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牧青白殷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庭小卡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少护卫和扈从都劝说自家主人不要去。但这哪是他们能决定的事?牧青白是最高上官,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服从,否则就是抗命。一旦回到京城,追究下来,可就不是他们一个人的死活那么简单了。但只要脑子没坏的,都知道此去灾区可是一件很可能送命的事儿。所以当牧青白发布命令并且驱动马车的时候,就有很多官员纷纷跳下马车,追上牧青白的马车。他们一边小跑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劝说牧青白停下脚步。只有牧青白停下了,他们才有可能活!不然的话,到时候要是牧青白死在了灾区,回到京城的他们一样会迎来清算!而且,还很可能是家人连坐!面对耳边吵闹的声音,牧青白没有丝毫理会。“牧大人,您是贵重之躯,亲临灾区,没有护卫可万万不行啊!”“大人身系重任,不可有半点差池,求请大人收...
《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少护卫和扈从都劝说自家主人不要去。
但这哪是他们能决定的事?
牧青白是最高上官,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服从,否则就是抗命。
一旦回到京城,追究下来,可就不是他们一个人的死活那么简单了。
但只要脑子没坏的,都知道此去灾区可是一件很可能送命的事儿。
所以当牧青白发布命令并且驱动马车的时候,就有很多官员纷纷跳下马车,追上牧青白的马车。
他们一边小跑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劝说牧青白停下脚步。
只有牧青白停下了,他们才有可能活!
不然的话,到时候要是牧青白死在了灾区,回到京城的他们一样会迎来清算!
而且,还很可能是家人连坐!
面对耳边吵闹的声音,牧青白没有丝毫理会。
“牧大人,您是贵重之躯,亲临灾区,没有护卫可万万不行啊!”
“大人身系重任,不可有半点差池,求请大人收回成命!”
“牧大人!……”
“大人!……”
“上官不纳忠言,是不能成就大业的!”
“大人,我还有一家老小,求求你放过我吧!”
众人好说歹说,牧青白非但不理,反而还开始加速了。
牧青白实在被吵得有些烦了,就丢下一句:“不想去的可以不去!”
牧青白本以为众人听到这话会如蒙大赦,但一个个都面如死灰,紧紧跟在牧青白身后。
哪里敢不去?
即便是牧青白这样说了,他们敢不去,回到京城后,肯定会被政敌攻击!
家破人亡肯定是免不了了。
这大殷皇朝才刚刚开国不过两年,当今天子正是乐意看到手底下这一班上一个皇朝留下的旧臣内斗。
斗得越惨,新的臣子才有机会上位。
小和尚心急如焚,忽地心生一计,说道:“牧公子,值此黄昏美景,不如您作诗一首?”
“哈哈!好!你这小和尚,还真是有雅致,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一首绝笔吧!”
牧青白一边说着,手上一边拽过了缰绳,大有一副要自己驾车狂奔的架势。
小和尚连忙死死拽紧缰绳,“牧公子!车辆颠簸,实在影响你创作!”
“要不我们还是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夕阳美景,然后作诗后再走!”
“不不……不差这一时半刻!”
牧青白狠狠一拽,抢过缰绳,马儿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带着车厢在路上画蛇,差点没把小和尚给甩出去。
好在小和尚死死扶着栏杆,眼睁睁望着缰绳脱手,落在了牧青白的手中。
一时间小和尚眼里充满了绝望。
“你小子劲儿还挺大,你要不说我都怀疑你是个武僧!”
“我比武僧还厉害,我只是怕自己会伤了你!”
即便被牧青白垃圾至极的驾驶技术颠得七荤八素了,小和尚依旧不忘吹嘘自己的本领。
“你怎么比我还能吹啊?”
牧青白白了他一眼,朗声笑道:“我是什么人啊,我作诗还需要停下?七步成诗知不知道?”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
牧青白的声音突然停了。
在他手底下驾驭狂奔的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
马匹得到了喘息。
小和尚狼狈的爬起来一看。
他们已经来到了灾民区。
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灾民们错落聚集,看着直教人头皮发麻。
他们齐刷刷的往马车这边看。
即便不知身份,光看这声势浩大的车队,便已经让人明白牧青白的身份尊贵。
殷秋白离开镜湖后,并没有回府。
而是再回了天牢。
这可把老黄和小丫鬟急得团团转了。
“将军,小姐!小姐……咱别跟陛下置气了好吗?那天牢哪是人住的地方啊?”
殷秋白不理会劝说,往天牢里走。
天牢的牢头叫苦不迭,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候着。
殷秋白来到牢房门外时。
小和尚抬头看了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小声道:
“嘘~刚睡下,你走后,牧公子又发疯了,跪天拜地,嘴里念叨佛祖和玉帝,又念了个没听说过的神,好像叫……耶稣?”
“然后呢?”
“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似的,对小僧说,她一个富家千金,顶多有点钱,不可能有关系让死囚脱罪,然后就睡了。”
殷秋白让人打开牢门。
小和尚笑道:“牧公子借着酒劲儿睡得可香,看来……牧公子已经脱罪了?”
殷秋白点点头,小心的将牧青白扶起,亲自背起,又带点疑虑的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连忙道:“不必管我,我过两天就出去了,我只是嫖娼被抓,不是死罪,不用劫狱。”
殷秋白哭笑不得。
真有意思,这小和尚竟然以为自己是在劫狱。
哪有动静那么小的劫狱?
“告辞。”
“慢走,不送。”
殷秋白背着牧青白走出天牢。
车夫老黄和丫鬟小娟眼睛都直了。
二人刚要开口,就被殷秋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回府。”
殷秋白上车时,脑袋耷在她肩头的牧青白又呓语了一句:
“遭瘟的…猴子…赫尔…佐格…你…该死啊!”
老黄一愣,扭头对小娟道:“回去命人查一下这个名字。”
镇国将军府。
这个牌匾让人摘下来了。
是将军府的车夫老黄摘下来的。
是将军为了一个男人而摘下来的。
将军说男人有疯病,受不得刺激。
以后她在将军府里不叫殷秋白,改叫白秋音了,还不许叫将军,要叫小姐。
完了。
将军府上下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将军…啊呸,小姐怀春了!
对方是一个落了第,负死罪,还有疯病的男人。
妈的,这男的该死啊!
……
牧青白挠了挠自己的头,这身子多久没洗了,身上痒痒得很,不知道问斩前能不能洗个澡。
“嗯?这草堆怎么那么软?”
“我靠!”
牧青白‘腾’的一下坐起身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砰!
牧青白撞开门,冲出外头,看着一片精雕细琢的园林设计。
四周几十道目光齐齐射来。
家仆侍女们都警惕的看着这个被自家将军着重对待的男人。
皮囊还不错,但邋里邋遢的样子十分掉价,傻掉的样子像是土包子,身上更是没有丝毫读书人的风度!
配自家小姐……他不配!
牧青白人都傻了。
“我怎么在这?”
“公子,还请回屋歇息,稍后奴婢等会伺候公子洗漱。”
“不对啊,不对啊!我在死牢啊!你们劫狱啊!这是死罪啊!”
一群人用上来,架起牧青白就往屋里送。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有点多余了,牧青白这体格,想制住他,用两个人都有点嫌多了。
众人把人关进屋子里后,面面相觑,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苦得泪流满面。
自家小姐看上的男人,是真有疯病啊。
不多时,殷秋白就闻讯而来。
好在这个时候牧青白也安静下来了。
“将……小姐,牧公子醒了。”
殷秋白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发作?”
家仆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牧公子醒了后,愣了片刻,然后大喊着一些浑话,挣扎得很厉害,说什么……挡人死路形同谋财害命,不共戴天……”
家仆说着,又一副纠结的神情,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
“小姐~就他这样儿的,怕是治好了也流口水。”
言外之意就是:小姐~天下男人那么多,咱换一个行吗?
“唉…没伤着吧?”
“没有,就牧公子这样的,小的一个能打他十个!”
殷秋白横了他一眼:“我问的就是牧公子伤没伤着!”
“没,没…”
殷秋白推开门进去,发现画面异常的和谐。
牧青白正就着脸盆洗脸,几个侍女伺候在一旁。
他一遍遍的擦拭着脸、脖子还有手臂,还不忘一边给几个侍女讲那些荒诞的故事。
殷秋白也忍不住听了一会儿。
故事情节光怪陆离,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甚至有点引人入胜。
难怪自己这些侍女一个个的会听得入迷。
“遭瘟的猴子,一棒打碎了凌霄宝殿……如果后来遭瘟的猴子打我的时候能那么干脆,我也不至于痛不欲生的在云端打滚,生生活了小半个时辰才挂掉。”
“牧公子,别说远了,先说凌霄宝殿!还有,人家叫齐天大圣孙悟空,怎么老叫人家遭瘟的猴子?”
殷秋白清了清嗓子。
“咳咳。”
几个侍女吓了一跳,连忙朝殷秋白行礼,有序离开。
牧青白回头,微微一笑:“白小姐,开饭了吗?”
殷秋白有些发懵。
这牧先生疯的时候,是真的疯啊!但正常的时候,又太正常了。
“牧先生,我让人准备了浴房,你可以先沐浴,接着再用膳。”
牧青白大喜:“还能洗澡?多谢多谢!”
殷秋白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牧青白会寻死觅活的呢。
多好的一个人啊,如果能一直正常的话就好了。
殷秋白自从昨晚回来后,一直在书房里,打算起草一份军校的章程。
但让她一个武将去写这等文官的东西,多少有点为难她了。
于是只在纸上写了军校二字,接着就搁笔干巴巴的枯坐了一夜。
饭桌上,牧青白胃口大开,就着咸菜,连吃了两碗粥。
就连殷秋白都觉得他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饭后,她领着牧青白转了转附近。
殷秋白想了想,想问军校的事,但又话锋一转道:
“我请了一位名医,稍晚会到府上给牧先生诊脉。”
“我没病啊。”
殷秋白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病得真重啊。
殷秋白微笑:“我有,让他给你诊脉是顺带的。”
“噢,早日康复。”
“……谢谢。”
“晚点送我回去吧。”
“嗯?”殷秋白心里一个咯噔,不知怎么又松了口气。
“你劫狱,罪很大!晚点趁着夜色把我送回去吧。”
“可是世间就缺牧先生这样一个说实话的人!”
牧青白捂住脸,哭笑不得,自己在狱中说的话,变成回旋镖砸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了。
“其实不缺。”牧青白弱弱的说道。
“缺!”
“天下人何其之多,不缺我一个轻狂孟浪之徒。”
“缺!”
殷秋白像是吃了秤砣似的,认定了死理。
“牧先生不要推辞了,安心在我这住下。”
“唉,好吧。”
殷秋白这才露出笑容,“白府上下,先生可以自由观览,有任何需要,吩咐下人即可。”
“软禁?”
殷秋白一滞,道:“先生的戴罪之身我会想办法!在此之前,最好不要离开。”
“噢,硬禁啊。”
“……”殷秋白有些汗颜,牧先生的言辞,真是犀利啊。
小和尚更摸不着头脑了:“可是吴将军也说了,城中的井水不足以支撑全军两万人的用量啊!这点井水,有什么用?”
牧青白笑了笑,没有回答小和尚的问题,看向吴洪问道:“吴将军,攻下城后,你有没有计算过城中井水可供多少人饮用?”
吴洪沉吟道:“最多两千!”
牧青白淡淡道:“那么我会下令,让留下两千人,其余人等出城迎战!”
吴洪略一思索,然后惊恐不已:“你要让一万八千人赴死???”
吴洪魂不守舍的骑在马上。
他以为自己只是错误的低估了牧青白的军事才能。
却完全没想到,他还错误的低估了牧青白的歹毒!
牧青白要是做了主帅,他一个命令,就能让手底下一万八千人不明不白的去送死!
这一万八千人尽管是去送死的,但也能将敌军三千冲得七零八落。
而城中的井水刚好能供给牧青白麾下仅存的两千精兵。
这座城,虽然只剩下两千兵马,但却比刚开始的两万守军更加牢固了!
但攻城方已经被这一万八千人厮杀得不剩多少人了。
更何况,一下子死伤一万多人,这会让守城将士的士气达到顶峰!
此时城中战意极高!
人皆求死!!
以谢同泽!!
这两千精兵,绝无可能苟活!
反观攻方,士气已经开始凋落,再加上疲惫不堪。
守城者只需要固守城池,等待援兵到达即可。
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心思极其歹毒狠辣的主将!
吴洪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趴在车上干呕的牧青白。
这个孱弱的少年公子,到底是怎么想出如此歹毒的计谋的啊?
吴洪不知道牧青白讲的故事里,那只遭瘟的猴子是怎么个畜生中的畜生样儿。
但吴洪现在觉得,牧青白才是真的畜生中的畜生!
而且在吴洪再一次改变想法,认为此城不可破的时候,牧青白又改口说了一句让他怀疑人生的话。
“其实也不一定,如果再身份转换一下,我也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城。”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
吴洪甚至不敢再听了。
这可能就是天才吧。
早前就听说过许多天才都有怪癖。
没成想,有的天才,其实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就比如牧青白。
“……牧公子,你好像把吴将军吓到了。”
小和尚一边说,一边帮牧青白拍了拍背,好让他吐得顺一点。
牧青白一抹嘴巴,坐了回来,满脸疲惫,但还是强作笑容:
“哈哈,我纸上谈兵瞎扯淡呢,哪有那么厉害的兵法?”
“可是你说得很真实啊。”
“前面确实很真实,但是你和他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敌军会乱,我军也会乱啊,那一万八的疯狗冲出来的时候,我军死伤到一定数量,也会乱啊!除非……”
“除非?”小和尚好奇的追问。
“除非我手底下的这一群人都是一群悍不畏死的精兵强将,除非我与他们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他们肯为我舍命。但是……”
“但是?”
“但是这样的话,我与他们产生了情义,哪里舍得让他们去送死啊?”
“……牧公子原来没有那么歹毒啊。”
“嗯?你说什么?”牧青白眼一瞪。
“没什么没什么。”小和尚慌忙挪开目光,专心驾车。
……
牧青白一众疾行了五日,才算赶到了灾区。
传令兵在前两日已经抵达。
那传令的可是军中先锋斥候,速度可丝毫不慢!
牧青白本来惨白无比的脸终于有了一点人色。
“刚才牧公子说的,你们都记住了?”
“回小姐,我们记住了。”
“按照牧公子说的去做吧,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你们都要尽力满足他。”
“是。”
“还有!不要听信什么风言风语,无论牧公子是否有疯病,都不是尔等敷衍了事的理由。”
殷秋白声音略带严厉的叮嘱。
几个工匠慌忙做出保证。
殷秋白又看了几眼,还是看不明白。
于是便问道:“牧公子刚才说过,这东西做什么用途?”
工匠们赶紧将牧青白的话用作回答。
殷秋白失笑,“看来牧公子是嫌我的车驾里铺的绒垫不够软呢。”
殷秋白如此简单的理解了牧青白的意思。
全然没有思考过这名为‘橡胶’的东西,一旦发展起来,短期内就将产生巨大影响!
“小姐~”
殷秋白回头看去,自家侍女小娟身旁站着一队满脸谄媚的宫人。
宫人手里捧着的是官服印绶之类的东西。
小娟有些紧张的望向殷秋白,生怕她发怒。
殷秋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挥手,道:“行了,放下东西就走吧,我见不着陛下,不会在你们身上撒气。”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似乎是在用眼神商量着谁去触这霉头。
殷秋白见状一横美目,“怎么?不想走?还想讨要赏钱吗?”
宫人们吓得急忙摆手:“不敢不敢!将军勿怪!陛下让奴婢们向将军传达一些话。”
“讲!”
“陛下的意思是,牧大人接下了这项差事,将军万不可拖沓太久,不然群臣怕是要有意见,而且灾情如火,怕是也等不了。”
一个宫人硬着头皮讲完了后,立马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但紧攥着哆嗦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心里的害怕。
好半晌,才听到殷秋白的回答。
“回去告诉陛下,我不会误了大事的。”
“将军深明大义!奴婢们这就告辞了!”
宫人们赶忙将东西塞给侍女家仆们,然后匆匆忙忙离开。
老黄走过来,见此情形悄悄挥了挥手,让一众下人离开。
老黄躬身作揖道:“小姐,牧公子又往凤鸣苑去了。”
殷秋白有些好笑:“虎子带钱了吗?”
“没带。”
“没带钱他俩去逛什么凤鸣苑啊?这曲子有那么好听?”
老黄赶忙道:“不好听不好听,不如看小姐舞剑。”
殷秋白横了他一眼:“少奉承了,你跟着去瞧瞧,牧公子没穿官服,也没有银两傍身,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有黄虎在,应该出不了问题,小姐要是不喜牧公子逛青楼,我去把他请回来。”
殷秋白眯起眼睛,忽然想起之前全府上下都误会了她对牧公子暗生情愫来着。
想到此,殷秋白不禁失笑摇头。
老黄有些捉摸不透了,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那他是去,还是不去啊……
……
牧青白没有银两,当然是没资格逛凤鸣苑的。
今天他没有穿官服,那些撑船的船夫更不可能让他上船。
不过好在,凤鸣湖畔走走是不要钱的。
这不,牧青白碰上了位老朋友。
在牢里的小和尚被放出来了。
此刻也在凤鸣湖畔晃悠。
显然他也想见识见识凤鸣苑里是个什么样的豪华光景。
但很可惜,二人都没有钱。
所以只能蹲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
“此情此景是不是应该吟诗一首啊?”
小和尚说完,满怀期待的看着牧青白。
牧青白狐疑道:“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么高雅的要求?”
“牧公子,咱们虽然没有钱,但如果能作诗一首,也能作为入场的门票,而且还会被奉为上宾白吃白喝!”
“陛下,大事不妙啊!”
太监一路跌撞开了殿门,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殷云澜脚下。
“陛下,不好了!镇国将军府……”
太监一抬头,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好个狗奴才,镇国将军府怎么个大事不妙啊?”
太监张着嘴,结结巴巴的看着坐在女帝陛下面前的殷秋白。
殷秋白端着茶,沉默不语。
“狗奴才,滚下去!”
“是,是,奴婢该死……”
殷云澜轻叹息:“今夜动静不小,看看京城卫宿让你吓得…秋白,你现在是镇国将军,史上第一位有如此高度的女将军,做事怎么还这般胡闹?”
殷秋白低着头道:“陛下,秋白知错,愿意领罚。”
“好在你机敏,知道进宫来向朕禀报,不然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难以入眠。不过还是有些没有处理好,你进宫前应该把散布全城的府兵都召回才是。”
殷秋白连忙道:“陛下,我有要事禀报!”
殷云澜愣了下,哭笑不得:“你不是怕京城动荡啊?亏朕还觉得你稳重不少,真是白夸你了!”
殷秋白却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将两份书笺送到殷云澜面前。
殷云澜失笑,顺手接过两份书笺,放在了桌案上。
“朕听闻,你将那个死囚从狱中带回家了,还把家门口的牌匾换了。怎么?不想姓殷,改姓白了?”
殷秋白连忙道:“陛下恕罪,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这人有才,能为国所用,所以还未得朕的诏命,就私自将人从死牢带走。”
殷秋白起身想跪,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殷云澜把她扶起来:“坐着说话,朕还没让你跪呢。”
殷秋白困惑的问道:“陛下,此人有治国才能,为什么陛下还要杀他?”
“朕没打算杀他,知道你将人从死牢带走,也没拦你,知道为什么吗?”
“既然陛下没有杀心,为什么不赦免他的罪行?”
殷云澜微微皱眉,教训道:“是朕在问你,你反倒质问起朕来了?”
殷秋白连忙道:“陛下恕罪,臣…”
“别称臣,你要也称臣,朕身边真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殷秋白心头一软,拾起那两封书笺,跪在殷云澜的膝下。
“皇姐,请您过目。”
殷云澜摇摇头道:“朕看就是了,别跪了,起来。”
殷云澜将第一封书笺打开,上面写得密密麻麻。
字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不堪入目。
若是换做他人,殷云澜直接就把纸一扬,打回去重写。
毕竟是殷秋白呈上来的,她也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
但渐渐地,殷云澜的脸色开始变得认真,严肃,凝重,最后惊喜,甚至感觉酣畅淋漓。
好规整的制度!!
规整得一丝不苟,甚至找不到一丝纰漏!
‘奇才啊!’
殷云澜不由得在心里发出评价。
这也就只有真正的当权者和真正的优秀将领,才能看出这一份军校规制的水平之高!
殷云澜甚至怀疑写出这一份军校规制的人,有过扎实的军旅生涯!
“谁写的?”
虽然殷云澜这样发问,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正是牧青白!”
殷云澜缓缓放下第一份书笺,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的疑心已去了大半。
有此等学识的奇才少年,即便有点可疑的异心,又如何?
“陛下,这一份军校规制写得怎么样?”殷秋白急切的问。
殷云澜点点头:“贪生怕死勿入斯门,升官发财请往他处,写得好,只是为什么要用孙先生这样的名讳呢?”
殷秋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了,朕给你一个解释吧。朕担心此人是故意接近你的,朕之所以还没有降下赦免诏命,就是想看看你将他带走后,他会做何反应?”
殷秋白将第二封书笺奉上:“陛下,他已经做出反应了。”
殷云澜带着几分困惑打开书信一看。
目光落在纸上字迹那一刻。
即便是殷云澜这般泰山崩于前仍岿然不动的气势,都不禁浑身一震,目光死死锁住纸上每一个字。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一句,足以道明千言万语。
仿佛一颗炸雷,在殷云澜脑海轰然回荡,一股肃然起敬的感觉传遍每一个毛孔。
“好坚贞不屈的一句诗,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高洁的人吗!”
殷云澜仿佛回过味来似的,倏然站起,大喊一声:
“来人!”
“臣在!”殿外有人回答。
“牧青白何在?”
“回陛下,他…回到了天牢里。”
殷云澜即便心里有所猜测,但还是吃了一惊。
“果然。”
“得不到清白之身,就要以死明志吗?”
殷云澜内心有些震撼,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陛下,此等才学与忠义兼备的奇才,天底下何其稀少,千万不要寒了他的心啊!”
殷云澜点点头:“来人,拟旨!”
殷秋白连忙道:“赦免一个死囚,何须陛下拟旨?陛下给我一道口谕,我这就持令牌去天牢把他接回来。”
殷云澜突然顿了顿,道:“秋白,你先回去吧。”
“陛下?”殷秋白有些迟疑,看着自家皇姐,欲言又止。
“听话,先回去等着,朕向你保证不会杀他。”
“是…秋白告退了。”
等殷秋白走后。
殷云澜眼里波光流转,开口念道:“感怀庶民牧青白以死明清白身,报国志,宫门失言实乃蒙冤,朕今赦其罪,赐官位,监察御史。”
角落里的太监慌忙将口谕记下,然后交给了总管太监。
“陛下,这,这牧青白身上并无功名啊,没有功名怎么能封官吏啊?”
总管太监冯振连忙提醒。
虽然监察御史只是八品官,但这是京官,多少人抢破头而不得呢!
“朕说有,当然有。”
“可春闱早已放榜。”
“让礼部自己办。”
“奴婢,明白了。”
“慢!”殷云澜突然抬手制止了要离开殿外的冯振。
殷云澜摇摇头道:“圣旨先不颁。”
“陛下,奴婢不明白,这是何用意?”
“朕不相信真有人不怕死,牧青白不是还有两日问斩吗?且看他这两日在狱中是淡然自若,还是心急如焚。”
冯振心领神会,女帝陛下这是笃定了这狂生牧青白还是怕死的。
也对!
自古以来,没有人不怕死。
至少他不曾见过。
所谓死谏,只是臣子在帝王面前演的一场戏,帝王感怀的只是他死谏的勇气,说到底终究还是怕死!
只要这牧青白在狱中急得跳脚,女帝再将他赦免出去,以后这人,女帝就好拿捏了。
“商人重利,文人重名。再度回到天牢,又写下绝笔诗,是要用命博得一个清白名声?”
“呵……命锦绣司,盯紧他,每日汇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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