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嗣安跟我邀功,“你以前不是最爱这花了吗?
看见朕这么为你费心思,你就给朕笑一个吧。”
看着这盆毒花,我不禁气得发笑,“皇上,你难道忘了这花里有毒,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吗?
若不是你当初天天送我这花,恐怕臣妾的腿早就好了!”
顾嗣安面色苍白,他着急解释,“朕知道这花有毒,可只有一盆花并不会伤害到你啊。”
他苍白地解释着,而我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原来他真得知道花里有毒,但他却从未在意过。
看见我是真得生气了。
顾嗣安命人把宫里的玉碎鸢尾全都销毁,他讨好似的靠近我,“现在你能消消气了吧?”
我看着他恬不知耻的样子,心中除了气愤就是可笑。
我刚想推开他,结果胃里一恶心,张嘴就吐了出来。
顾嗣安慌忙请太医替我把脉,没想到竟然把出了喜脉。
顾嗣安脸色大变,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这孩子,是纪淮的。
我越发感到宫中危险,可我被顾嗣安看得很紧,完全找不到机会出去。
顾嗣安果然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起了杀心。
他央求我,“阿离,只要你把这个杂种拿掉,你和纪淮的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
“如若不然,我就下令,不管那个纪淮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杀了他。”
一时之间,我的处境又变得格外艰难。
想到我第一次和纪淮同床,纪淮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伤害到我。
他说,他从小父母双亡,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他对卞和很好,可我更想再生一个属于他的血脉。
可是这个孩子,现在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我无时无刻不再提防顾嗣安对我的饮食起居动手脚。
我也想办法往外传信,可顾嗣安防得实在太严实了,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肚子一天天打起来,我只能留在宫中,好好地养胎。
这一日,我闲暇踱步,没想到竟然走到了冷宫。
我下意识地就要离开,结果里面却传来一声尖叫,“啊——有贼!”
“闭嘴,不要叫!”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是纪淮!
我转身就冲进冷宫。
冷宫里冷冷清清,一个宫人都没有。
纪淮正用力地捂着季越柔的嘴,“不要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再也按捺不住朝他奔了过去,“相公!”
纪淮和季越柔同时看向我,季越柔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指着我喊,“鬼鬼鬼,鬼啊!”
纪淮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自我上次假死后,顾嗣安就加强了宫中的防卫。
琅琊阁的人进不来,我的消息传不进去。
无奈之下,纪淮决定往皇宫里挖一条暗道。
结果没想到这一挖,就挖到了冷宫,还被季越柔撞了个正着。
季越柔的眼里是滔天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咒骂我,“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没有死!
如果不是你,本宫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本宫早说了你就是个荡妇,我要去告诉皇上,你偷人都偷到皇宫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