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姐姐以后还要嫁个好人家,昨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就因为程琳以后要嫁好人家,所以拼了命的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那村头的老光棍,爱财如命却又好赌。
没钱就去小店里偷酒喝,喝醉酒就打人,最后打跑了自己的媳妇儿子。
她们舍不得程琳和这种人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却舍得我。
妹妹,就算你心疼姐姐一回,好不好?
程琳牵住我的手,杏眸里满是祈求。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颇有同仇敌忾的样子。
姐姐求你了,我以后会想其他办法补偿你的好不好?
我是被强迫的,潇潇,你心疼心疼我吧?
见我迟迟不点头,胡菲头一次软了语气,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的名声已经坏了,就不要再牵扯上你姐姐了。
我的名声怎么坏的,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看着胡菲脸色逐渐铁青,我眼眶含着泪嗤笑。
什么补偿什么家丑,说到底,不过是家中没有我的位置。
既然如此,凭什么让我背黑锅。
你们想保全程琳,尽管使出十八般手段去办就是了,我人微言轻,背不起这个锅。
撒开程琳的手,我决绝的埋头冲向家外。
我所奢求的亲情,原来不仅仅是虚无缥缈,还暗藏利刃。
程琳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拥有她们全部的爱,而我永远被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需要时才会被拿出来使用。
程潇!
你给我站住!
你要是敢在外面说一个你姐姐的不是,以后就不要再回这个家!
父母的威胁怒吼在身后响起。
我相信他们说到做到,但脚下迈出的步伐不曾有丝毫停顿。
这份维持在表面上的亲情,我看透了。
咽下喉咙和鼻头的酸涩,我直跑到小腿无力才停下,用双手撑着双膝,躬身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诶哟,这是谁家的妹妹,生的这么漂亮?
带着油腻腔调的嗓音入耳,我打了个激灵,抬起头防备的远离声源几步,……是你,我正好要去找你。
出声的人正好就是村头老光棍。
他舔了舔乌紫的嘴皮子,微眯起眼睛来看我,找我?
我什么时候认识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这脸上被谁打了?
这么好看的妹妹,谁这么心狠?
要不跟哥哥我回家吧?
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我冷静下来,自动过滤掉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掏出口袋里的现金举到他面前,你一五一十的说,说清楚了钱就是你的。
老光棍眼睛立马亮了。
这可不行,涉及到别人的隐私,你得多给点钱。
我胸口起伏,又抽出两张红钞票,够了吗?
够够够!
老光棍见好就收,事无巨细的把我想知道的说得明明白白。
次日一早,鸡鸣日升,村头响起了敲锣的当当声。
村子地方不大,房子都是挨家挨户靠着的。
锣声穿透力高,有节奏的被敲响,立刻有人走出家门张望。
婶婶,您先别急着走!
来吃喜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