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江寻萧承熙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虞江寻萧承熙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几时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承熙感受到侧脸的温热,眼眸瞬间转冷。他终于转过头来,眼中不见丝毫笑意。虞江寻正想开口解释,萧承熙忽然用力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一旁用力一甩。“啊!”随着一声惊叫,虞江寻的脚腕扭伤了,她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重重跌倒在地。阿芷这时也迅速冲上来,从袖口中拿出帕子。萧承熙冷脸接过,当着虞江寻伤心的眼神注视下,擦了擦被她吻过的地方。“放肆。”他沉声道。脚腕处的疼痛不断拉扯着虞江寻的神经,她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脚腕,不断倒吸着凉气。美艳的小脸也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我的脚踝似乎扭到了......”虞江寻艰难地说着:“好痛,手也擦伤了......”听到她这么说,萧承熙这才注意到了她动弹不得的左脚脚腕。倘若伤得严重了,只怕会耽误她去陛下身边的日...
《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虞江寻萧承熙大结局》精彩片段
萧承熙感受到侧脸的温热,眼眸瞬间转冷。
他终于转过头来,眼中不见丝毫笑意。
虞江寻正想开口解释,萧承熙忽然用力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一旁用力一甩。
“啊!”
随着一声惊叫,虞江寻的脚腕扭伤了,她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重重跌倒在地。
阿芷这时也迅速冲上来,从袖口中拿出帕子。
萧承熙冷脸接过,当着虞江寻伤心的眼神注视下,擦了擦被她吻过的地方。
“放肆。”
他沉声道。
脚腕处的疼痛不断拉扯着虞江寻的神经,她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脚腕,不断倒吸着凉气。
美艳的小脸也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
“我的脚踝似乎扭到了......”
虞江寻艰难地说着:“好痛,手也擦伤了......”
听到她这么说,萧承熙这才注意到了她动弹不得的左脚脚腕。
倘若伤得严重了,只怕会耽误她去陛下身边的日子。
萧承熙就道:“阿芷,你去请谭御医过来。”
阿芷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虞江寻,随意问:“那姑娘怎么办?”
她可不想自己走后,只留下这两人在这里。
那么虞江寻就只能被萧承熙抱回去了。
萧承熙拧着眉,正要开口,阿芷就连忙道:“奴婢还是先叫几个人过来扶姑娘回去,再请御医过来吧。”
萧承熙随意点头。
她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走了出去。
虞江寻始终保持着这一姿势,她死死盯着萧承熙,眼神中满是倔强。
萧承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再有下次,孤绝不轻饶。”
她的小脸因为疼痛而发白,低着头强忍着痛,一言不发。
萧承熙拿着手帕擦脸的动作,就像他搭弓射出去的箭,狠狠刺穿了她的心。
脚腕痛,心更痛。
很快,许多宫女匆匆跑了进来。
萧承熙只丢下一句扶她回寝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女们个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叉着腰啐了一口,道:“天天事情真多......”
虞江寻从未觉得靶场离寝殿的路途如此遥远。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扶着她,谁都不愿意多用几分力气,只不耐烦地抓着她。
她的脚腕依旧需要用力站在地面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疼她。
这一段路她走了许久许久,到了寝殿外时,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
谭御医已在门外候着,众人将她搀扶进去后,御医跪在一旁,等虞江寻自己将鞋袜脱了下来。
果不其然,脚腕扭了,微有些红肿。
直到御医和宫女处理完,萧承熙都没有出现。
虞江寻躺在榻上,抓着一个宫女问:“能不能帮我去请殿下过来?”
宫女迅速将手猛地抽出来,像是不小心被什么肮脏的东西触碰到了似的,脸色难看。
“殿下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见他!”
她只负责照看好虞江寻,至于别的,都不是她的分内之事。
这时,殿外宫女的声音响起。
“见过殿下。”
虞江寻抬了抬眼皮,整个人都缩在了被窝里。
她想要萧承熙知道,他做的有多过分,自己有多委屈和难受。
可是进来的脚步声有两道。
阿芷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承熙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进这座寝殿。
里头的布置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华丽,纯金做的顶和琉璃砖石铺就的路,地毯则是上好的狐毛,柔软蓬松。
随便一张桌上摆放的瓷器,皆是价值不菲。
就连喝茶用的杯子,虞江寻盖的被子,也是整个皇宫仅次于陛下的东西。
太子殿下若是只把虞江寻当棋子,会如此厚待她吗?
萧承熙看虞江寻将自己的脸盖住,随口问一旁的宫女:“她这是怎么了?”
宫女斟酌着措辞,道:“姑娘她来的时候身子不适,一直在歇息。”
“御医怎么说?”
“姑娘的脚腕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红肿,用药包连敷上三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萧承熙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什么,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好生照顾着她。”
眼见萧承熙要走,虞江寻的被子忽然掀开。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跟在萧承熙身后的阿芷。
虞江寻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她撑着身子坐起,看着阿芷,道:“你出去。”
阿芷一愣,有些无助地看向萧承熙。
见她没有动弹,虞江寻显然动了怒,伸出手指着门,只是语气依旧平静:“我说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谁准你私自进我的寝殿的?”
阿芷拧着眉,轻声问:“殿下,姑娘她是不是......”
这寝殿本是萧承熙的,除了虞江寻外,再没有别的女人能在里面久待。
除了在外头等着服侍的宫女会偶尔进来一次。
在虞江寻心中,千万个靶场都不如这一座寝殿。
这是独属于她和萧承熙两人的地方。
萧承熙注意到了虞江寻涂抹了药膏的手,一想到日子越来越近,这些伤必须得尽快养好。
想到这里,他幽幽道:“阿芷,你先出去吧。”
阿芷一怔,像是没料到萧承熙会让她出去,毕竟这两日萧承熙格外纵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甚至觉得,自己很轻易就能取代了虞江寻在殿下身边的位置。
虞江寻仍然死死瞪着她。
阿芷不甘地咬了咬唇,悠然一笑,说:“殿下,看来姑娘还是不肯接受奴婢,那奴婢就暂且去外面等着了。”
她这番话说得极易引起人的误会,说完后也不顾虞江寻的反应,施施然转身离去。
也许是牵扯到痛处,虞江寻眼中蓄满了泪水。
萧承熙叹了口气,眼神中骤然多了些虞江寻看不透的情绪。
“阿寻,你可知道,孤要把你送给陛下,是为了什么吗?”
虞江寻摇头。
“我恨他。”
虞江寻一惊。
他狭长冷淡的眼底满是狠戾。
虞江寻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
“孤把你带回东宫的时候,你很黏着我,你从未见过陛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我便告诉你,他很危险。”
虞江寻瞳孔骤缩,整个人感到惊恐。
“阿寻,我养了你这么久,你感激我吗?”
虞江寻诚实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
他缓步走到床榻边,伸出手轻轻抬起了虞江寻的下巴。
“你也应当帮我。”
虞江寻的确应当报答萧承熙。
可是......
“殿下,难道奴婢在您眼中,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吗?”
她的眼神支离破碎,盈满了泪。
“阿寻,情爱之事,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孤希望你能明白。”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将这五年的感情化作一缕飞烟,飘散不见。
她的心也支离破碎了。
虞江寻回想起,过去她刚入东宫,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当时的萧承熙脸庞稍显青涩,总是宠溺又纵容地看着虞江寻打翻了一个又一个名贵的瓷器。
虞江寻不知道自己不小心碰掉的瓷器有多名贵,她经常满怀愧疚,缩在墙角,不知所措地望着满地的碎片。
她害怕萧承熙会因此嫌弃她麻烦,再把她赶走。
可是萧承熙派人去清扫了碎瓷片,半蹲在虞江寻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阿寻别怕,我不会怪你的。”
“你的手脚没有被扎破吧?”
他关心的神情深深刻在了虞江寻的眼中。
是萧承熙给予了她一个家,尽管这个家没有寻常人家的温暖与温馨,她依旧十分感激萧承熙。
他既是自己的恩人,亦是自己的爱人。
当初的萧承熙眼神中似乎还没有被狠厉占据,他望向虞江寻的眼眸总是柔情似水的。
虞江寻不爱穿鞋子,总是赤着一双脚在冰冷的地砖上行走。
萧承熙不仅没有呵斥过她,反倒命人连夜赶制出了一张毛绒绒的地毯,铺在寝殿内。
在他身边的日子总是安全又幸福的。
尽管虞江寻不能出去。
萧承熙也会怕她闷得慌,干脆命人带来了足足有八米长的绸缎。
这样好的料子原是制成衣裳穿在人身上的,可是他却让人将其牢牢系在了金顶的一根柱子上,长长的垂下来,殿内便多了个绸缎秋千。
虞江寻会拿一软垫放在上面,成日里坐在上面,赤着脚荡来荡去。
许多时候,萧承熙打开门进去,第一眼就能看到虞江寻着一袭绫罗纱衣,裙摆柔顺地落在地面,又随着秋千荡起的动作随风飘扬。
萧承熙眼眸含笑,缓步走过去后,虞江寻就会直接扑到他的身上,脚不沾地,就这么被他抱着坐回榻上。
虞江寻不懂爱情,她只依稀察觉到,自己对萧承熙产生了丝丝缕缕的仰慕之情。
后来,她开始在意萧承熙的一切。
她会主动询问萧承熙一整日都做了些什么,见了哪些人,为何去找她的时辰晚了许多。
直到某一日,她像是忽然开窍一般,疑惑地问:“您为何要对奴婢这么好?”
虞江寻期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萧承熙沉默良久,只柔声回答:“因为孤把你当做妹妹,你平日里可以唤孤一声承熙哥哥。”
虞江寻不喜欢这个称呼,自然是不会喊的。
她依旧执着地唤他太子殿下。
不知道何时变了。
虞江寻盯着眼前的萧承熙,试图搜寻出他转变的原因。
还是说,他当真对自己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萧承熙轻声叹了口气。
虞江寻实在太执着。
他看着虞江寻擦破的手,道:“给你涂抹的药膏都是最好的,这两日你坚持涂,很快就能好。”
又是这样。
虞江寻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萧承熙对她的好都是带有目的的。
她深吸一口气,问:“那个宫女去哪了?”
萧承熙知道她问的是阿芷,轻声回答:“在殿外侯着。”
她突然把手伸出来,道:“殿下,您为奴婢上药吧。”
她手上明明还有药膏。
萧承熙蹙着眉,不明白她这是何意。
虞江寻见他没说话,自顾自地把手上的药膏全部抹在了帕子上,再次伸手,说:“现在没有药了。”
“不是殿下为奴婢上药的话,奴婢就不会让这伤口好起来。”
萧承熙在心中快速权衡了利弊,手指沾上药膏。
他的手平日里执笔写字,偶尔才会搭弓射箭,或与人苦练剑术。
所以他的手很好看。
这双手,曾经数次牢牢与虞江寻的手十指相扣。
他俯首认真涂抹着药,动作轻柔,像一片羽毛在她的手上轻轻抚弄。
“还剩几日了?”
虞江寻忽然问。
萧承熙动作一顿,随后道:“不到三日。”
听他回答的这么快,虞江寻就明白,这日子是他一天天数下来的。
“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亦是三年一选秀的日子。堂堂帝王,站在天地至尊的位置上,天下有了,忠臣有了,士兵有了,你说,他还想要什么?”
“暖饱则思淫欲,更何况,他可不仅仅只是达到了暖饱的地步。”
一提到陛下,萧承熙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届时朝中大臣献美人者众多,那时你被送过去,是最不会引人怀疑的时候。”
虞江寻:“殿下说了,那时美人不缺,奴婢又怎会脱颖而出?”
萧承熙抬眼看了看虞江寻。
他培养了她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一定会从中脱颖而出。
“因为......孤的阿寻是最与众不同的。”
虞江寻一怔,险些迷失进他充满温柔漩涡的眼神中。
手背传来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还是......不想离开萧承熙。
也难以接受别的女人成日在他身边,单是想想,她都会难受。
她不明白萧承熙为何偏要把自己送去。
为何偏要培养她......
虞江寻还是想,尽力自保。
她想留在东宫。
门外,阿芷面无表情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萧承熙和虞江寻两人已经在里面独处许久了。
虞江寻是故意的。
故意想刺她的心。
阿芷呵笑一声,默默攥紧了双拳。
这样的小伎俩,她自然能忍受下来的。
萧承熙为她涂抹好了膏药,嘱咐道:“这几日的膳食会有专人送进来,好好养伤,别耽误进宫。”
说罢,萧承熙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虞江寻见状,忽然开口问:
“殿下,那个阿芷究竟是您身边的什么人?”
萧承熙本就没打算回应这个问题,没想到殿门忽然被打开了。
阿芷迎着虞江寻的目光,快步走了进来。
她边走边说:“奴婢与殿下之间的关系,想来姑娘您早就看出来了吧。”
虞江寻冷声道:“滚出去。”
阿芷挑了挑眉,站在萧承熙身边,柔声说:“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这座寝殿自然也是,殿下能去的地方,奴婢自然也能去。”
说罢,她故意无视了虞江寻的眼神,仰头看着萧承熙,悠悠道:“殿下许久不出去,奴婢实在担心。”
她故作柔媚的声音落在虞江寻的耳朵里,实在是刺耳至极。
萧承熙也不恼,“孤让你在外面候着,自然是有要事,你且在外耐心候着就是。”
阿芷听罢,轻轻一扯他的衣袖,嘟囔着问:“所以殿下口中的要事,现在都处理完了吗?”
萧承熙嗯了一声,他瞥了一眼虞江寻。
虞江寻麻木地看着两人,仿佛没了情绪,可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
萧承熙犹豫一瞬,越是要紧的关头,他反而更应当在意虞江寻的情绪。
毕竟还有这三日了。
他又让阿芷出去。
阿芷显然还想撒娇,可在某一个瞬间,她看到了萧承熙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骤然想起来,眼前的男人,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
真要认真论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撒娇任性。
她顿时大气不敢多喘,先一步走了出去。
阿芷走后,萧承熙这才道:“阿芷只是个奴婢,你不必太在意她,好好歇息就是。”
见阿芷灰溜溜地走了,虞江寻的心情这才好转了些许,不知想到了什么,主动道:“奴婢明白,殿下平日繁忙,早些回去吧。”
萧承熙甚至没心思去想她这突如其来的温顺是怎么回事,转身离去。
当天夜里,虞江寻屏退了所有要侍候她沐浴的宫女,面前有数桶的热水和冷水,她只倒了冷水进去。
不出意外,她在冷水中瑟瑟发抖,当天深夜,就起了烧。
萧承熙是第二日清晨才过来的。
虞江寻陷在床褥里,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只露出一张红热的脸。
她的头发随意铺散开,唇色煞白干燥,模样惨兮兮的。
萧承熙只看了两眼,沉着嗓音问:“怎么回事?”
三番两次的差错,将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了。
虞江寻咳了两声,勉强看清了萧承熙难看的脸色。
她扯着嘴角笑了,心中陡然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也许只有她这样折腾自己,才能看到萧承熙因她而产生的糟糕情绪吧。
虞江寻的唇角几乎要裂开血,萧承熙接过宫女递来的药,动作粗鲁地将她揽入怀中,捏着下颌轻易灌了进去。
在他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治病的良药。
苦药入喉,萧承熙眼中没有丝毫疼惜,一刻不停顿地把她放在了榻上。
“这药,倘若她耽搁了时辰,或者直接不喝下去,孤便要你们的命。”
寝殿内的宫女们皆惊恐下跪。
还没等虞江寻说什么,他就阴沉着脸走了。
这几日,虞江寻看了太多次他离去的背影。
有了萧承熙的这句话,宫女们照顾她不可谓不尽心。
萧承熙自然知晓,虞江寻的病有蹊跷。
于是当天夜里,他静悄悄走进了寝殿。
屏风后传来了阵阵水声,四周却不见热气升腾。
他眼底结了两片冰花,直接将眼前的屏风推倒,大步走了过去。
随着屏风倒地发出的声响,虞江寻下意识地沉了沉身子,发出一声惊叫。
萧承熙不顾她的挣扎,手沉入水中,精准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用力拉扯了出来。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她的身上被丢了一件衣裙,随后她下意识地裹在了身上,抬眼就看到了神情阴郁的萧承熙。
她故意着了风寒拖延时间的事情,被萧承熙发现了。
“您说......什么?”
虞江寻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萧承熙说完这句话后,面不改色,眼尾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寻,孤养了你五年,该到你报答孤的时候了。”
他说出的这句话字字清晰,落在虞江寻的耳朵里,她却实在听不懂。
她的心中生出阵阵寒意,勉强一笑,问:“太子殿下想让奴婢去陛下身边当婢女?奴婢可以去......”
“不,孤要你做他的宠妃。”
萧承熙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
虞江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萧承熙。
眼前的男人,是她暗自恋慕了五年的男人,是与她同床共枕近乎五年的男人。
她却始终都是清白之身。
萧承熙与她做尽暧昧之事,却从未真的碰过她。
原来,是因为她迟早要去到陛下身边吗?
“为何?奴婢在您身边待了五年,难道您舍得将我送出去?”
萧承熙伸手撩了撩虞江寻耳边的碎发,注视着她破碎伤心的眼眸。
“你只是一个奴婢,注意你的身份。”
他只兀自扔下了这句话,随后站了起来,反问道:“五年?五年很长么?你至于这般惊讶么?”
虞江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中混沌一片。
她多么希望现在只是一个噩梦,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她和萧承熙同寝同处,度过了好些个四季,她都以为自己即将嫁给他了。
今日却被他突然告知,她只是一个奴婢。
“五年很长么?”
短短的一句话,像淬了毒的利剑,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
虞江寻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跟着站了起来,不死心地问:“再过五日,就是奴婢的生辰了,以前都是太子殿下陪着奴婢过的,今年也一样吧?”
萧承熙没有出声。
虞江寻笑了,自顾自地开口道:“上一年,您送给奴婢好多漂亮的风筝,今年奴婢想要一支璎珞项圈,那天我瞧见一个姐姐戴着,很好看,我也想要。”
萧承熙的眼神总算动了一下。
虞江寻精神为之一振,双眸带着希冀,眨也不眨地看着萧承熙。
“好,孤送给阿寻以后,阿寻就乖乖去陛下身边,好不好?”
虞江寻:“......”
听到这句话后,她面如死灰,眼角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迅速滑落。
虞江寻难得有一次忤逆了萧承熙的话,闻言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摇了摇头。
萧承熙的眼神暗了下去,冷声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随后,他一拂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随着寝殿的门缓缓关上,虞江寻浑身瘫软,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她浑身冰冷,近乎窒息,只能伸手捂着心口,哭不出声,成串的泪珠簌簌落下。
一夜过后,虞江寻从地砖上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宫殿上方华丽冰冷的金顶。
她像只幽魂,随意裹了件衣袍,慢悠悠走了出去。
殿外,两个宫女见到了虞江寻,被她满脸的憔悴吓了一跳。
她问:“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往常这个时候已经下朝归来,想必正准备用早膳。”
虞江寻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朝着用膳的宫殿走去。
两个宫女知道萧承熙准她今日简单在外活动一番,因此并未阻拦。
虞江寻走了进去,看到萧承熙正坐在桌前,身边站着个她从未见过的宫女。
这位宫女容貌昳丽,水灵秀气,乖巧地立在一旁。
他抬眼瞥见了虞江寻,随后道:“过来,为孤布菜。”
神态自然,语调轻松。
好像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些诛心的话也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虞江寻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素手端起瓷碗,为他盛了汤。
萧承熙见状,微微蹙了蹙眉,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位宫女。
随后,宫女忽然快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打了虞江寻的双手。
瓷碗瞬间跌碎在地上,她的手被汤泼到,霎时红了一片。
虞江寻被吓到了,连忙跪在地上,柔柔道:“奴婢有罪。”
“你马上要到陛下身边了,仪态却算不得娇媚,让她好生教教你。”
说罢,宫女立马双眸含笑,只见她秋波流转,那盛汤的胳膊和手比虞江寻的还要柔,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翘起,悠悠将汤高举过头顶,跪在萧承熙的脚步,恭敬柔媚道:“请太子殿下用膳。”
萧承熙这才满意一笑,道:“很好,放下吧。”
她笑意盈盈地起身。
萧承熙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的虞江寻,问:“学会了?”
虞江寻强忍着手背的痛,询问道:“奴婢不明白,既然有比奴婢做得好的人,为何不让她去?”
萧承熙命人拿来膏药,回答道:“因为你足够干净,而且也足够貌美。”
“孤不是说过了么?你的这张脸,是后宫独一份的美艳。”
虞江寻始终不肯相信,就是因为她貌美,所以就要将她进献给陛下。
“太子殿下,倘若是奴婢犯了错,奴婢愿意领受责罚。”
“只要您能让奴婢留在您身边,奴婢愿意侍侯您一辈子。”
事到如今,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认错就好了。
萧承熙嗤笑一声,“你觉得,孤的身边会缺女人?少你一个又会怎样?”
虞江寻伤心欲绝,头一次不顾礼仪,站起来后提起裙摆趔趔趄趄地跑了出去。
她强忍着鼻头的酸意,一路小跑到了荷花池边。
荷花池的一旁矗立着一座雅致的亭子,是萧承熙为她差人建造的。
因为她能去的地方很少,荷花池是她常待的地儿,他便索性建了座亭子,供她纳凉。
此时,虞江寻只肯躲在柱子后掩面哭泣。
忽然,一旁传来了两个宫女交谈的声音。
“听说了吗?昨夜,又没了个主子。”
“......是谁?”
“苏采女。”
宫女压低了嗓音,悄声说:“听说只是因为她服侍陛下用茶的时候,手一抖,不小心泼了一点茶水落在了龙袍上,陛下一怒之下就......”
“就什么?”
虞江寻此时也顾不得哭泣了,呆呆地捂着嘴巴,瞪大了双眼。
“把她拖下去烹了,那位苏采女长得极美,不知谁传出来的谣言,说喝了美人汤便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活......活烹?”
东宫,太子萧承熙的寝殿内。
床幔层叠,暗生幽香,人影绰约。
萧承熙坐在床头,随意支起一条腿,轻声道:“阿寻,过来。”
虞江寻身穿一袭红纱,松松垮垮地裹着她玲珑的外形,她正顺从地跪在榻上,神态娇媚,眉目灵动,眼眸澄澈,似有似无地勾人心魄,却又纯粹清明地认真凝视着萧承熙。
她抬起头,腰肢努力向下塌着,缓缓膝行过去。
萧承熙眼神淡漠,视线在虞江寻圆润肩头上掠过,并未泛起丝毫涟漪。
得到了萧承熙眼神的首肯后,她缠绕在他的身上,媚意横生。
“太子殿下,请让奴婢来侍奉您。”
虞江寻的声线是特意培养过的,又细又柔,微微带着点呵气的声音。
她和萧承熙离得近了,萧承熙这才勾起了唇角,伸手抚摸着她的下巴。
“阿寻,你的眼神很好,继续保持。”
他夸赞了虞江寻一句,虞江寻的眼神瞬间迷离了起来,脸颊泛着霞云似的绯红,瞳孔像一块琉璃镜,破碎成了片片光彩。
“太子殿下,奴婢......”
她话音未落,就被萧承熙打断:“明日,我准你出这寝殿,但是不可越过正门,听明白了?”
虞江寻垂下睫毛,掩下内心的失落,连忙道:“奴婢明白了。”
她自十二岁起,流离在外,萧承熙赶在老鸨之前,将她捡了回去。
她在东宫住了五年,也在萧承熙身边待了五年。
这五年里,除去太监和宫女之外,她见到的唯一男人,就是萧承熙。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只能待在寝宫里。
所幸寝宫占地辽阔,足够她活动。
偶尔有些时候,她表现的好了,萧承熙高兴之余,就会奖励她出寝殿一日。
不过再远也不能走出东宫。
虞江寻也不愿意走出东宫,因为萧承熙很早之前就警告过她,倘若她被东宫之外的人发现,他一定会果断地抛弃自己。
她是不会离开萧承熙的,对于虞江寻而言,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软榻上等萧承熙回来。
她浑身的魅术、勾引男人的招式,全部都在萧承熙的身上试过。
这也是萧承熙亲自教给她的。
她的一切,都是萧承熙赋予的。
虞江寻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隐隐带着痴迷之态。
萧承熙的脸算不得挺拔英阔,也不是寻常男子该有的剑眉星目。
他的双眸狭长,眼尾平滑,略微上挑,眼神些许凌厉,可对虞江寻展现出来的,却是判若桃花般的柔情。
眼尾点缀的一颗小痣,若是单看眉眼,因为太过邪肆,叫人感到不适,可再加上高挺的鼻梁与单薄的唇,反倒格外俊美。
“太子殿下,奴婢美吗?”
她忽然问。
这个问题,萧承熙回答过她许多遍了。
萧承熙伸出手抚过她的脸颊,刚碰到她殷红的唇,虞江寻就微微偏了头,将唇贴在他的手心。
她乖乖地保持着当下的姿势,一双眸子氤氲着雾气望着萧承熙。
看到虞江寻的动作,萧承熙的眼神难以察觉地冷了下来,将手挪开,用帕子擦拭着,悠悠道:“你的这张脸,是后宫中独一份的美艳,所以千万别被其他男人看见了,除了陛下......”
虞江寻并不明白,为何她的脸就能让陛下瞧见。
她只在意,太子殿下又夸她长得漂亮了。
这时,殿外忽然有宫女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已经亥时了。”
外头的宫女是萧承熙专门留下提醒他时辰的,闻言,他便要站起来离开。
虞江寻很少与他同床共枕,见他要走,忙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腰间的束带。
“殿下,别走好不好?”
她扬起脸,露出一截脆弱雪白的脖颈,往下则是明显流畅的锁骨。
她的眼神破碎,隐隐带着祈求。
若是寻常男子看了,定然不能无视掉她魅惑的眼神。
萧承熙脚步微顿,低头看她一眼,冷冷道:“别闹。”
虞江寻平日里最听萧承熙的话,可这几日,她心里总是会有股没由来的不安。
她柔柔站了起来,藕节似的胳膊从后面环住了萧承熙的腰,声音娇软:“求您......”
萧承熙不耐地转过身,正欲开口,虞江寻突然激动地抬起双手,就要环住他的脖颈。
她的指甲纤长,平日里养得晶莹剔透的,一折就要断了似的。
可是这一次,她没能把握好距离,不小心划到了萧承熙的下巴,旋即出现一道短短的血痕。
他皱眉,脸向一旁偏了偏。
看见萧承熙受伤了,虞江寻又心疼,又兴奋。
她做梦都想在萧承熙的身上、脸上,留下她给予的痕迹。
说起做梦,三日前,虞江寻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被萧承熙身边的人带出了东宫,在一个朦胧的夜里,她换好衣裳,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宫。
她用着萧承熙教过的魅术,使劲浑身解数,去勾引那个身着龙袍的天地至尊。
她那么爱萧承熙,萧承熙也那么爱她。
她怎么可能会被送给皇帝?
想到这里,虞江寻踮起了脚,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来,想舔去那道血痕渗出来的点点血珠。
萧承熙向后一步躲开了。
他重新坐回了榻上,仍是一条腿曲着,他拍拍膝头,于是虞江寻靠过去,下巴轻柔地放在他的膝盖上。
萧承熙盯着虞江寻那齐臀的长发,随着她躺下的动作,轻柔地落在她身上,搭出一道弧线来。
他忽然就笑了,伸手摸着虞江寻的脸,语气骤然变冷:“注意你的分寸。”
虞江寻一愣,随后伏在他的膝头,听到了令她浑身冰冷的话。
“五日后,孤就要将阿寻献给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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