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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全文+番茄

画画的火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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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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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

《不渡京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沈荡看着她脸上的泪:“因为枪声害怕么?”

谢音点头又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荡掀开被子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耳塞,蹲下身给她塞在耳朵里,站起身时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推开门走了出去,直至走到走廊尽头时,才给周平拨通了电话。

不等周平说话,便沉声说道:“去给那帮人说一声,动静小点,不然老子把他们货断了。”

周平在那边说:“好,你早点睡,我去处理。”

过了一会儿,枪声明显小了很多,别墅里基本听不到了。

沈荡走回房间后,发现谢音抱着膝盖,呆坐在地板上。

他走过去,顺势坐到她对面,伸手从她耳朵里取出耳塞,平静的说:“现在安静了,睡去吧。”

谢音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沈荡朝她坐近了一些,刻意低头看她面容:“怎么了?”

“吓傻了?”

谢音沉默了很久,才抬眸直视他:“…沈荡,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荡淡淡的笑了下,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说:“谢音,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活着。”

谢音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从我们说好合作开始,你并没有明确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而你也没有帮我想办法对付江依月。”

“你是不是在骗我?”

沈荡眼帘低垂,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泪珠上,默然几秒后,反问:“在你看来,你的目标就是江依月,只要能让江依月伏法,就能为你母亲报仇对吗?”

谢音:“难道不是吗?”

沈荡轻摇头笑了几声:“谢音,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问你,警察为什么帮江依月做伪证,是她江依月有多大本事吗?”

“没了江乾,她江依月算个什么东西。”

“谢音,你想报仇,可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

“江乾一日不倒台,江依月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何况她现在还是沈秉洲的未婚妻。”

“你的目标,是江乾和沈秉洲。”

“人家老爹和老公,政商两界响当当的人物,就凭你自己,把命搭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成功。”

谢音听完他的话,眼睫轻颤,随后苦笑着:“你都觉得我这么无能了,为什么还选择我合作?”

沈荡一笑:“别这么说自己。”

“最起码你还有沈秉洲。”

谢音盯着他:“你别搞笑了行吗?”

沈荡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低头看她,意味不明的说:“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完后,便走去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上眼说:“滚回去睡觉。”

谢音手撑在床边站起身,出门时还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次日一早,谢音洗漱完准备开门下楼时,却发现房门死活都打不开,就连窗户也被从外面钉死。

她去找手机时,却四处找不到手机。

正着急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是一位穿着地方特色服装的中年女性,身后还站着拿着武器的保镖。

她礼貌的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谢小姐,这是沈先生让我给你准备的早餐,我叫钟芸,往后都由我来照顾您。”

谢音语气很急:“沈荡去哪了?”

钟芸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叮嘱她趁热吃,然后就出去了。

谢音因为焦虑,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吃饭。

钟芸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躺在私人医院的沈荡。

沈荡沉声说:“不吃,就给她灌进去。”

钟芸听完后,不敢再烦他,快步离开了病房。

等医生都出去后,周平进来了,心事重重的说:“阿荡,医生说这次换心脏手术风险很大,成功几率不足一半,要不咱们还是保守治疗。”


“它现在还在宠物医院,我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去陪它的,您别担心,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谢音嗯了一声:“那好,辛苦您了,您把地址发给我。”

“好。”

电话挂断后,刘姨正在手机上打字,江依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怕我听见?”

刘姨一惊,手机掉落在地上,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机。

江依月先她一步,动作很快的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号码,问:“怎么没备注?谁啊?”

刘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是个快递,喊我去拿。”

江依月哦了一声:“快递,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姨干笑着不说话。

江依月撩了撩头发:“我都要饿死了,饭还没做好?”

刘姨端着盘子:“马上…马上就好,您先在外面坐着,厨房油烟味重,怕熏到您。”

“嗯。”江依月心烦的说:“先切盘水果吧,没什么胃口。”

“好,我马上切水果。”

“快点。”江依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沈秉洲不接我电话,你去告诉他,别把那死猫接回来,接回来我弄死它。”

刘姨听着她的语气,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夜里,谢音等了很久,才等到刘姨发来地址。

她点开看时,沈秉洲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按了接听。

他的应酬似乎还没结束,背景是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墙壁,声音很温和:“还发烧吗?”

谢音骗他:“不烧了。”

沈秉洲看着屏幕,说:“你拿体温计测一下,让我看看。”

谢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离着额头远远的随意一测。

上面温度显示是38.2℃。

沈秉洲蹙眉:“这叫不烧了?”

谢音放下体温计,躺在床上说:“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白天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她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沈秉洲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沈董,我们李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秉洲不耐烦的轻摆了下手。

“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女人走后,谢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沈秉洲却淡淡道:“刚那个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谢音:“…噢。”

沈秉洲看着她整个人蔫蔫的,不放心的问:“宋衿晚上回去了?”

“嗯,她明天早上要给学生上课,我就让她回去了。”

谢音说着翻了个身打哈欠:“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等好了,我会自己出院的,不用管我。”

沈秉洲听到她的话,莫名烦躁起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音按灭了屏幕,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五点,天都没亮,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其实那声音很小,但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谢音睁开眼才看见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她下床缓缓走过去,以为是医院的保洁人员,敲了敲门。

沈秉洲在里面打开门,头发是湿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醒这么早?”他问。

谢音点了点头:“你怎么连夜赶回来?”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头发,温声说:“不放心你。”

谢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最近比之前温柔了一些。

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谢音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偏说他不爱听的话:“你来我这儿,跟家里那位报备了吗?”

沈秉洲放下毛巾,看着她:“非得气我?”

谢音没说话,转过身朝床边走去,一气呵成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连脑袋都钻进去。


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凌晨一点的客厅很暗,只有吊顶西侧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光,他站在厨房外的开放式柜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晚上的去哪?”

谢音脚步猛然一顿,侧身看他:“你…你没睡啊?”

沈荡手里拿着水杯,嗓音很淡:“醒了,下来喝水。”

“……哦。”谢音干站在远处,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说:“我凌晨五点的飞机,所以得提前走。”

沈荡嗯了一声:“去旅游?”

“嗯,之前跟你说过的。”

沈荡听完她的话,慢悠悠的朝她走去。

谢音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走过来时,把她前面的光都挡住了。

她仰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要出去啊?”

沈荡嗯了一声,垂眸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跟你一样。”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抬手在她后颈处打了一下。

还不等谢音反应,已经晕倒了。

沈荡稳稳接住她,手臂勾起她膝弯,将人横抱起。

周平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谢音被他横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说好好商量吗?怎么把人打晕了。”

沈荡抱着她往外走:“打晕省事。”

周平推着谢音的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还不忘唠叨:“你能不能改一改做事的方式?”

“谢音是个女娃娃,又不是男人,你都不怕把她打出问题来。”

沈荡把人放进后座,然后坐上去:“周叔,你就别唠叨了,赶紧开车吧。”

“我下手有分寸。”

周平无奈的坐上驾驶座。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音醒来时,只觉得亮的刺眼。

她迷瞪着眼,好半天才彻底看清楚周围,窗外是滚滚白云,太阳光比陆地亮的多。

她刚准备起身,周平走了进来,端着一份早餐:“吃点东西吧,我们快到了。”

谢音神情懵懵的:“到哪了?”

“M国。”

M国?

谢音张大嘴巴,心里顿时害怕起来,M国最近一直形势动荡,沈荡却突然带他来这里。

“周叔,我…我们来这干什么?”

沈荡恰好走进来,看着她一脸惊恐:“卖你的。”

谢音心里重重颤了好几下,听到他继续说:“多吃些,太瘦的卖不了几个钱。”

周平瞪了他一眼,笑着跟谢音说:“别怕啊,他吓唬你的。”

谢音垂下头,闷声闷气的吃了一点东西。

那日下飞机后,周平开车把她和沈荡送到了一处别墅,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一周时间,沈荡打着旅游的名义,在周边玩了一圈,还拉着她拍了很多照片。

谢音一直猜不透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每次想趁机溜走,都被逮回来。

在她偷偷给国内打报警电话,发现打不通时,才意识她的手机可能被沈荡控制了。

她越想越不寒而栗,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装作乖巧的陪在他身边。

直到第二周的某一天深夜,谢音在睡梦中被别墅外此起彼伏的枪声吵醒。

窗帘紧闭,她不敢打开看,但枪声经久不消。

她实在害怕,只好慌张的跑到沈荡的房间。

她连门都没敲,径直跑进去了,在一片漆黑里跑到他床边,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沈荡似乎早猜到是她,叹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灯,语气掩不住的烦躁:“吓醒了?”

谢音抓着他手臂,颤抖的说:“…我想回国。”

或许真的是在异国他乡待久了,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真的过的如履薄冰,加上被今晚的枪声吓到。

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哪怕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人,还是哭着说:“…沈荡…我害怕,我想回国。”


“行李会有人帮你搬。”

谢音没吭声,知道再沟通下去没什么意义。

沈秉洲看了一眼她,迈步离开。

却在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平声说:“谢音,联姻的事是迫不得已。”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跟我闹。”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音能听到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

那日简单吃完午饭后,谢音开始收拾行李,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那些珠宝首饰、包包和衣服都是沈秉洲买给她的。

如今要走了,这些东西既不想带走,也不能留下碍了另一位女主人的脸。

免得给她平白安上一个心机女的恶名。

她将整理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去一楼,然后找了几个大收纳箱,上楼把珠宝首饰全部都塞了进去,抱着收纳箱朝楼下走。

她将装满首饰的收纳箱放在客厅,唤了一声:“刘姨。”

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姨小跑着出来,见到她穿着浅色大衣,推着两个行李箱,恭敬的问道:“谢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谢音:“搬家。”

“我知道你要搬走。”刘姨小心翼翼的说:“但沈先生吩咐过,说是不想让你受累,已经安排好了人帮您收拾,还会把你送到安排好的住处,应该就快到了。”

谢音:“不用了,我自己走。”

“收纳箱里的珠宝首饰,麻烦您告诉他一声,今年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衣服包包,你忙完厨房的事,抽个空扔了吧。”

她说完这些话,朝客厅西侧的猫窝走去,里面住着她和沈秉洲养了三年的布偶猫。

谢音蹲下身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洲洲,等妈妈找好住处,就来接你,你乖乖的。”

小猫蹭了她很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来。

抬步往外面走时,刘姨快走几步跟上:“谢小姐,那些东西我不敢做决定,还是等先生回来……”

谢音没理会她,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庄园门口走。

谁料刚打开门,行李箱便被人随意踢倒在地。

谢音的视线顺着黑色高跟鞋往上,看到了江依月娇媚张扬,高傲恣意的脸蛋。

来人红唇微启,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你就是谢音?”

谢音这些年忙于学业,沈秉洲又很少带她参加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因此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印象。

但能经过保镖,大摇大摆来到这,除了沈秉洲传言中的未婚妻江依月,她想不出来还能是谁。

谢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把行李箱扶好。

江依月不屑的嘁了一声,直视着她:“长的够美,难怪沈秉洲这么宠你。”

“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被包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故意朝前走,靠近时顺势撞了一下谢音。

谢音压着气性,迈步往出走后,又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吩咐刘姨:“去让人把门换了,还有装修全部重新弄。”

“太脏的地方,我住不了。”

谢音闻声顿住脚步,刘姨察言观色惯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接过她的行李箱,小声笑说:“谢小姐别生气,这行李还是太重了,我帮您叫个车。”

“好,谢谢刘姨了。”谢音看着她说:“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洲洲,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它接走。”

刘姨:“好,你放心,有先生在,它不会受欺负的。”

“嗯。”

*

那日傍晚五点,谢音推着两个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某小区22层的房门。

闺蜜宋衿敷着面膜打开门,看到她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惊讶的问:“你被甩了?”


“嗯……”

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

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

“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

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

……

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

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漠的语气,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过,往常这个点他根本不会在圣和苑,想必留下来是有事要谈。

谢音主动开口:“今天不是集团例会吗?”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后,转身看她:“江依月想住这,你抽时间搬一下东西。”

“我在京大附近给你买了套房,以后也方便点。”

谢音怔了一下,痛意直击心脏,自嘲似的浅笑着:“方便谁?方便你和我偷情吗?”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眸色暗沉的走向床边,稍倾身掐着她细白的颈,那里还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迹。

“和我偷情,还委屈你了?”

话语冷漠至极,又带着一丝戏谑。

“谢音,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动爬上我床。”

“是你求着我救你病重的母亲。这几年,你里里外外所有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离了我,你活得了么?”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涌现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紧紧落在他面容上,抬手用力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轻声说:“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

“下个月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想回云城。”

“我们结束吧。”

“结束?”沈秉洲捻了捻指尖的温热,沉声道:“谢音,是不是我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们这段关系是你在主导。”

谢音没回答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会妨碍你和江依月。”

她的语气很平淡,沈秉洲以为她是因为江依月的事闹脾气。

他朝她走了几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联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毕业的事,我带你去挑更好的。”

谢音抬眸看他:“和房子无关。”

“沈秉洲,我不当小三。”

她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沈秉洲的手机发出响声,他接起电话。

谢音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沈秉洲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这几周,京州都在传沈家出事了,各处的消息传的神乎其乎,半真半假。

她能感觉沈秉洲这些天情绪不对,但不敢多问什么。

在一起至今,沈秉洲从未向她坦白过家世,她只知道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至于沈家其他的人和事,她一概不知。

沈秉洲放下手机后,看向她,嗓音摸不出情绪:“我很忙,过几天再谈这些事。”


“到时候你把我发到朋友圈,气气沈秉洲。”

“他这两天估计找你都快找疯了,何铮开着车在京州江州两头找你,估计连着几天都没敢睡觉。”

谢音无言以对,低着头回这段时间的消息。

沈秉洲和何铮打了一百个电话不止,她沉了沉心,把记录删掉了。

沈荡看着她的动作,说:“他找人定位了你的手机。”

谢音抬头:“那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沈荡靠在沙发上笑:“你当我吃素的,我这里定位不到。”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拍毕业照那天,刚好是沈秉洲举办订婚宴。”

谢音闻言,视线空洞的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主动开口问:“他订婚宴…你去吗?”

沈荡:“你想去?”

谢音摇了摇头。

沈荡一笑:“我怕带你去了,到时候你一哭,丢的是我的人。”

“而且这场合咱们也去不了。”

他说完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别伤心了,赶紧睡吧。”

谢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这些天她发现沈荡不过才25岁的人,生活作息却比老年人还规律。

每晚雷打不动的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中午还必须要午休。大部分时候三餐都按时按点的吃,吃的东西更是清淡的难以想象。

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还会每天固定时间打扫别墅,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

当然除了养蛇这个癖好,其他都太过正常,正常的不像个人。

次日,周平回来了,和沈荡在书房聊了很久。

那天下午,沈荡带着她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京州。

他在京州的住处是临江别苑,距离市区很近,又远离市区的喧嚣。

与江州的雨季不同,六月的京州烈日高照,谢音跟着他走进了临江别苑,发现这个地方与市区只隔了一条西江。

房子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沈荡转身瞧了一眼她:“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随便挑个房间。”

他说完后就往外面走,谢音快步跟上他,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我…能不能不在这住?”

沈荡:“不能。”

谢音解释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去我朋友那住,我失踪了一周,她挺担心我的。”

“而且我虽然答应帮你,但我们也不是很熟,这样…挺尴尬的,也不方便。”

沈荡被她说烦了,冷声说:“除了别带野男人回来,其他随你的便。”

“但必须住这。”

谢音还想说些说什么,却被他直接冷声打断:“闭嘴,别烦我。”

他离开后,谢音在房子里没待多久,就出去拦了辆车,去了景瑞小区找宋衿。

在她和沈荡落地京州不久,沈秉洲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刚安排何铮去把谢音接回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沈荡懒洋洋的倚靠的门边:“二哥,好久不见。”

何铮识趣的开口:“沈董,那我先去接谢小姐了。”

他出去后,沈秉洲没起身,身体微微后仰,面上没什么表情:“在江州待的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沈荡一笑:“咱爸和大哥死了,我得回来看看啊。”

沈秉洲对他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沈荡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散漫的靠在他办公桌上,低头看他:“哥,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都瞒着我?这不是要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沈秉洲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看着他表演。

“二哥,爸和大哥的葬礼什么时候办?我好安排时间。”

沈秉洲抬眸看他:“没定。”


谢音笑意很浅,张开双臂,语气轻松的说:“要不要收留我?”

宋衿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被甩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有你的。”

那晚明月高悬,宋衿煮了两碗面,递给她筷子,坐在她对面吃了一口面,说:“吃了这么久的山珍海味,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的惯我做的面。”

谢音没说话,默默低头吃了一会儿面,再抬起头时眼眶很红:“…我还是更喜欢吃你做的面。”

宋衿唉了一声,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别转移话题啊,我的意思是,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沈秉洲了?”

“可别像之前一样,每次受了委屈都说要离开,结果到头来又被哄回去当金丝雀了。”

谢音低头拨着碗里的面,低声说:“这次是真的。”

“沈秉洲要结婚了。”

宋衿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惊讶,毕竟这几天沈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站起身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酒,打开瓶盖后递给谢音:“我这几天也听说了,他要结婚的对象是江依月。”

谢音听着她语气,喝了一口酒说:“你认识?”

宋衿:“不算认识。”

“你知道我原先是江州人,我爸生前是江州州长江乾的司机,江依月是江乾的独生女,妥妥的官宦世家千金小姐。”

“她在京州舞蹈学院读书,跟我同级同班,我前几天听她身边几个狗腿子说,她毕业后要和沈秉洲结婚,看来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结婚后,你还待在京州吗?”

谢音听完后摇了摇头:“我毕业后回云城,陪我妈妈。”

宋衿:“那你…和沈秉洲就这样了吗?”

谢音放下筷子,神情悲凉:“只能这样了。”

“衿衿,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我和沈秉洲没有结果。”

“走到今天,是早就注定的。”

宋衿听完后心疼的看着她:“你就不埋怨他吗?”

谢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没有。”

“沈秉洲对我真的挺好的。”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救了我妈妈的命,又专门从国外找来医疗团队治疗我妈妈的耳疾。”

“衿衿,我妈妈是聋哑人,听力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沈秉洲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即使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那晚她和宋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的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就像即使提前知道结局,依然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而与此同时,夜里十点多的沈氏集团大楼的顶层灯火通明。

助理何铮送完董事会的人,跑回沈秉洲身边,将几份文件递给他,看着他签完才支支吾吾的说:“沈董,下午的时候保镖跟我说,谢小姐…没去您给安排的房子里,自己收拾行李离开了。”

沈秉洲放下笔,冷声问:“人去哪了?”

何铮:“在景瑞小区,谢小姐应该是住她朋友那了。”

“还有一件事,刘姨打电话跟我说,下午的时候江小姐去了一趟圣和苑,她和谢小姐…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您今天一直在开会,我没敢打扰您…所以现在才告诉您。”

沈秉洲没看他,看了一眼手机,谢音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微信聊天框的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这段时间,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少,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关掉手机,拿起黑色西装外套往外面走,何铮跟在他身后。

乘电梯到达底层车库后,何铮打开车门,小心的问他:“您今晚…回哪儿?”


谢音被吓了一大跳,惊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看着他手里的枪。

她的手机也落在地上,只有屏幕的亮光横在两人中间。

沈荡重复道:“问你呢?找什么?”

谢音牙齿都在打颤,一句话都说不清:“我…我…”

沈荡从床上坐起来,把玩着手里的枪,命令她:“去开灯。”

谢音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开墙边的开关。

一瞬间灯光大亮,沈荡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谢音后背紧贴着对面墙壁,面容因为惧怕而变得惨白。

沈荡拿着枪勾了勾手:“过来。”

谢音不敢拒绝,慢慢走过去站在床边。

沈荡看了她一会儿,把枪塞到她手里:“去充个电。”

谢音惊慌失措的双手捧着枪:“给…给什么充电?”

沈荡笑了一声:“枪呀。”

谢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说:“这个是玩…玩具枪吗?”

沈荡:“当然,不然你以为?”

他说着,从她手里拿过枪,按动开关,有红色激光映在墙壁上。

谢音松了好大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那你密室里面的那么多枪,都是玩具枪吗?”

沈荡没回答是与不是,似笑非笑的说:“你报个警,不就知道了?”

谢音看着他说:“假的我报什么警。”

“随你的便。”沈荡说着把枪一丢:“我饿了,去给我做碗面。”

谢音哦了一声:“我不会做面,煮粥行吗?”

沈荡无奈的说:“行。”

等谢音把粥煮好端上来时,沈荡刚从浴室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他拿着毛巾随意擦头发,说:“就放那吧。”

谢音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往外面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斟酌的说:“我身份证和护照不见了,你有…见到过吗?”

沈荡嗯了一声:“我拿的。”

谢音干笑了几声:“那你能不能先给我?我跟朋友约了出国玩一趟。”

“行啊。”沈荡放下毛巾,走去书架那里转动相框,当着她面走进了密室,然后又走出来,把护照和户口本递给她。

谢音欣喜的接过来,捏在手里:“谢谢。”

沈荡笑了笑,没说话。

谢音拿到护照和身份证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有些好奇的看着书架上的相框,那里面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长相温婉大方。

她看了几秒后,问:“她是你女朋友吗?”

沈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神情微微恍惚地摇了摇头。

谢音看着他惘然惋惜的神情:“难道是…前女友?”

沈荡蹙眉看向她,一字一句道:“那是我妈。”

“…噢。”谢音:“不好意思。”

沈荡没理她,端起粥尝了几口。

谢音看着他喝着自己煮的粥,问:“怎么样?还可以吧?”

沈荡简言道:“一般。”

一般???

谢音顿时没绷住,张口就说:“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一般?沈秉洲之前都夸我煮的粥很好喝的。”

“沈秉洲夸你?”沈荡呵了一声:“人家锦衣玉食长大,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夸你,那是不想打击你。”

谢音气愤的看着他,从他手里夺走碗:“那你别喝了,自己去煮面吧。”

她说着就端着碗快步走了。

沈荡来不及说什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气呼呼的离开。

*

整个七月下旬,沈荡似乎一直都在休息,天天待在临江别苑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

谢音除了交画稿,其余时间都在四楼画画。

每次出去,沈荡都派人跟着她。

直到把七月的画稿和杂志社交接完,她才拖着沉重的箱子下楼,想着去国外待一段时间,借此摆脱沈荡的控制。

本来就是挑的他晚上睡觉后,才下的楼。


谢音摇了摇头。

面条做好后,谢音端着碗走出去,还把他那份也端了出去,放在餐桌上。

沈荡坐在她对面,递给她一双筷子。

谢音虽然很饿,但他今天和昨天的态度实在相差太大,越想越觉得这饭不香了。

她拿着筷子没吃,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周叔今天不回来吗?”

沈荡:“嗯。”

她又踌躇的说:“你待会儿留下来吗?”

沈荡:“废话,这是我家。”

谢音嗯了一声:“那周叔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沈荡放下筷子,看着她碗里的面一口都没动:“吃饭不说话会死?”

谢音听到他语气不好,识相的闭上嘴,握紧筷子快速的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原因,面条的味道格外的好。

沈荡比她先吃完饭,看着她又慢又快的吃完饭。

谢音吃完后,抽了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唇。

沈荡翘着二郎腿看她:“考虑好了么?”

谢音深吸一口气:“我帮你,你就会帮我吗?”

沈荡:“说了是买卖,有来有回,江依月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

“好。”谢音说:“我可以按你的想法帮你,但前提是不犯法。”

沈荡闻言,嗤然的勾了勾唇:“放心。”

见她已经答应,沈荡懒洋洋的站起身说:“我上去睡觉了,记得洗碗。”

那晚两人达成一致后,沈荡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还答应帮她安葬母亲。

他确实没有食言,第二日就带着她从医院接走了母亲,在云城找了个风水好的陵墓园安葬了。

谢玲生前没有亲人朋友,所以那日只有她跪在墓碑前。

谢音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沈荡举着伞站在她身后,直到天色渐黑,才拉着她离开。

回到住处的路上,尽管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努力记路,却发现那些山路交错纵横,加上夜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车子开了很久很久,才到门口。

沈荡停好车后,先一步下了车。

谢音推开车门,紧紧跟在他身后。

通往别墅大门的道路两旁长着比人还要高的草木,路上爬行着颜色各异的蛇。

沈荡走在前方,蹲下身捏了一条银白色小蛇,笑着问她:“可不可爱?”

他似乎是真的觉得可爱。

谢音吓的脸上血色尽失,小跑着绕过他,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那晚沈荡又给他做了面。

他好像很钟情面条,连着几天都给她做的面。

周平大概有三四天都没有回来,谢音也没敢多问什么。

她和沈荡平淡的相处了几天,期间她想要回手机,被他拒绝了。

眼看着临近拍毕业照,她好说歹说的求沈荡把手机还给她。

沈荡不耐烦的扔给她,说:“给你。”

谢音接过手机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宋衿报了声平安,没敢和她说太多事,只说了母亲意外去世的事情。

宋衿心疼的要打视频看看她,她看了一眼沈荡的表情,把电话挂断了,说回到京州再联系。

跟宋衿聊完后,她打开班群,确认了一下拍毕业照的时间。

放下手机后,说:“我后天要拍毕业照,必须要回京州。”

沈荡点点头:“去呗,我陪你。”

谢音表情僵硬:“…你要去我学校?”

沈荡看着她的表情,戏谑的说:“怎么,你在学校里还谈了个男朋友,怕被人看见?”

谢音瞪他:“你胡说什么。”

沈荡:“那不就得了,那我陪你去,不影响吧。”

谢音皱着眉说:“我拍毕业照,你去干什么?”

“凑热闹。”沈荡说:“咱俩现在是假扮的男女朋友,我陪你去,才显得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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