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下子,我死了,那么有戒指在,他们会知道我是谁的。
在多少个深夜,我拥吻着这枚戒指,虔诚地许愿。
可是现在,我终于看开,终于放弃。
我把戒指放在桌上,头也没有回。
身后爆发出的痛哭声,被一扇门隔绝在外。
……我拿着材料去单位办理了手续。
单位最后决定派我去大西北。
我没有拒绝,而是也想离开这片地方,让自己好好换个环境,换个心态重新开始新生活。
我走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但是苏幼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就在飞机起飞前的半小时,她找到了我,拦在我身前。
她喘着气,明显是刚跑完:“凌天,你要走?”
她想拉住我的手,可是看到我的手臂上被绷带层层缠绕,最后改为拉我的衣袖。
她哽咽着:“你明明才休假,怎么这么快就回去?”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你今天不用陪田峰吗?”
“哦。”
我自顾自地说:“今天你已经陪过田峰了,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四菜一汤。”
苏幼玲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做饭,大多数都是我在做。
她不是点外卖,就是出去吃。
也是通过田峰我才知道原来她也会下厨。
甚至还会做四菜一汤。
她的视线忽而落在我的手上,微微怔住:“你的手……”我看向手上的冻疮:“是那天晚上你为了接田峰,把我扔在路上,我被冻得生疮。”
我从来没有生过冻疮,这是第一次。
她嘴唇哆嗦着,垂下眼睛:“凌天,对不起。”
电话铃声响起,一声又一声,可是这次苏幼玲没有立马去接。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电话。
“幼玲,医生说我要做手术了,我好害怕!”
那头,田峰隐隐哭泣着。
他泪眼朦胧:“幼玲,你能不能回来陪陪我?”
看着苏幼玲摇摆不定的模样,我好心开口:“你去陪他吧。”
“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苏幼玲颤着声音,捏紧手机。
看着她明明恨不得转身就跑去找田峰,可是现在还在我面前装深情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我握紧行李箱的杆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轻声催促她:“你再不去,田峰就等不及了。”
这句话点醒了她,苏幼玲着急忙慌打算跑去找田峰,可是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向我。
隔着密密的人流,她个子不高很容易被埋在里面。
可她依旧踮起脚尖,拼命朝我挥手。
“魏凌天,你一定要等我!”
她的泪如珠滚下:“我在这,我会一直在这等你!”
人群涌动,再一个瞬间,我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落地大西北,单位通知我手续办成功。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来大西北也是主要是为了养伤。
这几个月来吃吃喝喝,也没有落下半点训练。
有时候同事也会打趣我:“凌天,看不出来你到现在还没有对象啊?”
也有知道点情况的同事:“小声点!
凌天这是离婚了!”
同事讪讪一笑,我不语,只是举起酒杯:“来干!”