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辰闰生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闰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亲?”沈清欢错愕,江景辰眼眶有些酸涩。老夫人坐到了江景辰身旁宽慰道,“姑爷休要埋怨母亲,战事耽误了你们两年,这好容易安定下来,抓紧生个孩子,你瞧瞧四王爷家里,今年孩子都能参加秋猎了!”江景辰很快平复了心态,还能笑面老夫人,“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不争气。”沈清欢瞬间明悟了其中曲折,顿时心惊。江景辰叫过来沈从文,是想……她心中惊骇万分,江景辰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是孩儿不举,无能为沈家繁衍子嗣,还望母亲另给夫人谋一桩亲事。”老夫人豁然站起,不敢置信,“你说的可当真?”江景辰双膝及地,跪下来,无言。老夫人只觉头晕目眩,然而沈清欢寒着脸,也不做辩解。嬷嬷搀扶着老夫人出了院门,江景辰缓缓站起,对上沈清欢凛冽的目光,“你还是去大哥那里吧,他...
《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闰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母亲?”
沈清欢错愕,江景辰眼眶有些酸涩。
老夫人坐到了江景辰身旁宽慰道,“姑爷休要埋怨母亲,战事耽误了你们两年,这好容易安定下来,抓紧生个孩子,你瞧瞧四王爷家里,今年孩子都能参加秋猎了!”
江景辰很快平复了心态,还能笑面老夫人,“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不争气。”
沈清欢瞬间明悟了其中曲折,顿时心惊。
江景辰叫过来沈从文,是想……她心中惊骇万分,江景辰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是孩儿不举,无能为沈家繁衍子嗣,还望母亲另给夫人谋一桩亲事。”
老夫人豁然站起,不敢置信,“你说的可当真?”
江景辰双膝及地,跪下来,无言。
老夫人只觉头晕目眩,然而沈清欢寒着脸,也不做辩解。
嬷嬷搀扶着老夫人出了院门,江景辰缓缓站起,对上沈清欢凛冽的目光,“你还是去大哥那里吧,他的安危比我重要。”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沈清欢声色暗哑,回顾归京的日子里,江景辰的冷淡,似乎都有了目的性。
不是他要离开,是沈清欢潜移默化地将他推远。
江景辰眸光黯然了些,“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沈清欢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世界悄然无声,她企图从江景辰安然的脸上读懂什么,却怎么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许久……沈清欢转身出门去,“朝廷还有公务处理,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还真没去春草堂,因为江景辰前去探望的时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夜色重,屋中没有烛火,黑沉沉的,好似误入了坟墓中。
江景辰让闰生去掌灯,寝卧里传来沈从文气游如丝的问话,“妹夫,你来了?”
“大哥身子可还安康?”
江景辰走进去,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汇杂着草药味,袭满了鼻腔。
沈从文靠坐在床头,本就苍白的脸,更显得如纸一般,毫无血色。
“我这身子,折腾来折腾去,怕是时日无多。”
沈从文扯开嘴角惨淡地笑着,看了眼闰生,闰生识趣地放下烛台后,退到门外。
沈从文噙着笑意看江景辰,“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个好妻子,而且身体无恙,又精明能干。”
“那你为何不娶她?”
江景辰捅破窗户纸,心底掠过一丝不平,“这么纠缠着,置我于何地?”
沈从文怔住,没想到江景辰会开门见山。
他转而低下头,笑得心酸,“我哪天撒手人寰都不知道,怎么娶,而且……”沈从文顿了片息,抬头望着江景辰,“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我哪怕有一天死了,永远成为她此生的挂念,难道不比短暂的夫妻,来得更深刻吗?”
江景辰回想起沈从文去世的那天,沈清欢一滴眼泪也没流。
但往后的几日,她不知所踪,找到她的时候,在酒肆喝得宁酊大醉,抱着他又哭又笑。
后来,沈清欢似变了个人,长年累月地扎根在校场……“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江景辰颓然地走出春草堂,对闰生道,“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能带走的,都不要留。”
老夫人既然出此下策,不管是他给侯府延续血脉,还是大哥的种,差别都不大。
况且,孩子是心爱之人所出,沈清欢会加倍疼爱。
月上枝头,江景辰独自一人离开扶苏阁,坐在凉亭下仰头望着天。
遥想起来,他和沈清欢的一儿一女,自幼就没感受过娘亲的疼爱,沈清欢对他们总是凶巴巴的,好像痛恨极了。
念及本该有的儿女,江景辰心口有些堵。
忽而,扶苏阁里传来了女子哭声,“大哥,你怎么样?
别吓我……”江景辰一口气赶回去的时候,正看到满身是血的沈从文。
沈清欢架起沈从文,仓皇地往外跑,原本白皙的脸似能挤出血。
她气喘吁吁,不知是安慰沈从文还是安慰她自己,“大哥,不会有事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将军府乱成了一锅粥,江景辰一头雾水地抓住了闰生,“发生了何事?”
闰生急得直掉眼泪,“姑爷,奴才也不知怎地,按照您的吩咐请来长公子,膳食过半,他突然……突然就吐了血……”江景辰心凉了半截。
定定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疏忽了沈从文身子骨孱弱,那媚药,性烈,这下弄巧成拙了。
江景辰后知后觉撵出院子,饶是沈清欢步履蹒跚,但始终搂着沈从文紧紧的。
郎中来得快,在前庭安置了淌着鼻血的沈从文。
沈从文松手时,攥住了沈清欢的手腕,“欢欢,莫要怪妹夫……”江景辰就在他们身后,这事,确实怪不到他身上,饭菜乃是老夫人安排。
可沈清欢扭过头,冰寒的眼刀子,似要剜了他一般,“相公这是存何居心?”
江景辰张了张嘴,正欲言说,沈清欢腹中燥热难耐。
她踉跄出门,推开了江景辰,一头扎进了前院水潭中。
深秋了,可想而知潭水有多冷。
小厮吓坏了,“少将军,您这是何故啊!
冻着了,如何是好!”
江景辰注视着浑身湿透的沈清欢,心里百味陈杂。
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回到扶苏阁。
闰生每隔半个时辰就去打探消息,后半夜去而又返才回禀道,“姑爷,长公子那边醒过来了,暂且无碍,您宽心睡吧!”
江景辰睡不着,他在等,等沈清欢找他兴师问罪。
这一等就是天光大亮。
沈清欢约莫是照顾了沈从文一整晚,披着晨露出现在江景辰面前时,眼圈乌青,面色憔悴。
她垂着眼,居高临下的审视坐在椅子上的江景辰,“你想害死他?”
江景辰本已经坏死的痛感神经,再次漫开了疼痛。
“你这么认为的?”
他一心想促成沈清欢和沈从文的姻缘,反倒是有错了?
“不然呢?
昨夜可是你约见大哥来扶苏阁,亦是你不知所踪,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清欢怒火中烧,不自觉拔高了音色,有些尖锐。
女子泼辣的气焰极为凌厉,统帅三军的气势,江景辰算是体验到了。
他一股子血气直冲天灵盖,但下一刻,哂然笑道,“没错,我就是想他死。”
“江景辰!”
沈清欢连名带姓地喝出他的名字,老夫人在嬷嬷搀扶下进了门,“药是老生下的,你个孽障,认不认得清谁是你丈夫!”
江景辰重生了。
伺候临终的妻子时,竟听她临死叨念着兄长的名字。
她说:从文,若有来世,我绝不负你……那一刻江景辰老泪纵横,重生后的他只愿拂袖而去,成全他们。
……“姑爷,夫人挂帅回京啦!”
侍从闰生跑进扶苏阁,江景辰恍然从旧梦中回神,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将军府的上门女婿,一辈子任劳任怨打理将军府,从没深究过妻子沈清欢到底爱不爱自己。
重生后,他决定了。
他要休妻,成全沈清欢和她的今生挚爱。
“走吧,去布菜。”
江景辰淡然的口吻,半点寻不见夫人出征两年,载誉归来的喜悦。
闰生跟在他身后,有些纳闷挠头,“姑爷,不着急吧?
夫人这番,在长公子的春草堂呢!”
沈清欢这么急,归来头一个想见的,就是日思夜念的兄长沈从文。
“没什么,大哥常年药不离口,夫人关心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长公子又不沈家亲生子嗣,夫人待长公子也过于上心了些。”
闰生的话让江景辰脚步一顿,他没回头,只是叮嘱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不可多嘴!”
前院里,他帮衬着下人,在八仙桌上摆上饭菜。
老将军在世时,便是征战四方的开国功勋,奈何领养的长子是个病秧子,将军府的重任就落在了小女沈清欢肩上。
她虽一介女流,但骁勇善战,此番收复蛮夷,斩杀敌将二十八人。
按照规矩,此等头功,凯旋回府,一家子要齐聚一堂吃个团圆饭的。
他刚摆好餐食,前庭月洞门传来了轻呼声。
原来是沈清欢崴了脚,沈从文搀着她的手,搂住了她的腰。
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怀里,江景辰面无波澜,他收回视线,放下包金的筷子。
“夫君,辛苦了。”
片息后,沈清欢到了他身侧,语气格外客气。
江景辰抬眼,眸光深幽,眉眼淡然,“分内之事,应该的。”
前世望眼欲穿、苦苦等候她回京的江景辰不会再有了。
沈清欢未觉不妥,手里变戏法般,多出一枚朱翠玉带,“南夷盛产玉,我不会挑,望夫君不嫌弃。”
说着,她俯下身,将玉带扣在江景辰腰际。
江景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那是兄长屋子里经年不散的味道。
再看一旁温温笑着的大哥沈从文,他的腰带上,赫然也有一枚翠玉扣子。
只不过,大哥腰带上嵌着的玉比他的大很多,茵绿莹润,乃不可多得的料子。
前世他未注意过这些细节。
而今看来,沈清欢的偏心,如此明显,对大哥的爱意,点点滴滴有迹可循。
闰生问他是否要出远门。
江景辰不做回答,他缄默着,看着院子里新砌的砖墙,竟画上了两个小人手拉手的轮廓。
休书他早就拟好了。
“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长公子在府中有特权,以前都宽容接受的……”闰生收拾着行李,江景辰苦笑,“我现在难道不宽容吗?”
他还要如何宽容?
沈从文要府中的地位,他给。
沈从文要沈清欢的爱,他也给。
“姑爷往昔不会拈酸吃醋的,更不会想离家出走。”
闰生细声嘀咕。
江景辰无可奈何,他上一世,傻了一辈子,难道还要搭一个甲子的岁月进去?
他这算及时止损。
昼夜交替,闰生打着哈欠陪江景辰到天亮,本想去打洗脸水的,出门后就见着沈清欢身边的婢女,提着宫灯穿行在雾中。
他仓皇回屋子禀报,“姑爷,少将军来了。”
江景辰连日熬夜,面色不大好看,“换件衣裳,剃一下胡子。”
既然要走,那也是体面的走。
铜镜前,他着了身钴蓝色的锦衣,下巴处干干净净,进来的却只有女婢一人。
“少将军呢?”
问话的闰生往女婢身后张望了张望。
女婢俯身,毕恭毕敬地回答,“长公子那边要打包东西去乡下,老夫人的意思,说是长公子若再留在府中会惹闲话。”
老夫人是个好面子的人。
上回夜宴之事,府中关于沈清欢和沈从文的污言秽语只增不减,触及到她老人家的逆鳞。
女婢偷偷瞟了江景辰一眼,叽叽咕咕的,声音放得很轻,“少将军还说,有她在,谁也别想逼走长公子,包括……您。”
江景辰的心,蓦然碎裂了般,疼到难以呼吸。
“少将军怎么不分青红皂白!
姑爷什么时候逼长公子了?”
“姑爷,咱不受这委屈,咱们找少将军说理去!”
闰生气急败坏,江景辰却陌然道,“她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计划着来一场正式的告别,看样子是没这个必要了。
在沈从文要被送走的前提下,他的离开,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江景辰心如死灰地对女婢说道,“你转告少将军,是我错了。”
待婢女诚惶诚恐去复命,江景辰回到寝卧,站了好半晌,环顾这个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院子。
遗憾又能怎样……他穷极一生,也没能捂热沈清欢的心。
将珠翠玉腰带压住休书,带上行李,带上闰生,从将军府的偏门离开。
静悄悄的,无人察觉,无人知晓。
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次日转醒,江景辰刚洗过脸,伺候他的闰生端走木盆时叹气道,“昨夜春草堂淹了,要说长公子真不中用,大晚上的,连摔了好几个跟头,才仓皇地跑出院子求救。”
江景辰甚至忽略了闰生的出言不逊,眸光一怔问,“大哥没事吧?”
“没呢,天还没亮,夫人就带着家仆疏通排水渠,都没顾得上用早膳呢。”
润月说得无心,江景辰低头露出一抹苦涩。
但这仅仅是一瞬而已。
闰生给他宽衣,他心平气和道,“大哥有难,我也该去帮帮忙。”
春草堂跟他所居的扶苏阁距离并不远,但两处庭院却是不同的光景。
彻夜的雨水漫过院子后,连野草都挂满了泥沙,江景辰一眼看到了沈清欢。
她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扬起一把锄头,正大汗淋漓地挖着沟渠,下人也跟着忙活,有的地方被顽石堵住,沈清欢甚至弯下腰徒手将石头掏出来,扔在一旁。
她往日里最爱干净,指甲缝里从不见一丝污浊的。
为了给心上人献殷情,他的妻子恐怕比上阵杀敌还要拼吧?
江景辰正踌躇着过去搭把手,站在门口的沈从文发现了他的身影,“妹夫,你怎么来了?”
“他被沈从文迎进屋内,深秋之际,沈从文披着狐裘大氅,雪白柔软,系带上绣着鸳鸯图。
这可是新婚之时,江景辰怕沈清欢在外受冻,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
春草堂的屋子里格外素净,除了一些木质家具,一眼看去就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沈从文刚落座,就猛然咳嗽起来,他哆嗦地倒了杯水喝下,顺了口气,好会儿才道,“妹夫见笑了,我这病体,光吃药,就费了府上不少银子,真是累赘。”
“大哥别这么说,朝廷封赏时,斗胆问陛下讨些珍稀药材,慢慢治,总能痊愈如初的。”
江景辰体贴地安慰,想起扶苏阁,沈清欢的书架,堆满了医书。
自家夫人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学医方面还下足了功夫。
“我的生死无所谓。”
沈从文瞥了眼窗外的沈清欢,笑问江景辰,“这次欢欢回府就不走了,你啊,得抓紧时间,跟欢欢生下个一儿半女,沈家的香火,就全看你们夫妻俩了。”
江景辰心不在焉,说难听点,他就是个倒插门的。
沈家就沈清欢一个亲生女儿,当初收养沈从文,想的就是让沈从文继承老将军的衣钵。
沈从文不争气,沈清欢又堪比男儿,这才退而求其次,招个女婿打理府内事宜。
换而言之,他江景辰,只是将军府用来收拾烂摊子的。
“大哥不必妄自菲薄,至于延续香火,不急于一时。”
他上辈子跟沈清欢圆房,有了夫妻之实,还是老夫人下药促成的。
若非那般,沈清欢一辈子都不会委身于他吧?
“我看欢欢对你很是上心,都怪边陲挑事的蛮夷,否则你们的孩子,都能唤我声舅舅了。”
沈从文笑起来,眉目温润,清雅自成。
他似凛冬里的暖阳,竟有几分女儿家的柔美。
江景辰有一丝丝嫉妒,可惜他不是沈从文,也永远取缔不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