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寻求安慰,可另一道声音却让她开门的手放在扶手上。
那是薄母,她经常去照顾她,认定了那就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可此时此刻,这个老太太公然在她家,算计这套房子。
他们像胜利者,商谈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包括她。
她还听到,薄安说,如果她不愿意生这个孩子,那就去找外面的女人生。
到时候找个理由拿回家让她养,反正我都走了,沈怀柔能依靠的就只有薄安。
多讽刺的话,沈怀柔不禁想到小时候听说的吃绝户。
原来,这就是吃绝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尖笑自沈怀柔嘴里传出,她太难过了,难过的快要疯掉。
“怀柔,”薄安听到声音打开房门,他很聪明,一眼就知道沈怀柔听到了他们交谈。”
我和妈在说电视剧情呢,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到了家还不进去?
博文呢?
他还在生气吗?”
到了这个时候,薄安还在装傻充愣。
沈怀柔疯了,她跑进屋子里,拿什么砸什么。
“滚,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看你们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为这两个满是算计的人,她赶走了我,破坏了我们的家。
甚至她还差点怀上孩子。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怀柔,你听我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对啊怀柔,你和薄安认识那么长时间,最是了解他的品行……滚啊。”
回答他们的是碎裂的玻璃。
这下,薄安再也不敢说什么,灰溜溜的带着母亲离开。
人走后,沈怀柔用力关上房门蹲地痛哭。
她什么都没有了,爱,家,以及曾自以为是的幸福。
可没有人能帮她,哪怕她后悔的要死掉,这个后果也只能她自己承担,这就是选择的路。
四十年后,我检验完研究的新药成果后倒在地上。
被人发现时,只剩下一口气。
不少人凄厉的喊着让我别死,药还没有上市,革命尚未成功。
我没法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呼吸。
我确实还不想死,我想看到真正的成功,也想等待药物上市。
哪怕我得付出代价,无时无刻的经历痛苦。
大概是看出了我求生的意志,送到医院后,医生对我全力抢救,保住了我一条命,但上实验室再无可能。
好在,药物已经成功,现在,就等着上市。
“张教授,你听到了吗?
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带的小徒弟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他是个忍不住情绪的人,泪水总是打在我手背上,凉凉的,也是这抹感觉告诉我,我还活着,活着完成了使命。
“你别说话,张教授。”
看到我欲要张嘴,小徒弟慌乱的拿来水轻沾在我的嘴皮。
“张教授,医院说你现在需要静养,所以我拒绝了很多想要来看你的人,但有个人,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她是你的合法妻子,你要见他吗?”
我倒下这么大的事情已经被报道出去赞扬,沈怀柔能看到不奇怪,但她要见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