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个兴趣爱好并没有影响邹铃的日常生活,便不再干涉,只不过邹铃发觉我不反对这个事,此后便常常在我面前提起。
婚礼结束后我与女儿一起回家,路上,女儿仍叽叽喳喳地说新郎和伴郎很配,两个人应该打破世俗偏见,勇敢在一起,我全程沉默不语。
回到家,女儿犹豫地拉住我,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勉强笑笑,没有,只是刚出院有点疲惫,睡一觉就好了。
挣开邹铃拉着我的手,回到卧室。
女儿有没有可能……我连忙止住这个荒唐的想法,她不可能这样做,没有意义!
我准备再去找女儿谈谈,告诉她陈泽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刚踏进她的房间,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女儿床上有两床铺盖,新婚夫妻不可能分开睡!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信息量太大,我脑子已经没有办法运行。
眼前的一切都在昭示着那可怕的猜测,邹铃是知情的!
我坐在床上,等着女儿洗漱,邹铃一出来,见我脸色沉沉,有些无措。
示意她坐下,我盯着邹铃的眼睛,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陈泽是同性恋?
邹铃有些慌,结结巴巴地说:妈,你说什么呢?
陈泽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心里已确定大半。
痛苦的情绪快把我淹没,不再理会邹铃的解释,径直走回卧室。
关上门,我倚着门,无力地滑落在地上,痛哭起来。
我的女儿,心甘情愿的成为同妻!
第二天。
我联系了邹宸,要求离婚。
电话那头是不耐烦的声音,你闹够没有?
这些年你的工作你的生活开支,哪一点不是我给的,还不知足?
我苦笑道:所以我活该成为同妻,守30年活寡吗?
对面安静下来,只剩下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我顿了顿,冷静道:邹宸,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如果不想抽屉里东西被公之于众,明天上午十点,拿上你的证件民政局见。
不等他的反应,我挂掉电话。
走在回家路上,我正在思考该如何告诉女儿离婚的事情。
虽然她接受男同,并成为了同妻,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父亲也是男同性恋。
等我回到小区,不远处一圈外一圈围得全都是人。
我好不容易挤到一半,就看见邹铃被两个中年女人死死压在地上,一个撕扯她的头发,一个扇她耳光,邹铃如同一团滚肉,痛哭着,哀嚎着。
我想上前阻拦,但围观的人群紧紧挨着,没有一丝空隙。
周围人见我奋力往里挤,还以为我是吃瓜心切,积极地给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家的女孩一直单身,想找个正直踏实的男孩,邹铃一听说,很热情地帮她介绍对象。
那女孩很信任邹铃,同时男人表现也不错,两个人稳稳当当地谈了大半年恋爱。
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女孩突然发现男人是同性恋,邹铃知情且是故意介绍她当同妻。
女孩家人得知后气的不行,喊人来打邹铃,放话要给她一个教训。
邹铃躺在地上仍不知悔改,叫嚣道: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是传宗接代而已!
我给了她见证爱情的机会,她应该感谢我!
我心里百感交集,女儿不仅自己当同妻,还试图拉他人下水。
看着狼狈的她,我两眼一闭,权当没瞧见,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