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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绝症当天,渣夫在给白月光过生日姜妤周彦廷完结文

九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谁脸这么大,能让我这儿倒闭?”时璟之不紧不慢走来。他冷着脸的样子和裴昱州一样令人畏惧。经理像见到救星似的恭恭敬敬迎上去。“小老板,您来了就太好了,我正愁要不要给您父亲去个电话呢。”时璟之眸色依然冷凛。“餐厅有餐厅的制度,客人违反规定也不能纵着,你是餐厅经理,如果什么事都要惊动老板,我聘用你干什么?”经理一惊,马上对姜晚芙道:“对不起女士,你这张卡仅限本人使用,这上面写的是周彦廷,肯定是位男士,您违反使用规定,我们要收回。”说完,抽走了她手上那张卡。姜晚大为惊讶,指着姜妤道:“这个女人是周彦廷不要的破抹布,你这样维护她,是不是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呀?”“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张了一张坏的流脓嘴呀,太影响食欲了。”叶欣瑶道。时璟之看向...

主角:姜妤周彦廷   更新:2025-01-16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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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妤周彦廷的其他类型小说《查出绝症当天,渣夫在给白月光过生日姜妤周彦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九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脸这么大,能让我这儿倒闭?”时璟之不紧不慢走来。他冷着脸的样子和裴昱州一样令人畏惧。经理像见到救星似的恭恭敬敬迎上去。“小老板,您来了就太好了,我正愁要不要给您父亲去个电话呢。”时璟之眸色依然冷凛。“餐厅有餐厅的制度,客人违反规定也不能纵着,你是餐厅经理,如果什么事都要惊动老板,我聘用你干什么?”经理一惊,马上对姜晚芙道:“对不起女士,你这张卡仅限本人使用,这上面写的是周彦廷,肯定是位男士,您违反使用规定,我们要收回。”说完,抽走了她手上那张卡。姜晚大为惊讶,指着姜妤道:“这个女人是周彦廷不要的破抹布,你这样维护她,是不是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呀?”“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张了一张坏的流脓嘴呀,太影响食欲了。”叶欣瑶道。时璟之看向...

《查出绝症当天,渣夫在给白月光过生日姜妤周彦廷完结文》精彩片段

“谁脸这么大,能让我这儿倒闭?”
时璟之不紧不慢走来。
他冷着脸的样子和裴昱州一样令人畏惧。
经理像见到救星似的恭恭敬敬迎上去。
“小老板,您来了就太好了,我正愁要不要给您父亲去个电话呢。”
时璟之眸色依然冷凛。
“餐厅有餐厅的制度,客人违反规定也不能纵着,你是餐厅经理,如果什么事都要惊动老板,我聘用你干什么?”
经理一惊,马上对姜晚芙道:“对不起女士,你这张卡仅限本人使用,这上面写的是周彦廷,肯定是位男士,您违反使用规定,我们要收回。”
说完,抽走了她手上那张卡。
姜晚大为惊讶,指着姜妤道:“这个女人是周彦廷不要的破抹布,你这样维护她,是不是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呀?”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张了一张坏的流脓嘴呀,太影响食欲了。”叶欣瑶道。
时璟之看向经理:“顾客提意见了,还不照办吗?把这个疯子和她一起来的人轰出去,左季从此不做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生意。”
“是是是。”
太子爷吩咐,经理立刻喊来保安。
大家鼓掌。
姜晚芙气得嘴差点歪了:“姜妤,我会把今晚的事告诉彦廷哥,你走着瞧!”
姜妤点头:“好,别让我失望。”
姜晚芙:......
姜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脾气了?
包间开启了换气系统,把难闻的香水味散去。
小插曲并未影响大家就餐的心情。
聚餐结束,叶欣瑶和同事乘地铁,姜妤在餐厅门口等着时璟之把车开过来。
这时,一辆黑色幻影停在她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显出板着脸的周彦廷。
姜妤正凝神,姜晚芙从旁边冲了出来,推开她,直接扑向周彦廷的后车窗。
“彦廷哥,你可算来了,姐姐联合这间餐厅老板的儿子......他们......”
她故意不说完,然后呜呜地哭。
周彦廷心疼地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看了看她渗血的额头,眉心锁得更紧。
“姜妤,你怎么这么狠心!”
周彦廷看向姜妤的时候,眸中只剩凌厉的光。
姜妤也很诧异姜晚芙的额头伤得这么重。
明明两个小时前只是红了一块......她这是自己撞墙了吧。
“狗咬我,当然要踹回去,说让你家狗出门不牵绳?”
姜妤冷漠的回应激怒了周彦廷:“好好说话!”
“彦廷哥,都是我的错,你身体不舒服,我想劝她回去看看你,结果打扰了她和这间餐厅老板儿子的约会,她打我是应该的。”
姜晚芙抓住周彦廷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刚离婚她就和别的男人约会,这火上浇油的手段实在好。
果然,周彦廷听了后,火上加火,几步走近姜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扯了过来。
“上午领证,晚上就无缝连接,原来你一直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都和周总没关系,就像我不再计较周总听信鬼话一样。”
姜妤讲完,不等周彦廷反应过来,就狠狠踩他一脚。
周彦廷轻嘶一声,没松手。
甚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像要把她的手腕捏断。
“我相信她怎么了?我跟她认识多少年,和你又认识几年,我们的交情是你能比的吗?你不要小肚鸡肠什么都迁怒她,立刻,马上,给她道歉!”
姜妤心疼自己六年光阴错付,再看向他时满眸怨恨,周彦廷微微惊了一下。
“看透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周彦廷心里涌起一股躁意。
姜妤趁他走神,在他手背上抓了一把,挣脱开他的手。
周彦廷手背上瞬间留下几道爪痕。
等他反应过来要再去抓人时,时璟之已经把人护到了身后。
时璟之脸上挂着一抹文绉绉的笑容:“周总有事和我谈,别为难女人。”
周彦廷挑了一眼他身后的餐厅。
“你用哪个身份跟我谈?左季餐厅太子爷,还是镜一科技负责人?”
时璟之名下的那间小企业,在周彦廷的大集团公司面前不值一提,更别说一间小餐厅。
他就是在嘲讽时璟之,没资格和他谈。
时璟之没恼,反而笑容更甚。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但姜妤现在是我要保护的人,你再碰她,我会生气的。”
周彦廷满眸轻蔑:“你生气能怎么样?”
时璟之淡笑:“最近听说云盛集团董事局对你的投资战略颇有微词,若你喜欢内忧外患,我不介意满足周总的愿望。”
周彦廷死死地盯着时璟之,没再说话。
“周总喜欢戏精,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宠她就好。外面的人可不都是她的爹妈,能无限包容她。下次她要再犯贱,我还会教训她。”
姜妤不愿再和无谓的人浪费时间,将时璟之拉走。
到了车边,时璟之给姜妤拉开副驾驶车门,还小心护着她的头顶。
姜妤对他笑了笑,坐了进去。
周彦廷胸口很闷。
“彦廷哥,害你在姐姐面前丢了面子,我真是一个累赘,我......”
姜晚芙小心上前。
“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后就别招惹她了。”
周彦廷转身上了车。
姜晚芙愣住。
时彦哥怎么好像在生她的气?
姜妤都已经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走了,他怎么还不反感那个女人呢?
她吸吸鼻子,赶紧追上去。
“彦廷哥,我听说你要去拜访石智山教授,正在找人牵线搭桥对吗?”
周彦廷绷着的脸缓和下来:“你有人脉?”
姜晚芙点头:“我和他认识。”
其实就是几年前,石智山参加过一个科研论坛,而她正好做过那个论坛的明星主持,在台下和石智山对过稿子。
石智山还记不记她还另说。
但姜晚芙管不了那么多。
“听说他最近第二次中风,还在医院呢,明天我陪你去见他吧。”
见周彦廷没有拒绝,她暗暗开心。
一边踩踏姜妤,一边还要在彦廷哥心里树立贤内助的形象。
等到大家淡忘出轨风波,她就能嫁给他了。
时璟之送姜妤回家,姜妤摸了摸有些发红的手腕,这一幕又没逃过他的眼睛。
半路上,时璟之去药房给她买了活血化瘀的药。
姜妤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时教授。”
时璟之笑了:“你这么喊我,听起来有些别扭。”
“那喊时总吗?”
姜妤待人接物,总是规规矩矩。
时璟之笑道:“喊璟之哥哥?”
他和裴昱州是战友,喊他哥哥不过分。
“行。”姜妤很爽快。
......
第二天,姜妤在实验室忙完,就去医院找石智山。
她对实验笔记上的几组数据有疑问,要当面请教老师。
石智山精神比上次好多了,不日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师徒俩在病房聊完后,窗外阳光正暖,姜妤提议推他去外面走走,石智山欣然同意。
步道上,石智山的前轮不知怎么卡住了,动不了。
“丫头,找护士来吧。”
“没事,我可以处理。”
机械小问题难不住她,姜妤跪在地上检查。
没过半分钟,就听见姜晚芙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彦廷哥,那不是姐姐吗?她跪在地上做什么?难道她是在求石教授帮你?”
这假惺惺的调调,根本就是在煽风点火。
周彦廷皱起了眉。

周彦廷被姜妤的话给噎住。
等待联系上她的时间,他已经把前因后果了解了一遍。
一开始,的确是姜家污蔑她在先。
“但发生这种事,你不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吗?你是我妻子,难道我能不管你?”
姜妤又气又好笑。
他所谓的管,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地让她向姜晚芙道歉。
“周彦廷,你听过我一次解释吗?你为我考虑过一次吗?你怎么还有脸说这种话?”
电话里传来忙音。
周彦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特别不爽。
以前每次让她向姜晚芙认错,她都会照做。
他以为姜妤的顺从是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原来她只是把怨气埋在了心里,一点一点积累,直到爆发。
这样的姜妤让他非常陌生。
而此时,最不好过的人是医院那位。
姜晚芙成了众矢之的。
合作商一听她的名字避之不及,连经纪人也打来电话将她骂了一通,最后还让她“休息”一段时间。
不好好操作,她的演员生涯可能要就此完蛋。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她最在意的。
她最在意的是周彦廷对自己的态度。
早上给他去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姜晚芙心气不顺,看向范兰。
“下次你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你根本不了解姜妤,现在被她反咬一口,连彦廷哥都不理我了。”
范兰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你给了她那些照片......我只是想让她和周彦廷快点离婚,实现你嫁进周家的愿望。”
姜晚芙更加火大。
“我发那些照片只是为了刺激她,让她变成一个泼妇,让彦廷哥讨厌她。她都活不长了,离不离婚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死了?为什么?”
范兰很惊讶。
姜晚芙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忙给自己找补。
“这就是一句诅咒她的话,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她不能让姜家人知道姜妤的病情。
因为他们是血缘至亲,一旦知道,少不得给姜妤增加同情分。
姜晚芙断然不会这么做。
范兰对她的解释似懂非懂。
“那......昨天医院发生的事,不是没有监控吗?周彦廷没看见你对姜妤动手,一切都好挽回。要怎么做,妈妈都配合你。”
姜晚芙想了一会儿,突然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
“走,我们上天台。”
周彦廷赶到的时候,姜晚芙面色憔悴,满脸泪痕。
站在天台栏杆边,生无可恋。
除了他,她谁也不让靠近。
最终,姜晚芙窝在周彦廷怀里,声泪俱下道:
“廷彦哥,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让姐姐对你有危机感,希望她好好珍惜你,我知道自己不配,从未妄想过嫁给你,她和所有人都误会我了。”
周彦廷虽然生她的气,但被她一番抑郁症发作给治得心软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道:“以后我和她的事,你不要插手。这阵子外界风评对你不好,少出门,少上网。”
姜晚芙暗暗吐出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姜妤,你斗不过我,这就是事实。
周彦廷运作了一天,也没能将热搜扯掉。
下午晚些时候,周家老宅的电话打了来。
周彦廷知道爷爷忍到现在才给他电话已经是老人家最大的容忍了,他眸色很沉。
“除了姜妤,你还得罪了谁?”
周老爷子虽然七十多岁,但耳清目明,头脑灵光,一般人很难糊弄他。
“爷爷,我正在处理。”
“处理?我有没有告诉你离姜家那个养女远点?”
爷爷向来对姜晚芙有成见,周彦廷不回答。
老爷子继续道:“你以为我当初坚持‘非姜家血统不能履行婚约’的要求是老封建?”
周彦廷继续沉默。
“你呀,生意上那么精明,怎么感情上就拎不清呢?姜晚芙不是好鸟,你还是栽她手上了。”
老爷子的声音在颤抖。
“爷爷,晚芙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和她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只是......”
“这话你留着给姜妤解释,她信,我就信。给你24小时,网上那些东西处理不了,你就不是我孙子。”
挂断电话,周彦廷只觉得头更疼了。
“周总,公司董事联名提议,要求明天召开董事会议。”助理道。
不用问,也是冲着网上那份撤不掉的热搜来的。
周彦廷攥紧手指:“姜妤,我小看你了。”
......
晚上,姜妤还在看书。
一群不速之客撞开了裴家院门,并涌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
裴修文夫妇闻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排保镖突然分成两列。
周彦廷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脸色虽然冷,但语调很客气。
“裴老师,裴夫人,我是来找我太太的。”
阮慧挑眉:“她现在不想见你,你们明天民政局见吧。”
“裴夫人,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你这样撺道她离婚,实非长辈所为。”
阮慧嘲讽一笑:“所以你也知道五年了,她忍你也够久了。换个女人祸害吧,放过我女儿。”
周彦廷忍了忍:“裴夫人,我已经很客气了,请你让她出来。”
“我要是不让呢?”阮慧慢条斯理道。
“那就失礼了。”
周彦廷一个眼神,保镖便四散开来,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裴修文慈眉善目提醒他:“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周彦廷寒眸凝固。
裴家底细不明,按理是不应该这么莽撞。
可是处理热搜的事已经迫在眉睫,他没有退路。
于是他狠心一搏:“姜妤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就是带走她,你们也没有立场拦我。”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父母要休息,请你从这里滚出去。”
姜妤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向他的目光没有温度。
周彦廷十分不喜欢她和自己说话的口吻。
“毁了晚芙的前途,影响整个集团运作,你怎么还睡得着觉?”
姜妤笑了起来:“自食恶果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睡不着?”
周彦廷不想在这个地方和她争论:“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姜妤目光转向别处:“不去!”
两人僵持着,周彦廷的助理匆匆跑了进来。
“周总,我们和远海集团的合同出了问题,需要您马上处理。”
周彦廷拧眉。
已经签好的合同如板上钉钉的事,怎么会有问题?
这时,一抹颀长的身影靠在院门口,闲然地看着他。

周彦廷下意识把姜晚芙推开,接住她。
姜妤单手抓住周彦廷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从不后悔和你离婚。”
她的恨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
周彦廷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推向了深渊。
姜妤松了手,时璟之蹙眉将她抱起,强行带走。
姜晚芙在一旁呜呜地哭。
“彦廷哥,姐姐让我感到害怕,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真想不到,彦廷哥还要为姜妤推开她。
做了这么多,要怎么样才能把姜妤从他心里赶出去?
想到这里,她眼泪流得更厉害。
周彦廷转眸看向她时,眼中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刚刚是......你们谁要伤害谁?”
姜晚芙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姐姐她......我力气小......”
姜晚芙解释得语无伦次,于是再次摊开手,给他看自己还在往外冒血珠的伤口。
周彦廷冷脸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一只沾满血的录音笔。
是姜妤刚才抓住他时,塞进他衣服里的。
录音笔上的血,在周彦廷白色的衬衫上擦出一道红红的印子,刺痛了姜晚芙的双眼。
所以那个女人刚才对自己说那么多话。
姜妤怎么敢!
怎么敢算计她!!
周彦廷凌厉地看了她一眼,丢下她,转身就走。
姜晚芙慌了,赶紧去追。
听到学生受伤下楼而来的石智山,焦急地催促家人给时璟之去电话询问姜妤的情况。
一眼看见往外走的两个人,他仔细瞧了好一阵,问道:
“这两个人是谁?我邀请他们了吗?”
......
医院,时璟之接听了石教授的电话。
只说姜妤受了点皮外伤,不严重,让他放心。
姜妤的手心缝了七针,尽管打了麻药,还是疼得额头冒汗。
医生给她抱扎,她一只手捂住胃。
时璟之道:“做个全身检查吧。”
姜妤惊了一吓,迅速恢复平静:“不用。”
一查,她的病就瞒不住了。
看她这样坚决,时璟之无声地叹了口气,独自走出治疗室,来到院里,一拳砸向半米粗的大树。
“你以为打断它,今晚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裴昱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璟之转过身,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烦躁。
“是我疏忽了,以为在石教授家里不会出什么事。”
裴昱州冷哼一声:“她还没被盯上之前,小打小闹是出不了什么大事。”
时璟之愣愣地看了他两秒,低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裴昱州冷着脸要去治疗室,时璟之把他喊住。
“她在偷偷吃药,你知道吗?”
裴昱州转眸看向他,眼中的问号表示他不清楚。
“不仅偷偷吃药,还排斥做全身检查。”
裴昱州眸中放出冷凛的光。
时璟之:“这里是允安的地方,全市的病例他都调得出来,要不把他喊来问问?”
他以为自己没这样想过吗?
裴昱州叹了口气:“她不许我查。”
时璟之震惊:“你被妹妹拿捏了?”
裴昱州:“滚。”
姜妤从治疗室出来,看见裴昱州很是意外。
“现在怎么样了?”他问。
姜妤借口手疼,服用了止疼片,现在胃疼已经好了很多。
“我想回家。”
“好。”
裴昱州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半搂着她往外走。
时璟之沉默地跟在后面。
姜妤看裴昱州绷着个脸,知道他在为自己受伤生气。
她拽了拽他的衣角:“我衣服弄脏了。”
裴昱州眸色很淡:“一件衣服而已,人重要。”
姜妤有些惋惜:“挺喜欢这件的。”
裴昱州扬了扬唇角:“再给你买。”
姜妤不了解裴昱州这些年在做什么,她只知道裴家一直很朴素。
“不要乱花钱,我回去把它泡水里洗洗,应该可以洗干净的。”
裴昱州笑着揉揉她的头顶:“你能花多少,养你不费劲。”
姜妤缩了缩脖子,心里暖暖的。
时璟之把车开来,裴昱州把她安排到后座,自己上了副驾驶。
“开慢点,她手疼。”裴昱州道。
时璟之扯了扯嘴角。
车,缓缓启动,超过停在路边的幻影。
“那是周彦廷的车?”时璟之问。
姜妤回头看了一眼:“是。”
虽然给了他录音笔,但他未必会听。
为了让她给姜晚芙道歉,竟然追来医院。
姜妤垂下眼眸,情绪不怎么好。
“还喜欢他吗?”裴昱州突然问。
姜妤怔了两秒,摇头:“喜欢就不会离婚了。”
“可他要是来哄你呢?”
姜妤笑了起来:“他是周彦廷,他怎么会哄我?”
裴昱州眉心蹙得紧,没接话。
......
幻影车里。
气压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助理回头看了好几眼,摸不清老板在想什么。
丢下姜晚芙追来医院,不就是想了解太太的伤情吗?
怎么见到了又不下车了呢?
“周总,”他小心翼翼请示,“姜二小姐打不通您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要回复她吗?”
周彦廷抬起猩红的双眸,助理惊了一吓。
“周总......”
“让她回去反省,你去拿监控。”
周彦廷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非常烦闷。
助理心下了然。
刚才的录音他也听了。
非常震撼。
宁可不管自己太太死活,也要把她宠上天的女人,竟然是那样的人。
搁谁不生气呢?
可是,周总欠着姜二小姐大人情,真的放得下她吗?
......
时璟之把车停在小巷口。
夜深人静,这会儿裴妈裴爸都已经睡了。
姜妤先下车,接着路灯推开院门,鼠头鼠脑的往里张望一阵,才踮起脚尖跑去房间。
裴昱州正在解开安全带,时璟之突然道:
“允安说刚刚周彦廷的助理找医院要了一段电梯监控,是姜晚芙挨打那天的。”
裴昱州动作明显一顿。
时璟之摸着下巴思考:“如果周彦廷肯放下架子道歉,咱们妹妹会回头吗?”
“咱们妹妹?”裴昱州拧眉。
时璟之感觉脖子凉嗖嗖的,立马严肃出声:“你妹妹就是我亲妹妹。”
裴昱州声音有些无力:“她刚才不是回答过了吗?”
时璟之没忍住笑:“老大,你这是没底气呀。”
裴昱州飞给他一记眼刀,时璟之生生把笑容收了回去。
......
他是临时回来的,阮慧没有给他铺床。
裴昱州洗了个澡,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从柜子里拿出四件套正要铺床。
门突然被推开,姜妤一个踉跄栽了进来。

姜晚芙脸上笑容猛地一收,抓住姜妤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拍。
姜妤当即知道她要干什么,奋力抽回自己的手。
而姜晚芙的眼泪已如开闸的洪水。
“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在你家过生日了,求你别打我......”
“姜妤,你放开她!”
周彦廷和范兰走到门口就看见姜晚芙卑躬屈膝地向姜妤求饶。
周彦廷不问青红皂白,一边呵斥,一边冲上前钳住姜妤要“打”向姜晚芙的手腕,将她扯开。
姜妤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姜晚芙顺势靠在周彦廷怀里,掩面哭泣。
姜妤懵了两秒后,瞬间万念俱灰。
她的丈夫,在她的卧室,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动手。
她想哭,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周彦廷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力道,赶紧推开姜晚芙,去扶自己太太。
“你别碰我!”
周彦廷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发现姜妤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小星星。
莫名的,就有些心慌。
想道歉,但是从未有过先例,一时开不了口。
“晚芙有病,你能不能不要刺激她?”
虽是责备的话,语气却很温柔。
姜妤不再背负亏欠谁的心理负担,嘲讽地挑起了眉。
“嘴上说不喜欢她,行动却很诚实。周彦廷,你真虚伪。”
“姜妤!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只把她当妹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周彦廷神色严肃,以示这句话很有可信度。
站在一旁的姜晚芙指甲差点掐进肉里。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状态。
“姐姐,我和彦廷哥真的没有什么,虽然我们从小玩到大,他也很宠我,但我们从未逾矩,你不要胡乱猜忌我们。”
说完,她继续哭。
范兰看不下去,跑进卧室把姜晚芙抱住。
“姜妤,你妹妹连男人都让给了你,在你家举办一次生日宴怎么了?作天作地的闹,你太小肚鸡肠了。那家野蛮人都教了你什么......”
范兰正要火力全开,姜晚芙忙假惺惺阻止。
“妈,不要这样,她是姐姐,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不要为我这个外人责备姐姐,不值得。”
“养女怎么了?我从未对外否认你姜家千金的身份,你不要妄自菲薄。”
姜崇德闻讯而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姜晚芙抽抽搭搭的说出这番话,顿时心痛不已。
“你是大明星,有事业,有上进心,这是最难能可贵的。然而有些人只会沾姜家人的光,不仅一无是处,还总是兴风作浪,真不知道当初的亲子鉴定报告有没有做弄错。”
姜妤的心,彻底凉了。
胃又开始作痛。
她为这个家放弃梦想,努力活成他们想要的模样,结果父母还是敌视自己,丈夫还是偏心他的白月光。
她真是傻到极致才把这薄情寡义的一家子当亲人。
“对,亲子鉴定报告有错!”
她摇摇晃晃站起,双眸透出寒意。
“所以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从此后,我的一切都与你们无关。”
“你说什么?”
姜崇德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往常姜妤和姜晚芙闹别扭,只要他们夫妇搬出对这份亲情的质疑,姜妤就会服软。
然而这次,她却强硬得像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姜妤,让他们夫妻很不习惯。
“你非要在晚芙生日这天无理取闹?”
周彦廷对姜妤“失控”的模样也很是不喜。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断绝关系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姜妤捂着绞痛的胃,咬牙切齿回应道:“我的事,也再不用你管。”
“你......”
周彦廷刚要震怒,忽然瞧见她额头冒出的汗珠,强硬的语调柔软下来。
“你是不是不舒服?上午你去哪儿了?”
姜妤已经不在乎这点施舍给她的关心了。
甚至觉得和他们分享自己的病情毫无意义。
她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满眸疏离。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姜家人,所以姜、周两家联姻即刻终止。周彦廷,我们离婚吧。”
“姜妤,我一直记得你是懂事知进退的女人。”
周彦廷在暗示她,自己对她的宽容,已经达到极限。
而姜崇德已经怒不可遏。
当初姜妤被认回姜家时,举行过一场盛大的认亲仪式。
如今决裂的消息要是传出去,让姜家人的脸往哪里搁?
“一点不顺你的意就闹离婚,和父母断绝关系,你这飞扬跋性子,注定孤独终老。”
姜妤对他的咒骂无感。
“姜董,我的将来你说了不算。”
“逆女!连父母也不放眼里,简直不像话。”
姜崇德恼火她今天的肆意妄为,冲上去就要打她。
周彦廷一步站到两人中间,给他一记凌厉的眼神。
“你要当着我的面打我太太?”
如今周家的实力已经甩下姜家一大截,即便是姜崇德在周彦廷面前,也毫无老丈人的威风。
他悻悻放下了手。
姜妤不领周彦廷的情,哼笑一声,抬脚就走。
周彦廷拉住她的手臂。
“一点小事就把离婚挂在嘴边,结婚五年,我对你不够好吗?”
姜妤像听了个笑话,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我们认识六年,每年的今天,你对我说过一句生日快乐吗?”
每年生日宴的主角都是姜晚芙,全家众星捧月。
然而无人记得姜妤才是真正被无视了二十六年的真千金。
周彦廷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晚芙压下眼底的开心,甩开范兰,假惺惺跑去拦住姜妤的去路。
“姐姐,不要离婚,彦廷虽然疼爱我......”
姜妤已经没有配合她演下去的欲望,打断她的话:
“你想要的一切,我统统送你。往后你寻死觅活再跟我没关系。赶紧治好你那破症,不然......我怕你扛不住小三上位的帽子。”
“我不是,我才没有......”
姜妤轻蔑一笑:“是不是的,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和你辩论。”
姜晚芙无言以对,面色苍白,栽倒在地。
“晚芙......”
姜崇德夫妇大惊,赶紧跑向养女。
姜妤满脸冷漠,老用这招,她已经看腻了。
“你非要逼死她才开心吗?姜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毒?”
周彦廷说完,抱起姜晚芙就往医院而去。
“姜妤,晚芙要有什么事,我绕不了你!”
范兰说完,拉着老公紧随其后。
姜妤内心平静极了。
默默将自己在这里五年的记忆装进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离开。
她不要带着周彦廷亡妻的身份下葬,这婚得赶紧离。
于是两个小时后,周彦廷在医院收到了离婚协议。
此时姜晚芙刚刚醒来。
姜崇德夫妇心肝宝贝地喊着、哭着。
周彦廷在走廊里心烦意乱。
助理颤颤巍巍把姜妤签好字的协议递上去。
“太太已经从栖锦湾搬走了,她说请您尽快签字,抓紧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
不要房产股票,也不要钱,她只求离婚后老死不相往来。
姜妤用无情重重击打了周彦廷的心。

刚把胃癌晚期的诊断报告放包里,周彦廷的电话就打了来。
姜妤还没有调整好情绪,只能压低声音对电话里说一声“喂”。
那头的丈夫没有留意到她的异常,反而语气有些不好。
“明知道今天在家给晚芙举办生日宴,你跑哪儿去了?”
“害她被人指指点点,你是故意的还是不懂事?”
“赶紧回来给她道歉!”
姜晚芙,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只比她晚出生两个小时。
“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姜妤仍有一丝希冀。
那头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冷笑。
“为给晚芙找不痛快,你总有很多借口。姜妤,是我们伤害了她,你但凡有点良心,也应该对她心怀愧疚,而不是总给她挖坑,让她丢脸。”
姜妤的难过被周彦廷用另一种方式击碎。
她在妄想什么呢?
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才会脑子不清醒的想在他这里寻找慰藉。
姜妤自己调整好情绪,换了一副嘲讽的口吻对电话里道:
“周彦廷,你这么在乎她,当初为什么不娶她呢?我给过你机会的。”
那头,周彦廷的声音低沉且压抑着怒气。
“不要转移话题,半个小时内你要不回来,我就派人请你回来!”
他把“请”字说得很重,暗示她不照做的后果。
姜妤是姜家半路认回的真千金。
当初周家长辈要求必须正牌千金履行婚约时,姜妤问过周彦廷愿不愿意娶自己。
如果他不愿意,她可以出面说服周家长辈,成全他和姜晚芙这对青梅竹马。
然而,周彦廷却认真地表示:他只把姜晚芙当妹妹。
于是两人交往一年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然而他们婚后不久,姜晚芙就患上了抑郁症,情绪稍有波动就寻死觅活。
打那后,周彦廷对姜晚芙的偏心就变得盲目又不讲理。
周彦廷说,是她的归来刺激了姜晚芙的情绪,也是他的无视加重了姜晚芙的病情,他俩对姜晚芙的亏欠要用一辈子弥补。
但是,她的一辈子很快就要耗尽了。
到那天,周彦廷会不会捧着她的骨灰对姜晚芙说:
“芙芙,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姜妤站在医院门口,把那份诊断报告撕了个粉碎。
路上胃疼发作,她一个小时后才回到栖锦湾。
就因为姜晚芙说喜欢栖锦湾的草坪,于是丈夫同意今年在自己家过生日。
结婚五年,这段背负着“亏欠”的婚姻带给她的除了酸涩,还是酸涩。
生日宴已经结束,家佣们在收拾现场。
范兰送走自己朋友,回头看见她,气不打一处来,半路把她拦下。
“你还知道回来?故意缺席你妹妹的生日宴让她难堪,你心里就舒坦了?”
“我回自己家需要向您报备?”
姜妤额头上还有疼痛时留下的汗珠,但被母亲忽视。
“你家?要是我和你爸爸当初不认你回来,今天住在这里的就是晚芙。”
姜妤笑了起来,眸底一片凄凉。
“首先,我没求你把我认回姜家。其次,这话你到周彦廷跟前说,求他把你的养女扶正。”
啪!
范兰一个耳光扇姜妤脸上。
胀痛、耳鸣。
对亲情失望到极点,姜妤的心在滴血,却没有流泪。
范兰咄咄逼人,指着她鼻子开骂:
“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话,真不知道那家人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把你教成这副德行!”
每次生母责备她,都会带上养育她二十年的养母全家。
以前姜妤珍视这份迟到的亲情,选择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但今天,一巴掌打散了她对亲生父母所有的幻想。
她不能忍。
“你教出来的货色也不怎么样,你没资格骂他们。”
“你还顶嘴!”
范兰更气,还要抬手打她。
“妈妈......”
姜晚芙穿了身纯白的连衣裙,盈盈弱弱走到姜妤身边。
她像好姐妹一样把手放在姜妤肩上,看向姜母的眼中还闪着泪光。
“是我分走了你们对姐姐的爱,不管姐姐对我做什么,我都理解。你不要再骂姐姐了,不然我心里会更加难过的。”
“晚芙,我的乖女儿。”
范兰放下手,看向养女的目光充满慈爱。
“你优秀又善良,她要能赶上你一半就好了。”
然而,姜妤对姜晚芙茶里茶气的表演已经司空见惯,一点也不感激她给自己解围。
“奥斯卡没有提名你们的好养女,一定是他们眼瞎。”
姜妤冷冰冰拿下姜晚芙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甚至还嫌弃地拍了拍被她碰过的地方,转身就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
姜妤无视母亲的话,走得头也不回。
六年前姜家父母发现当年在产房抱错了女儿,于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她从裴家认了回来。
同时也因为舍不得姜晚芙,于是把这个假千金也留了下来。
一开始,姜妤以为这个家应该是充满爱和温情的。
然而不到一个月,姜晚芙就用高超的演技把她变成了家人眼中兴风作浪的“恶女”。
后来连周彦廷也对她心生芥蒂。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姜妤发现自己的容忍度没那么大了。
在卧室的洗手间里刚洗了一把脸,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
她的病情已经进展到随时会大出血的程度,医生催促她尽快安排住院。
“接受治疗,我能活多久?”姜妤问。
“姜小姐,乐观估计你的生命还剩三个月,住院的意义是保证你在大出血的时候能得到及时救治,否则会危及生命。”
姜妤舌底一片苦涩:“让我考虑考虑。”
从上午知道这个消息到现在,承蒙丈夫和长辈的刺激,她已经能接受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了。
可她才二十六岁呀,这么年轻,好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
怎么就会得这个病呢?
“原来你要死了呀。”
不知何时,姜晚芙肆无忌惮地进了她的卧室,还偷听了她的电话。
姜妤面无表情地走出洗手间,一言不发。
“抢来的总有一天要还的。姜妤,你的报应来了。”
她这副幸灾乐锅的模样,哪里像个患了抑郁症,动不动就闹自杀的人?
“嫁给彦廷哥是我从小的梦想,可你一回来就把他抢走了。你不就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你死前,我保证让你的老公和你的父母全都厌恶你,你死后都没人给你收尸!”
姜妤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不了。
这时,外面传来范兰的声音:
“彦廷呀,晚芙说她姐姐心情不好,过来安慰她,姜妤不会又借机欺负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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