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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与我和离后,夫君反悔了顾景辰苏晚晴全文免费

02

发表时间: 2025-01-16
6.
他脚步虚浮,身形摇晃。
我拾起他将踢翻在地的包袱,绕过他身侧欲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哀求道:“我在府中等了你许久。你如今回来,就不能在我身旁多待片刻?”
我缓缓松开他的手,“顾景辰,你就等我片刻已等不及!”
“可我等你回府等了七年,你宁可在马车上歇息也不愿回府多待,你如今又有何资格与我说这些?”
次日,顾景辰来访。
“小姐,顾公子在外求见。”丫鬟绿萝轻声禀报。
我搁下手中的绣活,抬眼望向院中。
只见他一身墨色长衫立于梅树下,清冷的天光映照着他那张令人心动的俊脸。
我不为所动。
淡淡瞥过一眼,便低头继续绣活。
不知不觉已是申时,腹中饥饿难耐,这才惊觉已过了大半天。
抬头望去,他仍如一尊石像般伫立院中。
寒风凛冽,我叹了口气,披上斗篷推门而出。
他身上已落满雪花,衣裳都被打湿了。
他目光灼灼凝视着我。我轻轻拂去他身上的雪,“寻我何事?”
他嗓音微颤,“顾明朗回府了,母亲的意思是一家人一同用膳。你若不去,母亲该起疑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我和顾景辰和离一事并还未告知老夫人。
他双眸灼热地望着我,我点点头。
他神色欢喜,唇角弯起,声音愉悦。
“你且在房中等着,我去让马夫备车,暖好了我来接你。”
这般体贴,从前倒是从未见过。
到了酒楼,刚推开门,一双臂膀将我紧紧拥住。
“兄嫂,许久不见。”顾明朗深深凝望着我,语气诚挚。
“许久不见。”
顾明朗年纪比我小上五载,我和他已有十年未见。
他长开了,与顾景辰越发相像,只是目光更为温和。
刚入席,婆婆就一如既往开始催我生子。
“晚晴,你看看这是我前几日为你求来的方子,你啊,用膳后就赶紧回府煎了服下。”
我皱着眉把方子塞回她怀里。
这些年来,我已不知服下多少药方,却始终无果。
“母亲,当初的我腹中胎儿可是你不要的。如今想要孙子,求不来了。”
我语气平稳,没有丝毫起伏。
7.
婆婆面色一沉,语气严厉,“晚晴,为母为你着想。你们成亲七载无子,这婚姻如何长久?夫妻相处日久,难免生出嫌隙,到那时又该如何?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不必再过。”我淡然道。
“你这话何意?”婆婆声音陡然提高。
“我与顾景辰前日已经和离。”我神色平静地道出这句话。
婆婆如遭雷击,转头看向顾景辰。见他垂首不语,面色顿时铁青,手中的筷子都险些摔落。
未等她开口,顾明朗突然说道:“嫂嫂。不,晚晴姐,我可以追求你吗?”
众人目光在我二人之间游移,他们面露不屑,心中所想更为不堪。
“顾明朗,莫要胡言。”顾景辰眉头紧皱,压住怒气。
“我并非胡言!我是认真的。”
“兄长,你已与晚晴姐和离,男未婚女未嫁,我追求她有何不可?”顾明朗温声望着我,语气坚定。
我抓起包袱匆匆离去。没想到顾明朗紧随其后,几步便追上我。
“晚晴姐,我是认真的!我心悦你已久,这份心意从未改变。”
“之前碍于兄长我无法表露心意,如今你们已经和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慌乱推开他,“顾明朗,我们不合适。”
“你是顾虑我的你的年龄,这又算得了什么?就算相差十岁,只要两情相悦,又有何妨?”
“七年前,兄长第一次带你回府时我就已倾心于你。”他小心翼翼道。
顾景辰怒气冲冲赶来,一拳打在顾明朗脸上。
“顾明朗!你这孽障,居然觊觎自己兄嫂!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顾明朗踉跄几步,抹去嘴角血迹。
“兄长,我对晚晴姐一片真心,七载光阴从未敢吐露半分,本已决意将此情意带入坟墓。”
“如今你二人已和离,我与心仪女子表明心意又有何错?”
“休要再提!”
“我对晚晴姐的心意乃是我二人之事,她与你已无瓜葛,你又有何资格阻拦?”
“她岂会看上你这般毛头小子!”
“此一时彼一时也。她如今对你亦是无意。”顾明朗正色道。
“够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二人争执。
“顾景辰,你我如今形同陌路。”
“我的终身大事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8.
“顾明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无法接受,还望你能明白。”
“你们都不必跟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罢,我快步离去。
三更时分,外头传来顾景辰的声音。
我有些烦躁,“顾景辰,你又有何事?”
“我明日要去京城办差,顾明朗定会来寻你。我希望你莫要见他。”他声音沙哑。
“与谁相见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说完,我正要关门,他却伸手拦住。
“不能是顾明朗。”顾景辰用力顶住门扉,声音发颤。
“母亲年事已高,她日日念叨想抱孙子。你若招惹顾明朗,母亲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如今已不能生育,而顾明朗正当年华——”
我冷笑打断他的话。
“你倒是说得轻巧。七年前你们母子二人如何对我,难道都忘了?”
那年我刚嫁入顾家不久,便有了身孕。
谁知这个本该带来欢喜的消息,却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景辰自幼体弱,大夫说他难有子嗣。
婆婆便认定我与人有染,日日在府中散播谣言,说我不守妇道。
他们逼我去寻大夫验明,我为证清白,不顾我腹中胎儿尚小便找人给我灌了堕胎药。
虽然后来顾景辰作证那是顾景辰的骨肉,胎儿却已去了。
大夫说我此生再也不能为人母。
顾景辰当时虽流下几滴眼泪,此刻却轻飘飘一句话,全然不提婆婆的过错。
他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晚晴,从前是我们对不住你。七年风雨我们都过来了,就这样过下去不行吗?”
我用力抽回手,冷声道,“你也知道这七年风雨?可你从未为我遮风挡雨。顾景辰,我早已看透你了。”
“我已知错了。”
“知错?”我冷笑一声,“你可知我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一句知错就想抹去所有伤痛吗?”
说罢,我将他推出门外,重重关上房门。
从前种种,如今想来不过一场笑话。他对我的许诺,不过是哄骗我的糖果。
我早该看清,他心中只有功名利禄,何曾将我放在眼里?既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他这个负心人。
这些日子,我与丫鬟绿萝一直在绣坊中,准备参加宫中举办的绣品大赏。
“小姐,绣品已完成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府歇息几日,别太劳累。”绿萝边整理衣裳边说道。
“我不累。你先去备膳吧,我再待会。”
这些日子,顾明朗几次遣人送来拜帖,我都以绣品未完为由婉拒了。
“小姐,天色已晚,乌云密布怕是要下大雨。不如早些回府吧,免得淋湿了着凉。”
“好。”
9.
绿萝走后不久,果然下起大雨。
我立在绣坊门前,望着漆黑的夜色,雨点如珠般落下。
正欲唤轿夫,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抬眼便见一双月白色绣花靴停在面前。
“外头雨大,让我为晚姐撑伞护送回府。”顾明朗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下意识后退两步,“不必麻烦,我已唤了轿子,片刻便到。”
“晚晴!”
一声呼唤穿透雨幕,转头望去,只见顾景辰撑着油纸伞,拎着行囊立在不远处的马车旁。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见我没有反应,他迈步向我走来,裤腿沾满雨水。
他伸出手来,“晚晴,随我回府。”
“你不是要去京城吗?”我问。
“方才绿萝派人来说下大雨你还在绣坊,我便从城门直接赶来接你。”顾景辰眼睫沾着雨珠,声音低沉。
他向来以公务为重,当初新婚第二日便为公事远行。
如今却为我放下要事,当真令人意外。
顾明朗轻扯我衣袖,“晚姐,让我送你回府吧。”
我看着眼前这对兄弟,一个衣衫尽湿,一个发丝凌乱,皆是狼狈不堪。
心中不禁暗叹,这般情景当真可笑。
“顾明朗,你陪你兄长回府吧。我的轿子到了,我先行一步。”
刚下轿,顾明朗便追了上来。我往他身后望去,不见顾景辰的身影。
“你兄长呢?可是已回府了?”我问道。
“你为何总是挂念着他?”顾明朗面色阴沉,语气不悦。
我不愿与他纠缠,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晚晴,你在我心中胜过千金。这深更半夜,我岂能让你独自涉险?”
“多谢顾公子挂怀,但我自有府中下人护送,不劳费心。”
“我心中有话,必须与你说个明白。”
“我不愿听。”
我试图挣脱,他却握得更紧,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见我吃痛,他稍稍松了力道,却仍不肯放手。
“晚晴,我对你一片真心,并非一时兴起。你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待你?”
我轻叹一声,“你年少气盛,不知情爱为何物。对我的这份心意,或许只是对兄嫂的敬重罢了。”
顾明朗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晚晴,你说我不懂情爱,可这世间又有谁比我更懂得相思之苦?七年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一颦一笑皆牵动我心,你的喜怒哀乐都深深印在我心底。我日日思念,夜夜难眠,可你却视而不见——”
10.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顾明朗,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顾明朗一把拉住我,我不由自主地跌入他怀中,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鼻间。
“晚晴,若你心中还有我半分情意,何必如此推拒?”
他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紧贴在他胸前,我听见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不由得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放肆!顾明朗快放开她!”
顾景辰猛地将顾明朗推开,重重一掌打在他脸上。
顾明朗连退数步,顾景辰紧追不舍。
“大哥,你连着打了我两掌,再动手我可要还手了。”顾明朗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
“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庭院中你来我往,拳脚相向。
我摇头叹息,唤来府中护院将二人分开,随后转身回了内院。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顾明朗面带伤痕,衣衫凌乱地站在门前,嘴角却挂着笑意。
“你怎么来了?”
“我赢了。晚晴,大哥已答应不再阻拦。我们终于可以——”
“顾明朗,”我冷声打断他,“你们兄弟争斗,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晚晴,你莫要生气。我只是...只是想光明正大地向你表明心意。”他神色慌张,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你与你大哥一般无二,皆是一味任性妄为之人。”我目光如刀,字字诛心。
这一夜闹得甚是不安生,我辗转难眠。
天色微明时便起身去了绣房,想借绣活平复心绪。
看着为宫中准备的贡品,越看越觉不妥,针脚粗疏,全无章法。
这绣活与往日相比,实在差了许多。
将绣品拆开重做,我倚着绣架,心中一片茫然。
近来因与顾景辰和离一事,诸事不顺,心绪难平。
这般心境,又如何能绣出精致的花样?
正自出神,忽闻顾夫人遣人前来送信。
晚晴,往事多有得罪,还望你能宽恕。你是个明白人。顾景辰虽无福气留住你,但兄弟相争总是不该。顾明朗年少轻狂,我只盼你能与他保持距离。
我心下冷笑,我就知道,这位老夫人向来高傲,今日却放低姿态,必有所图。
我不禁冷笑,简短地回了信。
夫人这番话,该对您的儿子们说才是。还请转告二位公子,莫要再来打扰我清净。
11.
送走了信,我仍觉胸中怒火升腾,几欲喷薄而出。
绿萝见状轻步上前,“小姐近来心绪不宁,可是为了宫中绣品之事?期限将至...”
“我知晓。”我轻叹一声,“只是府中事务繁杂,实在无暇专注绣活。”
“小姐何不去城外山庄小住几日?远离尘嚣,或许能寻得新的灵感。”
我细想绿萝这番话倒也在理。
自嫁入顾府,便终日被这些烦心事缠绕。
每日不是在绣房挑灯,便是在内院操持家务。
常听人言塞外风光壮丽,却从未得见。
当即收拾行装,打算启程出城。
此番出行,未向任何人提及。
到得塞外,寒风凛冽扑面而来。
虽是寒冬时节,但这边塞之地自有一番雄浑气象。
远处群山隐隐,近处白雪皑皑。
颇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意境。
我在边城寻了处小院暂住,打算在此游览山水,舒缓心情。
住了数日,绿萝派人送来家书。
信中言说顾景辰与顾明朗时常来访,一来便是整日,府中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曾透露我的行踪?我连忙询问。
小姐放心,奴婢谨记小姐叮嘱,一字未提。
绿萝很快回信。
只是奴婢觉得,顾大公子倒是真心挂念小姐,几乎日日来访。倒是,顾二公子来过一次后便再未露面。
我看着远处渐近的身影,眸色渐冷。
遣走信使后,我冷眼相对,“是谁告诉你我在此处?”
顾明朗目光灼灼,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晚晴,你就连生气时也这般让人心动。”
我冷哼一声欲走,却被他拦住去路。
“晚晴,你总是要走,可否听我说完?”
“你有何话说?”顾明朗神色坚定,语气诚恳。
“晚晴,我对你一片真心,从未存半分轻慢之意。”
“那日我与大哥争执,也并非有意冒犯于你。若有得罪之处,我在此赔罪,望你见谅。”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锦盒,恭敬地递到我面前,“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点心意,还请过目。”
他目光炽热,神情诚挚。
我接过锦盒,里面是一方精美的绣帕。
12.
“这是绣娘柳氏的作品?!”我仔细端详手中的绣品,有些喜出望外。
他目光温柔,神情和煦,“这是柳氏双目失明前绣制的第一件作品,我从一位藏家手中求来。”
顾明朗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柳氏的作品向来珍贵,藏家们都视若珍宝。
他为了寻得这件特殊的绣品定是费尽心思。
“为何送我这个?”我疑惑道。
他眉心微动,轻声道,“听绿萝说你在准备宫中绣品,近来因我和大哥之事扰你心神。我想,这件作品或许能给你些许启发。”
我微微一笑,“是啊,柳氏这件名为'盲'的绣品不正是我所追求的意境吗?多谢你了,顾明朗。”
顾明朗神色微动,随即展颜一笑,“你喜欢就好。”
他在我对面院子住下。
我去哪里,他便跟去哪里。
几日后我按捺不住,问道,“顾明朗,你如何得知我在山庄的?”
他停下脚步,轻摇庭院里的秋千,“晚晴,我说过,我心悦你已有七年年。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于心。你曾说想来山庄游览,或许你都忘了,可我一直记得。”
我心底微动,轻轻咳了两声,“你记性当真不错。”
他握住秋千绳索,“晚晴,只要用心,便没有记不住的事。”
是啊,只要用心,又怎会忘记。
凝视着湖面泛起的涟漪,我又不由想起了顾景辰。
一句随意的话被顾明朗珍藏心底,而我日日念叨的山庄他从未放在心上。
顾明朗仿佛看透我的心思。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声音清脆,“晚晴,我心悦你,也喜欢你所热爱的一切。有些人不值得你一直挂念。”
他的话语让我心头一暖,思绪渐渐平静。
心情放松,绣艺灵感纷至沓来。
终于在宫中期限前一日,我完成了一件令自己满意的绣品。
我和顾明朗说定,先以朋友之谊相处。
他知我迈出这一步已是不易,便贴心地应下我的提议。
顾明朗待我极好,不仅尊重我的绣艺,更时常对我的作品提出中肯见解。
他给我许多有用的建议。有这般知心的朋友,我心中甚是感激。
顾景辰则一如往常,每晚都站在绣坊门口,从不踏进一步。
每次与他目光相触,他总是欲言又止。
他在期待我开口,可我偏不。
13.
顾景辰的身影日日在绣坊外徘徊,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懒得理会,专心绣制自己的作品。
直到那日傍晚,他终于拦住了我回府的轿子。
“晚晴,你当真要这般冷漠对我?”他眼中带着几分委屈,“难道这些年的情分,就这般轻易抹去了?”
我冷笑一声,“情分?若真有情分,你也不会做出那等事来。”
他上前一步,神色恳切,“我知错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可好?”
“我已经改了,真的变了。你的绣活...我也觉得很好。”
听他提起绣艺,我心头火起。
抬眼望去,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与勉强。
我冷冷开口:“顾景辰,你若真的变了,就该知道什么叫发自内心的尊重。你从来都觉得绣品低贱,如今装模作样,不过是想哄我回心转意罢了。”
“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脸色瞬间煞白,踉跄后退几步。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宫中传来消息,我的绣品不仅入选,更拔得头筹。
顾明朗欢喜得像个孩子,非要设宴与我同庆。
“这里面可有我的功劳!”他笑吟吟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骄傲。
我轻啜一口茶,掩饰唇边笑意。
席间,他的手悄悄覆上我的手背,温暖而有力。
我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晚晴,”他凑近我耳畔,声音低沉,“这一生,我都会这样守护着你。”
用过晚膳,他取出一个精致锦盒。
“还记得那日在山庄,你采的那些野花吗?”他打开盒子,一束制成的干花映入眼帘,“我让人用特殊手法保存下来了。”
捧着这束承载着回忆的花,我心头涌上暖意。
“你总是记得这些小事。”
他目光温柔,“因为是你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