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有机会同台共演,他也会笑着告诉她:
“白桉,你只配演没有戏份的尸体。”
电梯门无声打开,苏媛妧眉头皱着,兴致缺缺的样子。
抬头便看见往这走的康定乾,气场足到只能看见他,肃着张脸,一眼不好惹。
苏媛妧低哼一声,走近的时候,脸上挤出丝笑容:
“这不是康董事长吗?觉得无聊,便四处走了走,一整圈没见着人,你是从天而降吗?”
康定乾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去哪逛的?”
苏媛妧笑:“那会儿在窗前,无意看了楼下小花园的一出好戏,京城.俱乐部的公关头牌,连迪拜富二代都求而不得的女人,竟专程来医院给男人跳舞?别说,那男人,倒和你有几分像。”
男人饶有兴趣勾唇:“继续。”
“也只是像,绝不可能是你。”苏媛妧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康定乾的西装:
“康门的子弟,绝不会在公开场合和风尘女子纠缠,有、失、身、份。”
后四个字,苏媛妧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康定乾淡哼:“在公开场合偷窥,倒也不见得多么光彩。”
“你……”
康定乾再不多说一个字,自顾朝病房走去。
苏媛妧定在原地,手轻抚着心口,靠白眼和微喘平复着心情。
苏家在京中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苏家老爷子和康定乾的爷爷是战友,一陆一空。
两人的强强联合几乎是板上钉钉,之前盛传苏媛妧是康定乾“白月光”的事,康、苏两家都没发声。
总归算是个锦上添花的事。
但凡传的是别家的女孩子,这消息也存活不了一刻钟。
所以苏媛妧才敢如此嚣张。
病房里的康定乾,气质一贯的淡漠矜冷,人坐在长辈面前,教养礼数都周全的很。
护工给苏老爷子端来温好的帝王蕉。
康定乾亲自试了温度,戴上食品手套,把香蕉切成大小均匀的小段,取了银叉,递到苏老爷子嘴边。
老人笑的合不拢嘴:“媛妧,和定乾学着点。以后你总归要嫁过去,夫妻二人要相互体贴,感情才能升温,小日子也才能过得好。”
苏媛妧尬笑着,只把一双试探的眼睛,望向那个男人。
她见康定乾笑了笑:“爷爷教育的对。”
“路家的景深年后开春终于要定亲了,定乾怎么打算的?”
康定乾没犹豫:“长辈是最好的试金石,婚姻大事,但凭长辈们做主。”
离开送行时,苏媛妧悄悄扯了扯男人袖口,半嘲讽:
“嗳,别以为在长辈面前甩几张空头支票,我就会忘了那件办公室的黑.丝。”
“你一高门家的牡丹,偏要和路边的狗尾草比?苏小姐,顶着白月光的光环呢,自信点,别败我好感,ok?”
苏媛妧愣了:“康定乾,你认真的?”
“虚伪你不信,认真了你又觉得假,苏小姐,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难伺候的人吗?”
“你讨厌死了。”女人明显开心了。
康定乾唇角勾笑,大手在女人肩上轻拍了拍,在一众白人保镖的簇拥下,走到早已恭候的车旁。
加长版迈巴赫闪着鎏光银色,从医院缓缓驶离。
宋柯来医院找路擎苍,停好车子走出来。
迈巴赫在他身旁停下,康定乾的脸从车窗露出来:“宋局长来了,是身体不适?”
宋柯笑:“被定乾看出我有装病的心思来了?我倒真想病几天歇歇。代父亲来探望住院的苏家老爷子。”
“哦,代我向宋伯伯问好。”
车子开动,康定乾的视线,与宋柯的背影,在后视镜里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