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袅袅大彦的其他类型小说《巾帼堂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五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出身小门小户,不识大体,你却是世家贵女,总不好与她计较这些吧?”娘亲只是问道:“那如今呢?”父亲犹豫着:“她怀了孕……”娘亲不能有孕了。她生我九死一生元气大伤,大夫说她再也不能为父亲开枝散叶。父亲擅作决定:“若她生下男儿,便抬她做平妻罢!”娘亲半眯着眼,望着眼前这个从前她当真觉得是天的男人,轻轻笑道:“何苦等到明年去?不若现在就抬了她做正妻!”父亲的双眼,刹时亮了:“阿芸,你当真同——”娘亲甩开他的手,将那碗豆花打翻在地。白花花的东西,在地上成了渣。“同意啊。”娘亲说,“你现在就与我和离,想抬他做你老母都行!”父亲沉了脸。坐在窗边看兵书的我,却远远望到。门外偷听的柳袅袅,亮了双眼。父亲拂袖而去:“愚蠢!你一个女子,离了我,哪还有...
《巾帼堂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出身小门小户,不识大体,你却是世家贵女,总不好与她计较这些吧?”
娘亲只是问道:“那如今呢?”
父亲犹豫着:“她怀了孕……”娘亲不能有孕了。
她生我九死一生元气大伤,大夫说她再也不能为父亲开枝散叶。
父亲擅作决定:“若她生下男儿,便抬她做平妻罢!”
娘亲半眯着眼,望着眼前这个从前她当真觉得是天的男人,轻轻笑道:“何苦等到明年去?
不若现在就抬了她做正妻!”
父亲的双眼,刹时亮了:“阿芸,你当真同——”娘亲甩开他的手,将那碗豆花打翻在地。
白花花的东西,在地上成了渣。
“同意啊。”
娘亲说,“你现在就与我和离,想抬他做你老母都行!”
父亲沉了脸。
坐在窗边看兵书的我,却远远望到。
门外偷听的柳袅袅,亮了双眼。
父亲拂袖而去:“愚蠢!
你一个女子,离了我,哪还有脸过活?!”
他自以为是:“你就不怕,我当真休了你?”
收到幺姨来信,我第一时间拆开,递给娘亲。
她看得眉开眼笑,揉着我的小脸蛋说:“她已将学堂轰轰烈烈地办了起来,只等我了。”
信只看到一半,便被柳袅袅给抢走。
她只零星认识几个字,对娘亲冷嘲热讽:“学堂?
邬芸,你这是要让阿瑶去念男儿书?
说出去不笑掉大牙?”
“读书这事儿,该二郎去,待我生下他……”她未说完,娘亲已冷着脸将那封信又扯回去。
柳袅袅死死拽着,本不敢松手,却又忽然发出一声泫然泪泣的尖叫:“姐姐,我不过想问你几个字,你为何推我?”
她“噗通”一声,摔落水中,狼狈至极。
娘亲冷眼瞧着,直到父亲惊慌吼道:“快,快救人——”他回过头,满眼失望:“阿芸,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睡了三月,可是被夺舍了?”
“若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容不得你!”
娘亲将我抱着,温柔地手挡住我的视线。
她轻声说:“别看,怕这种腌臜手段,脏了你的眼。”
“你要学兵书学史书……学什么书都可以,万不能学了这宅中女人斗来斗去的丑陋模样。”
“只为一个男人,值得么?”
她嗤笑。
柳袅袅的孩子当真没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娘亲只是噙了口茶,笑意盈盈:“这孩子本就没有过。”
我听不懂,只是单纯地眨着眼睛,问娘亲:“娘亲什么时候休夫?”
娘亲说:“快了!”
我拍手称好:“阿瑶迫不及待想看热闹!”
门后,一道小小的身影冲出来,哥哥瞪圆着眼,骂娘亲:“蠢妇!
你害了柳姨娘,竟没有丝毫羞愧之心吗?”
娘亲抬腿就给了他一脚:“蠢货。”
哥哥哭着跑了。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父亲得知没了孩子,当即就把我娘关入柴房。
我按照我娘说的,将从幺姨那里得来的东西,偷偷搅了水,灌进娘亲的嘴里。
她咕噜咕噜一口喝下,喝完骂一句:“这味道,还不如我原价去买一杯瑞幸!”
三个月前,娘亲被池子淹了,昏迷不醒。
大夫都说她回天乏术,却又一直未曾断气。
我想啊想,觉着,怕就是那三月,娘亲跑去看了高楼和带轱辘的匣子,还念了女子也能读的学堂。
娘亲望着父亲,只是冷笑:“这回却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姐姐好大的气性。”
柳袅袅绵里藏刀,“你做了一桌子辣菜给夫君吃,他还没生气呢,你反倒先动起手了。
姐姐从前不是惯会以夫为纲吗?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天也变了?”
父亲按住柳袅袅的手。
她委屈地哭起来:“妾挨了打倒没什么,只姐姐竟敢对夫君动手——啪”的一声,娘亲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柳袅袅直接傻在那里:“你你怎么——”娘亲吹吹手:“不是你说的,没什么吗?”
柳袅袅气疯了,浑身颤抖着,委屈得直落泪。
父亲只是皱眉看着,眼神闪烁。
反倒是我那愚蠢的哥哥从门后冲进来,指着娘亲的鼻子骂道:“身为主母,你怎能如此粗鲁?”
“你这般不遵从三从四德的娘亲,我说出去都嫌丢脸!”
“快给柳姨娘道歉!”
自打娘亲回来后,我头回看她的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泪光。
我也气坏了,冲上前把这蠢货一把推倒。
他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嚎啕大哭:“宋书瑶,你敢打我!”
父亲抓着我的胳膊往旁边扯:“邬氏,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姑娘!”
“当真是把不好的全给学去了!
以后如何嫁人?”
我怕得脸色发白:“以以后当真嫁不了吗?”
我的那群手帕交小姑娘都说,姑娘家,以后都是要嫁人的。
嫁不出去,是要遭别人唾沫星子的。
可娘亲将我一把护在身后,冷冷道:“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
我想父亲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他迟疑看向娘亲,语气骤然软乎下来:“阿芸,你……”阿芸是娘亲的闺名。
柳袅袅未入府前,父亲常在院中那颗梧桐树下替阿娘簪花。
娘亲依在父亲膝头:“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我想,这一定是娘亲一定要回来的原因吧。
只是,她信错了人。
“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父亲这话只说了一半。
柳袅袅突然脸色惨白,往他怀中倒去,声音更是凄凄:“我倒是没什么,只怕吓到了孩子……”父亲双眼一定,喜大过惊:“袅袅,你有身孕了?”
那夜,父亲来寻娘亲。
给她带来一碗亲手做的豆花。
糊了底,娘亲很是嫌弃。
从前也不是这样的。
那时柳袅袅还未进府,父亲偶尔也会为娘亲做这一晚豆花,同样糊了底。
他满眼愧疚:“又要叫你吃这不好吃的了。”
娘亲却只是抿着唇,羞怯的笑:“君子远庖厨,夫君肯为我下厨,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可眼下她只是将那豆花撂在一旁,任它凉透。
父亲对娘亲解释:“那时大夫都说你已药石无灵无力回天,这偌大的府邸,总要有个主持大局的主母,我这才想着,把袅袅抬了做平妻。”
我娘是个见过现代的世家女。
她费尽心思穿越回来时,父亲欲将偏房扶为平妻。
偏房喜好甜食,娘亲却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辣菜。
父亲一看,直接掀了桌子。
“连我的口味都摸不清,女诫你读到哪儿去了?”
“跟袅袅比,你不过胜在相夫教子,如今连这都做不好了?”
我娘却给了刚想开口的偏房一巴掌,对父亲更是降龙十八掌。
“老娘现在是被九年义务教育洗礼了的现代女性。”
“你当老娘跑到二十一世纪是白穿一趟?”
我娘说,二十一世纪有高楼大厦,比大彦最高的诵古塔都高。
有带轱辘的盒子,把人装起来汗血宝马也跑不过。
还说,女子也能跟男子一起去上学堂,穿一样的衣服念一样的书。
我艳羡不已:“我也想和哥哥念一样的书。”
我现在读的都是女诫内训,学的都是琴棋书画。
那日不过碰了一下哥哥的箭,他便气得吹鼻子瞪眼:“父亲说了,女人的手是用来伺候男人的,晦气!”
“你碰了我的箭,那我今日围猎,必输无疑!”
他抬手便推倒我。
我嚎啕大哭,去找父亲哭诉,却被他用戒条抽得掌心红肿。
事后,他还居高临下地宽慰我:“阿瑶,那些东西,本就不是你该碰的。”
“就莫哭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娘听了我哽咽的讲述,沉默良久。
她温柔地伸手,摸我的头:“阿瑶,想哭就哭。”
“这世上没人规定女子不能哭,也没人规定女子必须哭。”
“哭过之后,你得坚强起来,帮娘做件事。”
我一边抽噎,一边问她:“做什么呢?”
“娘要休夫。”
她说。
我只听过休妻,从未听过休夫。
吓得哭得更大声。
可娘只是温柔地看着我,等我哭够了,再说下一步。
记忆中的娘亲,分明不是这样的——那时她总对我严厉,我讨懒不做女红时,她也用戒尺轻轻打我的掌心,打完后总是哭:“阿瑶可疼?”
“打在你身,疼在娘心。
可你是世家嫡女,若学不好琴棋书画,今后走出去,难免会叫人看了笑话。”
那时的娘亲抬头望天,双眼迷惘:“我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但又不得不这样……”可现在的娘亲不迷惘了。
她双眼定定地看着我,温柔却坚韧。
慢慢的,我不哭了,只觉得这样的娘亲一下子变得好高好大,我像是要抓不住她了似的。
下一秒,娘亲却将我拥入怀中,低声说道:“阿瑶,你能不能帮娘?”
我飞快地点头:“能!”
那夜,父亲到了深夜,才来祠堂寻我和娘亲。
灯影幢幢,他站在昏暗处,柳袅袅依偎在他的身上,面若桃花,衣裳尚未完全系牢,一幅娇妻模样。
我死盯着她脖子上星星点点的淤痕,娘亲一把捂住我的眼,说:“十八禁!
你还不够年龄呢。”
“别脏了你的眼!”
父亲听到了,沉下脸,怒意滋生:“邬氏,你躺了三月,莫非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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