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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取我皮肤给妹妹整容,我走后他悔疯了小说

婉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绚烂斑斓的花火,像极了父亲身上窜动的火苗。爸,你若是知道真相,会和我一样心痛吗?顾景辰手机未息屏,上面是刚刚点赞的朋友圈。林婉婉晒出三张身穿旗袍的私房照,配文“变美的秘诀就是多喝热水,新的一岁,大家都要美美哒!”评论里清一色的夸奖,有几条关于变美的猜忌,都被顾景辰回怼了过去:“子宫都有进化功能,一般来说,妹妹就是会比姐姐更漂亮,这很正常。”我痴痴傻傻地笑了。大图里,她眼尾的小痣,分明是我脸上最鲜明的标志。背景图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奢侈的护肤品。瓶瓶罐罐都贴着标签,“早用,爽肤水后用……”字迹是顾景辰的。对林婉婉的事情,他向来都细致入微,亲力亲为。想来,我也是沾了林婉婉的光。用不尽的生肌膏,擦不完的廉价祛疤药。...

主角:顾景辰婉婉   更新:2025-02-08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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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辰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取我皮肤给妹妹整容,我走后他悔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婉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绚烂斑斓的花火,像极了父亲身上窜动的火苗。爸,你若是知道真相,会和我一样心痛吗?顾景辰手机未息屏,上面是刚刚点赞的朋友圈。林婉婉晒出三张身穿旗袍的私房照,配文“变美的秘诀就是多喝热水,新的一岁,大家都要美美哒!”评论里清一色的夸奖,有几条关于变美的猜忌,都被顾景辰回怼了过去:“子宫都有进化功能,一般来说,妹妹就是会比姐姐更漂亮,这很正常。”我痴痴傻傻地笑了。大图里,她眼尾的小痣,分明是我脸上最鲜明的标志。背景图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奢侈的护肤品。瓶瓶罐罐都贴着标签,“早用,爽肤水后用……”字迹是顾景辰的。对林婉婉的事情,他向来都细致入微,亲力亲为。想来,我也是沾了林婉婉的光。用不尽的生肌膏,擦不完的廉价祛疤药。...

《老公取我皮肤给妹妹整容,我走后他悔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绚烂斑斓的花火,像极了父亲身上窜动的火苗。
爸,你若是知道真相,会和我一样心痛吗?
顾景辰手机未息屏,上面是刚刚点赞的朋友圈。
林婉婉晒出三张身穿旗袍的私房照,配文“变美的秘诀就是多喝热水,新的一岁,大家都要美美哒!”
评论里清一色的夸奖,有几条关于变美的猜忌,都被顾景辰回怼了过去:
“子宫都有进化功能,一般来说,妹妹就是会比姐姐更漂亮,这很正常。”
我痴痴傻傻地笑了。
大图里,她眼尾的小痣,分明是我脸上最鲜明的标志。
背景图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奢侈的护肤品。
瓶瓶罐罐都贴着标签,“早用,爽肤水后用……”
字迹是顾景辰的。
对林婉婉的事情,他向来都细致入微,亲力亲为。
想来,我也是沾了林婉婉的光。
用不尽的生肌膏,擦不完的廉价祛疤药。
我点开对话框,一百万的红包占据了整个界面。
却只有一句隐忍克制的问候:
“生日快乐,烟花很美,你也是。”
消息弹出,林婉婉发来几张照片。
真丝睡袍勾勒出身线,裸色高跟更衬美腿。
“这是奖励,明天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明天?
明天是爸爸的忌日,顾景辰每年都会陪我回村上坟,原来,他要陪的另有其人。
画面浮现在脑海,胃中瞬间翻涌,我连忙倒扣手机。
鼓鼓囊囊的病例册摆在床头,我深吸一口气,咬牙翻开。
看清内容的那一秒,呼吸停滞,五脏六腑被瞬间拧紧。
与其说是病例册,倒更像是他给林婉婉写的整形日记。
每一块皮肤的用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腿内侧的皮肤给婉婉补烧伤的脚背,她爱穿高跟鞋,脚上的皮肤一定要白嫩光滑。”
“胸口的皮肤就植到婉婉的背上,这样那里就不会再长痘,穿露背的礼裙更漂亮。”
“婉婉不喜欢腰上的胎记,刚好老婆的腰最漂亮,可以换给婉婉。”
……
最后一次的日期,是我预产期的第二天。
我的面部切割图,触目惊心。
而在林婉婉那一栏,顾景辰特意用红笔画上爱心,标注“完美”。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活着,便能无畏风雨,开花结果。
谁曾想,自己的果实原是别人的养料。
泪流尽了,我也累了。
再没勇气看下去,赤脚走出了病房。
在前台,我握笔签下放弃抢救保证书。
当初昏迷频繁,怕自己成了他的累赘,提前准备了保证书。
没想到,这成了我最后的解脱。
笔尖一顿,思索半刻,又在遗体捐献承诺书上签了名。
与其给林婉婉供一辈子的皮,不如把身体交给更需要的人。
“怎么光脚跑出来了,在写什么,出院单?”
他单手抱起我,皱眉扫了一眼纸面。
“你只管养好身体,医院里的一切我来负责。”
浑身滚烫,脸上的余韵还未落下,显然是看到了林婉婉的照片。
身体的燥热宣泄着他对林婉婉赤裸裸的欲望。
怕是心里早已亵渎了她百次。
他的手握上我的脚,试图捂热冰凉的脚尖。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我却遍体生寒。
抽出脚,蜷缩进被窝。
他明显一愣,给我掖紧被子。
许久,他忍不住开口:
“约约,下雪了,明天还是我陪你吧。”
老家意外失火,爸爸拼死救出妹妹,自己却重度烧伤,急需输血抢救。
我身处异地,求未婚夫帮忙,他却说存血不足,转头调动全城血库,只为救轻微烫伤的妹妹。
绝望之际,顾景辰开车出现,带着我的600ml血赶往老家。
我失血昏死在路边。
等醒来时,顾景辰告诉我爸爸失血过多而死,我因为磕到石头,面部毁容。
他捧起我缠满绷带的脸,承诺会用一辈子弥补我。
结婚三年,怀胎六月的我再次昏迷抢救,却意外听见他和医生的谈话。
“三年期已到,可以二次取皮吗?婉婉整容着急用。”
“夫人恢复的很好,可以取,虽然是亲姐姐,但排异反应仍有可能存在。”
“她的血都输给婉婉了,皮又怕什么?都是第二次了。”
原来我一次次的濒死抢救,换来的是林婉婉更漂亮的诞生。
我因爱而疯长的皮肉,不过是他眼中取之不竭的原料。
我累了,该去见爸爸了。
……
死寂的病房里,只有呼吸机的响声。
门外走廊,医生颇为惊叹:
“您已是有家室的人,却为林婉婉做到这般,图什么呢?”
顾景辰满目虔诚,自嘲地笑了:
“只要她开心快乐,我愿意献上一切,她就是我的美神维纳斯,我又怎么敢亵渎她。”
医生好心提醒:
“夫人现在有孕在身,大面积取皮很可能出血严重,稍有不慎就会致命。
“况且普通病人毁容后,心理都会受影响,甚至出现自杀倾向,三年取两次面部的皮肤,我怕夫人以后都无法正常生活。”
“我们更建议从林婉婉自身的后背取皮,排异反应更小,恢复也会更快……”
顾景辰急于打断医生的话,
“后背那么粗糙的皮肤,根本配不上她,我不允许她身上出现任何伤口!”
“婉婉最爱漂亮,上次割坏双眼皮,就差点放火自杀,万幸只是轻微烫伤,要不是我提议给婉婉植皮,她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阴影,我怎么敢再次拿她冒险。”
医生叹了口气:
“还是尽量在生产之后取,夫人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二次毁容再加上产后抑郁,哪个女人都很难挺过去。”
他眉眼难掩得意:
“我的爱足以让她长出血肉,孩子和她,我都能保得住。”
泪水夺眶而出,滑至耳后,却忽感一阵刺痛。
那里刚被医生剥落的皮肤,是林婉婉面部植皮前的试验品。
哪怕是第二次了,他还是不放心。
我踉跄地走到落地窗前,急切地想看清自己的模样。
绽放的烟花照亮玻璃,映出八块齐齐整整的伤痕,大腿,胸口……
细数起来,婚后三年,我刚好昏倒八次。
细嫩光滑的皮肤,是他献给林婉婉的礼物。
全身唯一平整的地方,是我长满妊娠纹的肚子。
为了给林婉婉换掉烧伤的皮肤,他不惜毁掉我的整张脸。
他明知大火的真凶是林婉婉,明知那600ml血是我跪地磕头求护士抽的。
却仍然把父亲生的希望给了一心求死的人。
三年前,爸爸死了,而我侥幸逃脱,躲在自以为救赎的婚姻里,舔舐伤疤。
三年后,还是轮到我了。
镜中,脸上的皮肤刚刚长好,隐约还能看见三年前留下的缝合线。
宝宝出生看到一个缠满绷带的脸,会不会吓哭?
我忘记了疼,用力地扯拽着脸颊。
他不知什么时候赶来,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迅速拉上了窗帘。
力道很重,我吃痛地吸气,他才慌乱松手。
“别掐自己的脸,我会心疼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在病彻底好之前,不能照镜子吗?”
“约约要是实在想看,就看向我的眼睛,在那里,你永远是最美的模样。”
这样动人的情话,骗了我千百次。
可眼睛不会说谎。
它在告诉我,顾景辰的心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他看中的自始至终都是我的皮肉。
我不死心,哽咽地问:
“若是再次毁容呢?”
“那我就受累多多照顾你喽,作丈夫的哪会嫌弃自己的妻子。”
话说得密不透风,唯独没否认我的疑问,他心里早就答应了林婉婉的请求。
他把我抱回床上,不敢耽搁一秒,忙用毛巾冰敷。
困到睡着时,他口中喃喃:
“婉婉,我会替你守好你的东西,再等三个月。”
话音刚落,窗外烟花绽放出“婉婉”二字。
顾景辰的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印象中,约约一向是个坚强的女人。
哪怕无故昏迷数次,哪怕醒来全身是伤,都会笑着和他说没关系,别担心。
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舍得放弃自己的性命,还是在他们有了孩子之后。
婚后三年,约约从不给他惹麻烦,什么担子都爱自己扛,难道约约认为自己是他的拖累?
顾景辰下定决心,这次以后,再不会骗约约昏迷是抽血过多的后遗症。
他会捧着花告诉约约,身体已经痊愈。
看见顾景辰的犹豫,林婉婉有些心急:
“医生,趁着活性还在,先给我取脐带血吧!”
“辰哥哥,我姐姐那么惜命的人,肯定不会签字的,她闹这出,就是想让你心疼,明天人家就要上节目了,婉婉一定要容光焕发,不给辰哥哥丢脸。”
被她这么一提醒,顾景辰突然想起了约约确实在前台签过字。
而当时他满脑子都是……
随着脐带血抽出,心电图变成了直直的线,两个生命同时离他而去。
他身形一晃,踉跄着扶住墙面。
冷静,他必须冷静,一定会有挽回的方法。
“哇,快拿给我,快拿给我。”
林婉婉捧着那管血,兴奋地蹦起来。
娇声软语:
“辰哥哥,咱们去车上嘛,我还想和你探讨节目细节呢。”
“人家想要单独的一个跟拍,最好配上补光灯,哥哥给的奢侈品一件都带不了,再让设计师搭配一些平民的服装,这样观众缘更好……”
说着,她转身去拉顾景辰的手。
一向不会拒绝她肢体接触的顾景辰,触电似地弹开,吐出一句:
“拿上你的东西,滚!”
林婉婉讪讪地收回手,讥讽道:
“姐姐这次戏还做的挺足,我不就是拿她一点血,至于在这里装死。
“辰哥哥,我太懂濒死时的绝望了,要不是那次你赶来救我,我早就没命了。你对姐姐这么好,她不赖你一辈子,难道还会自己去寻死,不懂感恩的贱女人,就让她自己在这里演戏吧,我看她能憋到几时!”
顾景辰第一抬头审视眼前的女人,满眼贪婪,嘴脸恶毒。
他怎么会把林婉婉当作自己触不可及的女神,甚至为了她无休止的欲望,一次次把约约推入深渊。
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约约不会是已经知道昏迷的真相了?
他疯狂地翻动病例册,纸张哗哗作响。
他多么希望自己想错了,可是,病例册的最后一页,偏偏印证了他的想法。
那里赫然写着:
“顾景辰,我累了,这条命,你拿走吧。”
他指尖颤抖地挡住这行小字,捧着病例册极力证明:
“医生,我夫人签字时,很可能头脑不清,婚后三年,她就曾无数次晕倒!”
“一个病人签下的字,是不能作数的!”
顾景辰明知我签名时再清醒不过,但他早已无路可走。
医生听进去了他的话,把摘除的呼吸机又重新安上。
许久,护士跑出来传话:
“家属在吗,病人心跳恢复,但是失血严重,需要立刻输血!”
顾景辰一把拽起熟睡的林婉婉,眼神狠厉:
“你欠约约的,该还了!”
“哥……姐夫,我明天还得上节目,我今天是生理期,我还晕血,我体重不达标,我真的不能抽啊!”
听着大串的谎言,顾景辰才发觉自己以前是多么可笑。
神色淡漠:
“抽800ml,她出了事,我全责。”
林婉婉被拖进抢救室,哭嚎声传遍整栋楼。
清晨,我住进重症病房。
此时,顾景辰已经熬了一夜,脸色苍白。
医生将我的手机交给他,劝他回家:
“我们怀疑是因为你在场,病人才不愿意醒过来,希望顾总能够回家等消息。”
他绝望地闭上眼。
就连约约也有抛弃他的一天。
我笑出声,他怕不是冻傻了。
“把爹的救命血给林婉婉的,不是你吗?三年里割走我无数块皮肤的,不是你吗?提前取脐带血导致孩子丧命的,不是你吗?”
“你说,我能原谅你吗?”
顾景辰盯着火炉里跳动的火苗,没再说话。
“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等明天雪融化后立刻离开。”
临走时,他声音发涩,红着眼挽留:
“约约,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哪一天?
我只知道,这辈子不会。
次日,大雪消融。
王阿姨立马晃醒我,神神叨叨地催促:
“约约,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我披上军大衣,连忙跑到她口中的事发地。
村民围成一圈,见我过来,让开了路。
一个冻死的女人,蜷缩着跪在地上。
身侧是散落的各种工具。
取皮工具,我再熟悉不过。
但只有一个沾了血。
“约约,你仔细瞧瞧,是不是你妹妹!”
我走近细看,烫伤的脸,隐约还能看出本来的模样。
“是林婉婉。”
她身上也少了八块皮肉,和我受伤的地方,一模一样。
是顾景辰所为。
每块皮的地方,他记得最清楚。
远处停着顾景辰的车,行车记录仪录下了一切。
山路颠簸,林婉婉包里的工具抖落出来。
他怒不可遏,一把夺过,
“我以为你是来向约约赎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还想要取约约的皮!”
她打开车门逃跑,却被石头绊倒,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怕姐姐想取我的皮,提前给她准备的。”
顾景辰跟下车,眸光骤冷:
“闭嘴!约约和你不一样,不会轻易夺人性命,而你,为了一己私欲,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还要伤害你的亲姐姐,你就是算准了她不会拿你怎么样,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他随手拿出一件工具,步步逼近,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属于约约的东西,我亲自给她拿回来!”
血污挡住了镜头,只能听见林婉婉的惨叫。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消失。
顾景辰拿雪擦净身上的血迹,一瘸一拐地走向村庄的方向。
“约约,约约,别抛下我,我不要一个人……”
声音由近至远,消失在雪地。
我心情沉重,给林婉婉披上了军大衣。
她跪地的方向,刚好冲着爸爸的坟。
我自言自语:
“妹妹,就算跪了一夜,爸爸也不会原谅你。”
远处,我家的方向升起浓烟。
等我赶回时,爹留下的房子只剩下黑黑的空壳。
浓烟散去,顾景辰被医护人员用白布包着带走。
二十五岁的男人,现在一只手都能提走。
我掩住口鼻,跑进屋里,想留些爹的东西。
抬头却看见了墙上顾景辰的画,三个牵着手的小人。
右下角,他给我留了话,
“命赔你。”
跑出来时,烟呛得我流泪。
“小姑姑,你是心疼他吗?”
“心疼?
“心疼我爹的房子。”
两个坏人,竟然烧掉了我爹两栋房子。
爹,在地下,你可要暴揍他们,好好解解气。
女儿干完你未尽的事业,再下去陪你。
偏偏在我准备启程的第三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唯一的路被雪挡得严严实实。
冥冥之中,又是爹在保佑我。
茫茫大雪中,村民聚在我房中,热闹非凡。
铁锅炖肉,高粱美酒,终于有了节日的氛围。
我松了一口气,和大家一起举杯。
“这雪下得好啊,约约姑娘就是我们村的福瑞,大家的小麦都有救了。”
我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却被一小孩抢过吃掉。
她咀嚼着青菜,教训道:
“约约小姑姑,多吃点肉,我们都要做不挑食的好孩子。”
我点点头,往嘴里塞满肥腻腻的肉,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
以前我最爱吃肉,爸爸常常会买猪肉给我解馋。
可嫁给顾景辰后,他说吃肉对皮肤不好,我便改吃素食。
素食吃了三年,成了习惯,竟然忘了改回来。
我独自坐在屋外,托腮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时间会带走一切,正如大雪掩埋一切。
不过,哪一片是爸爸在天上下的呢?
一片白色中,我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仔细看去。
确实是顾景辰。
他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还是在这样的大雪天?
既然已经认清林婉婉的真面目,我对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除非,他又后悔伤害了林婉婉……
他向我跑来,远远就伸出了手臂,
“约约,终于找到你了,差点以为你真的死了,我好想你,约约。”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拥抱。
无数次的亲密接触,我都看不清他的真心,这次,我也不想再猜。
真心假意,我早就不在乎了。
他落寞地收回手,跪地求我:
“约约,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吧,咱们一起去国外,过你想过的生活,你不是最喜欢下雪天吗?咱们可以定居挪威,求你跟我走吧!”
我径直绕过他,摊开手心,接住一片雪花。
“顾景辰,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下雪天吗?”
“因为爸爸死在冬天的大火里,我恨老天,便反反复复地想,若是那天下大雪,老家就不会失火,爸爸就不会死,可现在,我只恨你们两个人!”
他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随后又摇摇头。
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从他怀中掏出,
“我只剩你一个家人了,别抛弃我,行吗?”
“我一个家人都没有了!因为你!”
我嘶吼出声。
屋里的村民都闻声出来,破口大骂:
“你还敢来,不把你剥皮抽筋都是约约的仁慈,她好不容易有新生活,你还来纠缠不休,你若敢继续伤害她,我们就是豁出全村的命,也要和顾家碰一碰!”
“马上滚出我们村,这里不欢迎杀害林大哥的凶手!”
一声声威胁下,顾景辰呼口热气,动作僵硬地掏出手机,
“是我给你们捐的五百万,我真的知道错了,约约,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屏幕上,账户余额零元。
可我明明已经把钱退回。
我目光警惕,摆手拒绝:
“下雪了,已经不需要浇地钱了,我今早已经把钱退回你的账户了。”
他指尖冻得通红,疑惑地查看余额。
忽然,他狂笑着扔掉手机,
“家人,这就是我的家人!”
我捡起,发现他的所有钱已全部被转入顾家二儿子的账户。
还有他母亲的留言:
“儿子,你最近实在是让妈妈太失望了,钱我先替你管着,等你恢复正常再还给你。”
他瘫倒在雪地,流出两行泪,
“约约,你有这么多家人,可谁又是我的家人呢?”
村民们无视他,都回屋烤火。
天色渐暗,人都四散离开。
我把冻僵的顾景辰背回屋,围上三层厚被子。
徐徐开口:
“顾景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跟你回去,更不会和你回国外,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关系了。”
他拽紧被子,嗅着我的味道。
许久,才弱弱地问道:
“我是被林婉婉骗了,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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