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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表时间: 2025-01-11
6.电话那头孟轩叹气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安哥啊!

可不是我让她去找你的啊,她跑来我家抢我手机!”

“知晴,我看在你是我前嫂子的面上,暂时不说什么,你再不出去,就是强闯民宅了!”

可许知晴却只是重复那句话:“你在哪儿?”

我深吸一口气,排出了心中所有的污浊,用我从未想过的平静的声音问她:“怎么,终于要和陈瀚结婚了,感动哭了是吗?”

许知晴听此,声音急切起来,哭意缠绕着她的慌张和不知所措,“不是,我没有答应他要结婚!”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复婚的吗?”

她的口吻渐渐转去了试探。

听得我在原地愣住。

和许知晴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从未向我委屈讨好过。

她是叱咤风云的女总裁,是长辈。

她在我面前永远骄傲挺拔,哪怕是最爱我的那几年,也只会居高临下地向我伸出一只温暖的手。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许知晴用哭着祈求的口吻说话。

她太会打我的软肋。

其实她早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给我。

只是她不愿意。

陈瀚是她生命之中唯一的阳春白雪,也只有陈瀚配得上她一时的低头。

可她终究是骄傲的人,无法跟陈瀚一辈子低头。

许知晴就是这样的人。

她现在对我的委屈求全,是因为她真的低头了。

还是只不过是意识到原来我也会失控,下意识地选择呢。

我不想去问这个答案,只想该如何跟她开口告别。

毕竟,她的答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正欲张口,可空姐友善的提示关机的声音,倒是帮我免去了组织措辞的麻烦。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关掉您的手机。”

我扯了扯嘴角,“许知晴,你都听到了?”

“我走了,再见。”

趁着许知晴说话之前,我挂断了电话,托着行李,走向了登机口。

7.下飞机之后,我便换了新的手机号。

连同社交软件也一并全都换了,只联系了孟轩一个人。

妈妈每天看我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里的游戏傻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出去走走,天天在家里窝着什么劲?”

“跟许知晴浪费的那几年你家里还没呆够啊!”

她顶着我的额头,嘴上说着训斥我的话,却在我的面前放下一碟切好的水果。

我抱了抱妈妈的腰跟她撒娇,“因为在这里有妈妈疼我呀。”

“我这么安心的出国,不就是因为妈妈你在这儿嘛。”

妈妈早几年的时候因为二嫁出了国,出国之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她知道我和许知晴之间的婚姻不稳定。

离离合合,总也没个尽头。

多少次,妈妈都劝我算了,别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值得。

就像我爸那样,年轻的时候也那么爱她,到头来不还是得了个离婚的下场。

人生短短几十年,轰轰烈烈爱过一次就算不虚此行。

非要在一个人身上得个长长久久,不现实,也没必要。

更何况,这女人也并不想跟我长长久久。

那时候我不懂妈妈的意思,我总觉得许知晴不一样。

她像是填缺了我人生中关于父亲的缺口,给了我所有失去的呵护。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呵护不过是许知晴动手将我捏成陈瀚的手段。

一个她会爱的,会听她的话的陈瀚。

我沉醉在爱她她爱我的环境里,甚至忘了秦安就只能是秦安。

而现在脱离了许知晴的我,才终于体会到妈妈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笑着跟妈妈说,“我能不能做妈妈一辈子的妈宝男啊。”

妈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啊。”

8.只是悠闲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孟轩就打来电话,开场大呼:“我受不了了,许知晴和陈瀚这俩颠公颠婆能不能放过我。”

我不解,问他怎么回事。

孟轩告诉我,自从我出国之后,许知晴就像疯了一样。

一个人住在我们之前住过的地方,不吃饭也不出门。

邻居观察了几天,看到许知晴晕倒在阳台上,惊慌失措地打了120.120急救之后联系家属,却发现她的手机里,只有我废掉的那个电话号码。

打不通我的电话,120联系警方,找到了孟轩。

孟轩是在海城除了许知晴唯一的联系人,逃不掉传唤,只能去医院把烂摊子收拾了。

这些孟轩都没有告诉我,是不想我再为了许知晴的事情烦心。

他说:“就是她自作自受!

把你弄走了,跑来假装深情,有个屁用!”

孟轩骂起许知晴来向来干脆,只是原本不打算告诉我这些的孟轩,突然讲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发泄完的孟轩明显不想再说下去了。

“你好不容易在国外玩的那么开心,别为了这俩神经病扰乱了好心情。”

能把孟轩逼到这个份儿上,肯定不是小事。

我知道孟轩是为了照顾我的心情,可我也不希望我的闺蜜因为我的失败恋情而饱受折磨。

“孟轩,到底怎么了?”

孟轩在那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破罐破摔地告诉我:“也没什么,就陈瀚跑到我这儿来发疯,要把你交出来。”

“天天大早上到我那儿去拍我的房门,扰民死了,我现在只好住酒店。”

孟轩明明有家,却因为我搞得家不能回。

我心中愧疚,对孟轩说:“你来苏黎世吧,你不是早就想辞职了吗?”

9.孟轩当天就把房子委托给了中介出租,包括陈瀚扰民等一概业务都委托给了中介处理。

然后速速办了签证,买了机票。

一周后,我们在苏黎世的机场相遇。

妈妈见孟轩来了,嘴角的笑都多了一个度。

“你来了多带他出去玩玩,整天呆在家里都快长蘑菇了!”

孟轩是个贪玩的性子,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但我还是忽视了他的速度。

才来不到三天,就比我这个已经呆了半个月的人还熟悉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儿认识了那么多华人,每天变着法儿地带着我去各种各样的联谊会。

我连脸都没还认全,他就已经能和那些人互称兄弟姐妹了。

“有不错的女生介绍给我们秦安呀,让他早点走出感情的阴影。”

孟轩积极地向他们介绍着我,对我简直是操不完的心。

倒是有人接了话,“那就得是我们贺梦了,两个人互相舔舐伤口,是吧梦姐?”

顺着他们的话,从吧台后走过来一个女人。

即便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场合,她一身休闲的打扮倒是颇为抢眼。

“少拿我取乐了,我可没失恋。”

但他们口中的梦姐向我走过来,“不过这位小哥真受了情伤?”

她这样说,人群中纷纷起起哄来,尤其是孟轩。

只是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呦我瞅着这位小哥和陈瀚有点像呢,梦姐,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一紧,当时就冷了脸。

孟轩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提着酒瓶子要骂那人。

可真正让场上的气氛变了的,是他们口中的梦姐。

贺梦模样的确好看,可女强人气质尽显。

她冷眼瞥了说话的那个人,“这是我第十次解释了,我和陈瀚没有一分钱关系。”

“把这位小哥和陈瀚放在一起提,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贺梦向我眨了眨眼,“为了向您赔罪,一起吃个饭吗?”

10.我看了看女人的眼睛,想了想,便同意了。

她告诉我,她和陈瀚是一个学校的。

“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许知晴的……前夫?”

贺梦斟酌着对我的称呼,向我解释了这一场误会,“陈瀚每次和许知晴吵架出国,都拿我当挡箭牌。”

“反正我人在国外,百口莫辩,解释了他们也不信。”

“他们都以为,我给陈瀚当备胎,但我真不喜欢他。”

她给我看了她和陈瀚之间的聊天记录,从几年开始,都是贺梦明确的拒绝。

而陈瀚,则是用各种祈求的口吻,要她陪他演戏。

贺梦不肯,陈瀚就仗着她不回国,招摇撞骗。

反正只要许知晴信了就行。

于是许知晴总是打电话过来骚扰她,被那些朋友听见,就都以为她深受陈瀚的情伤。

几年前的对话不似作假,甚至还有我和许知晴认识之前的邮件记录。

从没有我之前,贺梦就是陈瀚的挡箭牌了。

我当然不怀疑这些的真实性,只是疑惑贺梦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愣住,开车的贺梦偏头看我,“真的,没开玩笑。”

“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她说早在他们起哄开始之前,她就注意到了。

包括之前的几次,我每次都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可游戏永远玩的很厉害。

低调又高调的,她想不通我,却深深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是个有个性的姑娘,在许知晴手下忍气吞声的这几年,都没磨掉你的本性。”

“你让我怎么不喜欢?”

11.从那天起,我开始和贺梦经常性地出游。

孟轩骂我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我说当然了,前妻有什么值得我记住的吗?

和贺梦认识一个多月,我连许知晴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更不用说去在乎她在国内过的好不好。

爱好不好,死了最好。

孟轩听了之后直接掐着我的脖子,“谁问你许知晴了!”

这个旧爱明明指的是他自己。

我呕笑,把他从我身边踢开,“晚点再来宠幸你,我们今天约好了去喂鸽子。”

孟轩躺在沙发上,“世态炎凉啊——”但他嘴上这么说,却笑着和挥手告别。

他是最希望我幸福的人。

见我有了新的生活,他也能安心的回国过她自己的日子了。

贺梦给了他一纸offer,还安排了员工宿舍,可以让孟轩回去了也能避免被陈瀚骚扰。

孟轩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

“富一代谢谢,这是我自己的公司。”

贺梦一个常年待在国外的人,居然在国内有自己的公司。

而且还能躲开许知晴的势力。

我当时觉得很意外,但被贺梦转移了注意力,便再没有题过这件事。

我和贺梦在苏黎世呆了一年多,我才终于确定了,她就是我要的那个人。

求婚的那一天,我和她站在圣诞的槲寄生下。

“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主动送上一枚吻。

即便走不到一生的尽头,我也愿意享受此刻的快乐。

贺梦知道我的想法,于是她笑着对我承诺:“那我会让你一直保持新鲜感。”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12.和贺梦在一起的一年半后,我和她一起回了国。

主要是为了她祖母的生日。

去年的生日,因为暴雨延误飞机,她没能回去。

今年是九十大寿,怎么也要亲自回去祝福。

她把我一起带了回去,跟我说:“老太太要是知道我终于找了个孙女婿,肯定乐开了花。”

我笑笑抱住了她,想着要好好表现。

原本我是想拒绝一起过去的。

去年暴风雨袭来之前,她就曾经问过我。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完全对她放下戒备。

直到陈瀚跑来苏黎世找她。

那天我在家里浇花,是联谊会上认识的一个外朋友,偷偷录了视频给我。

“秦安,没想到啊,苏黎世华人圈的高岭之花,这么美的梦姐,对你真的死心塌地啊。”

“陈瀚那小子差点被梦姐骂哭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惨。”

“梦姐是真的爱你。”

视频拍的很角落,是藏在观景盆栽后面,也看不清人,只能听见贺梦的声音。

“陈瀚,你非要把我弄得和秦安一样,成为你和许知晴之间感情的玩具是吗?”

“别再来找我了,我每一年的答案都一样,我对你,不感兴趣。”

“而且,我要结婚了。

我老公很好,请你自重。”

我当时愣在原地,过了很久才给那个朋友回了消息。

“谢谢。”

可当时放下的心,此时又想了起来。

贺梦的祖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一次上门,我一个男生,总得好好表现。

跟着贺梦开车到别墅区的时候,我后悔了。

这地方富丽堂皇到我几辈子都住不起。

跟着许知晴的那几年,也算是见识过奢靡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可和贺梦家的老宅比起来,那简直是就是小巫见大巫。

哪个好人家的大门都是黄花梨木的啊。

偏偏贺梦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我:“你怎么了?”

我指了指嘴巴,“被这富贵的空气噎到了。

原来我要吃软饭。”

贺梦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安抚我道:“别紧张,今天很多外家的都会来,他们也多没来过老宅,你跟着我,谁也不敢笑话你。”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姑且信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许知晴。

13.贺梦说,今天只有和贺家有关系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许知晴和贺梦居然是一家人?

“秦安,你果然来了。”

许知晴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却又在确认我的存在后,多了几分满足感。

她凑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

那一瞬间,许知晴的脸上出现了受伤的表情。

“秦安……谁告诉你我会来的?”

我皱眉让开她,听不懂许知晴在说什么。

但许知晴听见我这样说之后,沉默地后退了一步,“你……不是看到我的消息才来的吗?”

我更是满头雾水,什么消息,哪来儿的消息。

恰巧此时,贺梦停好车走了过来,挽住了我。

许知晴在看到贺梦之后,表情突然变了,“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秦安。”

贺梦蹭了蹭我,一副小女儿姿态。

我给了搂了搂她的腰,贺梦哄着我把带走了。

只留下许知晴站在原地愣住,彳亍不敢向前。

寿宴办在老宅里,我和许知晴隔得远,她几次想要靠近我,都被宴会里的人流冲散。

尽管是家宴,贺家却树大根深,大大小小的旁支偏系,再加上各自的家庭亲戚,凑起来也有百号人。

我站在这奢华的名利场上不太适应,贺梦便帮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偷闲。

“秦安,你就算生气,也不能和贺梦在一起,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她爱的是陈瀚!”

我看着许知晴焦急地想要往贺梦身上泼脏水的样子,我莫名只觉得想笑。

“你是觉得,我还像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爱上她了,是吗?”

听此,许知晴张口还要争辩什么。

我抬起手挡在我和她之间,“你要说什么,我猜都能猜到。”

“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忍了你九次离婚复婚,你该不会真的天真以为,我会忍你一辈子?”

“我年纪轻轻都结了九次婚了,你总得让我玩点新鲜的吧?”

许知晴的表情,随着我的每一句话而变得更加精彩。

最终,她突然笑起来,“贺梦,你都听到了,他只是想玩玩你而已。”

“您身份高贵,请您放过他。”

我愣住,看到贺梦从一侧走过来。

她的手里端着小蛋糕,塞进我的手里,面向许知晴,“嗯,可我甘愿被他玩。”

贺梦拦着我,看向我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甜蜜的爱,“奶奶要见你,现在过去吗?”

我点点头,和贺梦离开了。

许知晴看着我和贺梦离开的背影,终究是落下眼帘遮住了两眼的悲伤。

她知道,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话。

她也知道,贺梦对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我和贺梦之间,早已经对彼此没什么秘密。

14.那天和奶奶聊过后,就道了别。

之后,我们也没再回苏黎世。

贺梦接手了贺家在国内的生意,忙碌了起来。

她告诉我说,她是因为迟迟不肯结婚,才被贺家发配边疆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如今有我在身边,自然可以回家继承家产。

我惊讶地问贺梦,“你不会是拿我当继承家产的工具吧?”

把贺梦吓得当场拒绝了奶奶的催婚。

于是,她又被连夜丢出了国,而我留在奶奶的身边陪她。

“让那小妮子自己玩去,秦安你就多陪我。”

我这才知道,贺梦本来就是要负责在国外开拓市场,因为想和我留在国内,才编了这么一通理由。

我看着慈祥的小老太,说了一声:“好。”

后来我也见过许知晴几次,即便没结婚,我也是全城皆知的贺家新婿,和与她结婚的那几年,正相反。

又是一年家宴,我站在露台上看着宴会厅里的许知晴,独身一人靠在墙边,往日风光不负,只剩下了寂寞。

贺梦走过来,看着我笑道,“别站这儿,夜里冷,感冒了怎么办?”

我扯了扯衣服,走回了房间里,敷衍着:“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就是疼老公。”

窗外飘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落在了走出宴会厅的许知晴肩头。

可我的肩头,不会再有落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