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牌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她伸出手想要拿牌位看看,身后忽地响起哐当一声。
手中的铜盆脱落,洒了一地水。
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子死死盯着姜岁晚的背影,颤抖着问,“娘娘,是……是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岁晚眉心微拧,缓缓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子时,不禁喊出一声秋桐。
秋桐顿时红了眼眶,冲过去一把抱住她。
“呜呜……娘娘……五年了,奴婢盼了五年,您终于显灵来见奴婢了,呜呜……”
“……”
倒不至于是显灵,有没有可能她没死?
“娘娘,奴婢好想您,您带奴婢走吧,去了黄泉路上,奴婢继续服侍您!”
秋桐哭的伤心,但说出的话让姜岁晚忍俊不禁。
“好了,别哭了!”
她轻轻拍了拍秋桐的背,秋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她问:
“娘娘,奴婢要怎么死才舒服些?”
“……”
“奴婢怕疼,想死的快些,不如娘娘掐死奴婢吧!”
秋桐抓起娘娘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要死,可双腿都在打颤。
呜呜,娘娘的手好凉,果然是鬼!
娘娘来带她去地府了!
秋桐眼泪哗啦的流,姜岁晚无奈收回手。
“首先,我已不是你的娘娘。其次,我也不是鬼,秋桐,你看清楚了,我是人!”
“啊?”
秋桐呆呆的看着娘娘,抽噎着说:“娘娘您投胎成人了?”
姜岁晚无力扶额,这丫头的脑子今日是坏了?
“秋桐,我没死……”
秋桐忠心,姜岁晚不想骗她,便把当年诈死的事告诉她。
秋桐听着,脸色变来变去,又是欣喜,又是落寞。
“那娘娘为何不带奴婢走?不管您去哪,奴婢都跟随,奴婢什么苦都能吃,娘娘为何不要奴婢?”
说着眼泪又哗啦的掉。
姜岁晚叹了口气,当年她那破碎的身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如何能带走秋桐?
“我不是让你去找祯妃,让她送你出宫,为何没走?”
“奴婢不想走!”
秋桐抽噎了声,“奴婢要守着娘娘,当年未央宫烧毁,却不见娘娘的尸首,奴婢就知道娘娘总有一日会回来,奴婢要等娘娘回来!”
“傻姑娘,如果我没回来,你要守一辈子不成?”
秋桐摇了摇头,“如果娘娘没回来,奴婢就去找娘娘。”
秋桐说的‘找’是去‘死’,姜岁晚会意,心疼这傻姑娘。
彼时的寿康宫,太后和墨临渊起了争执。
“你……你说什么?你要立那民间女子为后?”
“哀家不同意!”
太后拍案而起,一脸怒容。
殿内宫侍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不敢喘气。
皇上和太后起冲突,上一次还是五年前,昭仁皇后死的时候。
这一次争执,虽说不是因为昭仁皇后,但多少有点关系,据说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酷似昭仁皇后。
“朕不是和您商量,而是告知您一声!”
墨临渊立在那儿,俊颜紧绷,一身威严之势。
太后气的颤抖,“当年你不顾哀家反对,执意立那出身野蛮的丫头为后,哀家忍了。可这次,你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便罢,还要立一个庶民为后,简直荒唐。”
“她不是野蛮女子,她是镇南将军的女儿,是将门之女。”墨临渊强调道。
在太后眼里,武将都是一群莽夫,所以太后一向看不上姜岁晚的出身。
“好!就当昭仁出身高贵,可那民间女子你作何说?”
太后咬牙切齿,“一个庶民主六宫,执凤印,母仪天下,何等可笑?你让各宫如何信服?让百官和天下人如何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