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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全文免费

北风偏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满洲第一医院是一座四层的欧式楼,里面的设计十分先进。不仅通了暖气,每层还设置了公共厕所。不多时,东风几人便在厕所里造出了一大桶金汁。“兄弟们,小鬼子就没把咱们当人,揍他丫的!”东风一声大呵,将整桶金汁朝着鬼子伤兵扬了出去。金汁在空中展开,形成了一片水幕,将鬼子伤兵尽数笼罩。满满一大桶金汁,是一滴不落的全都浇在了鬼子伤兵身上。一时间,恶臭扩散,整个走廊全是金汁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鬼子起先不知道被浇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凉。可当闻到身上的臭味后,瞬间叫嚷了起来。“是屎!是屎!”“该死的狗,居然敢往我们身上浇屎!”被炸伤的皮肉再淋上金汁,这些鬼子伤兵是好不了了。自从东北沦陷以后,鬼子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一直作威作福。平日里根本不拿东北人...

主角:赵本善老胡   更新:2025-01-01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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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本善老胡的现代都市小说《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北风偏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洲第一医院是一座四层的欧式楼,里面的设计十分先进。不仅通了暖气,每层还设置了公共厕所。不多时,东风几人便在厕所里造出了一大桶金汁。“兄弟们,小鬼子就没把咱们当人,揍他丫的!”东风一声大呵,将整桶金汁朝着鬼子伤兵扬了出去。金汁在空中展开,形成了一片水幕,将鬼子伤兵尽数笼罩。满满一大桶金汁,是一滴不落的全都浇在了鬼子伤兵身上。一时间,恶臭扩散,整个走廊全是金汁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鬼子起先不知道被浇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凉。可当闻到身上的臭味后,瞬间叫嚷了起来。“是屎!是屎!”“该死的狗,居然敢往我们身上浇屎!”被炸伤的皮肉再淋上金汁,这些鬼子伤兵是好不了了。自从东北沦陷以后,鬼子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一直作威作福。平日里根本不拿东北人...

《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满洲第一医院是一座四层的欧式楼,里面的设计十分先进。不仅通了暖气,每层还设置了公共厕所。
不多时,东风几人便在厕所里造出了一大桶金汁。
“兄弟们,小鬼子就没把咱们当人,揍他丫的!”
东风一声大呵,将整桶金汁朝着鬼子伤兵扬了出去。
金汁在空中展开,形成了一片水幕,将鬼子伤兵尽数笼罩。
满满一大桶金汁,是一滴不落的全都浇在了鬼子伤兵身上。
一时间,恶臭扩散,整个走廊全是金汁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
鬼子起先不知道被浇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凉。可当闻到身上的臭味后,瞬间叫嚷了起来。
“是屎!是屎!”
“该死的狗,居然敢往我们身上浇屎!”
被炸伤的皮肉再淋上金汁,这些鬼子伤兵是好不了了。
自从东北沦陷以后,鬼子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一直作威作福。平日里根本不拿东北人当人,就更别说警察厅的这些特务们了。
在这群鬼的伤兵眼里,警察厅的这些人就是他们手底下的狗。
如今,狗把病房占了不给他们用,还用金汁浇他们,这还怎么忍得了?
当即,抡起拳头便往特务们身上招呼。
受伤的、没受伤的、轻伤的、重伤的,只要还能动,就死命的打眼前的特务。
特务们哪里想到会发生这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鬼子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只看到鬼子后面,有个拎着桶的人一闪而过,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做完了这一切的东风几人,趁着走廊上鬼子和特务在混战,悄悄越过了人群,摸进了特护病房。
特务们知道特护病房里的,不是那个南方来的送金人,而是他们的人。
所以在鬼子伤兵们和走廊把守的特务发生冲突的时候,看守特护病房的那四个特务也跟了出去。
此时的特护病房内,只有一个正在给冯褚南打电话的特务队长。
还是背身对着门口的。
以至于东风四人进了特护病房,那个特护队长还在专心的打电话。
“处长,宪兵队送来的伤兵要进特护病房......”
......
“已经让兄弟们拦着了......可拦不住啊!”
......
“处长您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谁?”
特护队长顿时一个激灵。
特务处的人他都十分熟悉,听声音,刚才说话的人绝不是他们特务处的人。
可外人,又怎么进得来?
他这辈子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了,刚喊了一声‘谁’,便觉得脖子一凉。
“你是......”
脖颈被一刀划开,鲜血汩汩外流。
特务队长一手握着脖子,一手指着身穿棕色西装的东风,不甘的倒了下去。
东风则是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冯褚南笑道:
“冯处长是吗?我替革命军在这儿,向你老娘问好。”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看向一同进来的,一万、七条、五筒三人。
“兄弟们,开始干活了。”
“七条,你找东西堵门。一万,你准备东西破窗。五筒,你和我给床上这家伙打包。”
整个东风小队,来满洲第一医院的一共有六个人。
除了东风在内的四人进了医院,另外两人被安排去偷特务们的轿车了。
反正车在院子里停着,没人看守,偷起来很容易。
当然,二人除了偷车之外,还在剩下的车里放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此刻,人就在车里。只要特护病房这边一破窗,两辆车就能立刻开到窗下,带着东风几人离开医院。
......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响起。
“轰!”
满洲第一医院内的那座红色小洋楼内,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东风透过窗子瞧了一眼,神色顿时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快,快破窗!”
赵本善和他交代过,要在红色小洋楼爆炸时动手破窗,将人往外运。
只要将人送下去了,其余人顺着窗口往下一跳,上了车就走了。
可刚刚,在厕所里造金汁耽误了不少时间。
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
时到如今,红色小洋楼炸了,可他们却连人都没打包完。
东风赶忙用被子,将病床上的刘二柯一裹,再用病房里的扎带缠住躯干和腿,做成了一个简易吊篮。
东风和五筒二人,一人拽着一条扎带,将人顺着窗户往下送。
“一万,你去帮七条守门。”
......
特护病房外,鬼子们和特务们也被这一声爆炸惊到了。
尤其是那些鬼子宪兵。
“炸了?又是哪里爆炸了?”
“是革命军吗?是不是革命军又来炸我们了?”
奉天神厕前的一连串爆炸,让他们从快乐的小鬼子,变成了惊弓之鸟,是听不得半点爆炸的声音。
此时,医院再次发生爆炸,让他们瞬间惊慌失措,不知所以。只以为革命军又来了,他们又落入革命军的陷阱了。
倒是一直被打的特务中,有人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都别打了,是革命军,是革命军来抢人了!”
这一嗓子提醒了特务,革命军会趁乱去特护病房救人。
怪不得鬼子伤兵会来这里,怪不得鬼子伤兵会被人泼了金汁......
原来这一切,都是革命军在搞鬼。
说不得此时,革命军的人已经进到特护病房了。说不得,那个假送金人已经被救走了。
但这些被鬼子痛揍了一顿的特务们,还是颤颤巍巍的掏出枪来,扶着墙、跳着脚往特护病房蹦。
“妈的,门被堵住了,快跟我一起撞门。”
......
此时,简易吊篮只放下去了一半儿,楼下接应的二人还够不到人。
东风看着特护们在撞门,心里后悔的要死。
“火力压制!快火力压制!”
连忙命令一万、七条二人,对门口火力压制。
特护病房的门是木门,子弹穿过去一样能打死人。
二人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特务。反正,门上的弹孔中,隐隐有不少血迹。
里面开了枪,外面的特务也反应了过来,革命军的人已经进到特护病房了。
也学着一万、七条的样子,对着特护病房的木门胡乱开枪。一时间枪声四起,子弹在特护病房里乱飞。
而病房里的东风四人,早已在特务们开枪前,从窗户跳了出去。坐上楼下接应的车,离开了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上次奉天的空气里有这个味道的时候,还是三一年九月末的时候。
医院被大火烧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法用了,赵本善也就被迫下了班。
顺着浪速通路往商埠一区走,回头看去,看着那几处升腾的浓烟,在黄昏的余光下格外好看,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走起路来都觉得轻快了不少。
正走着,由后方驶过两辆卡车,一辆是鬼子的运兵卡车,满载着关东军的鬼子兵;一辆是运输卡车,装着满了沙袋、路障。
卡车在满铁区和商埠一区的交界处停下,关东军的鬼子兵下车后,就地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哨卡。
“关东军接管满铁区了!”
赵本善不由得心中一紧。
‘救国金’行动还没有完全结束,关东军的突然入场,让最后一步行动多了许多变数。
“得快点去和南风他们汇合!”
赵本善想过关东军会入场,但没想到关东军接管满铁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看来,北风在红色小洋楼里杀的鬼子军官里,有要紧的人物!
......
“满铁区戒严了,所有人准备好证件,排队离开。”
一个翻译官,站在沙袋上,手里举着铁喇叭,大声的喊着。
“我再重复一遍,证件都提前准备好了,别惹麻烦!”
赵本善认识这人,他叫黄有德,家住吉祥里,和赵本善住的幸福里只有一街之隔。
认识,但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因为都在一家早餐铺子吃早餐,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老黄!”
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赵本善可不想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这里。
和黄有德的点头之交正好用。
“黄有德,是我!”
黄有德寻声看来,见喊自己的是赵本善,从沙袋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赵大夫,你这是怎么弄的?”
黄有德往自己脸上一指,示意赵本善脸上有东西。
赵本善摸了一把,手指上都是黑灰。
“嗨,别说了。革命军把医院烧了,当时我正在手术室做手术,都没发现。”
黄有德关切的问道:
“你人没事吧?”
“没啥大事,就是吓死个人。我也是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嗨!”
黄有德叹了口气,指着鬼子兵道:
“临时借调来的!”
伪满洲国政府的人,并不是都会说日语,所以就有了不少翻译官,黄有德就是其中之一。
赵本善也在这时,说出了找他的目的。
“老黄,你看能不能让我加个塞,先过去?”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跟我来吧!”
借着黄有德翻译官的身份,赵本善直接越过老长的队伍,直接到了鬼子兵面前。
赵本善是满洲第一医院的医生,这个身份还是有很多便利的。
鬼子兵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赵本善的证件,确定了是本人后,就直接放行了。
其他人,都是要搜了身,才放行的。
赵本善如果被搜身,那把随身带的刀子,难免是一番麻烦。
过了哨卡后,赵本善感谢道:
“谢了老黄,改天请你喝酒。”
黄有德摆了摆手道:
“行,改天喝酒!赵大夫,你快回家洗洗吧,都不成样子了。”
............
过了哨卡后,赵本善没敢走最近的路去集结点。而是往前又走了一段,顺着第八经路一路向南。
在三点半的时候,进了同义里的一家茶馆,同义茶馆。虽然迟了些,但好在并不耽误事。
这里是第二行动队的一个秘密联络处,从店掌柜到伙计全都是第二行动队的成员,绝对安全。
因为距离最后一个行动目标比较近,赵本善便将集结点定在了这里。
南风、西风、北风全都到了,三人看到赵本善后齐齐起身。
“红中!”
赵本善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坐下。
“关东军封锁了满铁区,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咱们废话不多说,准备行动最后一步。
先说一下,各自小队还剩多少人。”
一听赵本善问战损情况,房间里的气氛沉重了些许。
西风最先开口道:
“炸奉天神厕的时候,牺牲了一个,袭击警察厅的时候,牺牲了两个,我们西风小队还剩七人。”
紧接着是南风。
“南风小队几乎没有损失,袭击警察厅的时候,只有两个兄弟挂了彩,都是轻伤,没有损失。”
最后说话的是北风。
“北风小队一共牺牲了九个兄弟,还剩八人,四人轻伤。”
赵本善交给北风的任务最重,他不仅要袭击红色小洋楼,还要留下负责阻击鬼子和特务的追击。
牺牲九人,轻伤四人,这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战绩了。
‘救国金’行动的前半部分,一共牺牲了十二人,伤了六人。这还不算东风小队的损失情况。
“兄弟们,辛苦了!”
赵本善抬手,拍了拍北风的肩膀,是勉励也是安慰。
“那好,我布置最后一步任务。”
‘救国金’行动还没有彻底结束,前半部分只是为了营救送金人,眼下还有那三十五根金条的救国金没有抢回来。
这最后一步,目标就是抢回救国金!
南风见赵本善要交代行动任务了,可东风还没来,于是开口道:
“咱们不等等东风?”
“他在执行其他任务,最后一步行动没有东风小队。”
按照计划,此刻的东风应该是带着送金人,去元亨里的安全屋了。
赵本善解释了一句,然后给众人分配起了任务。
“咱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花旗银行的金库。但是鬼子已经接管满铁区,花旗银行距离鬼子的哨卡有点近。
所以我决定,西风小队负责主攻。
南风,你的小队几乎没什么损失,这次由你来负责阻击敌人。那两个受伤的兄弟,临时调入北风小队。
北风,你带着南风小队受伤的兄弟,负责接应,提前准备好撤退的车辆。”
说完,环视了三人一眼。
“怎么样?谁还有要补充的?”
三人对赵本善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齐声应道:
“没有!”
“好!”
赵本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西风,你负责主攻,任务形式和炸奉天神厕一样,炸金库之前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不要惊了鬼子。”
西风面无波澜,他对这种形式的行动已经习惯了。整个西风小队,也比较擅长这种行动。
“知道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那好,行动时间就定在四点。炸金库的时间,西风你根据现场情况决定。
南风,四点前准备好阻击鬼子兵的物资。北风,你也要在四点前,准备好撤离用的车辆。
你俩的接应时间,以西风炸金库的时间为准。”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冬月里的东北,下午四点天色就渐渐黑了下来。等到众人从花旗银行撤离的时候,天色会更黑。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这也是赵本善将行动时间定在四点的原因。

“冯处长是吗?我替革命军在这儿,向你老娘问好。”
警察厅特务处,冯褚南听着电话里东风骂娘的话,气得是直哆嗦。
他想到了革命军会在医院引发混乱,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混乱的根源会是宪兵队。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冯褚南用力将电话砸在桌子上,想要用暴力,驱散心里的愤怒。
他早就应该想到奉天神厕的第二次爆炸后,那些被炸伤的鬼子宪兵会被送去满洲第一医院。
因为只有满洲第一医院,有能力一下子接收那么多鬼子伤兵,也只有满洲第一医院,有能力救治鬼子伤兵。
他应该早做安排才对。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冯褚南立马拿起电话,给满洲第一医院外埋伏的特务打电话。
“喂,贺建峰吗?”
“是我!”
“我是处长冯褚南,革命军已经进医院了,你带着你的人立刻堵住医院的各个出口,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
不想刚给第一个埋伏点打完电话,远处又传来一声爆炸。
“又炸了?”
冯褚南的眉头拧成一团。
奉天神厕接连炸了两次,正隆银行被抢,接连两次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就已经够让他头大的了。
如今又炸一次......他在医院布下的套子要是抓得到革命军还好。如果抓不到,他自己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同时,冯褚南也意识到,革命军的人这次是拼了命了。潜意识中意识到,这次爆炸一定也是革命军弄的。
冯褚南赶忙第三次跑到窗边,想看看哪里被炸了!
(满洲第一医院,红色小洋楼被炸)
发现滚滚浓烟升空的方向,似乎是满洲第一医院的所在。
“冯处长!”
这时,犬养种野赶了过来。
“革命军在医院动手了!”
犬养种野的样子十分慌张,一脸急切的看着冯褚南。
可冯褚南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此时此刻,犬养种野此时顶着极大的压力。
他之所以能在爆炸发生后没多久,就能赶到冯处南的办公室,是因为他在不久前接到了关东军打来的电话。
(赵本善要求北风打的电话)
电话只有一个内容,就是革命军袭击了满洲第一医院的关东军军官疗养院,也就是那座红色小洋楼!
关东军要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把革命军抓住,并只给了三天的期限。
冯褚南缓缓转过身来,抿着嘴唇,一脸担心的样子。
“爆炸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刚才特护病房给我打了个电话......”
冯褚南将他从电话里听到的内容,简单的讲给犬养种野听。也将鬼子伤兵涌进医院,和特务发生冲突的事,讲给了犬养种野听。
“如今看来,我在医院布下的那个诱饵,已经被革命军带走了。
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吗?”
衣架子似的犬养种野听着冯褚南如此没有底气的话,身子微微踉跄,险些没有跌倒。
如果说是听天由命的话,他可没法承受关东军的怒火。
“不行,必须要抓到革命军......”
刚想将革命军袭击关东军军官疗养院的事告诉冯褚南,可话刚说了一半,忽地被一阵枪声打断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密集的枪声就在耳旁,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变了脸色。
“革命军来了!”
二人心中,有了同一个念头,就是革命军的人来袭击警察厅了!
............
警察厅一楼,枪声响成一片。
西风和南风二人,各自带着各自小队的成员,压制着警察厅里的黑狗子。
“南风,这里我来守!你带人先下去!”
这里是警察厅,不需要担心惊了鬼子宪兵,西风小队所有人,全都换上了枪。
便是西风,也是一手一把王八盒子,化身双枪老道。
“好,你顶住!”
南风应了一声,连忙带着南风小队往审讯室赶。
‘救国金’行动太紧急了,赵本善在布置行动任务的时候,并不知道送金人在什么地方。
所以便有了两步计划。
一步是东风小队和北风小队袭击满洲第一医院,另一步则是西风小队和南风小队袭击警察厅。
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送金人。
......
警察厅里的黑狗子,大半都被冯褚南派去了满洲第一医院。如今的警察厅中,只剩下一些文职人员。
西风小队和南风小队,在警察厅里的行动,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
南风带着南风小队的一众成员,很顺利的便杀到了审讯室。
南风小队的八条,更是抓来了一个活的黑狗子。
南风一把揪住黑狗子的衣领。
“知道我是什么人不?”
黑狗子是发抖如筛糠,连连点头。
“知道,您是革命军大爷。”
“我问你,送金人在什么地方?”
“送金人?什么送金人?”
黑狗子听得南风的言语,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一番解释后,才让南风明白。
他只是狱里专门打人的打手,一向只管打人,不管打的是谁,这是冯褚南根据前清的规矩定下的。
不过,审讯室的记录表里,有对被审讯之人的身份记录。
“不早说,马的!”
黑狗子委屈的都要哭了。
“大爷您也没问啊。”
“还敢顶嘴?”
南风做了个要打的姿势。
“快带我去找记录表。”
不多时,南风便在黑狗子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审讯的记录表。
随着记录表的翻开,南风的脸色瞬地沉了下来。
......
刘飞鹏,男,二十二岁,革命军第一行动队成员,拒不交代询问,死......
邓云帆,男,三十六岁,革命军第一行动队成员,拒不交代询问,死......
唐安南,男,二十九岁,革命军第一行动队成员,拒不交代询问,死......
许书文......
一连十余名第一行动队的成员,无一例外全都是拒不交代询问,死。
南风看着,不禁红了眼眶。
“狗特务,都是东北的兄弟,倒也下得去手。”
只是这记录表中,并没有要找的那个送金人。
南风气愤的踹了黑狗子一脚,随即又问道:
“我再问你,抓来的人有没有还活着的?”
那黑狗子揉了揉被踹的腿,呲牙咧嘴道:
“倒是有一个,昨天夜里送去医院急救了。”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记录表上没有他的记录?”
黑狗子再次摇头。
“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是冯褚南亲自下令送去医院的。”
听闻此言,南风微微扬起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活着就好!”
说完,将记录表揣进了怀里,而后掏出枪来,朝着黑狗子就是一枪。
只是这一枪,没有打在要害上,而是打在了黑狗子的大腿上。
“今日留你一命,是看在你我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往后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当黑狗子,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说完,转身就走。
临到门口的时候,又补上一句。
“记住了,我是革命军第二行动队,副队长,南风!”
今日,南风一时心善留了这黑狗子一命。却不知,日后南风却因这一时的心善而死。
......
南风出了审讯室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警察厅的档案室就在旁边。
便孤身一人进了档案室,在里面停留了两三分钟,等到出来时,随手往里面扔了一束炸药,让档案室化作一片火海。

特护病房里有两扇窗户,此刻却被窗帘挡的死死的。每扇窗户旁,各有一个特务倚墙站着。
时不时将窗帘掀起一条缝,观察窗外的情况。
除此之外,门口还有两个特务守着。
赵本善刚进到特护病房,四名特务的目光齐齐聚到赵本善身上。
一旁的田秉文见状,唯唯诺诺的解释道:
“来给病人做检查的,做检查的。”
特务倒是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就允许进过去了。
......
赵本善缓步走到病床旁,低头一看,入眼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嘴角更是渗出丝丝血迹,枕头边,还有刚吐出的一大滩。
显然是受了大刑的。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这就是那个送金人吗?
真年轻啊!
只是赵本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其实是警察厅特务处处长,冯褚南特意安排的假送金人,刘二柯。
赵本善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进的特护病房。只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便俯身给刘二柯做起了检查。
缓缓掀起刘二柯盖着的被子,赵本善不由得眉头微皱。
新换的病患服上,隐隐显现血迹。
随着赵本善将病患服缓缓打开,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每掀开一分,刘二柯脸上还是会抽搐两下。
直到完全展开后,便是赵本善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密布的鞭痕,还渗着血。其中还交替着,好大一片被烙铁烫熟了的皮肉。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吐血才怪!
只是他身上的这些伤,看样子有点儿太新了,都是些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伤。
“田主任,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去叫几个护士过来帮忙!”
赵本善刚要叫外援,病房里的特务立刻制止。
“不行,只能你一个人来!”
说着,指了指田秉文。
“你,把药箱留下,然后滚蛋!”
田秉文见状,只得朝赵本善尴尬的摊了摊手。
“老赵,这......我也没办法。”
见特务态度强硬,田秉文又是一副退缩的样子,赵本善只得拿过药箱,一个人给刘二柯上药。
虽要多费些工夫,倒也方便了赵本善观察病房里的情况。
......
时间一点点流逝,特护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赵本善涂抹药膏的轻微响动,和病床上的刘二柯,不时倒吸冷气的声音。
赵本善也在给刘二柯上药的时候,偷偷观察病房里的四个特务。
发现不论何时,这四个特务中总有一个在盯着自己。
“还要多久才能完事?”
一个特务等的不耐烦了,朝着赵本善吼道。
“马上了,我收拾完药箱就走。不过他伤的很重,以他如今的情况,最少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快点!”
特务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后,转头和身旁的特务发起了牢骚。
“都他娘的几点了,怎么还不给咱们把饭送过来?那帮没良心的是不是想饿死咱们?”
面对特务的催促,赵本善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不想就在赵本善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刘二柯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死死的抓住赵本善的胳膊。
赵本善低头看去,只见病床上的刘二柯突然睁开了眼睛,嘴唇张了又张,口中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
“万里…长城…万里…长......”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最后的那个‘长’字说出口,人又倒回了病床上。
这一句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话,却如同重锤般敲在赵本善心头。
接头暗语!送金人的接头暗语!
随着这一句暗语出口,赵本善可以确定,这病床上的青年人,就是要营救的那个送金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要营救的送金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这怎么能不让赵本善激动的呢?
激动之余,赵本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特护病房里的特务。
“糟了!”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赵本善顿时来了个透心凉。
松散,像是散沙一样的松散。
此时,那两个守在门口的特务,面对面,倚着墙,像是两个街溜子。
再看那两个守着窗户的特务,竟同时掀着窗帘往窗外看。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整整四个特务,此时竟没一个人盯着病床看。这根本不是特务处的特务,该有的样子。
结合特务们前后的反差,再结合今天早上,田秉文说话间给自己挖的坑......
赵本善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不见底的悬崖边,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想到此处,赵本善连忙俯下 身子,将耳朵往刘二柯嘴边凑。同时扯开嗓子,确保声音大到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啥?你说啥?”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赵本善此言一出,特护病房里的四个特务齐齐一愣。
纷纷转头看向赵本善。
在特务们错愕之际,赵本善朝病床上的刘二柯一指。
“这个人刚才抓着我的手,说什么长城,什么万里的。
我没听全,你们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给特务们留出空间。
那四个特务齐齐跑到病床前,在刘二柯身上一通折腾。
“快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给我说话,听到没有?给我说话!”
临离开特护病房前,赵本善还对那四个特务好心提醒道:
“对了,他刚才还抓我胳膊来着,他要是总乱动,可不利于身体恢复。
医院仓库里有扎带和嚼子,你们最好派人去领一套,给他带上。”
............
赵本善刚特护病房离开不久,病房里的特务打出了一通电话。
“铃铃铃......”
警察厅特务处,冯褚南正坐在那张小牛皮的沙发上休息。
听到电话铃声后,冯褚南并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昨天晚上,冯褚南一夜没睡。
直等到天亮后,犬养种野给鬼子宪兵队通了电话,确定许诺的五个小队的鬼子宪兵就位了。
冯褚南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息。
“喂。”
“处长!”
“嗯,怎么样了?”
“外科所有医生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问题。倒是有个叫赵本善的医生......”
身在满洲第一医院的特务,将赵本善进入特护病房后的一切,全都的讲给了冯褚南听。
尤其是,赵本善告发刘二柯的事,更是仔仔细细的讲给冯褚南听。
特务讲完后,冯褚南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嗯,知道了!继续排查下个科室的医生。”
挂断电话后,冯褚南重新靠回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却不知,他精心准备的假送金人,已经被赵本善识破了。他精心设计的连环套中的一员,已经落空了。

‘救国金’行动,就像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一但启动就根本停不下来。
赵本善在看到奉天神厕的第二次爆炸后,便立刻转身下了天台,回到了外科办公室。
“诶你们说,这是哪儿被炸了?我瞧这爆炸的方向有点像宪兵队啊!”
“不能吧?谁有本事炸宪兵队啊?”
“你就胡咧咧吧。”
赵本善刚进办公室,便听到外科医生刘博宁在分析刚刚那两场爆炸。
但其他人表现出的,全都是一副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更多的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不敢表现出感兴趣。
刘博宁瞧见赵本善进来,立刻招呼道:
“本善,你刚才去哪儿了?你是没瞧见......”
“我瞧见了!”
赵本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迎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满铁区发生爆炸,他表现出如此兴奋的样子。若是被靠着谄媚鬼子上位的田秉文看见,那就是作死。
但好在,此刻田秉文并不在办公室。
“刚才我在天台上抽烟,正好看到,是奉天神厕被炸了。”
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以为刘博宁的兴致会因此被浇灭,却不想他的兴致更大了。
“你看见了?”
更是跑到赵本善身边,扯住赵本善的胳膊。
“你在天台,一定看的更清楚,快和我说说你都看见啥了?”
赵本善真是无语了,本想帮他一把,却不想还是被他缠上了。
只得低下头,不再理睬他。
希望自己的冷态度,能让他冷静下来。
不成想,刘博宁就像狗皮膏药一般,贴着赵本善不撒手了。
“快和我说说,全当我求你了!”
“你!”
赵本善和刘博宁对视一眼,却发现他双眼通红,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刘博宁是外科中年纪最大的,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平日里与人和善,从没和任何人红过脸。
哪怕科长的职位被田秉文顶替时,也没有过他这般模样。
但不等赵本善开口询问缘由,外科主任田秉文推门而入。
“正好你们都在!”
话刚开了个头,可当目光看向刘博宁的时候,整张脸瞬地垮了下来。
“不是让你卷铺盖滚蛋了吗?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骂了一句刘博宁,田秉文黑着脸看向外科办公室里的所有人。
“偷药,这可是医院明令禁止的。老刘完全是顶风作案,自己作死,偷药的时候被武藤院长当场抓了现行。
这次,要不是我说软话替他求情,他就不是滚蛋这么简单了。”
因为偷药被抓,即将要被赶出医院。刘博宁弄丢了工作,也就弄丢了一大家子人的饭碗。
行不至绝处,言不至极端。
赵本善这才明白,刘博宁刚刚弄出副作死的样子,不过是想找人拉拉话,找人替自己求求情。
“你!”
刘博宁双眼通红的盯着田秉文,半天却只崩出个‘你’字来。
犹豫了半天,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哎......”
低头走向自己的桌子,默默收拾东西。
可是家有北厨房,别怕厨子忙。
医院有人往外偷药,这本就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尤其是鬼子让百姓的积蓄成了废纸后,偷药的事就更多了。
就在今天上午,赵本善去病房例行检查的时候,还顺走了两片退烧药,打算回幸福里之后,给杨劳家的老二吃。
毕竟鬼子的药,不拿白不拿。
看着刘博宁刚刚要和田秉文力争什么的样子,赵本善隐隐觉得,这里面不只是刘博宁偷药被抓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偷药被抓,刘博宁刚刚又何必闹那么一出?如果只是偷药被抓,田秉文又为什么说替他求了情?
“都给我看好了,记住了,这就是偷药的下场!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再有人偷药被抓,就是直接送宪兵队去,可不是滚蛋这么简单了。”
田秉文补了两句话后,才开始说起正事。
“刚刚接到通知,奉天神厕被袭击,大量伤兵要由我们医院接收治疗。
武藤院长命令,咱们外科至少要接收五十名伤兵,伤兵没有脱离危险前,谁都不能下班!
老赵,你是咱们外科的第一刀,手术室就交给你了。老马,你负责轻伤的。老李......”
虽说田秉文的医术不怎么样,但安排起事情来,倒是一板一眼的有些模样。
几句话,便给科室里的人都分派了任务。
只是这五十名宪兵队的伤兵,让外科办公室里的医生,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十名伤兵?我们又没有三头六臂,这怎么忙得过来?”
“就是就是,别说今天不下班了,只怕明天不下班,也忙不过来。”
就在其他医生怨声载道的时候,赵本善却是心中暗喜。
“来吧,来的越多越好!最好把宪兵队的伤兵,全都送来才好!
全来了,才不枉费我在奉天神厕安排的第二次爆炸!”
赵本善是半点都不担心伤兵太多,相反,希望送到医院的伤兵越多越好。
伤兵越多,医院越乱。医院越乱,对北风在医院的行动就越有利。
“吵什么吵!”
田秉文见场面有些压不住了,直接来了这么一嗓子。
“宪兵队一共要送来两百多名伤兵,外科只分了五十名伤兵。”
说着,伸出手指指向众人。
“别不识好歹!”
说实话,所有人都没得选。
不说鬼子的屠刀,只说每个医生背后要养的一大家子人,就不允许他们说出半个‘不’字。
尤其是看到,还在收拾自己最后那点东西的刘博宁,就更没得选了。
“内个田主任。”
就在这时,赵本善缓缓起身,目光直盯上田秉文。
“咱们外科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你这个时候让老刘走,分下来的五十名伤兵还怎么接?”
“老赵,你什么意思?”
赵本善此话一出,田秉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顶着田秉文不悦的目光,赵本善缓步走到田秉文身边,对他小声耳语道: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田主任,你也不想因为人手不够,让轻伤变重伤,重伤不治身亡吧?
既然你能替老刘求一次情,那就再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被赵本善这么一提醒,田秉文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可是五十名宪兵队的伤兵,若是伤兵真在外科出了什么事,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一定是他。
现在给刘博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人留下来,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救治伤兵顺利,不仅可以提高他在外科的地位,还白赚了赵本善和刘博宁两个人情。
如果救治伤兵不利,那他就可以说刘博宁挟私报复,故意不出力。
怎么看,他都不亏。
想到此处,田秉文轻咳了一声,看向刘博宁。
“这次,我就看在赵医生的面子上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但接下来的救治伤兵,你有多大力出多大力。
如果出现伤兵问题,我拿你是问。”
......
田秉文走后,刘博宁立刻拉住了赵本善的手,眼眶再次泛起了红。
“本善,谢了!”
刘博宁明白,在这个自保都不足的时候,赵本善帮他求来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有多不容易。
他只有保住了医院的工作,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饭碗。
“都是一个办公室的,说啥谢不谢的。”
赵本善随即话风一转。
“你要是真想谢我的话,请我下楼抽支烟好了!”
赵本善必须下楼一趟,去为袭击满洲第一医院做行动指引。
而刘博宁的话,正好成了自己下楼绝佳的理由。
同时,还可以在抽烟的时候,侧面打听一下他和田秉文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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