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星感觉到他的额头极为烫手,赶紧让他回去休息。
他摇摇头,说:“我没事,阿嚏。”
刚说完自己没事,他就又打了一个喷嚏。
姜千星把他推到屋里,把热水烧好。
之后,她又给白子澄煎了治疗风寒的药,为他送去。
“先喝点药,等下用热水擦擦身体。”
一听到要擦身体,他就有些别扭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妻主等下也擦擦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他一副生怕被自己看到身体的样子,姜千星只能无奈答应。
又是一番折腾,等到白子澄身体的温度没那么高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姜千星早就困得不行,收拾好一切以后就回去睡觉了。
白子澄在自己的屋里等了半天。
他以为她会来与自己解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子身上的脂粉味。
可是她没有,她现在只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白子澄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她带回来的竹篓,看见了里面一件崭新的,还带着毛领的衣服。
除了衣服,里面还有茶叶,肉,菜之类的。
他想起她说的要去采置一些去白家提亲的礼品,所以想来这衣服也是给他的哥哥买的吧。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想的发展,可当他想到这衣服是给他的哥哥的时候,白子澄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
肯定是因为今天淋了雨脑子不清醒,等他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重新躺回床上,白子澄却怎么也睡不着。
外面传来鸡叫声的时候,他才有了几分睡意。
天亮以后。
雨已经停了,经过雨水洗礼过后的世界宛若一幅清新而自然的画卷。
院子里的水洼里还有些积水,光影在积水里不停变幻扭动。
姜千星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她起床之后,就看到她和白子澄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已经洗了晾在院子里了。
只不过,那个人向来“泾渭分明”,她和他的衣服就连晾晒的时候都是分开晾的,是挂在两根绳子上的。
人不让碰就算了,衣服都不让挨到一起。
她无奈摇摇头,之后,白子澄看她醒了,端来一碗姜汤。
本来到嘴边的关心的话,说出来却成了“喝点姜汤,别到时生病了传染给我。”
这话说出来以后,两个人皆是一愣。
她端过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她才哀怨道:“小橙子,你昨晚生病我都没嫌弃给你煎药,你现在居然怕我生病了传染给你。”
哈特痛痛。
白子澄的脖间重新戴上了一个新的喉结罩,说道:“我已经好了。”
他本意是不想让她担心,但因为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生硬,就好像是因为她生病已经好了,不想让她再生病传染给自己一样。
“行行行。”
姜千星无奈摆了摆手。
都三年了,她早该习惯小夫郎的冷淡了不是吗?
只不过她倒是好奇昨天他为什么在村口等自己等了那么久,明明带着伞出去却又不打。
白子澄看她一眼,想问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又感觉这样好像是在关心她一样,还是闭嘴了。
“中午吃什么。”姜千星随口问道。
白子澄说道:“妻主想吃什么?”
“唔,反正你做的都行。”
白子澄嫁过来这么久了,除了不让碰以外,还是挺贤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