派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