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沅苏翰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阿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着,院子里瞬间就乱了起来。打斗声接连响起。更不停的有血飞溅在窗纸上。透过窗户纸,他仿佛能看见断肢满天飞的景象。回神的瞬间,苏锦沅连忙低头躲开视线,却是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桌上的一道西红柿炖牛腩,他顿时就再也忍不住趴下去干呕了起来,筷子掉了也顾不上。他方才还吃了不少,可此时只会是越想越恶心。苏锦沅很想忍住,但根本忍不住,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真的吐出来。但他仍旧担心晏昭生气,一时间急的眼眶都红了。岂料就在下一刻,他的背忽然被人轻轻的拍了拍。耳边随即响起了晏昭的声音。“很难受?害怕就不要看,也不要听了。”接着,他整个人就被晏昭拥进了怀里,耳朵很快也被对方用手捂上了。苏锦沅呆呆的被晏昭抱着,只觉得喉咙渐渐不再难受,胸间也没有再继续翻涌。晏昭身...
《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接着,院子里瞬间就乱了起来。
打斗声接连响起。
更不停的有血飞溅在窗纸上。
透过窗户纸,他仿佛能看见断肢满天飞的景象。
回神的瞬间,苏锦沅连忙低头躲开视线,却是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桌上的一道西红柿炖牛腩,他顿时就再也忍不住趴下去干呕了起来,筷子掉了也顾不上。
他方才还吃了不少,可此时只会是越想越恶心。
苏锦沅很想忍住,但根本忍不住,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真的吐出来。
但他仍旧担心晏昭生气,一时间急的眼眶都红了。
岂料就在下一刻,他的背忽然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耳边随即响起了晏昭的声音。
“很难受?害怕就不要看,也不要听了。”
接着,他整个人就被晏昭拥进了怀里,耳朵很快也被对方用手捂上了。
苏锦沅呆呆的被晏昭抱着,只觉得喉咙渐渐不再难受,胸间也没有再继续翻涌。
晏昭身上有种淡淡的药香味,闻着让人莫名安心。
情不自禁的,苏锦沅拥紧了晏昭的腰身:“殿下......”
好一阵后,晏昭方才拿开了手,苏锦沅也才恢复了听觉。
院子里已然安静了下来,再没了那些刀剑声。
苏锦沅缓缓坐起身,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晏昭。
片刻后,月影推门而入,跪下对着晏昭禀报:“回主子,来的都是死士,没能留下活口。”
闻言,晏昭也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知道了,稍事休整,继续赶路。”
“是。”月影迅速回应后便又重新退出了屋外。
苏锦沅此时仍旧没能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显得茫然不已,双眸大睁一脸呆呆的模样。
晏昭见状便抬手理了理少年鬓角的碎发,继而询问:“还吃吗?”
闻言,苏锦沅连忙摇头,也终于回过些神来道:“不,不吃了。”
他哪里还能吃得下,他脑子里到现在都是那些可怕的东西。
倒是晏昭,始终一副习以为常的淡然模样。
“好。”晏昭闻言淡淡道,随即取来狐裘重新为苏锦沅穿好,继而牵着人离开了屋子。
院子里,侍卫们正在清理尸体,苏锦沅整个人都害怕到不行,只是看了一眼便赶紧闭上了眼睛,然后由晏昭牵着离开行宫回了马车上。
晏昭习以为常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前所未见,大受刺激。
他今晚怕是要做噩梦了。
可,人命在古代就这么不值钱的吗?
想到这里,苏锦沅没忍住靠着马车壁阖上眼睛轻叹了一声。
晏昭听罢却是忽而出声问了一句:“觉得孤残忍了?”
闻言,苏锦沅缓缓睁开眸子看向晏昭,又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是他们先来杀你,你只是反击而已,你没做错。”
我只是不懂他们为何要冒死做这种事罢了。
晏昭闻言再次淡淡的开口:“你既明白,又何必为他们难过,都是各为其主罢了,或为名,或为利。”
“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坐上那个位置,血流成河再所难免。”
他接着道:“太子妃也要学着习惯了,往后这种事情,免不了要见到。”
闻言,苏锦沅默默垂下头没有说话。
要他习惯杀人现场,他做不到。
在他心里,人命也不会那么轻。
晏昭见状也没有多言,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看到一半的兵书读了起来。
马车里骤然变得安静了下来,苏锦沅心乱如麻的想要闭眼用睡觉逃避一切。
可一闭上眼睛,他的面前就会出现方才的那副惨象,他便只好睁着眼睛发呆了。
嘶,疼,砸到他背上的伤了。
这一刻,苏锦沅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好吧,不用他想,旁边那位浑身黑衣包裹的仁兄想必是必然不可能放过他的了。
毕竟他只是看一看都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这次他可是压到了尊贵的太子殿下。
嘶,不过该说不说,这个形容,有点莫名的爽。
可苏锦沅害怕的闭着眼睛想了又想,却是始终没等到黑衣暗卫动手。
就当他准备睁眼看看暗卫到底什么打算之际,却听对方终于开了口。
“主子,你醒了!”
闻言,苏锦沅随之一惊。
晏昭醒了!
他下意识睁眼扭头望去,果然见到了苏醒的太子殿下。
苏锦沅顿时就又是一愣。
睁开眼睛的太子殿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就是有点过于冷峻了,眼神冷的像能冻死人。
思绪流转到这里,苏锦沅才想起来自己还压在太子殿下身上。
反应过来的他当即便慌忙坐直了身子,紧张之余,整个人一时间笔直的像是一根尺。
完了完了,晏昭这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就在苏锦沅胡思乱想之际,晏昭也已经由暗卫扶着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蹙眉打量了苏锦沅一眼,到底是没忍住咳嗽了两声,这才沉着声音发问:“月影,他是谁?”
月影闻声便也重新看向了苏锦沅,眼里满是杀意的回答:“苏锦沅,吏部尚书之子,皇上赐婚给主子冲喜的太子妃。”
“赐婚,冲喜?”晏昭听完的瞬间,一双眼眸便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声音一样冷厉非常。
月影继续解释:“是,主子遇刺重伤昏迷,太医都说没办法,后来镇国寺清元大师算出主子命有此劫,需娶男妻冲喜方可破劫醒来,皇上得知的第二日便下了圣旨,今日便是大婚之期,主子您竟也真的醒了。”
说不定冲喜还真是管用的。
当然,最后一句月影也只敢想想,并未真的说出来。
只是想到这里,他对苏锦沅的杀意不由的便也少了几分。
晏昭听罢眉心紧蹙,再次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荒谬。”
说完他便看向了稳稳的坐在自己床边正在低头抠手指的苏锦沅,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漆黑瞳仁里翻涌着浓烈杀意。
傻子吗?
——都该死!
晏昭冰冷的目光始终落在苏锦沅身上,接着,他伸手便欲拔出置于床榻边的佩剑。
因为腿软一时间站不起来的苏锦沅:......
苏锦沅身为社恐,向来对于别人的视线都是极为敏感的,故而几乎是晏昭看过来的瞬间他便察觉了。
可怜他并未注意到对方去拿佩剑的动作,只是紧张的将一双手背去了身后藏好,继而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逼着自己抬头朗读出了先前便想好的谄媚措辞:
“我,我倾慕殿下已久,日思夜想,夜,夜不能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唯愿今后能与殿下举案齐眉,相亲相爱,夫妻恩爱…殿下…信,信吗?”
说完他就忍不住开始蛐蛐:谁会对你这个坏蛋日思夜想,还夜不能寐呀!算了,死就死吧,反正生而为人,都得死!我尽力了!
啊,我要窒息了。
晏昭:???
晏昭听得不禁再次蹙眉,有些疑惑的去看苏锦沅的双唇,杀意一时间也不自觉的收敛几分。
苏锦沅浑然不觉继续在心里蛐蛐:这个晏昭怎么还不说话?我难道还不够讨好逢迎谄媚吗?我可是连人格都出卖了!信不信总得给句话吧?而且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非要把我身上盯出个窟窿来才算完吗?还是说......晏昭已经在考虑从哪里下嘴吃人了?呜呜呜呜,真的好可怕......
晏昭:???
吃人?
对方明明并未出声,为何他还能听到声音?
方才将将醒来便听到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他还道是不甚清醒的幻觉。
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他似乎,能听到他位这太子妃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意识到这一点,晏昭难得有些新奇,当即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握着剑柄的手,继而按下杀意哑声回答:“信。”
该说不说的,这个动作似乎更像是他抱着晏昭......
稍微有那么些些暧昧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沅不禁有些脸红,双手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听使唤......
啊啊啊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在想什么呢!?
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乱想了!
苏锦沅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极力忽视着二人的过分亲昵姿势,继续解腰封。
二人此时靠的极近,晏昭只是略一垂眸便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少年脖颈间大片大片白皙娇嫩的皮肤。
莫名的,他的喉结滚了滚,视线也情不自禁的一再落于苏锦沅脆弱的脖颈耳际......
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对此,苏锦沅浑然不觉,他仍在紧张的努力着。
好在腰封终于是成功解开了,他不禁默默松了口气,放好腰封后便轻轻的揭开了晏昭胸前的衣袍,再是明黄色的亵衣与染了血的纱布。
随着他的举动,晏昭胸前的伤口也终于暴露了出来。
不出他所料,两个伤口都又流血了。
虽不如前一次那般严重,但若是没有今日之举,再养些时日,晏昭的伤怎么也该痊愈了的。
到底是他害的。
一时间,苏锦沅内疚的都不敢去看晏昭的眼睛。
他只觉得鼻腔酸涩难耐,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有一滴清泪不听话的从眼眶倏然滑落。
察觉自己真的掉了眼泪,苏锦沅霎时就又慌了一下,下意识匆忙低头试图避开晏昭的视线。
晏昭却是早已察觉,此时看得更是诧异。
天寒地冻的雪里跪了半个时辰,苏锦沅没哭。
方才双膝复温明明疼了,苏锦沅也没哭。
此时只是看到他的伤却落泪了?
晏昭不解,只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抬起了少年的下颌,用指尖摩挲着苏锦沅脸上的泪痕,哑声询问:“太子妃,这是在可怜孤?”
苏锦沅:......
苏锦沅听得一怔,他下意识想躲开晏昭的视线。
他从来就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但奈何晏昭用的力气不小,他没能挣开桎梏,再度对上晏昭投来的视线,苏锦沅只得吸了吸鼻子小声作出了回答:
“不是可怜,是担心,是内疚。”
“若不是我,你的伤口不会流血的。”
再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可怜你呢?
晏昭听得一怔,顿了顿,却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倒还不算太没良心。
满意间,晏昭终于松开了苏锦沅的下颌,继而轻轻的拭去少年面上的泪痕温声开口:“太子妃不必内疚,小伤而已,用不了几日就会好。”
苏锦沅听完却是难过摇了摇头,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道:“我帮你上药吧。”
晏昭欣然答应:“好。”
他随即朝着外间的月影吩咐:“月影,去取药。”
“是。”此时看了全场的月影心中简直五味杂陈深受震撼,但也不敢有任何异议,迅速应下去取药了。
片刻的功夫,月影取来了药箱,将东西送入内室后他便又迅速退回了外间。
苏锦沅这会儿已经看不出来哭过的样子了,他拿到药箱后便迅速打开,很快从里面找到了药和绷带,继而仔细的清理掉伤口流出来的血,然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上药。
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是重新绑绷带,最后仍旧以一个规规矩矩的蝴蝶结收尾。
整个过程可谓谨小慎微,一丝不苟。
“不可能。”池容煦笃定道:“我见了你数次了,从没见你佩戴过荷包。”
苏锦沅:......
苏锦沅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池容煦则是一脸吃到瓜的表情,当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不说这个了。”
他接着一脸兴奋的又道:“我今日可听说了一件好玩的事情,锦沅你要听吗?”
苏锦沅见池容煦没有继续提起荷包便默默松了口气,继而敷衍的点了点头问:“什么事啊?”
但他的心思却是不由转去了别处。
不行,下次再见到晏昭,他一定要提受罚的事情了。这事必须尽快了结,不能再这么心里没底下去了,都快给他整焦虑了。
池容煦闻言便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述:“吏部尚书,就那个苏翰,这几日告假没来上朝,你猜怎么着?”
苏锦沅:???
原本没什么兴趣的苏锦沅突然就来了兴趣:“怎么着?”
池容煦绘声绘色的继续讲述:“听说两日前的夜里,苏翰和同僚喝完了酒回府的路上被人给打了,套麻袋打的,据说打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龙飞凤舞。”
“听说等他被小厮抬回府上的时候,他夫人第一眼都没认出来他,哈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也不知道那老头得罪了哪方神圣,能被打成那样,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啊!被打的连朝都上不了了!笑死爷了!”
听到这里,苏锦沅到底没忍住也剥了颗蜜桔吃。
打的好哇,打的可太好了,这不是给他报仇了吗?
他若是有机会见到这个‘何方神圣’,一定要深刻的表达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池容煦笑的简直停不住,只是笑着笑着他就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继而看着苏锦沅迟疑的开口:“等一下,我捋一捋哈,他叫苏翰,你叫苏锦沅?”
他接着后知后觉的惊声反问了一句:“苏翰不会是你爹吧!?”
闻言,苏锦沅小口小口的吃完了桔子,诚实的点点头:“是啊。”
池容煦简直震惊,眼睛瞪的老大,回神后急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取笑你爹,你一定都担心坏了。”
苏锦沅心情很好的又摸了颗桔子剥皮,顺带回答:“没有啊,我不担心。”
他只担心打的太轻。
池容煦:“哈?”
一时间,池容煦整个人简直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偏殿的门再次被叩响了,外面紧接着传来了江鸿文的声音。
“世子,太子殿下命您去正殿。”
闻言,苏锦沅疑惑的看向池容煦。
池容煦却是急忙站起身辩解了一句:“我今日不是来找太子哥哥的。”
江鸿文隔门继续尖声道:“巧了不是,今日是殿下要见世子。”
池容煦:怎么背后莫名有点凉。
苏锦沅:更想笑了怎么办?
情到深处,他没忍住又拿了颗桔子。
这蜜桔是真的很甜!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江鸿文的声音:“世子请吧。”
池容煦一脸的为难,看了看苏锦沅,最终也只得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跟着去了。
门被重新合上的瞬间,苏锦沅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时间,他只觉得桌上的荷包也变得更加讨人喜欢了。
哈哈哈哈哈,苏翰让人套麻袋打了!让人套麻袋打了!
他就知道,坏事干多了得是要遭报应的!
————
亥时三刻,东宫。
正殿内,晏昭此刻正懒怠的倚在榻上摆弄着一枚金冠。
他的神情仍旧淡漠,只有眸底神色难得有些复杂。
双男主!无女主!耽美文!请勿误食!
“即便今日你真的死了,一样也得嫁进东宫!”
“莫说苏家养了你十六年,圣上旨意,父母之命,何来的你愿与不愿!”
“竟还整这一出寻死觅活的戏码,演给谁看!?”
耳边的声音称得上是怒吼。
不,准确的来说,是咆哮。
反正就是很没有礼貌。
伴随着身体种种强烈的不适感,苏锦沅艰难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暴跳如雷身着古装的中年男人,一时间整个人都是凌乱的,以及惊慌紧张。
头昏脑胀的包围下,他理不清眼前的一切,也实在不擅长与陌生人交流,便下意识躲开了男子似要吃人一般的视线,小心的开始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里?
花窗,木制床榻,雕花木桌,还有桌上的铜香炉。
怎么看也不是他的小出租屋啊。
而苏翰还在继续咄咄逼人的输出:“不孝的东西!还是你想拉着整个尚书府陪葬!”
陪就陪呗,他又没意见,苏锦沅默默在心里把话接上,然后继续暗中观察。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门外匆匆赶来,径直走到苏翰身侧一阵焦急的劝慰:“爹爹千万别着急,小心气坏了身子,哥哥他一定已经知道错了,不会再忤逆父亲了。”
说罢,他忽而扭头看向苏锦沅,面露得意的反问了一句:“是吧哥哥?你知道错了的?”
忽然被cue的苏锦沅:......
鉴定完毕,是绿茶!
苏锦沅继续默不作声的努力消化着所有的信息,并不打算回话。
而苏翰对苏怀玉却又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模样,态度可谓十分温和:“爹爹知道,怀玉放心。”
似真的被劝好了些,他的声音比起方才小了不少,很快又冷哼一声朝着苏锦沅继续威胁:“苏锦沅,明日便是大婚之期,老老实实等着出嫁!再敢找事,打断你的腿!”
名字骤然被喊出来,苏锦沅的心也不由跟着猛的跳了一下,但他仍旧没有看向二人,只是默默抓紧了盖在身上的棉被在心里蛐蛐:这人是属炮仗的吗?动不动就要炸一下。
苏翰则是又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冷冷的呵斥了一句:“把他看好了,再闹出事来,也饶不了你!”
白谷匆忙磕头应答:“是。”
至此,苏翰方才满意的领着苏怀玉离开。
直到听到二人彻底离开,关门声响起,苏锦沅紧绷的情绪才稍稍得到缓解,也才缓缓坐起身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心脏病突然发作,后来就疼的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便是在刚才。
想来原本的他大概已经死在了出租屋里。
不过他自小就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的,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只是有点对不起收留他的房东阿姨。
至于眼前的一切,他好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嫁进东宫,尚书府,苏怀玉。
这些熟悉的字眼,无不印证着一件事。
他似乎穿越进了他昨天看过的那本小说里。
不过,他还需要再确定一下。
随着苏翰离开,地上的白谷同样松了口气,站起身后他便一脸担忧的看向了苏锦沅。
看着自家少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斟酌了片刻又揉了揉泛红的双眼方才哽咽着开了口:“少爷,您的衣裳都湿透了,小的这就去叫人送些水来,您赶紧洗个热水澡,免得着凉。”
说罢白谷转身便要去喊人。
闻言,苏锦沅恍然回过神,也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缓缓看向白谷,压着不适小声开口询问了一句:“你等一下,这里的太子,是叫晏昭吗?”
苏锦沅的声音很轻很小,白谷闻言却是瞬间慌了,匆忙回到床榻边压低声音焦急开口劝阻:“少爷,不可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小心被人听去就糟了。”
说罢,顿了片刻他才有些疑惑的再次喃喃出了声:“少爷,您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苏锦沅却是在想,这便没错了。
晏昭,《皇宠》里最大的反派。
他也的确是穿进了那本小说里,成为了里面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角色,被替嫁给晏昭冲喜后惨死新婚夜,死无全尸。
原主显然是有些风骨的,虽是庶子,但自小读书,自然不愿意屈居人下受此侮辱,所以才会选择投湖自尽。
在小说里,原主投湖后一样也没能死成,到底还是被送进了东宫。
至于他是为谁替嫁,自然便是方才那位看似温良的苏怀玉。
太子晏昭围猎遇刺,重伤昏迷不醒,镇国寺清元大师算出太子命有此劫,需娶男妻冲喜方可破劫醒来。
皇帝得信后欣然答应,不日便下了赐婚圣旨,赐婚吏部尚书嫡子为太子妃。
皇帝答应的如此爽快,却并非什么慈父之心,只因太子并非当今圣上亲生,乃先皇遗孤。
男妻冲喜,是为羞辱。
晏昭贵为太子,受此侮辱,自然愤恨。
那这位太子妃,便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苏家嫡子有二,嫡长子去岁便已成婚,自然不在挑选范围内,只余下了苏怀玉。
苏翰心知嫁入东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舍不得自小宠大的苏怀玉当炮灰,却舍得苏锦沅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子去送死。
至于为何突然多出一个嫡子,对外也只需说是自小病弱养在别处,一句话的事罢了。
再说白谷,他见苏锦沅迟迟没有反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顿时就又慌了,急忙上前拉起苏锦沅的衣袖焦急的劝道:“少爷,您可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小的知道您不愿意,可好死不如赖活着,您总是要活下去的呀少爷。”
袖子突然被拉扯,苏锦沅才猛的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忙不迭避开白谷的触碰,良久才小声保证了一句:“你,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
苏锦沅一直患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几乎无法正常与人交流相处,只是这一句,已经是他尽了最大努力的结果了。
白谷听得却是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禁抬手挠了挠后脑喃喃接话:“好......那就好。”
说罢,他忍不住又盯着苏锦沅看了好一阵,却实在想不出究竟哪里有问题,最终也只好出去叫人热洗澡水了。
随着白谷的离开,苏锦沅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
他差点被盯的窒息。
苏锦沅不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接着就打了个冷颤。
方才神经一直紧绷着,他一时间也顾不上,此时才觉出身上不舒服的厉害,衣服整个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即便屋里烧了炭盆,也冷的厉害。
略一犹豫后,苏锦沅选择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脱掉了湿透的棉衣,只留下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倒也真的好受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他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至此,他也才找到了些许真实感。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也太过不真实了。
穿书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能够重活一世他还是开心的。
虽然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但他会尽量。
就在苏锦沅躲在素色床帐后面思绪翻飞之际,白谷已经领着人抬水填满了屏风后的浴桶。
添好水后下人们就都退出去了,白谷则是重新回到了床榻边,理所当然的掀开床帐准备扶自家少爷去沐浴。
苏锦沅察觉后当即又是猛的一躲避开了白谷的触碰,继而略显焦急的小声开口:“我,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和别人共处一室已经够难为他的了,更何况是被盯着洗澡,他真的做不到。
随着这一下,白谷却是突然就明白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家少爷,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但毕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大悲之下,有什么变化也都是合理的。
白谷也没有多想,虽有担心,但还是听话的迅速退出门外去外面守着了。
见此,苏锦沅松了口气,迅速下榻跑去屏风后脱掉衣服步入浴桶将整个人都沉了进去。
呼,总算,总算是不冷了。
但苏锦沅显然也没什么泡澡的心情,毕竟刀尖还在头顶上悬着呢。
等到不再觉得冷了,他便迅速将自己洗干净离开了浴桶。
接着穿上白谷为他准备的干净衣裳后他便重新在榻边坐了下来,继而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想过了,要想保住这条小命,目前来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从苏府逃出去,另一个,就是在太子手底下苟条命。
两个办法都很难,但总是要试试的。
毕竟他暂时还不想再死一次。
就在苏锦沅准备想个理由去院子里踩踩点看有没有办法逃跑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叩响了,外面紧接着传来了白谷的声音。
“少爷,大夫熬的风寒药好了。”
苏锦沅顿时有些紧张的攥了攥衣袖,略一犹豫后便小声回应了:“好,你进来吧。”
药还是得喝的,免得人跑出去了,到时候再病死了,就没意思了。
白谷听到应答后便推门进了屋子,很快端着药递到了苏锦沅面前:“少爷。”
苏锦沅抬手接过,没有丝毫犹豫的端起碗便喝。
除了药汁刚入口的瞬间被苦的不由停顿了一瞬,往后他再没有任何迟疑。
喝完药后,他便低着头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我想去院子里走走。”
白谷闻声却是顿时一怔,犹豫着解释:“可是,老爷派了人守在小院外面......”
苏锦沅的心顿时跟着一沉。
他就知道,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但苏锦沅并不准备就此放弃,很快定了定神继续低声道:“我就在院子里面看看。”
至此,白谷也不好再说什么,用棉帕为苏锦沅将头发擦干,又找了件披风为他披上后便跟着一起去了院中。
隆冬腊月,正是最冷的时候。
苏锦沅默默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紧接着就不动声色的观察了起来。
白谷说的没错,院子外果然守了人,大门紧闭着,他定然出不去。
想到这里,苏锦沅的目光渐渐落在了西边的那面墙上。
墙根处好巧不巧放了一口水缸,他踩着水缸的话,说不定能爬墙出去。
而且他能听到外面有小贩叫卖的声音。
也就是说,那面墙正好是靠着街市的。
就在苏锦沅想的认真之际,旁边的侧屋里隐约传来了两道女子聊天的声音。
“咱们二少爷也着实是个可怜人,打小没了娘,还因为被老爷不喜养在外面的庄子上,如今又出了这种事。”
“是啊,男子嫁给男子也就罢了,还是太子那样狠辣的人。”
苏锦沅初时还没什么兴趣听,但在听到二人议论的竟是自己后便不由的侧耳听了起来。
“这一嫁过去,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还好日子呢,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也对,大褚人尽皆知,太子性情暴虐,乃厉鬼转世,在那人手底下讨生活,难呐。”
“而且秀香,我还听说,太子喜食幼子,据说越年幼的,太子越喜欢。”
正在偷听的苏锦沅:???
幼,幼,幼子?
那不就是小孩吗?
真的假的?
晏昭还吃人?
他怎么不知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